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萧衍柳如烟章节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3 14:4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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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铺天盖地的红,几乎要灼伤沈知微的眼睛。龙凤红烛高燃,噼啪作响,

爆开的灯花映着满室刺目的喜字。小腹深处,毫无预兆地袭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如同有无数把冰冷的钝刀在里头狠狠翻搅、切割。沈知微眼前猛地一黑,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她下意识地伸手捂向小腹,

指尖触到一片温热濡湿的粘腻。“呃……”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吟从她紧咬的齿缝间逸出,

细弱蚊蚋,却被一片死寂衬得格外清晰。“王妃?

”旁边伺候的陪嫁丫鬟云袖最先察觉到不对,她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惊恐的煞白。她扑过来,颤抖着手想要扶住沈知微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慌乱时刻,新房那扇紧闭的、雕刻着富贵牡丹的朱漆门,

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砰——!”巨大的声响震得烛火都剧烈地摇曳了一下。

凛冽的夜风裹挟着初冬的寒意,毫无阻隔地灌了进来,吹得满室红绸疯狂舞动,

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如同无数冤魂在呜咽。门口,逆着光,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同样喜庆的亲王蟒袍,金冠束发,身姿挺拔如松。可那通身的华贵气派,

此刻却被一种冰封万里的阴鸷戾气所取代。来人正是她今日刚刚拜过天地的新婚夫君,

晋王萧衍。他一步步踏进来,步伐沉稳,踩在猩红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却带着踏碎一切的气势。那张曾令京中无数闺秀倾心的俊美脸庞,此刻覆着一层寒霜,

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新郎的喜悦或关切,

只有深不见底的、淬了毒的冰冷与……毫不掩饰的嫌恶。他的目光,像冰冷的刀锋,

精准地刮过沈知微惨白如纸的脸,最后死死钉在她嫁衣下那片刺目的血污上。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他薄削的唇间溢出,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残忍。

他径直走到沈知微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彻底将她笼罩,如同沉入不见天日的寒潭。

带着薄茧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攫住了她小巧的下颌,

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冷汗和痛楚的脸,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指尖的力道极大,

捏得她下颌骨生疼,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沈知微,

”萧衍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清晰地砸进她混沌的耳膜里,“本王倒真是小瞧了你。”他微微俯身,

冰冷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唇边勾起一抹令人心胆俱裂的残忍弧度,

目光死死锁住那片血污,“这野种……流得可真是时候啊。”“野种”二字,

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狠狠贯穿沈知微早已痛得麻木的心脏!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她浑身剧烈地一颤,不是因为身体撕裂的剧痛,

而是因为这诛心之言带来的、更深更冷的绝望。她猛地抬眼,

用尽全身力气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熟悉,

哪怕一丝一毫的往日情分或动摇。然而没有。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以及一种大仇得报般的快意和……轻蔑。不是误会。绝不是误会!他眼底那**裸的恨意,

清晰得如同烙印。剧烈的腹痛再次凶猛地席卷而来,比上一次更加狂暴,

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生生扯碎、剥离。温热的液体汹涌地从身体里流失,

带走她最后一丝力气和温度。眼前的红烛、红帐、萧衍那张冷峻的脸,都开始扭曲、旋转,

变得模糊不清。黑暗如同潮水般袭来,彻底淹没她之前,

沈知微的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冰冷刺骨、带着无尽血腥味的念头:萧衍……他恨她!

他竟恨她至此!她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正在她身体里流逝的小生命,

是他期盼已久的嫡子,是他们沈家血脉的延续……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瞬,

她似乎听到萧衍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意味,

清晰地吩咐着谁:“……弄干净点,别脏了本王的地方。”那声音,

遥远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沈知微不知道自己沉浮了多久。

身体仿佛被拆开又重组了无数次,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腔深处尖锐的痛楚。

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斤巨石,耳边是模糊不清的絮语,夹杂着压抑的啜泣,那是云袖的声音。

“……王妃……您醒醒啊……别吓奴婢……”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回应这份担忧,

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灵魂像是被禁锢在残破不堪的躯壳里,

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疼痛。“哭什么丧!

”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王爷都说了,

那是她自个儿不检点,不知哪里怀上的野种,没了正好,省得污了我们王府的门楣!

你还在这儿嚎,是想触谁的霉头?”是柳侧妃柳如烟的声音。沈知微的心沉了沉。这个女人,

仗着是太后的远房侄女,又颇得萧衍几分青眼,在她尚未过门时就处处刁难。如今她刚落难,

这柳如烟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踩上一脚。云袖的哭声似乎被吓住了,

只余下低低的、压抑的抽噎。“哼,”柳如烟冷哼一声,声音更近了些,仿佛就站在床边,

“还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尚书府嫡**呢?醒醒吧!沈家?呵,那都是老黄历了!

如今这府里,王爷说了算!王爷厌弃你,你就连这院子里的一条狗都不如!

”沈家……尚书府……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知微混沌的意识上。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比身体的疼痛更甚。她父亲沈尚书……怎么了?沈家……怎么了?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终于猛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刺目的光线让她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好一会儿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顶,

只是那喜庆的红色此刻看来无比讽刺。床边,站着趾高气扬、妆容精致的柳如烟,

她正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快意的眼神俯视着她。旁边,跪在地上的云袖,眼睛肿得像核桃,

看到她睁眼,脸上瞬间迸发出狂喜:“王妃!王妃您醒了!

”沈知微的目光却死死钉在柳如烟身上,干裂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

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沈家……我父亲……如何了?”柳如烟愣了一下,

随即夸张地掩唇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恶毒的愉悦:“哎哟,我的好王妃,您这刚醒,

就急着打听娘家的‘喜讯’啊?”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沈知微眼中迅速积聚的惊惶,

慢悠悠地道:“说起来,您可真是‘旺家’呢!您这头刚进咱们晋王府的门,

您那好父亲沈尚书大人,就‘恰巧’被查出了勾结北狄、意图谋反的大罪!啧啧啧,

证据确凿,铁案如山!陛下震怒,下旨……满门抄斩!昨儿个午时三刻,菜市口,

那血流的哟……啧啧啧……”轰——!柳如烟每一个字,都像一道惊雷,

狠狠劈在沈知微的天灵盖上!她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耳边嗡嗡作响,

柳如烟后面那幸灾乐祸的啧啧声变得遥远而扭曲。勾结北狄?意图谋反?满门抄斩?!

不可能!绝不可能!父亲一生清廉刚正,对大胤忠心耿耿,怎会谋反?!

在她穿着嫁衣、满怀憧憬地踏入晋王府的时候……就在她腹中孩儿流逝的时候……她的血亲,

她的族人,正在被屠戮?!“噗——!”一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从喉头喷涌而出!

滚烫的鲜血溅在素白的锦被上,晕开大片刺目的猩红,如同地狱绽放的红莲。“王妃!

”云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上来想要扶住她。柳如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喷血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脸上又浮起嫌恶和快意:“晦气!真是晦气!快来人啊,王妃吐了,

赶紧收拾干净了!别污了王爷的屋子!”剧烈的咳嗽撕扯着沈知微的胸腔,

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她死死抓着心口的衣襟,那里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大块,

空荡荡的,灌满了蚀骨的寒风和绝望的冰凌。家……没了。

父亲……母亲……幼弟……阖族上下……都没了!就在她大婚的这一天!

一个可怕的、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缠上她濒临崩溃的心神:萧衍……他昨夜那冰冷的眼神,那“野种”的诛心之言,

那毫不掩饰的恨意……还有柳如烟此刻的得意洋洋……这一切,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所谓的“野种”?

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针对沈家的血腥屠戮?而她沈知微,

不过是这场屠戮中,一枚被利用殆尽的棋子,一个被刻意推入地狱的祭品?!无边的恨意,

如同地狱的业火,轰然点燃了她残破的身体和灵魂!那火焰炽烈、冰冷,

带着焚尽一切的毁灭力量,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她猛地抬起头,

沾满血迹的脸颊苍白如鬼,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不再是往日的温婉顺从,

而是淬了剧毒的寒冰利刃,直直刺向柳如烟!

柳如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般的眼神看得心头猛地一悸,

那股幸灾乐祸的快意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寒意取代,竟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一步。“滚。

”沈知微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像冰锥一样冷硬、锐利。

柳如烟被她眼中的疯狂恨意慑住,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哼,神气什么!一个罪臣之女,

克**又流产的丧门星!我看你能得意几天!王爷迟早休了你!”她说完,

生怕沈知微真的会扑上来撕了她似的,扭着腰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一串刺耳的高跟鞋声。

“王妃……”云袖哭得浑身发抖,用干净的帕子慌乱地擦拭着沈知微唇边和被子上的血迹,

“您别听她胡说,您别吓奴婢……太医!奴婢去叫太医!”“不必。

”沈知微死死抓住云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云袖,你告诉我……沈家……是真的……没了?

”云袖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看着沈知微那双燃着绝望火焰的眼睛,终究不敢再隐瞒,

痛苦地点了点头,

……菜市口……血……好多血……沈府……已经被贴了封条……”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

沈知微闭上眼,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因为那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撕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破皮肉,渗出鲜血,

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萧衍!好一个萧衍!新婚夜,

他亲手掐灭了她腹中他们共同期盼的骨肉,用最恶毒的语言践踏她。而同一时刻,他,

或者他背后那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将她的家族连根拔起,斩尽杀绝!她算什么?

她沈知微在他萧衍心里,在他萧衍的棋盘上,究竟算什么?!“云袖,”沈知微再次睁开眼,

眼底的疯狂恨意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深不见底的冰冷,“替我梳洗。

”“王妃,您的身子……”云袖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和衣襟上刺目的血迹,吓得连连摇头。

“梳洗!”沈知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眼神锐利如刀,“更衣!

我要去见王爷!”她要亲眼看看,那个昨夜还与她拜堂成亲、许诺白首的男人,

那个她曾倾心相许的男人,此刻会用什么样的眼神,

来看待她这个刚刚失去一切、满身血污的“罪妇”!她要用这双眼睛,

亲自丈量这地狱的深度!……梳洗的过程,如同在刀尖上行走。每一下轻微的触碰,

都牵扯着身体深处未愈的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眼前发黑。

但沈知微咬着牙,一声不吭,任由云袖含着泪,用温水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脸上干涸的血迹,

替她换上一身素净到没有任何纹饰的月白色衣裙。长发松松挽起,未施脂粉,

一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只有那双眼睛,沉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深潭,幽暗冰冷,

映不出任何光亮。走出那间曾经象征着她最高荣耀、如今却如同巨大灵堂的新房时,

已是午后。冬日的阳光惨白无力,照在庭院里尚未撤去的红绸上,透着一股荒诞的凄凉。

府中下人远远看到她走来,都像见了鬼似的,慌忙低下头匆匆避开,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沈知微视若无睹,

挺直了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脊背,一步一步,

朝着萧衍惯常处理公务的书斋“静思堂”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荆棘之上,

小腹的坠痛和心头的寒意交织啃噬。还未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娇媚入骨的笑语,

还有萧衍低沉而放松的、带着几分慵懒的回应。是柳如烟。沈知微的脚步在廊下顿住,

冰封般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她示意欲要通传的侍卫噤声,静静地站在门外,

如同一抹无声无息的幽魂。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棂,她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萧衍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紫檀木宽榻上,姿态闲适,不复昨夜的阴鸷戾气,

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却无损他的俊美。柳如烟穿着一身娇艳的桃红袄裙,

正依偎在他身侧,纤纤玉指拈着一颗剥好的水晶葡萄,娇笑着递到他唇边。萧衍微微低头,

就着她的手含住了那颗葡萄,舌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指尖,惹得柳如烟一阵娇羞的轻颤,

咯咯笑得更欢。“王爷,您昨儿个真是吓坏妾身了,”柳如烟的声音甜得发腻,

带着刻意的讨好,“那沈氏……也真是晦气,大喜的日子竟闹出这等事来,

还连累沈家……”她偷觑着萧衍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悦,才继续道,“不过也好,

那野种没了,沈家也倒了,省得日后污了王府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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