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当天,我那个结婚三年却从未对外公开过的老公,被他的白月光堵在了角落。“阿言,
当年我们才是最被看好的一对,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后悔吗?”我最好的闺蜜,
把一杯红酒塞到我老公沈自言手里,起哄道:“就是!沈大帅哥,快跟我们校花喝一杯,
就当是弥补当年的遗憾了!”全班同学都在尖叫,高喊着“在一起”。他们不知道,
我才是沈自言的正牌妻子。更不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家顶级酒店,是我的。“林晚,
你发什么呆呢?快过来一起玩啊!”闺蜜张萌拉着我的胳膊,强行把我拽进人群中心,
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你看,咱们班的金童玉女,沈自言和许念,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般配。”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沈自言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俊朗的眉眼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深邃迷人。他身边的女人,
是我们的大学校花许念。一袭白色长裙,长发披肩,气质温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沈自言。
周围的同学都在起哄,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仿佛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而我,林晚,
穿着一身最普通的休闲装,素面朝天,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与这奢华的场景格格不入。
“林晚,你还记得吗?大学那会儿,沈自言为了给许念买一条**版的项链,
在食堂吃了整整一个月的馒头。”“还有还有,许念生日,
沈自言在女生宿舍楼下摆了九百九十九根蜡烛,那场面,啧啧,轰动全校!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回忆着过去,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
我和沈自言隐婚三年,这三年里,他对我无微不至,体贴入骨。我以为,
那些所谓的“白月光”,早已是过眼云烟。可今天,看着他被人群簇拥,
看着他和许念站在一起,我才发现,原来那些过去,只有我一个人想要翻篇。
沈自言在人群中看到了我,他皱了皱眉,想朝我走过来,却被热情的同学拦住了去路。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我冲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端起一杯果汁,
默默退到了角落。张萌跟了过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林晚,你看看你,
还是这么没出息。同学会让你打扮一下,你非穿成这样。你知道吗,
沈自言现在可是‘宏盛集团’的副总,年薪几百万呢!你再看看许念,
人家现在是知名设计师,刚从国外回来。”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你呢?
毕业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公司的普通职员,一个月拿着几千块的死工资。你说,
你要是主动点,说不定还能跟沈自言这样的优质男发生点什么。现在好了,
你连跟许念竞争的资格都没有。”我捏着杯子的手,指节泛白。宏盛集团?副总?
如果我没记错,宏盛集团上个月因为资金链断裂,差点破产。是沈自言的父亲,沈伯父,
亲自登门求我,我才让我的投资公司注资,救了他们一家。而沈自言这个副总的位置,
也是我让他坐上去的。这些事,沈自言知道,沈家人也知道。但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
因为沈自言曾对我说:“晚晚,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靠老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配得上你。”我答应了。可现在,我有些后悔了。“来来来,
大家静一静!”班长拿着话筒站到台上,“为了庆祝我们毕业五周年,
也为了庆祝我们的大校花许念回国,我们来玩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全场欢呼。
第一个瓶口,就对准了沈自言。班长一脸坏笑:“沈大帅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自言淡淡道:“真心话。”“好!”班长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请问,
在你的青春里,许念是不是你心中最明亮、最不可替代的白月光?”这个问题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自言和许念身上。许念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低下了头,
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我看到沈自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整个宴会厅,
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我死死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2沈自言沉默了片刻,拿起话筒,
声音清冷而坚定:“不是。”两个字,掷地有声。全场哗然。许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和难堪。班长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干笑道:“沈总真会开玩笑。
那……那换个问题。你和许念当年为什么会分手?”这个问题,更加尖锐。
我看到许念的脸色白了白,眼眶瞬间就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周围立刻有女同学为她打抱不平。“班长你怎么回事啊!干嘛揭人伤疤!”“就是,
我们念念当年为了出国深造,才忍痛分手的,她心里也苦啊!”“阿言,你别怪念念,
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许念顺势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都过去了……大家别再提了。
是我不好,是我放弃了阿言。”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激起了所有男同学的保护欲。
而沈自言,则成了那个被辜负的痴情男。张萌在我身边冷哼一声:“看到了吧,
绿茶就是这样。明明是她自己为了前途甩了沈自言,现在搞得好像自己多委屈一样。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撇撇嘴:“我虽然也觉得你配不上沈自言,
但更看不惯许念这副装模作样的嘴脸。”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场中的沈自言。
他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深邃。“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绝,“而且,我已经结婚了。”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什么?结婚了?”“我没听错吧?沈自言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新娘是谁?是我们认识的人吗?”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七嘴八舌地追问着。
许念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惨白如纸。她踉跄了一下,
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天哪,念念!”她身边的朋友立刻扶住她,
对着沈自言怒目而视:“沈自言,你太过分了!就算你不喜欢念念了,
也不用编这种谎话来**她吧!”“就是!你要是真结婚了,新娘在哪儿呢?
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沈自言的目光,穿过人群,牢牢地锁住我。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我知道,他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但我摇了摇头。不是现在。
不是在这种被所有人当成笑话看的场合。“对不起,我太太性格比较内向,不喜欢这种场合。
”沈自言收回目光,礼貌而疏离地说道。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让众人信服。“切,
我看就是借口吧!”“八成是娶了个上不了台面的,不敢带出来见人。”“可惜了,
咱们的沈大帅哥,最后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给收了。”各种难听的猜测和议论,
肆无忌惮地飘进我的耳朵里。张萌气得直跺脚:“林晚,你傻啊!他都想公开了,
你干嘛不让他说?你看看这群人的嘴脸,气死我了!”我淡淡一笑,喝了一口果汁。别急。
好戏,才刚刚开始。游戏继续。这一次,瓶口对准了我。张萌比我还紧张,
抓着我的手直冒汗。班长笑眯眯地看着我:“林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
”“好,”班长拖长了语调,目光在我和沈自言之间来回扫视,最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请问,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这个问题,充满了**裸的恶意。在座的,非富即贵。
最差的,也是个公司主管。而我,“普通职员”的身份,在他们眼中,就是底层。这个问题,
就是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3“三千。”我坦然地回答。“噗——”有人没忍住,
直接笑了出来。整个宴会厅,瞬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三千?我没听错吧?现在这个年代,
在大城市三千块钱能干嘛?”“够交房租吗?估计每天只能吃泡面了吧?”“天哪,林晚,
你混得也太惨了点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工作?我们公司正好在招保洁。
”一句句夹枪带棒的嘲讽,像刀子一样飞过来。张萌气得脸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跟人理论,
被我一把拉住。我看着那个提议给我介绍保洁工作的男同学,他是我们班当年的体育委员,
叫刘壮。我记得他,毕业后进了一家外贸公司,
前段时间他们公司好像因为一笔海外订单的纰漏,差点赔个底朝天。
而那笔订单的最终仲裁方,恰好是我名下的一家法务公司。我笑了笑,对他说:“谢谢,
不过不用了。我对我现在的工作,还挺满意的。”刘壮撇撇嘴,
一脸“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表情。许念适时地走了过来,端着一杯红酒,
姿态优雅地递到我面前。“林晚,好久不见。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和阿言,都会帮你的。
”她刻意把“我和阿言”四个字,说得格外亲密。仿佛她才是沈自言的代言人。我还没说话,
沈自言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他冷冷地看着许念,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许念,我和你,没那么熟。还有,我太太的事,不劳你费心。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太太”。许念的脸色,瞬间煞白。周围的同学也都惊呆了,
面面相觑。“太太?沈自言叫林晚……太太?”“所以,沈自言说的那个结婚对象,
就是林晚?”“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拿着三千块工资的普通职员,嫁给了年薪几百万的公司副总?
这简直比小说还离奇。张萌也傻眼了,她张大嘴巴,指着我,又指了指沈自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们……”“没错。”沈自言紧紧握着我的手,
掌心温暖而干燥,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他环视全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林晚,
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他终于还是说了。在这样一个,我最不想公开的场合。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复杂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震惊,有嫉妒,有鄙夷,
有不屑。许念的身体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红色的酒液,
像血一样,溅了她一身。“不……不可能……”她失神地喃喃自语,“阿言,
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是在气我当年离开你,对不对?”她猛地冲过来,
想要抓住沈自言的胳膊,却被沈自言侧身躲开。“许念,请你自重。”沈自言的声音,
冷得像冰。许念彻底崩溃了,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是她!一定是她勾引你的!
林晚,你这个心机女!大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天天跟在阿言**后面,
假装跟他请教问题,其实就是想接近他!你这个穷酸鬼,你怎么配得上阿言!”她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我的心脏。原来,在她眼里,我所有的努力,
都只是别有用心的算计。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她充满恨意的目光。“许念,
”我平静地开口,“我和沈自言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倒是你,对我先生死缠烂打,
算什么?”“你!”许念气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班长突然开口了。“弟兄们,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啊!”他高声喊道,“沈自言是什么身份?林晚又是什么身份?
他们俩怎么可能结婚?我看,八成是林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沈自言娶了她!
”这个猜测,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没错!一定是这样!”“我就说嘛,
癞蛤蟆怎么可能吃到天鹅肉!”“林晚,你快说,你到底对沈自言做了什么?!”一群人,
气势汹汹地向我逼近。沈自言将我护在身后,脸色铁青:“都给我闭嘴!
谁再敢说我太太一句不是,别怪我不客气!”然而,他一个人的力量,
在群情激奋的众人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沈自言,你别被她骗了!”“就是,
你快跟她离婚,和我们念念在一起!”混乱中,许念不知道从哪里抄起一个酒瓶,
眼神疯狂地看着我。“林晚,你去死吧!”她尖叫着,举起酒瓶,狠狠地朝我的头砸了过来。
4千钧一发之际,沈自言猛地将我推开,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扛下了那一击。“砰!
”酒瓶在他的背上碎裂,玻璃渣和酒液四处飞溅。沈自言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阿言!”我尖叫着扶住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许念也傻了,
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沈自言苍白的脸,吓得连连后退。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滚!”沈自言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他的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许念吓得一哆嗦,转身就想跑,
却被反应过来的张萌一把抓住了头发。“想跑?打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张萌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像个女战士一样,死死地拽着许念。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我没空理会她们,我的心全都系在沈自言身上。“快,叫救护车!”我颤抖着声音喊道。
“不用。”沈自言拉住我,摇了摇头,“皮外伤,不碍事。”他强撑着站直身体,
脱下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渗出了一片刺目的血红。我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无法呼吸。“都怪我,”我哽咽着,
“如果我早点……”“不怪你。”沈自言打断我,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
只剩下我一个人。周围的喧嚣,议论,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行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保镖,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这家酒店的总经理,王经理。王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但此刻,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焦急和惶恐。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恭恭敬敬地九十度鞠躬。“林董,对不起,
是我失职,让您和先生受惊了!”一声“林董”,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轰然炸响。所有人都石化了。林……林董?哪个林董?班长刘壮他们,
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和不可置信。张萌也松开了抓着许念的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许念更是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王经理。“王经理,
你们酒店的安保,就是这么做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闹事?”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王经理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马上处理!”他转过身,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森然,对着身后的保镖一挥手。
“把这个闹事的女人,给我扔出去!还有,通知法务部,我要告她故意伤害!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许念,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不!不要!
阿言,救我!阿言!”许念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但沈自言,自始至终,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还有你们!”王经理指着班长刘壮那群人,声色俱厉,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侮辱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从现在开始,我们酒店,
以及旗下所有产业,将永久性地把你们列入黑名单!”“什么?”“凭什么啊!
”“我们也是客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同学们炸了锅,纷纷表示不服。
王经理冷笑一声:“凭什么?就凭这家酒店,姓林!就凭你们得罪了我们集团的董事长,
林晚女士!”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刘壮身上,语气充满了嘲讽。“哦,对了,
这位先生,我刚接到法务部的通知,关于你们公司那笔海外订单的仲裁,我们林董,
刚刚做出了最终判决。”刘壮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什……什么判决?”他结结巴巴地问。
王经理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按、合、同、最、高、标、准、赔、偿!
”5.刘壮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他身边的几个同学手忙脚乱地扶住他,
掐人中的掐人中,扇巴掌的扇巴掌。整个宴会厅,乱成了一锅粥。而始作俑者们,
那些刚才还对我极尽嘲讽和羞辱的同学们,此刻一个个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面色惨白,
噤若寒蝉。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们终于意识到,
自己得罪了一个怎样的大人物。一个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都得罪不起的人。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这些跳梁小丑,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情绪。我扶着沈自言,
转身准备离开。“林晚!”张萌突然叫住了我。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脸色复杂地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看着她,
这个我曾经以为最好的闺蜜。她今天虽然也帮我说了几句话,但从始至终,
她都和我那群同学一样,打心底里觉得我配不上沈自言。她的道歉,
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因为她害怕了我的权势。“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淡淡地说道。从她选择站在人群中,看我笑话的那一刻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