导语:我递上辞职信,蹭了我一年饭的女同事苏瑶,红着眼抓住了我的手。「陈宇,
你走了我吃什么?」全办公室都笑了,直到第二天,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楼下,
她坐进去委屈地对她爸说:「他不要我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喂了一年的不是小白兔,
是条真龙。1「陈宇,这份季度报告是什么东西?逻辑不通,数据混乱,你是猪吗?」
王经理把一叠A4纸狠狠摔在我桌上,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没说话,只是拿起纸巾,
慢慢擦掉脸上的口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同事们都埋着头,假装忙碌,
但耳朵都竖得跟天线一样。王经理见我不吭声,更来劲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骂:「哑巴了?
让你重做,今天做不完不准下班!公司请你来是干活的,不是来当大爷的!」我依旧没说话,
只是把擦过脸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拉开抽屉,拿出那封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
轻轻放在他面前。「王经理,我不干了。」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
王经理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平时最老实的我,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陈宇,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不是威胁,是通知。」
我站起身,开始收拾我那点可怜的个人物品。一个水杯,一盆多肉,还有几支笔。就在这时,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陈宇,你走了我吃什么啊?」我回头,
看见苏瑶站在我工位旁,眼眶红红的,手里还捏着个空饭盒。她是我们部门的实习生,
刚来一年,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蹭我的午饭。我做的饭,她总能吃得一干二净,
连菜汤都不放过。她这句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哈哈哈,苏瑶,
陈宇走了,你的长期饭票可就没了啊!」「可不是嘛,以后只能吃食堂的猪食咯。」
「一个大男人,辞职了不想着前途,竟然被个小姑娘问吃什么,笑死我了。」
王经理也找到了台阶下,他轻蔑地看着我,又看看苏瑶,脸上满是嘲讽。「陈-大-厨,
看到了吗?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没了你,人家小姑娘可要饿肚子了。」我没理会这些噪音,
只是看着苏瑶。她好像完全没听到周围的嘲笑,只是执着地看着我,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写满了委屈和无助。「陈宇,你别走好不好?你的红烧肉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我心里叹了口气。一个没断奶的巨婴。我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嘴馋,单纯的依赖我给她带饭。
于是,我伸出手,冷漠地推开了她抓着我胳膊的手。「松开。」我的语气很冷。
苏瑶被我推得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没再看她,拿起我的纸箱,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一整年的地方。身后,
是王经理得意的冷笑和同事们幸灾乐祸的议论。我以为,
这只是我平凡生活里一个普通的、糟糕的一天。我以为,我和苏瑶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万万没想到,故事才刚刚开始。2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不用再看王经理那张油腻的脸,
不用再听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我哼着小曲,走进厨房,
准备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告别单身(职场)大餐。刚把围裙系上,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是公司那个八卦小群。我本来想直接退群,但点开一看,瞬间被刷屏的消息惊呆了。「**!
**!**!」「我们公司楼下停了辆劳斯莱斯幻影!黑色的!闪瞎我的狗眼!」
「车牌还是88888!这是哪路神仙下凡了?」「照片!快上照片!」
下面附上了一张**的照片。一辆漆黑锃亮的劳斯莱斯幻影,
安静地停在破旧的公司写字楼下,像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绅士误入了贫民窟,充满了违和感。
「重点不是车!重点是下来的人!」「谁啊谁啊?难道是哪个大客户?」「不是!是苏瑶!
那个天天蹭陈宇饭的苏瑶!」「她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了!」群里瞬间炸了。「不可能吧?
那个苏瑶?穿得跟个邻家小妹一样,怎么可能坐得上劳斯莱斯?」「骗你们干嘛!
我亲眼看见的!她还哭了!」「哭了?为什么哭?」「她对着车里的一个中年男人,
特别委屈地喊了一声:‘爸,他不要我了!’」「……」「……」「她说的‘他’,
不会是昨天刚辞职的陈宇吧?」群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足足一分钟,
才有人弱弱地发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看着手机屏幕,
脑子里一片空白。苏瑶?劳斯莱斯?爸,他不要我了?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信息量太大,
我的CPU差点烧了。那个每天捧着饭盒,眼巴巴等我投喂,
说我做的红烧肉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女孩子……是个隐藏的富二代?还是顶配的那种?这情节,
比我做的糖醋排骨还**。我正发着呆,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一看,心跳漏了一拍。
门口站着的,正是苏瑶。她换了身衣服,不是平时那种卡通T恤和牛仔裤,
而是一身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头发也好好打理过,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看,是最新款的华为手机,
顶配版。「你这是干什么?」我皱起眉。「赔你的。」她小声说,「昨天,
王经理骂你的时候,我应该站出来帮你说话的。」「我辞职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想干了。
」「可是他骂你了。」她固执地说,「我爸已经把他辞退了。」我:「……」
这雷厉风行的作风,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还有,」她吸了吸鼻子,
把另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这是给你的。」我摊开手心,是一串钥匙。
上面还有一个明晃晃的LOGO。保时捷。我彻底懵了。「苏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抬起头,大眼睛里噙着泪,那副委屈的样子,和我昨天推开她时一模一样。「陈宇,」
她声音都在抖,「我给你钱,给你车,你回来给我做饭好不好?」「我昨天晚上没吃饭,
今天早上也没吃,我快饿死了。」「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可乐鸡翅……」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再看看手里的车钥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什么?史上最昂贵的……点餐服务?
3我最终还是没收她的手机和车钥匙。但我给她做了一顿饭。没办法,她哭得太惨了,
就差抱着我的腿喊“饿”了。我把红烧肉端上桌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她也顾不上哭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吃得两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呜……好吃!就是这个味道!」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她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奋战,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他们做的,
都没你做的好吃。」「他们?」「我家的厨子。」她理所当然地说,「请了好几个,法国的,
意大利的,还有专门做御厨菜的,都不行。」我:「……」凡尔赛,这是**裸的凡尔赛。
吃完饭,她心满意足地瘫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我把碗筷收拾了,
给她倒了杯水。「苏瑶,我们谈谈。」「嗯?」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你家……到底什么情况?」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她坐直了身子,想了想,
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哦,我爸是苏振东,搞点房地产和互联网的小生意。」我手一抖,
水差点洒出来。苏振东!这个名字我如雷贯耳。福布斯富豪榜上常年霸占前几位的大佬,
传说中跺一跺脚,整个商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搞点小生意?您管那个叫小生意?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那你……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当实习生?」「体验生活啊。」
她说得轻描淡写,「我爸说,让我去基层锻炼一下,了解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结果呢?」
「结果,」她眼睛一亮,看着我,「我遇到了你。」我:「……」这天没法聊了。「所以,
你蹭我饭,也是体验生活的一部分?」我有点不是滋味。「不是!」她立刻反驳,
「是因为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比米其林三星还好吃!」「我本来想等实习期结束,
就跟我爸说,把你挖到我们家当我的专属厨师的。」「谁知道你突然就辞职了。」她说着,
又委屈上了。我扶额。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在投喂一个可怜的实习生,实际上,
我是在参加一场为期一年的……厨师面试?「陈宇,」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爸说,
可以给你开年薪五百万,配车配房,只要你愿意来。」五百万。我心跳了一下。
说不心动是假的。那是我在原来那个破公司不吃不喝干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但……「我不去。」我摇了摇头。苏瑶愣住了。「为什么?五百万不够吗?
那我让我爸再加点!」「不是钱的问题。」我看着她,认真地说,「苏瑶,我承认,
你开的条件很诱人。但我不喜欢当别人的附属品,哪怕是厨师。」「我有我自己的手艺,
我想靠它,堂堂正正地站着挣钱。」而不是像个被圈养的金丝雀。苏瑶呆呆地看着我,
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她的大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除了“好吃”和“委屈”之外的情绪。
那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的光芒。4我以为拒绝了苏瑶,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我开始重新找工作,凭着我不错的履历和项目经验,很快就有几家公司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其中一家是我很心仪的,行业内的龙头企业,给出的职位和薪水都很有诚意。
面试进行得很顺利,面试官对我很满意,当场就表示下周一可以来办入职。我心情大好,
回家路上特意买了条鱼,准备做个松鼠鳜鱼犒劳自己。可就在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
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又堵在了那里。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苏振东。
他身边坐着的,是耷拉着脑袋的苏瑶。「陈先生,有时间聊聊吗?」苏振东的声音很平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