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戚瑶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姓氏。
她踱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条斯理地坐下。
“岑卿,你挺有本事啊,当着替身,外面还吊着一个。”
“不过,男人都一样。”
她拿起桌上的指甲锉,一下一下地磨着指甲。
“你以为他真的有多在乎你?”
“我三言两语就能把他打发走。”
“在他心里,你也不过如此。”
我捂着发烫的脸颊,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戚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她停下动作,抬眼看我。
“我想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影子,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生活,更没有资格拥有感情。”
她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指着楼下那个模糊的身影。
“看到了吗?那就是你的傅先生。”
“他现在就站在楼下,可是他不会上来。”
“因为我告诉他你走了,他就信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给傅予酌打电话。
戚瑶回头,眼神一厉。
“我允许你打电话了吗?”
她快步走过来,再次抢走我的手机。
然后,当着我的面,狠狠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说了,今天我要好好教你规矩。”
戚瑶捡起地上的手机残骸,扔进垃圾桶。
“第一课,就是让你学会什么叫绝对服从。”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林晚意的资料。”
“她的身高体重,三围喜好,一言一行,都给我背下来。”
“从今天起,你不是岑卿,你就是林晚意的复制品。”
我看着那份厚厚的资料,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不会做的。”
“不会?”
戚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她拍了拍手。
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走了进来。
“把她给我按住。”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架住。
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
戚瑶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时屿最近有个创作瓶颈。”
“他说,他很怀念林晚意穿那件香槟色长裙的样子。”
她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条裙子。
裙子很美,但在我看来,却像一件囚服。
“换上它。”
戚瑶命令道。
“我不!”
“由不得你。”
她对着保安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保安开始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住手!你们这是犯法的!”
我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犯法?”
戚瑶被我的话逗笑了。
“在这间办公室里,我就是法。”
“岑卿,你最好乖乖合作。”
“不然,我不知道我的手下,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我的外套被扯掉,衬衫的扣子也崩开了几颗。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屈辱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戚瑶,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她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我戚瑶做事,从来不后悔。”
“我只会让你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惹我。”
她把那件香槟色的长裙扔到我脸上。
“穿上,然后去画室等时屿。”
“他看到你,一定会很惊喜。”
“他一开心,说不定新的作品就出来了。”
“而我,作为他最得力的贤内助,也会得到他的夸奖和宠爱。”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
“而你,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让他开心的,没有感情的工具。”
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心底的绝望越来越深。
我被两个保安强行换上了那条裙子。
裙子很紧,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他们把我推搡到隔壁的画室。
画室很大,正中央立着一个巨大的画架。
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画。
我被按在一张椅子上,正对着那幅画。
“就在这里坐着。”
戚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不许动,不许说话。”
“直到时屿回来。”
“记住,你现在是林晚意。”
“林晚意看画的时候,总是很安静,眼神里带着一丝忧郁。”
她说完,用力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画室里一片死寂。
我孤零零地坐着,像一个被摆布的木偶。
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