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假期回老家吃席,结果新郎当场跑路,留下一地鸡毛和欲哭无泪的新娘全家。我,
一个平平无奇的吃瓜群众,在表哥的怂恿和脑子一热下,冲上台:“他不娶,我娶!
”本以为是行侠仗义,谁知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洞房花烛夜,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新娘,
我彻底懵了。1“哥们儿,吃席了!”电话里,我发小兼表哥宋宇飞的声音跟个大喇叭似的。
我正穿着大裤衩,瘫在老家沙发上,享受着一年里难得的几天咸鱼假期。“谁家啊?
我认识吗?”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抠了抠脚。“我姑家,就我那堂妹宋知夏!你不记得了?
小时候还跟你玩过来着。”宋宇飞在那头嚷嚷,“快点啊,十万火急,
你赶紧过来给我当伴郎,原来那个伴郎路上闹肚子,去医院了!”宋知夏?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浮现出一个扎着羊角辫,安安静ed坐在角落里看书的小女孩模样。
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凑个热闹,顺便蹭顿大餐。我换上一身还算体面的休闲装,
打车到了婚礼酒店。现场那叫一个气派,鲜花拱门,水晶吊灯,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的。
宋宇飞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急得满头大汗,在门口把我逮住,
直接把我塞进了伴郎的衣服里。“你可算来了,救星啊!”他一边帮我整理领结,
一边压低声音,“今天你啥也别管,跟着我就行,红包记得帮我多抢几个!”我点点头,
跟着他走流程,给新娘开车门,撒花瓣,一路嘻嘻哈哈。新娘宋知夏很漂亮,
穿着洁白的婚纱,像一朵安静盛开的百合。只是她脸上一直没什么笑意,眼神也有些飘忽,
我还以为是婚前紧张。可直到婚礼仪式快开始了,一个最关键的人物,还没出现。新郎,
陆哲,人不见了。电话打了无数遍,都是关机。司仪在台上尴尬地打着圆场,
一遍遍放着暖场音乐。台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这新郎怎么回事啊?
架子也太大了吧?”“不会是……跑了吧?”“不能够啊,我听说他们谈了好几年了,
感情好着呢!”我站在宋宇飞旁边,都能感觉到他姑父姑妈的血压在飙升。宋知夏穿着婚纱,
站在后台入口,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捏着裙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店经理也过来催了,说后面的场次还等着。宋宇飞的姑父,
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急得嘴唇都在哆嗦,他走到宋知夏身边,
声音沙哑:“要不……跟亲家那边再联系联系?”话音刚落,新郎陆哲的母亲,
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倨傲。“不用联系了,
我家阿哲说了,这婚他不结了。”一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整个后台瞬间死寂。宋姑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亲家母,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哲人呢?
”“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陆母抱着胳膊,瞥了一眼宋知夏,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们阿哲,跟宏盛集团的千金林瑶才是天生一对。
知夏这孩子也不错,就是家境普通了点,配不上我们阿哲。”“你……你们这是骗婚!
”宋姑父气得浑身发抖。“话别说那么难听,什么叫骗婚?谈恋爱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吗?
现在不情愿了,自然就散了。再说,我们家给的彩礼,你们不是也收了吗?
就当是这些年的青春损失费了。”陆母说完,扭着腰就要走,那轻飘飘的态度,
好像只是在菜市场取消了一笔订单。“站住!”宋知夏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力道。她一步步走到陆母面前,目光直视着她:“彩礼,
一分不少会退给你们。但是我宋家的脸,今天不能就这么丢了。陆哲不来,可以,
但是你们陆家,必须给我爸妈,给所有宾客一个交代!”陆母嗤笑一声:“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们家阿哲看不上你了,这就是最大的交代。小姑娘,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这话太伤人了。我看见宋知夏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眼眶红了,
但她倔强地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旁边的宋姑父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眼看就要不行了。宋宇飞急得团团转,抓着我的胳膊:“江言,咋办啊,咋办啊!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我看着这一家子,心里也堵得慌。这叫什么事儿啊?好好的一个姑娘,
人生最重要的日子,被人这么作践。就在这时,陆母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
语气瞬间变得谄媚:“哎哟,林**啊……对对对,
阿哲在我旁边呢……我们马上就过去……”挂了电话,她看都懒得再看宋家一眼,转身就走。
“等一下!”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可能是那句“欺负老实人”**到了我,
也可能是看见宋知夏那双通红又倔强的眼睛,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迎着陆母不耐烦的目光,一步步走到宋知夏身边,深吸一口气。“新郎跑了是吧?
”我看着台下已经伸长了脖子的宾客,又看了看台上急成热锅蚂蚁的司仪,心一横,
声音提得老大。“没关系!他不娶!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2我喊完那句话,全场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宋宇飞张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宋知夏的父母愣住了,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外星人。陆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你?你算哪根葱?一个伴郎还想捡漏?”连宋知夏都抬起头,
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茫然,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我头皮发麻,心里一万头**奔腾而过。江言啊江言,
你个蠢货!你逞什么英雄!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缩回去,不仅我自己的脸没了,
宋家的脸更是要被踩在地上摩擦。我牙一咬,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我没理陆母,
而是转向宋知夏的父亲,用我这辈子最诚恳的语气说:“叔叔,我知道这很唐突。
但我跟宋宇飞是铁哥们,知夏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您要是信得过我,我江言,愿意娶知夏,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不让您和阿姨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宋姑父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倒是宋宇飞反应过来了,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对!我哥们儿!江言!人品杠杠的!
比那姓陆的强一百倍!姑父,就这么定了!”说着,他也不管别人反应,拉着我就往台上推。
“司仪,愣着干嘛!换新郎!婚礼继续!”司仪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愣了两秒,
立马换上职业笑容:“好的好的!看来我们美丽的新娘,今天遇到了真正的白马王子!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新郎——江言先生登场!”台下先是死寂,
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人类的通性。我被推到台上,
聚光灯打在脸上,热得我直冒汗。我感觉自己不是在结婚,是在公开处刑。陆母的脸都绿了,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指着我们“你、你们……”了半天,
最后大概是觉得丢不起这人,跺了跺脚,灰溜溜地走了。接下来,就是一场堪称魔幻的婚礼。
我这个临时新郎,牵着一个我只见过几面的新娘,在司仪的引导下,交换戒指,喝交杯酒,
亲吻……哦,亲吻的时候,我只是象征性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很凉,
还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整个过程,宋知夏都像一个精致的木偶,配合着所有的流程,
一言不发。我能感觉到,牵着我的那只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敬酒的时候,
宋宇飞一直在我旁边给我打气:“哥们儿,牛逼!今天你就是我亲哥!
”我苦笑着灌下一杯白酒,辣得我喉咙直烧。亲戚朋友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好奇、探究和赞赏。尤其是一些大爷大妈,拉着我的手,
一个劲儿地夸我“有担当”、“是条汉子”。我只能尴尬地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团浆糊。终于,婚宴结束,宾客散去。
宋宇飞和几个朋友把我跟宋知夏送进了酒店的婚房。“嫂子,我哥今天喝多了,你多担待啊!
”宋宇飞临走前,还冲我挤眉弄眼,留下一个“你懂的”眼神。房门“咔嚓”一声关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房间里装饰得很喜庆,红色的气球,洒在床上的玫瑰花瓣,
还有大红的“囍”字。我跟宋知夏,一左一右,站在房间的两端,
像两个不小心走错片场的演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酒气。我酒劲儿上涌,头晕得厉害,
扶着墙想去沙发上坐会儿。“谢谢你。”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脚步一顿,
回头看她。宋知夏已经脱掉了繁重的婚纱,换上了一件红色的丝质睡袍,长发披散下来,
少了几分婚礼上的疏离,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她靠在梳妆台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正静静地看着我。灯光下,她的脸颊因为喝了酒,泛着一抹淡淡的酡红。
“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摆摆手,舌头有点大:“没……没事儿,
都是哥们儿,应该的……”她轻轻抿了一口酒,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你今天,是为了帮我,还是……别有目的?”她抬起眼,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直直地射向我。我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哭笑不得,“大姐,
我连你叫什么都是今天刚想起来的。我要是有目的,我就是狗!”她好像被我的话逗乐了,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笑,稍纵即逝。“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她放下酒杯,
朝我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
”她在我面前站定,身上传来一阵好闻的、混合着酒香和沐浴露的香气,
“婚礼流程也走完了,宾客也都见证了。”我脑子“嗡”的一声。对啊,领证了!
下午兵荒马乱的时候,为了让婚礼看起来更逼真,宋宇死拉硬拽,把我俩的户口本拿去,
火速办了结婚证!那时候我喝得迷迷糊糊,就记得按了个手印。我完了。
我彻底把自己坑惨了。我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一个头两个大。“那……那要不,
等风头过去,我们……就去把证换回来?”我试探着问。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水汪汪的,像一汪深潭,要把我吸进去。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眼神躲闪。突然,她向前一步,温热的身体几乎贴了上来。我紧张得心跳都快停了,
下意识地后退,后腰却撞到了墙壁,退无可退。她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指尖带着一丝凉意。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只听见她在我耳边,用一种微醺又慵懒的语调,
轻轻呵着气:“你还在等什么呢?”3我大脑当机了三秒。等什么?等警察叔叔来救我吗?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被一个大美女这么贴着,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醉人的香气,
说没点反应那是假的。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我要是真做了什么,明天宋宇飞能把我腿打断。
我猛地一哆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从她身下钻了出来,一口气跑到房间另一头,
离她八丈远。“那个……嫂子!不是,知夏!你冷静点!”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咱们是有言在先的,这是假结婚!演戏!不能当真!”宋知夏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见她真心实意地笑,眉眼弯弯,像月牙儿一样,
之前的冰冷和疏离瞬间融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我逗你玩的。”她直起身,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看你那点出息。”我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大姐,
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感觉心还在狂跳。她走到沙发边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水,也给我倒了一杯。“坐吧,我们谈谈。”我也走过去,
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正襟危坐,像个等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首先,
我还是要正式地谢谢你。”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今天如果没有你,
我们家就真的成了整个市的笑话。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别,千万别。”我赶紧摆手,
“我就是脑子一热,你别往心里去。”“一码归一码。”她语气很坚持,“其次,
关于我们俩的事。我知道你是一时冲动,这个婚结得荒唐。我不会赖上你,你放心。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我的想法是,”她继续说,“这几天,
我们先把戏演下去,尤其是在我爸妈面前。他们今天受的**太大了,不能再让他们操心。
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我们就找个理由,比如性格不合,和平离婚。你看怎么样?
”“行!太行了!”我连连点头,“就按你说的办!”“那好。”她点点头,
像是谈成了一笔生意,“这几天,委屈你跟我住在一起了。你睡沙发,没问题吧?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我打地铺都行!”我拍着胸脯保证。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复杂,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给我。“早点休息吧,
明天……还要回家见我爸妈。”说完,她就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我抱着被子,
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就这么……结婚了?
我,江言,二十六岁,一个平平无奇的游戏原画师,在休假期间,因为吃了一场瓜,
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事儿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她非得从老家杀过来不可。我叹了口气,
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睡着,可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那些破事,还有宋知夏那张时而冰冷,
时而好笑,时而又带着一丝慵懒的脸。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香味弄醒。睁开眼,
宋知夏已经起来了,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正在小厨房里忙活。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把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画面美好得像一幅油画。我看得有点呆。“醒了?”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过来吃早餐。
”桌上摆着简单的白粥和小菜,还有金黄的煎蛋。我爬起来,揉着宿醉后发痛的脑袋,
坐在了餐桌边。“你还会做饭?”我有点意外。“会一点。”她把一碗粥推到我面前,
“喝点热的,胃里会舒服些。”我喝了一口,暖暖的米粥顺着喉咙滑下去,
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谢谢。”“不用。”一顿早餐,在沉默中吃完。吃完饭,
她收拾好碗筷,对我说道:“走吧,我爸妈估计等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这个假女婿,也该去见假岳父岳母了。我们俩开车回了宋家。
宋家住在一个老小区,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一进门,宋姑父和姑妈就迎了上来,
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小言啊,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宋姑妈眼眶还是红的,
“快进来坐,快进来坐。”“叔叔,阿姨,你们别这么客气。”我被他们弄得手足无措。
宋姑父拍了拍我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孩子,是我们家知夏对不住你,
让你受委屈了。”“不委屈,不委屈。”我连忙说。宋知夏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说话。
姑妈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小言啊,
你今年多大了?在哪儿工作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查户口式的盘问开始了。我头皮发麻,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阿姨,我二十六,在一家游戏公司当原画师,父母都在老家,
身体挺好的。”“游戏公司好啊,有前途!”姑妈点点头,又问,
“那你……一个月挣多少钱啊?”我卡壳了。我该怎么说?我一个自由职业的原画师,
收入不太稳定,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有几万,差的时候可能就喝西北风。我正纠结着,
宋知夏突然开口了。“妈,你问这些干什么?”她语气有些不悦,“江言是帮我们,
您别跟审犯人似的。”“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嘛。”姑妈有点委屈,“再说了,
你们现在是夫妻,我问问怎么了?”“我们……”宋知夏刚想说什么,
我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对她使了个眼色。大姐,说好的演戏呢!
宋知夏接收到我的信号,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闷闷地不说话了。气氛一度很尴尬。
还是宋姑父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孩子刚来,你问东问西的。小言,别理你阿姨,
她就是瞎操心。你们俩的事,我们都知道情况。叔叔不求别的,
只希望你以后能对我们家知夏好。”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
“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你拿着。”我连忙推辞:“叔叔,这我不能要!”“拿着!
必须拿着!”宋姑父态度很坚决,“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这是应该的。你要是不收,
就是看不起我们。”我推辞不过,只能收下。红包很厚,我捏了捏,估计不是个小数目。
中午,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把我的碗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多吃点,
看你瘦的。”我看着宋知夏,她低着头,默默地扒着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这假女婿,当得也太逼真了吧!4在宋家吃完一顿气氛诡异的午饭,
我和宋知夏终于得以脱身。一出门,我就把那个厚厚的红包塞给了她。“喏,你爸妈给的,
你收着。”她没接,只是看着我:“这是给你的。”“给**嘛?我又不是真女婿。
”我把红包硬塞进她包里,“就当我昨天救场的出场费,现在还给你了。”她看了我几秒,
没再坚持,默默地收下了。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她靠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侧脸的线条很柔和,但表情却依旧清冷。
“那个……接下来我们住哪儿?”我打破了沉默。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那也太贵了。
“住我家吧。”她淡淡地说,“我一个人住,有个两居室,你住次卧。”“方便吗?
”“总比住酒店方便。”就这样,我拎着我那简单的行李,
正式开始了和我的“契约新娘”的同居生活。宋知夏的家在一个挺高档的小区,
装修是那种简约的北欧风,收拾得一尘不染,跟我那狗窝一样的出租屋形成了鲜明对比。
家里到处都是绿植和鲜花,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些东西。“随便坐。
”她把我的行李箱放进次卧,“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缺什么你自己去买。”我走进次卧,
不大,但是很干净,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谢了。”“不客气。
”她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了,好像家里多了一个我,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我反而有点不自在,
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家里,总感觉束手束脚的。为了缓解尴尬,我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干活。
我是个游戏原画师,接的都是一些外包的单子,时间比较自由。我沉浸在工作中,
时间过得很快,等我画完一个角色设定,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天都黑了。
客厅里传来一阵香味。我走出去一看,宋知夏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做饭。“要帮忙吗?
”我站在厨房门口问。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用,马上好了。”不一会儿,
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西红柿炒蛋,清炒西兰花,可乐鸡翅,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都是很家常的菜,但色香味俱全。“吃饭吧。”我坐下来,夹了一块鸡翅,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你手艺不错啊。”我由衷地赞叹。“我以前在国外留学,自己做惯了。
”她没什么表情地说。“哦,你还留过学?”我有点惊讶。“嗯,在法国学的花艺设计。
”难怪,她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艺术气质。
“那你怎么会……跟那个陆哲……”我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妥,赶紧闭了嘴。
“你想问我怎么会看上他那样的人,是吗?”她倒是很坦然,自己说了出来。
我尴尬地点点头。她放下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跟他,是大学同学。
他追了我很久,那时候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觉得可以托付终身。”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后来他创业,我用我所有的积蓄支持他。公司走上正轨后,
一切都变了。”“他开始嫌我没有事业心,嫌我开个花店赚不了大钱,
嫌我不能在事业上帮到他。他开始频繁地参加各种酒会,认识了那个宏盛集团的千金。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只是……我不甘心。”她自嘲地笑了笑,“七年的感情,
我总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直到昨天,我才彻底死了心。”我看着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七年的青春,喂了狗了。“都过去了。”我安慰道,“那种渣男,
不值得。”“我知道。”她点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吧,菜要凉了。”这顿饭之后,
我们之间的气氛好像缓和了一些。虽然话还是不多,但至少没那么尴尬了。晚上,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她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好像在看什么。
我擦着头发走过去,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屏幕上,是陆哲的社交账号。
上面是他和那个林瑶的亲密合照,配文是:“新的开始。”照片上,陆哲笑得春风得意,
那个叫林瑶的女孩也一脸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发布时间,就是昨天,他们原本的婚礼日。
我心头火起。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下意识地看向宋知夏,怕她看了难过。
她却很平静,面无表情地滑动着鼠标,一张张地看着那些刺眼的照片。“你……还好吧?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没看我,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我曾经有多眼瞎。
”说完,她“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我睡了,你自便。”她起身回了房,
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我看着她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宋宇飞打来的。“江言!出事了!”他声音很急。“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陆哲那个王八蛋!他在朋友圈发了跟你和知夏的结婚证照片!”宋宇飞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还配文说,‘祝你们这对狗男女新婚快乐’!现在我们所有共同好友都看到了!
下面一堆人问怎么回事!这孙子是想把脏水往你们身上泼啊!”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立刻点开朋友圈,果然看到了陆哲那条动态。我们的结婚证照片被他堂而皇之地放了出来,
下面还有他添油加醋的描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背叛的受害者,
说我和宋知夏早就暗度陈仓,婚礼只是我们俩逼他退出的一个局。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有骂我和宋知夏的,有站队陆哲的,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在起哄。“**!
”我气得一拳砸在沙发上。这陆哲,不仅渣,还他妈的坏!自己跑路,还想反咬一口,
把知夏的名声彻底搞臭!我正想着怎么处理,宋知夏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她拿着手机,
显然也看到了那条朋友圈。她的脸色比昨天在婚礼上还要难看,嘴唇紧紧地抿着,一言不发。
我看得出来,她在极力隐忍着,但颤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你别急,我来处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这种小人,我……”“不用了。”她打断我,声音嘶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