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血光珍珠现古董市场的青石板还沾着晨露,我蹲在摊前挑五帝钱,
突然听见周晓棠那个傻妞的声音。“这珍珠成色真好!
”我转头就看见她正被个西装男往脖子上戴项链。阳光照在那串珍珠上,
表面浮着层铁锈似的红光。我冲过去时已经晚了,她的指尖刚碰到珍珠。“别戴!
”我一把扯住项链。触到珍珠的瞬间,血腥味猛地呛进喉咙。我看见昏暗卧室里,
这男的把女人按在梳妆台上,珍珠项链勒进她脖子的淤青里。梳妆镜反射出他扭曲的脸,
和现在文质彬彬的模样判若两人。“林小雨你发什么疯?”晓棠瞪我。西装男脸色变了变,
很快又堆起笑:“这位**,这是南洋金珠......”“去年圣诞节,
你在凯悦酒店1608房。”我盯着他领口露出的十字架吊坠,“用这条项链勒晕前女友,
因为她发现你已婚。”围观人群突然安静。晓棠的律师本能让她立刻按停了手机录音键。
男人额角暴起青筋:“**——”“我是周晓棠律师。”傻妞突然挡在我前面亮出证件,
手机摄像头对准他,“现在正式告知您,
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我余光瞥见人群外围有个高个子男人。黑西装,
银灰领带,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腕表——他在计时。等那渣男骂骂咧咧逃走,
男人也不见了。“你怎么知道酒店房号?”晓棠翻看珍珠项链,“这项链真有问题?
”“每颗珍珠内侧都有道裂痕。”我掰开给她看,“血沁进去了。
”她突然拽我胳膊:“快看!沈氏集团的沈砚!”马路对面停着辆黑色迈巴赫,
后车窗降下一半。刚才那个看表的男人正在接电话,侧脸线条像被刀削出来的。
“就是那个拒绝非遗协会的科技新贵?”我眯眼看他手中反光的物件,“他拿的是仿宣德炉,
现代电镀的。”晓棠突然倒吸冷气。沈砚似乎察觉到视线,转头精准对上我的眼睛。
车窗升起前,我看见他勾了勾嘴角。当晚关店时,门口停了辆眼熟的车。
沈砚倚在车边喝咖啡,腕表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林**。”他递来烫金名片,
“听说你能辨器物凶吉?”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混着咖啡的焦苦。
有钱人总爱玩这套,先质疑再试探。我接过名片时,他忽然把咖啡杯塞到我手里。
骨瓷杯壁还带着体温,我眼前却炸开大片猩红。急诊室顶灯晃得人眼花,
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杯底残留着氰化物的苦杏仁味。“这杯子死过人。
”我甩手把咖啡泼在柏油路上,“三年前有个女秘书,死前最后碰的就是它。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身后助理差点摔了平板,屏幕上的女员工档案照片,
赫然与我方才所见的脸重合。第2章杯底藏杀机骨瓷杯在柏油路上摔得粉碎。
沈砚的助理手忙脚乱去捡碎片,被我用鞋尖拦住。"别碰。"我盯着他西装第三颗纽扣,
"除非沈总想听录音里掺进惨叫声。"沈砚抬手示意助理退后。暮色里他轮廓像镀了层铁锈,
右手食指在咖啡杯托上敲了三下——和急诊室心电监护仪的频率一模一样。"林**。
"他从内袋掏出个锦盒,"帮忙看看这个?"盒盖掀开,
所谓宋代官窑瓷片在路灯下泛着贼光。我嗤笑出声:"上周景德镇高仿,微波炉做旧。
沈总试探人也该下点本钱。"他忽然逼近半步,
沉香味混着咖啡渣的酸苦压过来:"那这个呢?"我下意识接住他抛来的物件。
牛皮文件袋刚入手就烫得惊人,指腹蹭到封口火漆的刹那,
眼前闪过会议室落地窗爆裂的画面。"三天后别坐靠窗位置。"我把文件袋甩回去,
"有人在你竞争对手办公室养了血煞。"助理的平板突然亮起推送。头条照片里,
沈氏死对头王总正抱着个貔貅摆件冲镜头笑。沈砚指节发白:"说清楚。""貔貅本该吞财,
那尊眼睛却点成红色。"我掰开他攥着的文件袋,"看见这缕头发没?
鲁班术里叫'吊睛煞',摆件裂开时必见血光。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你怎么——"玻璃橱窗突然映出闪光灯。
街对面蹲着个举手机的男人,镜头盖印着"陈大师"logo。
我抄起门边鸡毛掸子就冲出去,那家伙蹿得比黄鼠狼还快。"风水网红陈大师。
"我甩着掸子回店,"上个月被我当众拆穿他罗盘里藏蓝牙耳机。
"沈砚倚在柜台边打量我的镇店铜钱剑,忽然摘了腕表推过来:"测测这个?
"表盘触到指尖的瞬间,我后颈汗毛倒竖。表带内侧刻着行小字:甲子年庚午月乙亥日。
是生辰八字,但墨迹里掺了朱砂。"你家族有人懂厌胜术?"我翻过表带,
"这写法是镇宅咒,可日子对不上——"店门风铃突然狂响。
周晓棠拎着两杯奶茶撞进来:"小雨!
我接的离婚案当事人刚失踪......"她看清沈砚瞬间卡壳,奶茶"啪"地砸在地上。
珍珠奶茶在地砖上漫开深褐色的水渍。我盯着那滩液体,
突然看见晓棠被堵在法院地下车库的画面。她委托人颤抖的手,
正把一份蓝色文件夹塞进她包里。"明天别走车库。"我拽过晓棠的包翻找,
"对方在案卷里夹了追踪器。"沈砚突然按住我肩膀。他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烙在皮肤上,
声音压得极低:"林**,我们合作。"玻璃门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
和街角一闪而过的镜头反光。
陈大师的直播标题在对面商场大屏上跳出来:《当代钟馗现场翻车》。
我掰开沈砚的手指:"先解决那个跳梁小丑。"直播镜头怼到我脸上时,
陈大师正举着个青铜罗盘叫嚣:"林半仙敢不敢辨真假?
"围观群众举着的手机屏像无数面照妖镜。我抄起罗盘掂了掂,金属底座传来细微电流声。
"电子指南针改的?"我当众拧开底盘,"上次藏耳机,
这次装震动马达——陈大师玩挺花啊。"人群哄笑中,沈砚忽然夺过罗盘。
他指尖擦过盘面刻痕,脸色骤变:"这是我祖父书房暗格里的东西。"陈大师扭头就跑。
我追出三步突然腿软,视网膜上炸开大片雪花点——又来了,每次预知能力透支就会这样。
模糊视野里,沈砚的迈巴赫急刹在陈大师面前。他下车时西装下摆掀起,
后腰别着把老式铜钥匙,纹路和我镇店铜钱剑柄上的符咒一模一样。
第3章貔貅噬血咒沈砚的铜钥匙在我眼前晃过,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祖宅最近是不是总出怪事?"我一把抓住他手腕,"半夜听见敲木头声,
东西莫名其妙移位?"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怎么——""钥匙上缠着阴气。
"我松开手,"有人在你家房梁动了手脚。"陈大师趁机钻进人群溜了。
沈砚的助理小跑过来,递给他一份烫金请柬:"王总送来的,说是开业贺礼。"请柬掀开,
里面躺着张貔貅摆件的照片。玉石雕的,眼睛两点血红,在阳光下泛着邪光。"别碰那东西。
"我盯着照片,后颈发凉,"这貔貅吃过人。"沈砚冷笑:"王世昌倒是大方。
"开业典礼当天,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刺眼。王总亲自抱着那尊貔貅上台,
满脸堆笑:"沈总,这可是请大师开过光的。"貔貅刚放上展示台,我手里的香槟杯就炸了。
玻璃渣扎进掌心,血腥味混着香槟的甜腻冲进鼻腔。"三天内必见血光。
"我甩掉手上的酒液,"这东西肚子里有脏货。"全场哄笑。
王总嘴角抽了抽:"小姑娘电影看多了吧?
"沈砚突然按住我流血的手:"林**是我特邀的风水顾问。"他掌心烫得吓人。我抽出手,
当众掀开貔貅底座——内侧刻着行小字:甲申年七月初七。"鲁班术里的‘七煞日’。
"我指尖发麻,"摆件裂开时,刻字的人必遭反噬。"王总脸色变了。沈砚打了个响指,
保安立刻围住展示台。当晚监控室,沈砚盯着十六个分屏:"你确定?""貔貅本该吞财,
这尊却张着血口。"我指着放大画面,"看见牙缝里那点黑渍没?是硫磺。
"他忽然拽过我手腕:"你手怎么了?"我这才发现掌心伤口发黑。香槟杯碎片上抹了东西,
难怪预知画面特别清晰。沈砚连夜叫人拆了貔貅。激光扫描显示,内部藏着微型毒气装置,
遥控接收器就嵌在王总送的贺卡里。"明天发布会。"他捏碎遥控器,"你跟我一起。
"我眼前突然闪过王总办公室的画面。落地窗边站着个穿道袍的老头,正在黄纸上画血符。
"别去。"我抓住沈砚领带,"他们准备了第二手。"他低头看我,
呼吸喷在我额头上:"林小雨,你究竟能看到多少?"玻璃幕墙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王总公司的方向腾起黑烟。晓棠突然打来电话:"小雨!
我当事人老公雇了打手——"通话戛然而止。我抓起她落在我这的案卷袋,
指尖刚碰到就看见地下车库的监控死角。四个黑影正往她车上泼汽油。"法院车库!
"我往外冲,"现在!"沈砚的迈巴赫甩尾停在法院门口时,晓棠正被堵在墙角。
打手举着的汽油桶已经拧开盖子。我抄起消防栓砸过去。水柱冲散汽油味的瞬间,
沈砚的保镖按倒了那帮人。
晓棠扑过来抱住我:"你怎么知道——"她包里的蓝色文件夹突然震动。拆开夹层,
GPS定位器闪着红光。沈砚捡起打手掉落的手机。最新通话记录显示"陈大师"。
"有意思。"他碾碎手机,"神棍和资本家联手了。"我腿一软差点跪倒。
过度使用能力的后遗症来了,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看见的,
是沈砚腕表上的日期——明天正是甲申年七月初七。第4章井底锁魂契视野恢复清晰时,
我正躺在沈砚办公室的沙发上。落地窗外天色已暗,玻璃上反射出我苍白的脸。"醒了?
"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坐起,太阳穴一阵刺痛。他站在投影前,
屏幕上是陈大师的直播间截图——那家伙正举着个青铜罗盘叫嚣:"今晚八点,
现场拆穿林半仙!""你昏迷了六小时。"沈砚递来杯黑咖啡,"医生说血糖过低。
"我推开咖啡杯:"那罗盘有问题。""看出来了。"他点开视频回放,
"弹幕都在夸他手法专业。"画面里陈大师手腕一抖,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
直播间礼物刷得飞起,标题挂着《打假阴阳眼:科学vs玄学》。我冷笑:"电机藏在底座,
电池用磁铁触发。"沈砚忽然把平板转过来:"重点不是这个。"放大画面里,
陈大师的腕表表带闪过一道暗纹。麒麟踏八卦的图案,和王总办公室那个道士袖扣一模一样。
"他们是一伙的。"我抓起外套,"直播在哪?"沈砚按住我肩膀:"你状态不行。
""那神棍手表里灌了尸油。"我甩开他的手,"闻见没?檀香都盖不住的腐臭味。
"直播间设在古玩城露天广场。我们赶到时,
陈大师正对着镜头展示罗盘:"这就是林半仙鉴定过的真品!
"围观人群举着的手机像一片星海。我挤进前排,
他立刻把罗盘怼到我面前:"林**再看看?"青铜触感冰凉,
我指尖刚碰到盘面就触电般缩回——罗盘背面刻着道家的五鬼运财符,但笔画里掺了人血。
"电机藏在第三层夹板。"我当众拧开底盘,"用磁控开关触发,淘宝同款九块九包邮。
"零件散落一地。陈大师脸色铁青,突然抄起保温杯砸过来。我侧身闪避,
手背蹭到他腕表——血腥味轰地冲进鼻腔。我看见深夜的解剖台,
陈大师往表壳里灌油状液体。福尔马林泡着的尸体腕上,有道熟悉的十字架疤痕。
"凯悦酒店1608房。"我盯着他,"你偷了那具家暴受害者的脂肪。"直播间瞬间炸锅。
陈大师抄起茶壶就要泼,沈砚的保镖一把扣住他手腕。表带崩开的刹那,
暗黄色液体滴在青石板上,腾起一股腐臭味。"尸油转运术。"我举起他手腕对着镜头,
"《洗冤录》里记载的邪术,要取横死之人..."陈大师突然挣脱束缚,
表盘狠狠砸向我面门。沈砚拽着我后退半步,表壳在水泥地上摔得粉碎。暗红液体渗进地缝,
围观群众尖叫着后退。陈大师趁机钻进人群,直播手机掉在地上,
画面最后定格在他逃跑的背影——后颈露出个青色符咒纹身。当晚热搜爆了。
法医从表壳残留物里验出人类DNA,和半年前那起家暴案死者吻合。
沈砚关掉新闻页面:"王世昌刚发了声明。"投影仪上跳出封律师函,
声称王总与陈大师"素不相识"。我嗤笑出声:"素不相识还共用同款道士?
"手机突然震动。晓棠发来定位,附言:"当事人老公约谈判,感觉不对劲。
"我点开地图放大的瞬间,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废弃工厂的立体画面强行灌进脑海——生锈的钢架上绑着**,
遥控器握在个戴玉扳指的人手里。"晓棠有危险!"我抓起车钥匙,"对方要灭口。
"沈砚抄起西装跟上:"地址。""来不及了。"我甩给他晓棠的蓝牙耳机盒,
"她今早落我这的。"耳机刚入手,刺鼻的汽油味就呛进喉咙。
我看见晓棠被反绑在铁架上的画面,她脚下油桶的倒计时显示00:15:00。
沈砚一脚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冲进废弃工厂时,倒计时还剩七分钟。钢架上的晓棠拼命摇头,
嘴里塞着布条。我正要冲过去,沈砚突然拽住我:"地上有引线。
"月光照出水泥地上一道反光的细线,尽头连着油桶后的**包。
戴玉扳指的男人站在二楼操控台,手里遥控器闪着红光。"鲁班术里的‘千斤闸’。
"我压低声音,"踩错一块砖就会触发机关。"沈砚解开腕表扔给我:"找生门。
"表盘触到掌心的刹那,整个工厂的立体蓝图在眼前展开。东南角排水管旁有块松动的地砖,
是唯一的通路。"跟我走。"我扯着沈砚往东南角挪,"每一步都踩我脚印。
"扳指男突然按下遥控器。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气浪掀翻了半边厂房。
晓棠头顶的钢架开始倾斜,油桶倒计时跳到00:03:00。
沈砚突然抢过我手里的表:"我去引开他。""你疯了?"我抓住他领带,
"那是..."他掰开我手指,把表盘按回我掌心:"你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金属触感突然变得滚烫。我眼前闪过沈家老宅的祠堂画面——供桌上摆着同样的青铜罗盘,
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全家福。年轻时的沈砚祖父身边,站着个穿道袍的男人。
玉扳指在月光下泛着血光。二楼传来沈砚的怒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倒计时最后十秒,
我终于割断晓棠手腕上的麻绳。油桶爆炸的瞬间,沈砚从二楼跳下来护住我们。
气浪掀起的灰尘中,他西装内袋掉出半张老照片——道士手腕上,
赫然是那个麒麟踏八卦的纹身。第5章梁上煞锁照片上的道士纹身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沈砚一把将照片塞回口袋,拽着我和晓棠冲出浓烟。"你爷爷认识那个道士?
"我拍打着头发上的火星。沈砚的西装被炸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去老宅再说。
"沈家祖祠藏在城郊的山腰上。推开红漆剥落的大门,霉味混着线香扑面而来。
房梁上垂下的蛛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一张张悬空的符咒。"最近总有怪声。
"沈砚指着主梁,"工匠查不出问题。"我踮脚摸向发黑的梁木。指尖刚触到木纹,
指甲缝就渗出血珠——梁上刻着七道凹痕,组成残缺的鲁班锁图案。"断梁术。
"我甩掉血珠,"用横死之人的血浸透凿子,在七煞日刻咒。每断一道锁,
就折一个家族男丁的寿。
"沈砚脸色骤变:"我二叔上个月车祸——"供桌上的铜镜突然炸裂。碎片飞溅中,
我瞥见镜中倒影——沈砚满身是血地躺在祠堂中央,日期显示三天后。
晓棠尖叫着抱住我胳膊。沈砚抄起供桌上的烛台砸向铜镜,碎片里却飞出张黄符,
无火自燃成灰。"有人在远程催咒。"我踢开灰烬,"找找祠堂里有没有不属于这的东西。
"沈砚掀开祖宗牌位后的暗格。灰尘扬起时,
我们同时看见了那个扎满银针的布偶——穿着沈氏集团制服,胸口别着沈砚的工牌。
"五鬼拍门术。"我拔出一根针闻了闻,"针尖淬了尸毒,难怪你最近总头疼。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声。沈砚扑灭蜡烛的瞬间,我看见院墙上有道黑影闪过,
玉扳指的反光一晃而过。"是工厂那个人!"晓棠摸出防狼喷雾。沈砚按住她:"别出声。
"祠堂陷入死寂。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出棋盘似的格子。我数着格子走向供桌,
突然踩到块松动的青砖——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沈砚猛地把我拽开,
原先站的位置塌出个黑洞,底下传来水流声。"祖祠有密道?"我探头往下看。
沈砚眉头紧锁:"我爷爷从没提过。"晓棠的手机突然亮起推送。陈大师开了新直播,
背景是间摆满法器的密室,他正往罗盘里滴血:"今晚子时,让诸位见识真正的五鬼运财!
"我放大画面——他背后的博古架上,摆着个和沈家祖祠一模一样的青铜香炉。
"密道通向山脚。"沈砚突然说,"我小时候偷听过爷爷打电话。
"我们踩着潮湿的台阶往下走。手电筒照出洞壁上的抓痕,越往里越密集,
最后变成整面墙的符咒。"不对。"我拦住他们,"这不是密道,是困尸井。
"沈砚的手电照向井底。水面上浮着个腐烂的蒲团,旁边散落着锈蚀的锁链。
晓棠牙齿打颤:"这、这是关人的?""鲁班术里的‘镇孽桩’。"我摸到井壁某处凸起,
"用活人压住家族厄运,但必须选血亲——"机关转动的咔嗒声打断了我。
头顶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接着是玉扳指男沙哑的嗓音:"沈公子,老爷子没教过你吗?
镇宅的畜生逃了,可是要见血的。"井口被石板封死的瞬间,我听见陈大师的直播背景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