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赵珩周砚《阿芷心意》全文(沈芷赵珩周砚)章节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11 09:4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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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太子妃,却活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成婚三年,太子夜宿侧妃房中三百次,

踏足我这里仅仅三回。第一回是洞房花烛,他醉醺醺喊著表妹的闺名。第二回是宫中夜宴,

他走错房门。第三回,他红著眼问我:“你就不能学学婉儿的温柔小意?

”后来我亲手焚毁嫁衣,递上和离书。太子却疯了,跪在雪地里求我回头。

我牵著新任镇北王的手,对他浅笑:“殿下,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婉儿,

以前是给我洗脚的婢女。”---腊月里的雪,絮絮叨叨下了整夜,

将太子妃殿宇的飞檐斗拱染成一片刺目的白。沈芷裹着一件半旧的湖绫棉斗篷,站在廊下,

看庭中那株老梅。虬枝上积了雪,却仍有几颗殷红的花苞倔强地探出头,幽香被寒气送过来,

冷冽冽的。“娘娘,天寒,仔细冻着了。”贴身侍女云袖将一只暖手炉塞进她怀里,

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忧心。沈芷没接话,目光落在庭前扫雪的小太监身上。

那扫帚刮过青石板,发出单调的“沙沙”声,衬得这偌大的宫殿愈发空寂。三年了,

她这个太子妃,就像这庭中的雪,看着洁白无瑕,内里却早已冷透,轻轻一碰,或许就碎了。

“昨夜……殿下又歇在揽月阁了?”她问,声音平直,没有一丝波澜。云袖咬了咬唇,

低低“嗯”了一声。揽月阁,是侧妃林婉儿的住处。成婚三年,太子赵珩夜宿揽月阁三百次,

踏足她这正妃的寝宫,满打满算,只有三回。第一回,是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锦帐沉香,

他一身酒气地闯进来,挑开盖头,眼底曾有过片刻的惊艳,随即却被更浓的迷醉覆盖。

他握住她的肩,力道大得让她生疼,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喃喃唤着:“婉儿……”那一夜,龙凤喜烛燃到天明,她穿着繁复的嫁衣,在床边坐了一夜。

天亮时,脖子上的淤痕清晰可见。第二回,是去年宫中中秋夜宴。他不知在席上饮了多少酒,

被内侍搀扶着回来,竟走错了门,踉跄着闯入她的院子。彼时她正对月独酌,见他进来,

刚起身,他便已倒在榻上,沉沉睡去。她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蜷了一宿,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只觉得那声音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她的心。第三回,就在半月前。他带着一身寒意而来,

眉宇间是压抑不住的烦躁,许是在前朝遇了什么事,又或是……在林婉儿那里碰了软钉子。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目光锐利,带着审视,最后,竟红了眼眶,哑着嗓子问她:“沈芷,

你是名门嫡女,端庄持重,这很好。可你就不能……分一点点,学学婉儿的温柔小意?

”那一刻,沈芷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断了。温柔小意?

学那个在她出嫁前,因手脚不干净被她沈家发卖出去,却又不知怎的攀上太子,

成了侧妃的洗脚婢?她当时是什么反应?哦,是了,她只是微微垂眸,敛去眼底所有的情绪,

淡声道:“臣妾愚钝,学不会。”赵珩拂袖而去,再未踏足。思绪收回,

沈芷轻轻呵出一口白气,看着它在眼前消散。“云袖,去把箱底那件嫁衣取出来。

”云袖一愣:“娘娘,您这是……”“取出来吧。”她转身走进内室,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件嫁衣,是江南最好的绣娘耗费三年心血绣成,金丝银线,

缀满明珠宝玉,曾经承载了一个少女对良人、对余生全部的美好憧憬。如今,

它被妥帖地收在檀木箱底,如同她这颗心,被尘封在这深宫冷院里。沈芷伸手,

抚摸着嫁衣上冰凉的刺绣,凤凰于飞,花开并蒂,真是讽刺。“拿去,烧了。

”云袖惊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不可啊!这是您的嫁衣,是……”“烧了。

”沈芷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静,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连同这个,”她走到书案前,

铺开一张素笺,研墨,提笔。手腕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一行清秀却力透纸背的小楷落在纸上——和离书。太子赵珩是在练武场收到消息的。

内监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殿、殿下!不好了!

太子妃娘娘她、她把嫁衣给烧了!还、还……”赵珩正挽弓搭箭,闻言手一抖,

那支狼牙箭“嗖”地一声脱靶而去,深深钉入远处的木桩。他心头莫名一悸,猛地转过身,

眉峰拧紧:“烧了嫁衣?她又在闹什么脾气!”最近朝务繁忙,北境又有不稳的迹象,

他已是焦头烂额。沈芷一向识大体,懂事得近乎沉闷,今日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他冷落她太久?还是林婉儿前日在他面前那些似有若无的哭诉,传到了她耳中?

他沉着脸,大步流星朝太子妃寝宫而去。一路上,心绪不宁。他印象里的沈芷,

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永远端庄得体,行止有度,连微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美则美矣,

却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他承认,最初娶她,

看中的是镇国公府的兵权和她在士林中的清名。他也曾想过好好待她,

可洞房夜那一声“婉儿”,似乎就将两人推向了相敬如“冰”的境地。后来,林婉儿出现了。

婉儿娇柔,会哭会笑,会依赖他,满心满眼都是他,让他体会到了被全然崇拜和需要的满足。

相比之下,沈芷的冷静和疏离,便显得格外刺眼。他甚至想过,若沈芷能有一次,

像婉儿那样对他撒撒娇,流露出一点点嫉妒和依恋,他或许……刚到宫门,

一股织物燃烧后的焦糊味扑面而来。院中,那口用来养睡莲的大缸被临时当成了火盆,

里面一堆黑灰残骸,隐约能辨认出金线的纹路和烧得卷曲的珍珠。几个宫人跪在地上,

瑟瑟发抖。沈芷就站在廊下,依旧穿着那件半旧的斗篷,素面朝天,

黑鸦鸦的发间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她手里捧着一个锦盒,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走近。

“沈芷,你这是在做什么!”赵珩强压着怒火,声音冷硬,“无故焚毁嫁衣,

你可知这是何罪?”沈芷抬起眼,目光清凌凌的,像浸了雪水,直直看向他。三年了,

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没有敬畏,没有期待,甚至没有了往日那压抑的委屈,

只剩下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殿下,”她开口,声音也是平的,“臣妾没有无故焚毁嫁衣。

”她将手中的锦盒递到他面前:“臣妾,是在祭奠。”赵珩一愣:“祭奠什么?

”“祭奠臣妾死去的痴心,和这三年错付的时光。”她唇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是自嘲,

又像是解脱,“还有,归还殿下自由。”赵珩低头,

看清了锦盒里的东西——那是一封和离书。字迹工整,理由列得清晰明白:夫妻情分已尽,

无子,自请下堂。“和离?”赵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把夺过那封和离书,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沈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子妃自请和离,亘古未有!

你是疯了不成!”“臣妾很清醒。”沈芷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这太子妃之位,

臣妾德不配位,恳请殿下成全。”“成全?”赵珩胸口剧烈起伏,

一股说不清的恐慌和愤怒攫住了他。他不想深究这恐慌从何而来,

只知道他绝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镇国公府的嫡女,东宫的正妃,

岂是你说走就能走的?这和离书,本王不准!”“殿下不准,”沈芷轻轻打断他,

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是因为舍不得臣妾,

还是舍不得臣妾背后的镇国公府?”赵珩被噎得一窒。沈芷不再看他,

转身对云袖道:“我们走吧。”“站住!”赵珩厉喝,“没有本王的命令,

你敢踏出东宫一步试试!”沈芷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只留给他一个挺得笔直的、孤绝的背影。“殿下,镇国公府的女儿,可以不被爱,

但不能被作践。从今日起,沈芷与东宫,恩断义绝。”说完,她不再停留,牵着云袖的手,

一步步,踏过满是积雪的庭院,走向宫门。雪地上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决绝地延伸向远方。

赵珩想追,脚却像被钉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

手里的和离书被他攥得不成样子。寒风卷着雪沫扑在他脸上,冰冷刺骨,

却远不及他此刻心底蓦然升起的那片荒芜。她竟然真的走了。不是欲擒故纵,不是赌气威胁。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太子妃自请和离,焚烧嫁衣出东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议论这桩惊天秘闻。“听说了吗?

太子妃,就是那个镇国公家的大**,把嫁衣烧了,把太子给休了!”“真的假的?

女人家也能休夫?还是休的太子爷?”“千真万确!自己写的和离书!

说是……夫妻情分已尽!”“啧啧,要说这太子妃也真是能忍,太子爷宠那个侧妃宠得没边,

全京城谁不知道?成婚三年,去正妃那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不是嘛!

那侧妃林氏,听说以前还是个婢女出身,爬了龙床才飞上枝头……”“嘘!小声点!

不要命啦!”各种揣测、同情、鄙夷、惊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沈芷推上了风口浪尖。

自然,更多的是指责她不识大体,善妒失德的声音。然而,处于漩涡中心的沈芷,

却异常平静。她回到了镇国公府。父亲镇国公沈渊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庞和那双沉寂的眼睛,

重重叹了口气,什么也没问,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来就好,爹养你一辈子。

”兄长沈铎更是直接,撸起袖子就要去东宫找赵珩算账,被沈芷拦下了。“哥哥,不必了。

”她摇摇头,“与他再无瓜葛,便是最好的结果。”她将自己关在闺房里几日,谁也不见。

出来时,眼中虽还有疲惫,但那份死寂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般的清明。

她开始着手打理自己的嫁妆铺子,亲自查账,巡视田庄。她本就是世家精心培养的嫡女,

管家理事、经营筹划的能力远非常人可比,只是从前被禁锢在东宫那方天地里,无处施展。

与此同时,一封来自北境的信,送到了她的案头。信是新任镇北王周砚写来的。周砚,

与沈家是世交,与她更是自幼相识,一起习文练武的情分。半年前老镇北王战死,

周砚临危受命,以雷霆手段稳住北境局势,战功赫赫,不久前刚被正式册封为王。

信上字迹苍劲有力,只简单问候了她的近况,并未提及东宫之事半分,

只在末尾写道:“北境风光壮阔,与京中大不相同,若有烦闷,或可一来散心,

必当好生招待。”言语克制,却带着不动声色的关怀与支撑。沈芷握着那封信,

在窗边站了许久。窗外,春意渐浓,枝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或许,她是该出去走走了。

沈芷离开京城那日,天气晴好。她只带了云袖和几个可靠的护卫,轻车简从,

对外只称去京郊的庄子上小住。马车辘辘而行,驶出城门,

将那座禁锢了她三年、充满压抑与委屈的繁华牢笼彻底抛在身后。风吹起车帘,

带来城外田野清新的泥土气息,沈芷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连胸腔都开阔了许多。

她没有直接去北境,而是先去了江南。乘船画舫,听雨苏州;漫步西湖,

观荷赏柳;又去了徽州,看白墙黛瓦,马头墙高耸。她看山看水,看市井百态,

看那些为了生活忙碌却充满烟火气的普通人。脸上的沉郁之气渐渐被风吹散,

眼底重新有了光亮。云袖看着自家**脸上日渐增多的笑容,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游历了数月,秋意渐浓时,沈芷才转道向北。到达北境重镇幽州时,已是深秋。

这里的天空格外高远,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却吹得人精神振奋。与京中的精致婉约不同,

北境的一切都显得粗犷而充满力量。镇北王府坐落在幽州城中心,不尚奢华,

却自有一股威严气势。得到通传,沈芷刚下马车,便看到王府门前,

一个身着玄色常服的高大身影伫立在那里。周砚。几年不见,

他身上的少年气已被边塞的风沙磨砺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如山、锐利如刀的气势。

肤色深了些,下颌线条更加硬朗,唯有一双眼睛,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明亮,深邃,

此刻正定定地看着她,带着不易察觉的暖意。“阿芷,”他开口,声音比少年时低沉了许多,

“一路辛苦。”没有过多的寒暄,也没有任何探究的目光,仿佛她只是来寻常做客的故友。

沈芷微微一笑,敛衽一礼:“周大哥,叨扰了。”周砚侧身让她进府,安排得周到妥帖,

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她倍感舒适。在北境的日子,

是沈芷过去十几年生命中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周砚军务繁忙,但只要有空,便会亲自陪她。

带她去骑马,在广袤的草原上纵情驰骋,风声在耳边呼啸,

仿佛能将所有烦恼都甩在身后;带她去逛边城的集市,看那些来自西域的稀奇玩意儿,

品尝当地特色的奶食和烤肉;夜里,有时会登上城墙,

看远处连绵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听守城的老兵哼唱苍凉悲壮的边塞民歌。

他们有时也会交谈,聊北境的风土人情,聊京中的旧事,聊各自的见闻。周砚话不多,

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从不问她在东宫过得如何,也不提赵珩半句,

只在她偶尔望着远方出神时,默默地递上一杯热茶,或是为她披上一件披风。

那种沉默的守护和理解,像一股温润的泉水,悄然浸润着沈芷那颗曾被冰封的心。

她看到了一个与京中传闻截然不同的周砚。在将士面前,他威严冷峻,

令行禁止;在百姓口中,他爱兵如子,守护一方平安;而在她面前,他沉稳,细心,

甚至偶尔会流露出几分笨拙的体贴。比如,他会记得她喜欢吃什么,

不喜欢吃什么;会在她咳嗽时,

默不作声地让人在她房里多备一个火盆;会在她骑马累了之后,递上水囊时,顺手拧开瓶塞。

一次,他们外出遇到流窜的马匪,护卫们与之缠斗,有匪人趁乱挥刀向她袭来。电光火石间,

一旁的周砚甚至未曾拔剑,只闪电般侧身挡在她面前,徒手攥住了那劈下的刀刃!

鲜血瞬间从他指缝间涌出,他却面不改色,一脚将那马匪踹飞出去老远。“没事吧?

”他回头看她,眉头微蹙,第一句话是问她。沈芷看着他血流不止的手,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难言。那种毫不犹豫的、以命相护的姿态,

是她从未在赵珩身上得到过的。赵珩给她的,永远只有权衡、比较和苛责。傍晚,

她亲自替他换药,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指尖忍不住发颤。“一点小伤,不妨事。

”周砚浑不在意,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微微颤抖的眼睫上,声音放缓了些,“别担心。

”沈芷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

带着一种她不敢深究的情绪。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就在沈芷于北境逐渐抚平伤痕时,

京城东宫,却是一片压抑的死寂。赵珩发现,沈芷走后,这东宫变得让他难以忍受。

揽月阁里,林婉儿依旧温柔小意,曲意逢迎,可不知为何,他看着那张娇媚的脸,

听着那些刻意讨好的软语,心里却愈发烦躁。她身上的熏香,以前觉得甜腻可人,

如今却只觉得刺鼻;她精心准备的羹汤,喝在嘴里也味同嚼蜡。

他甚至开始挑剔林婉儿的言行举止,觉得她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比起沈芷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雍容气度,简直云泥之别。他宿在了书房。夜里,

没有了林婉儿的温言软语,也没有了沈芷从前总会让人送来的、被他嫌弃多事的安神汤,

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安静。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来过去的三年里,

即使他从不踏足她的寝殿,她也会在他熬夜处理公务时,

默默遣人送来汤水点心;会在换季时,提前打点好他的衣物;会在他因朝务烦心时,

送上几句虽不亲密却恰到好处的宽慰。那些被他忽略的、视为理所当然的细节,

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密密麻麻地啃噬着他。他摔了茶杯,斥责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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