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银戒觉醒被全网骂作花瓶、在颁奖礼上被泼红漆后,我滚回老家等死。
直到我戴上奶奶的遗物银戒指,突然听见了它六十年的等待与叹息。我能听见万物之声了。
我把奶奶的故事做成胸针《等待》,意外轰动全网。
当珠宝界帝王陆承宇将一块丑陋废料扔到我面前挑衅时,
我抚摸着它轻声说:“它说它很孤独。”随后,我在那片黑暗上镶嵌了一颗银星。后台很吵。
灯光很亮。手机屏幕更亮。我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
助理小琳正在给我补唇妆,她的手有点抖。“云舒姐,别看了,网上那些人就是嘴贱。
”她小声说。我没说话。屏幕上,直播弹幕像瀑布一样往下刷。“花瓶滚出去!
”“演技尴尬到脚趾抠地。”“这奖是她睡出来的吧?金主爸爸真给力。”字字句句,
像针一样扎过来。我演的那部古装偶像剧,火了。我也跟着火了。不过是黑火。
他们说我是这部剧唯一的败笔,一个只会瞪眼、撅嘴、面无表情的漂亮废物。现在,
我凭着这部剧拿下了“年度最具人气演员奖”。多讽刺。人气?全是骂名。“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夏云舒上台领奖!”主持人的声音夸张又响亮。
小琳帮我理了理裙摆,退到一边。我站起身。那条高定礼服很重,裙摆拖在地上,
像一条华丽的锁链。我走向舞台。聚光灯打下来,白得刺眼。我看不清台下的任何一张脸,
只能听见一片巨大的嘘声。像潮水,要把我淹没。我走到麦克风前。准备好的获奖感言,
一个字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嗡嗡的,全是那些弹幕。花瓶。废物。滚出去。就在这时,
一个黑影从观众席猛地冲了出来。他手里举着一个桶。目标是我。安保人员反应很快,
一下子扑了过去。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尖叫声,桌椅碰撞声,主持人的惊呼声。我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我看见那桶没能泼出来的红色颜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大部分都泼在了安保人员的身上。几滴溅到了我的裙摆上。像血。
主持人还在用夸张的语气喊着“小意外,大家不要紧张”,台下有人在笑,有人在骂。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冲着麦克风,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下台。小琳冲上来扶住我,
脸色发白。“云舒姐,你没事吧?报警吗?这太过分了!”我摇摇头。
我看着裙摆上那几抹刺眼的红色,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的演员生涯,
结束了。彻底结束了。2归乡重生回到酒店,我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小琳在外面敲门,
我没开。我把手机关机,扯掉那条沾了颜料的裙子,扔进垃圾桶。然后冲进浴室,打开花洒。
水很烫。我站在水下,一动不动。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脏话都冲掉。可是冲不掉。
它们像是刻进了我的骨头里。花瓶。他们说我是花瓶。我当演员,是因为我喜欢。
我喜欢变成另外一个人,体验另外一种人生。我以为我做得还不错。原来,在别人眼里,
我只是一个摆设。第二天,我被电话吵醒。是我的经纪人。他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夏云舒,解约函我让助理发你邮箱了。工作室决定和你解约。违约金……我们就不追究了。
你好自为之吧。”我没说话。他挂了电话。我打开邮箱,看到了那封解约函。白纸黑字,
冷冰冰的。好。很好。我收拾好行李,买了最早一班回老家的机票。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个城市,我再也不想待了。回到老家那栋旧房子,空气里有股灰尘和阳光的味道。
爸妈去世得早,这房子一直是奶奶住。奶奶走后,就空了下来。我打开所有的窗户,
让风吹进来。然后开始打扫。我把奶奶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出来,放进箱子里。她的旧衣服,
她的老花镜,她织了一半的毛衣。在一个积了灰的木箱子里,我找到了一个首饰盒。很旧了,
漆皮都有些剥落。我打开它。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枚银戒指。样式很老,
上面刻着一朵小小的、已经模糊不清的栀子花。这是奶奶的戒指。我小时候,
总看见奶奶戴着它。我拿起那枚戒指。它在我的手心里,凉凉的。然后,
我把它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就在戒指套上我指尖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
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3物之声我“看”到了。不是用眼睛看。是一种更奇怪的感觉。
我看到了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她的手里,
紧紧攥着这枚银戒指。那是奶奶。我听到了她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她很紧张,
也很期待。她在等一个人。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那个人没有来。
我看到了她坐在油灯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这枚戒指。戒指上,刻着那个人的名字。
我看到了她把戒指贴在胸口,无声地流泪。我看到了她嫁给了爷爷,生下了爸爸。
她把戒指收进首饰盒,再也没有戴过。我看到了她白发苍苍,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的夕阳。
她的手边,还是这个首饰盒。我看到了她的一生。她的等待,她的爱恋,她的心碎,
她的妥协。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我猛地抽回手,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我看着手心里的那枚银戒指。它还是那枚银戒指。
旧旧的,暗淡无光。可是在我眼里,它不再是一件普通的旧物。它是一个人的一生。
它有故事。它有灵魂。我坐在地板上,呆呆地看着那枚戒指,很久很久。窗外的天,
慢慢黑了。我没有开灯。黑暗里,我好像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
它在对我说话。我伸出手,轻轻触碰了旁边的木桌。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它被砍倒时的声音,听到了它被刨成木板时的疼痛,听到了它被做成桌子时的喜悦,
听到了它承载过的无数个家庭的欢声笑语。我捂住了嘴。眼泪流了下来。不是悲伤。是震撼。
原来,这个世界,不是沉默的。原来,我一直以为的“空无一物”,只是因为我听不见。我,
夏云舒。这个被全网唾骂的“花瓶”。好像,找到了一点东西。一点,只属于我的东西。
4等待胸针我把自己关在老房子里,整整一个星期。我像个疯子一样,触摸着家里的一切。
奶奶的旧梳子,爸爸的旧茶杯,妈妈织毛衣的竹针。每一样东西,都在对我“说话”。
它们有记忆,有情感。我沉浸在这种奇妙的体验里,几乎忘了外面世界的喧嚣。直到有一天,
我看着手心里的那枚银戒指,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想把奶奶的故事,做出来。
我去了镇上唯一的金银加工店。老板是个老师傅,看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有点奇怪。
“小姑娘,你要打什么?”我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张我画的草图。那是一枚胸针的设计图。
很简单,就是一朵栀子花。花苞半开,花瓣上,有一滴将落未落的“露珠”。“我想用这个,
做一枚胸针。”我说。老师傅看了看图,又看了看我。“这设计……有点意思。材料呢?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银戒指。“用这个。”老师傅愣住了。“这可是老物件了。你确定?
”“我确定。”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老师傅的店里,看着他一点点把戒指熔掉,敲打,
塑形。我告诉他,花瓣要做成什么样的弧度,那滴“露珠”要用什么样的小银珠。
他照我说的做。最后,胸针做好了。它静静地躺在红色的绒布上。一朵半开的栀子花,
花瓣上,挂着一颗小小的银珠。它看起来很简单,甚至有些朴素。但是,当我触摸它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那个年轻姑娘的等待,能感觉到她无声的叹息,
能感觉到她一生的故事,都浓缩在了这小小的胸针里。我给它取名叫,《等待》。
我把它挂在了网上一个二手交易平台。我没想它能卖出去。我只是……想把它做出来。然后,
给它找一个能“听”懂它的新主人。5深海的星胸针挂上去三天,无人问津。我也没在意。
每天还是在家里,听那些老物件讲故事。直到第四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是夏云舒女士吗?我是一个时尚博主,我叫Cici。”对方的声音很甜。“我是。
”“我在网上看到了您出售的那枚《等待》胸针,天啊,它太美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有故事感的首饰!请问,我可以为您和它拍一组照片,写一篇推文吗?
”我有点懵。“啊?可以。”“太谢谢您了!您绝对想不到,它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我没把这话当真。我以为,只是一个小博主的自娱自乐。第二天,
Cici带着她的团队来了。她看到胸针的实物,眼睛都在发光。“天啊,
比照片上更有感觉!它好像……在呼吸。”她让我拿着胸针,拍了很多照片。我没有化妆,
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Cici说,这样就很好。她说,胸针本身就是主角,
我不需要抢它的风头。那天晚上,她的推文发了出来。标题是:《这枚二手胸针,
让我听懂了一生的等待》。文章里,她没有用华丽的辞藻,
只是很平实地描述了她看到这枚胸针时的感受。“我不知道它的设计师是谁,但我确定,
她一定是一个内心极其丰富的人。因为这枚胸针,它在讲故事。”推文的最后,
她附上了那几张照片。我没想到,这篇文章,火了。一夜之间,全网都在讨论这枚《等待》。
“这胸针有故事!”“看第一眼没感觉,看第二眼,心里就酸了。”“求设计师信息!
这绝对是大师手笔!”“这才是真正的设计,有灵魂的设计!”我看着那些评论,
感觉很奇妙。这些人,他们听不懂物品的声音。但是,他们能通过我的设计,
感受到那些情绪。原来,我还可以这样。把那些无声的故事,“翻译”出来,讲给全世界听。
我的心里,像是有颗种子,破土而出,长出了小小的嫩芽。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私人号码。我接起来。对方的声音,低沉,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你好,我是陆承宇。”陆承宇。这个名字,我如雷贯耳。
国内顶尖珠宝品牌“承宇”的创始人兼首席设计师。一个在珠宝界神一样的人物。
“我看到了那枚胸针。”他说,“我想见你。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公司来。
”6孤独之石第二天,我准时到了“承宇”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秘书把我领进去,
然后关上了门。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极简。一面墙是巨大的落地窗,
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窗前。他很高,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肩膀宽阔。听到我进来,他转过身。那就是陆承宇。
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很锋利的英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夏云舒?”他开口,声音和他电话里一样,冷静,没有情绪。
“是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移开。
“《等待》是你设计的?”“是。”“谁帮你做的?”“我自己。”他挑了挑眉,似乎不信。
“你学过珠宝设计?”“没有。”“那你学过什么?”“表演。”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
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陆承宇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嘲讽。“表演?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打开。”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块黑曜石。很大,很黑,表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洞,看起来丑陋又廉价。
“这是我们公司一块废料。”陆承宇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所有人都说,
它毫无美感,毫无价值。”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挑衅。“现在,你用你的‘表演’,
让它变得有价值。”我明白了。他在怀疑我。他觉得《等待》是团队炒作,是噱头。
他想当场揭穿我。我没说话。我伸出手,拿起了那块黑曜石。它很凉,很粗糙。我的指尖,
轻轻抚过它表面的坑洞。然后,我闭上了眼睛。一瞬间,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它从火山深处喷发而出时的怒吼,听到了它在空中翻滚时的炙热,
听到了它落入冰冷海水时的激荡。我听到了它沉在海底,千年,万年。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和孤独。鱼儿从它身边游过,海草在它身上缠绕。它什么都不做,
只是沉默地待在那里。它很孤独。一种深入骨髓的,巨大的孤独。我睁开眼。我看着陆承宇。
“它说,它很孤独。”我说。陆承宇的眼神变了。那丝嘲讽,慢慢消失了。
我拿起桌上的工具,很简单的一把镶嵌钳,和一颗小小的、碎钻一样的高光银珠。
我没有对黑曜石做任何打磨。我只是找到了它表面最深的那个坑洞,用镶嵌钳,把那颗银珠,
牢牢地嵌了进去。就像在无边的黑夜里,点亮了一颗遥远的星星。做完这一切,
我把黑曜石放回桌上,推到他面前。“我给它取名叫,《深海的叹息》。”陆承宇的身体,
微微前倾。他死死地盯着那块黑曜石。盯着那颗嵌在黑暗里,却闪着微光的银珠。
他看了很久很久。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最后,他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神,
前所未有的复杂。有震惊,有困惑,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你……”他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你签了它。”7金匠之战签了它。我愣了一下。“签什么?”“合同。
”陆承宇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承宇’的首席签约设计师。年薪,股份,资源,你随便开。”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决定了?我以为他会说“有点意思”,或者“你让我很意外”。
我以为他会继续考验我。但他直接给了我一份合同。“我……”“别拒绝。”陆承宇打断我,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投资。你,是我见过最有价值的投资。”他看着我,眼神坚定。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桌上那块《深海的叹息》。我点了点头。“好。”就这样,我,夏云舒,
一个被娱乐圈抛弃的“花瓶”,成了国内顶尖珠宝品牌“承宇”的签约设计师。消息传出去,
舆论炸了。“花瓶进军珠宝界?是来搞笑的吗?”“肯定是陆承宇看上她的脸了,
想签下来当花瓶摆设。”“《等待》和《深海的叹息》我看了,也就那样,
肯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夏云舒不过是出来露个脸的。”质疑声,铺天盖地。
陆承宇把所有压力都扛了下来。他没让我接受任何采访,没让我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
他只是给了我一间独立的工作室,里面堆满了各种顶级材料。“做你想做的。”他说,
“用作品,让那些人闭嘴。”我点点头,关上了工作室的门。我开始疯狂地“听”。
我听钻石的故事,它在地心深处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才有了今天的璀璨。我听红宝石的故事,
它像一颗凝固的心脏,燃烧着最炙热的情感。我听蓝宝石的故事,它像一片深邃的大海,
藏着无尽的秘密。我的设计灵感,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半个月后,陆承宇来找我。
“国内最高规格的‘金匠奖’大赛要开始了。”他说,“我给你报了名。”“金匠奖”。
那是所有珠宝设计师的殿堂。“我?”我不敢相信,“我才刚入门……”“你不需要入门。
”陆承宇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你天生就站在终点线上。”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眉头微皱。“什么事?”电话那头说了几句。陆承宇的脸色,
沉了下来。他挂了电话,看着我。“有个坏消息。”“你的老对手,白菲菲,也参赛了。
”白菲菲。那个在娱乐圈里,处处跟我作对,踩着我上位的女演员。她后来也转行了,
成了另一个珠宝品牌的签约设计师。“她知道了你的事,已经买通了媒体,
准备大肆炒作你的‘花瓶’往事。”陆承宇说,“她还说,你的设计,都是我背后操刀的。
”8废墟重生白菲菲的攻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狠。第二天,
网上就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扎眼。《白菲菲:真正的设计靠的是天赋,
而不是脸蛋和炒作》《前娱乐圈花瓶夏云舒,疑似被金主陆承宇包养,
设计作品均由他人代笔》文章里,
白菲菲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努力、有天赋、靠实力说话的设计师。而我,
成了那个靠脸、靠男人、靠炒作的赝品。她还放出了几张照片。
一张是陆承宇送我回公寓的照片,一张是陆承宇和我一起吃工作餐的照片。照片拍得很暧昧,
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情侣约会。工作室的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同情,有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