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棍的嗡鸣声在滂沱大雨中显得格外刺耳,那倒地汉子无意识的抽搐更是带来了视觉和心灵上的双重冲击。
“妖……妖怪啊!”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大河屯那边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不少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下意识地往后退。
刘老歪也是脸色煞白,三角眼里充满了惊疑和不敢置信。他活了大半辈子,打架斗殴见过不少,可这种抬手间就能让人倒地抽搐的“武器”,闻所未闻!他看着李秀兰手中那根不起眼的黑棍子,又看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同村,心里直发毛。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刘老歪声音都有些变调,强撑着场面。
“妖法?”李秀兰嗤笑一声,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眼神却愈发清亮逼人,“这是科学!刘老歪,再不走,下一个就让你尝尝这‘科学’的滋味!”
她作势又要上前,电棍前端再次爆出细小的蓝色电火花。
“拦住她!快拦住她!”刘老歪吓得往后一缩,连忙指挥手下。
可有那倒地汉子的前车之鉴,谁还敢轻易上前?大河屯的人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就在这时,靠山屯这边的人也反应过来了。
“保护秀兰和晓晓!”赵大山队长虽然也震惊于李秀兰手中的“利器”,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立刻抓住机会大吼一声,“靠山屯的老少爷们!抄家伙!跟这帮龟孙子拼了!”
赵铁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第一个举起挑菜的扁担冲了上去:“敢欺负我们屯的人!打!”
“打他们!”
“滚出靠山屯!”
有了主心骨,又见大河屯的人被李秀兰震慑住,靠山屯的男人们顿时士气大振,挥舞着随手捡起的木棍、石块,甚至就直接用扁担、箩筐,怒吼着冲了上去。
林晓晓也没闲着,她看准一个想从侧面偷袭奶奶的大河屯汉子,掏出防狼喷雾,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猛喷。
“啊!我的眼睛!”那汉子猝不及防,只觉得眼睛、鼻子一阵**辣的剧痛,顿时捂着脸惨叫倒地,失去了战斗力。
暴雨倾盆,泥水飞溅,松树林前的空地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混战。喊杀声、痛呼声、兵刃(棍棒)相交声、雷声雨声交织在一起。
但形势已然逆转。
大河屯的人本就心虚,又被李秀兰的电棍和林晓晓的“暗器”吓破了胆,加上靠山屯人群情激奋,同仇敌忾,没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不少人开始掉头往树林里跑。
“撤!快撤!”刘老歪见大势已去,再也顾不得面子,喊了一嗓子,自己率先抱头鼠窜。
兵败如山倒。大河屯的人狼狈不堪地扔下棍棒,搀扶起地上被电晕和喷倒的同伴,跌跌撞撞地逃进了密林深处,很快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赢了!我们赢了!”靠山屯的小伙子们兴奋地举着武器欢呼。
赵大山松了口气,但脸上并无喜色,他走到李秀兰和林晓晓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李秀兰手中已经收起的电棍,以及林晓晓手里那个奇怪的小瓶子。
“秀兰,晓晓,刚才……多谢你们了。”赵大山语气诚恳,但带着深深的疑惑,“你们那……是什么东西?”
李秀兰早已想好说辞,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平静地说:“队长,不瞒您说,这是我家里一个在保密单位工作的长辈,给我寄来防身的,说是最新研制出来的……高压自卫器,能瞬间制服坏人。晓晓那个是强效防狼喷雾,也是家里给的。本来不想拿出来,怕惹麻烦,但今天情况紧急……”
保密单位?最新研制?这些词对赵大山这样的农村干部来说,带着一种天然的权威和神秘感。他恍然又有些敬畏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今天多亏了你们这东西,不然咱们怕是要吃大亏。”他没再细问,转而指挥大家清理现场,赶紧回屯。
回去的路上,雨势渐小,但气氛却有些微妙。所有人都偷偷打量着李秀兰和林晓晓,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尤其是对李秀兰,谁能想到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女知青,关键时刻竟然如此彪悍,还有那种闻所未闻的“秘密武器”?
赵铁柱凑到林晓晓身边,憨厚的脸上满是佩服:“晓晓同志,你真勇敢!还有秀兰姐,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