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晟跟几个生意伙伴来这里谈事情,正往包厢里走。
棠朝雨坐在角落里,庆幸自己并没有被看到。
等到几人走远,她才松了口气,在这里遇到前男友有够晦气的。
刚准备起身,又看到一行人进来。
竟然是靳墨。
距离上次那通电话已经隔了快一个月。
为避免尴尬,她只好又悄悄坐下,假装玩手机试图挡住脸不被发现。
靳墨这一行人,她只认得出自己的老板宴然,还有几位她并不认识。
不过其中有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她有几分眼熟。
离得挺远,棠朝雨什么也听不见,等到这一行人走过去,已经过去了许久。
她拿起水慌慌张张离开,刚到走廊,一个人踉踉跄跄撞了上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文静。
文静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脚步虚浮地四处张望,嘴里嘟囔着:“这是哪里?我要回房间去。”
棠朝雨一把扶住她,“怎么喝成这样了,你在哪个房间?”
文静迷迷糊糊抬起头,也不知认不认得出来人,双手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有点记不清了呢。”
棠朝雨无奈地扶着她,带她回了方才的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
文静水杯都拿不稳,她扶着杯子喂她喝了点水。
棠朝雨看文静似乎回了点神,“文静,我送你回家?”
文静依旧是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意识是否还清醒。她看了看棠朝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唉…你要去哪?”
“包……还有手机……”
原来是要去包厢拿东西,棠朝雨看文静这状态,打算送佛送到西。
到了包厢门口才知道自己神经大条了,她完全没想过文静是跟连晟他们一起的,大概是她进来的早,她们才没在大堂里遇见。
文静进了包厢后,一**瘫坐在地上。
棠朝雨找到了她的包和手机,来捞人时,却任凭她怎么拉也拉不动。
她连忙给宴宁发了个消息求助,这一屋子的大男人看上去就不好应付,更何况还有连晟在。
“棠**,还是第一次见面呢。”角落里的人,笑的不怀好意。
“你好。”
接着哄堂大笑,“害,方少,你好歹偶尔也去视察一下分公司,连昔日下属都不认得你。真是太好笑了。”
棠朝雨很快就知道了,这是她曾经那个从不出现的老板方大少,也是连晟的朋友。
在座的这些人可能都知道她,她却认不全他们。
“连少,你前女友比照片要好看的多啊!”
“我说妹妹啊,你跟连少赌什么气呢,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买醉多少次了?”
“来来来,连少,今天遇上就是缘分。今个我做主,你给妹妹认个错,之前的事就揭过。”
棠朝雨借着包厢迷离的灯光,瞥了一眼连晟,他只是沉默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些人说的,恐怕也是他的心声吧。
她不予理会,试图再次搀扶地上的文静。
方大少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走?没这么容易。”
从看到棠朝雨那一眼,他就后悔自己没早点去公司看看这个美人,一开始知道连晟的女朋友进了他家分公司这座小庙,他不以为然,朋友的女人,没什么意思。
可现在一看,满满的后悔,这丫头除了脸蛋,身材也是一流,哪怕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凭借他阅女无数的眼光,也能看出她该长肉的地方都很可观。
“方少,让她们走吧。”连晟终于开口。
“我可没你这么大方啊!文静可是主动跟来要给连少你赔罪的。这酒没喝几杯就去洗手间,还以为她要跑路呢。”
“就是啊,她可是找你要了不少礼物,也没能帮你把前女友劝回来。”另一人附和。
棠朝雨看着这帮人的嘴脸,内心默默作呕,文静的行为是不可取,可她已经喝成这样了,把她扔在这里不妥当。
毕竟她进公司以来,文静确实帮了她不少忙,帮她一次也算是回报了。
只是她信息已经发去好久,宴宁他们怎么还没有来呢!
另一侧的包厢里,气氛清幽。
“我有点好奇,组这个局是为了什么?”李京禹看着周围沉默寡言的几人,淡淡发问。
“问他。”江渊指了指宴然。
宴然沉默。
“说好听点,你们是欢迎我回国,说难听点,像是在给我办丧事。”
“可以帮你做丧礼司仪。”程亮打趣着,拆了瓶酒给李京禹倒上,“别管这几个人,我陪你喝。”
李京禹默默接过杯酒,仍是受不了这气氛,“喂,你们一个个都不喝?”
“妹控在这里组局,自然是要等妹妹的局结束,带妹妹回家。”江渊指了指宴然,又指指靳墨,“大教授心事重重,难以捉摸。”
“你呢?”
“我要陪我们家言言。”江渊轻笑着拿起一瓶水,以水代酒向他示意。
“切,真没劲。早知道不推掉美人的邀约了。”李京禹将酒一饮而尽。
程亮无奈地想活跃一下气氛,“不如玩点游戏吧。”
“可以,来把坦白局,把他们的嘴都撬开。”
第一局,对准的是江渊。
“谈过几段恋爱?”
江渊云淡风轻笑笑,“零段。”
“那言言是谁?”
“是即将开始的第一段恋爱。”
“什么鬼!”
第二局,对准了靳墨。
他翻了翻眼皮,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喂,沉默可不行,不能耍赖啊!”
“问。”
“谈过几段恋爱?”
“一段。”
“江渊说没谈过,我已经震惊了!你小子谈过更让我震惊!”李京禹满脸不可思议,“何方神圣能受得了你?”
“初恋。”
“叫什么名字?在国外跟你合住那么久都没听你提过。”
“问太多,通常只有一个问题。”靳墨冷笑一声,纠正着规则。
转盘来来**转了好几圈,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得到。终于转到了宴然这里。
宴然直接摆摆手,拒绝了提问,拆了瓶酒,“不玩,来喝酒。”
靳墨从刚才的真心话开始,思绪早已飘走,他以为自己有绝对的理性,不再去想那个女人,可是刚才匆匆一眼,他早就认出了角落里那个拼命挡脸的人。
“我有点事,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