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重生消毒水的味道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鼻腔时,沈知砚在剧痛中睁开眼。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看见自己缠着绷带的手——那是双属于二十二岁的手,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此刻却因为注射镇定剂而泛着病态的青白。“沈先生,您终于醒了。
”护士推门进来的声音惊得他浑身一僵,消毒水的气味瞬间被记忆里的血腥味覆盖。
他记得更清晰的,是三天前那场失控的车祸。黑色迈巴赫冲出悬崖时,
挡风玻璃映出的最后画面,是副驾驶座上苏晚晴染血的侧脸。她颤抖着伸向他的手停在半空,
碎发黏在苍白的颊边,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知砚……”那声气若游丝的呼唤,像烧红的铁丝钻进他的耳膜。“沈先生?
”护士递来温水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的家属在外面等了三天,需要现在见他们吗?
”家属。沈知砚的目光骤然变冷。他记得车祸前半小时,
大哥沈知珩在电话里的冷笑:“爸把集团继承权给你那天起,你就该知道,
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他记得母亲在病房外和律师的低语:“……必须让他签放弃协议,
否则晚晴那边……”还有苏晚晴的父亲,那个总对他笑得和蔼的苏氏董事长,
在股东大会后拍着他的肩说:“知砚啊,晚晴年轻不懂事,你可别让她卷进沈家的浑水里。
”浑水?沈知砚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尖锐的刺痛让他混沌的意识彻底清醒。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连同那份被篡改的股权**书,那盘伪造的“出轨”录音,
还有苏晚晴坠崖时最后望向他的、带着绝望的眼睛——全都该随着那辆燃烧的迈巴赫,
在崖底的礁石上碾成齑粉。可现在,他活着。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知砚!”穿着香奈儿套装的母亲冲进来,
昂贵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慌乱的声响,“你吓死妈妈了!医生说你颅内出血,
再晚一步……”沈知砚看着她眼角精心掩饰的细纹,突然笑了。上一世,
他就是这样被这双看似温柔的手,推进了深渊。他刚从美国读完MBA回国,
父亲就宣布将沈氏集团30%的股份转到他名下。
大哥沈知珩当晚就带着一群人闯进他的公寓,把那份烫金的股权书撕得粉碎。
母亲哭着劝他:“你大哥在公司打拼了十年,你怎么能抢他的位置?”他信了。
他主动找到父亲,说愿意把股份让给大哥。父亲沉默了很久,只拍着他的肩说:“知砚,
人心险恶,别太轻信别人。”那时他不懂。直到他遇见苏晚晴。
那个在慈善晚宴上穿着白色礼服,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画展的女孩,笑起来时眼睛像盛着星光。
他追了她三个月,她才红着脸点头,说:“沈知砚,我不怕你家的复杂,我只怕你不信我。
”他信了。所以当大哥拿出她和竞争对手拥抱的照片时,
他第一反应是冲去质问她;当母亲哭着说苏晚晴收了苏家的钱,要把沈氏的机密卖给外人时,
他红着眼和她吵了三天三夜。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城郊的盘山公路上。
他把那些“证据”摔在她面前,吼得声嘶力竭:“苏晚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站在雨里,白色连衣裙被淋得透湿,嘴唇冻得发紫,却只是看着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知砚,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做的。
”他当时怎么说的?他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然后,刹车就失灵了。
迈巴赫像脱缰的野兽冲向悬崖时,他才在后视镜里看见,大哥的车就跟在后面,
沈知珩坐在副驾驶座上,冲他举了举手机,屏幕上是苏晚晴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
原来那场车祸,从来不是意外。原来他亲手推开的,是唯一想救他的人。“知砚?
你在笑什么?”母亲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医生说你可能有点脑震荡,
要不要再做个检查?”沈知砚收敛起笑容,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刺向她:“妈,大哥呢?
”母亲的脸色瞬间白了:“你大哥……他在公司处理紧急事务,毕竟你出事后,
集团股价跌了不少……”“是吗?”沈知砚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落地时一阵虚软,
却被他死死稳住,“我倒是忘了,大哥最关心的,从来都是沈氏的股价。”“知砚!
你身体还没好!”母亲想去扶他,却被他嫌恶地避开。他走到病房的全身镜前,
镜中的青年脸色苍白,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冽。这是二十二岁的沈知砚,
还没经历过众叛亲离,还没在监狱里熬过三年,还没在苏晚晴的墓前枯坐一整夜。
老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他不会再做那个天真愚蠢的沈知砚。那些欠了他的,
欠了苏晚晴的,他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备车。”沈知砚扯下病号服的扣子,
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去见苏晚晴。”母亲的脸色彻底变了:“知砚!
你这个时候去找她干什么?你忘了是谁害你出的车祸吗?”“害我?”沈知砚转过身,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妈,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自己想死呢?
”母亲被他眼中的疯狂惊得后退一步,看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儿子,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知砚没再理她,径直走到衣帽间。当他换上自己带来的手工西装,对着镜子系好领带时,
镜中人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带着复仇的火焰,
要将所有虚伪的假面,烧成灰烬。手机在这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晚晴”两个字。
沈知砚的手指顿了顿,接通电话时,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却掩不住那刻骨的疼:“喂?
”“知砚,你没事吧?”电话那头传来苏晚晴带着哭腔的声音,背景里似乎还有争吵的动静,
“我爸不让我去医院看你,他说……他说沈家的事我们苏家不能插手……”“我没事。
”沈知砚望着窗外,阳光刺眼,他却觉得眼眶发烫,“晚晴,你在家等着,我现在过去找你。
”“可是……”“没有可是。”沈知砚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次,
我说了算。”挂了电话,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经过母亲身边时,他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眼神里再无半分温度:“妈,从今天起,我的事,你最好少管。”电梯下行的数字不断跳动,
像在倒数着复仇的倒计时。沈知砚看着金属门映出的自己,缓缓握紧了拳头。苏晚晴,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沈知珩,苏振海,还有所有背叛过我的人……等着我。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二章裂痕初现黑色宾利慕尚平稳地停在苏家别墅门前时,
沈知砚正对着后视镜调整领结。司机刚要下车开门,他却抬手制止了:“你在这里等着。
”推开车门,初夏的风带着栀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这座法式庄园他来过无数次,
从前每次来,苏晚晴都会笑着跑出来,挽住他的胳膊说:“知砚,你看我新种的玫瑰开了。
”可今天,铁艺大门紧闭着,门柱上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的方向。沈知砚走到门前,
按响了门铃。过了足足三分钟,对讲机里才传来管家老张迟疑的声音:“请问是哪位?
”“沈知砚。”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老张为难的声音:“沈先生,董事长吩咐过,
暂时不接待客人……”“让开。”沈知砚的声音冷得像冰,“或者,我自己进去。
”他知道苏家的安保系统密码。上一世苏晚晴偷偷告诉过他,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那时他只当是情侣间的玩笑,现在却成了最锋利的钥匙。果然,没过多久,
沉重的铁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向两侧打开。沈知砚径直走进去,
穿过修剪整齐的草坪,远远就看见别墅门口站着的苏振海。
苏氏集团的董事长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惯常的和蔼笑容,
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知砚来了,快进屋坐。
”苏振海热情地迎上来,伸手想拍他的肩,却被沈知砚不着痕迹地避开。“苏董。
”沈知砚微微颔首,语气疏离,“我找晚晴。”苏振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自然:“晚晴在楼上休息呢,她这几天担心你,没睡好。知砚啊,
你这次车祸……唉,真是万幸。”“是吗?”沈知砚抬眼看向他,目光锐利如刀,
“我也觉得很幸运,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从悬崖底下爬回来。
”苏振海的脸色微变:“知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沈知砚绕过他,
径直走向别墅大门,“我找晚晴,有些事想问她。”“站住!”苏振海的声音沉了下来,
“知砚,我知道你和晚晴感情好,但现在不是时候。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大哥……”“我大哥的事,就不劳苏董费心了。”沈知砚停下脚步,侧头看他,
“倒是苏董,最近和我大哥走得很近,连他让你看好晚晴,你都照做了?
”苏振海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不想让晚晴卷进沈家的浑水?
”沈知砚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还是怕她发现,你和沈知珩私下里做的那些交易?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苏振海耳边炸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沈知砚步步紧逼,
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知道你挪用苏氏的公款填补沈知珩在海外的亏空?
知道你们约定好,等他拿到沈氏的继承权,就把城南那块地低价**给苏氏?
还是知道……”他顿了顿,看着苏振海惊恐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你为了让晚晴和我分手,
给她下了药,让她在慈善晚宴上出丑?”苏振海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门柱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指着沈知砚,手指抖得厉害:“你……你调查我?”“彼此彼此。
”沈知砚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语气平静无波,“苏董,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算这些账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晚晴是我沈知砚的人,谁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说完,他不再看苏振海惨白的脸,推门走进了别墅。客厅里静悄悄的,
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他孤单的影子。上一世他来这里时,
总是热热闹闹的,苏晚晴会拉着他去看她新画的画,会偷偷从厨房端出刚烤好的曲奇。
可现在,这里安静得像座坟墓。“知砚?”楼梯上传来怯生生的声音。沈知砚猛地抬头,
看见苏晚晴穿着白色的居家服,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看见他的瞬间,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晚晴。”沈知砚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
所有的冰冷和锐利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他快步走上楼梯,在她面前站定。
看着她红肿的眼眶,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上一世,
他就是因为听信了别人的挑拨,一次次伤害了这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孩。
他记得她在大雨里哭着说“不是我”,记得她在病房外守了三天三夜却不敢进来,
记得她最后坠崖时那绝望的眼神……“对不起。”沈知砚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时,忍不住微微颤抖,“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苏晚晴愣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知砚,你……”“我什么都知道了。
”沈知砚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那些照片是假的,录音是伪造的,
还有苏董和我大哥的交易……我都知道了。”苏晚晴的眼睛猛地睁大,嘴唇动了动,
却没说出话来。眼泪掉得更凶了,像是要把这些天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别哭了。
”沈知砚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体,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真好,她还在。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知砚,我害怕。
”苏晚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爸他……他昨天把我锁在房间里,
说不让我再跟你见面。他说沈家太危险了,会连累我们苏家……”“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沈知砚收紧手臂,声音坚定,“晚晴,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苏振海压抑的怒吼声,似乎是在打电话。沈知砚侧耳听了几句,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沈知珩!你不是说沈知砚这次肯定活不成吗?他现在就在我家!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沈知砚冷笑一声。沈知珩,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急。
他松开苏晚晴,替她擦了擦眼泪:“晚晴,你在家里等着,我去处理点事。等我回来,
我们就离开这里。”苏晚晴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去找沈大哥?知砚,
别去了,他们……”“放心。”沈知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笑容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锋芒,“以前是我太软弱,才会被他们欺负。但现在,
该轮到他们怕我了。”他转身下楼,经过苏振海身边时,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门口时,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客厅说:“苏董,管好你的嘴。要是再敢在背后搞小动作,
我不介意让苏氏集团,明天就从A市消失。”苏振海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没敢说一个字。宾利车缓缓驶离苏家别墅,沈知砚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的,是上一世沈知珩在股东大会上得意的嘴脸,
是母亲拿着放弃继承权协议逼他签字的场景,
是苏晚晴冰冷的墓碑……那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闪过,每一个都带着血和泪。
“去沈氏集团。”他睁开眼,眸子里一片冰冷,“我倒要看看,我这位好大哥,
准备怎么欢迎我‘死而复生’。”司机应了一声,转动方向盘,
车子朝着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驶去。沈氏集团总部大厦高耸入云,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沈知砚站在大厦门口,
看着这栋他曾经付出了无数心血,最终却成了埋葬他的坟墓的建筑,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沈知珩,我回来了。准备好,迎接你的末日了吗?
第三章雷霆反击沈知砚走进沈氏集团大堂时,前台**明显愣了一下。
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高定西装、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和压迫感,却让她一时忘了该说什么。“沈……沈先生?
”前台**结结巴巴地开口,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您……您不是在医院吗?
”“我来上班。”沈知砚淡淡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可是……沈副总说您至少要休养一个月……”前台**急忙站起来,
却被他身后的保镖拦住了。沈知砚没回头,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
金属门映出他冷冽的侧脸,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动得像倒计时,
每一声都敲在沈氏集团腐朽的命脉上。顶层办公区静得诡异。
沈知珩的秘书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看见沈知砚走出电梯,吓得差点把咖啡泼在文件上。
“沈、沈二少?”秘书慌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崴了一下,
“副总他……他正在开董事会……”“正好。”沈知砚扯了扯西装领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时,里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长桌尽头,
沈知珩穿着一身灰色西装,
正唾沫横飞地拍着桌子:“……必须立刻冻结沈知砚名下所有资产!
他出车祸前签的那份股权**书已经生效,现在沈氏我说了算!
”坐在两侧的董事们面面相觑,
有人皱眉:“可二少毕竟是董事长钦定的继承人……”“继承人?”沈知珩冷笑一声,
拿起桌上的文件甩在众人面前,“他酒驾肇事,还涉嫌挪用公款填补私人亏空!
这种人也配当继承人?我看他是想把沈家彻底拖垮!”“哦?”沈知砚倚在门框上,
嘴角噙着抹嘲讽的笑,“大哥倒是说说,我挪用了多少公款?”会议室里瞬间死寂。
沈知珩猛地回头,看见沈知砚好端端地站在门口,脸色“唰”地白了,
手里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医院的WiFi太差,
来公司处理点事。”沈知砚缓步走到长桌前,目光扫过在座的董事们——这些人里,
有父亲的老部下,有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还有几个早已被沈知珩收买。上一世,
就是这些人举着赞成票,看着他被沈知珩送进监狱。“知砚,你身体不好,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沈知珩很快镇定下来,脸上挤出关切的笑,
“这里的事大哥帮你处理就好,你放心……”“放心?
”沈知砚拿起桌上那份所谓的“股权**书”,指尖捻着纸页轻轻一撕,
清脆的裂帛声在会议室里格外刺耳,“放心让你把沈氏掏空,送给你外面养的那个情妇?
”这话像颗炸雷,炸得董事们面面相觑。沈知珩的情妇是圈里公开的秘密,
但没人敢在董事会上捅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沈知珩拍案而起,
指着沈知砚的鼻子怒吼,“我看你是车祸撞坏了脑子!保安!把他给我赶出去!
”“谁敢动他试试?”冰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时,众人纷纷回头。苏晚晴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手里捧着个平板电脑,白皙的脸上满是倔强:“沈知珩,
你上个月用公司账户给林薇薇转了三千万,买了套临江别墅,
这笔账要不要我现在念给大家听?”沈知珩的瞳孔骤然收缩:“苏晚晴?你来这里干什么!
”“帮我男朋友讨回公道。”苏晚晴走到沈知砚身边,把平板递到他手里,
“这里有你和林薇薇的转账记录,还有你让财务伪造账目栽赃知砚的聊天记录,
需要我投屏给各位董事看看吗?”沈知砚接过平板时,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心里一暖。
他记得上一世,苏晚晴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地想帮他,却被他当成别有用心。“大哥,
”沈知砚点开一段录音,沈知珩阴狠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找个机会把沈知砚做掉,
做得像意外……”会议室里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沈知珩彻底慌了,冲上来想抢平板,
却被沈知砚侧身避开。沈知砚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沈知珩“噗通”跪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还有这个。”沈知砚把另一份文件甩在他脸上,“你挪用东南亚项目资金在澳门堵伯,
欠了三个亿高利贷,债主已经找到公司来了——要不要我把他们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