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骗局揭穿贺甜突然喊出“小祖宗”和“太子爷”,宴会厅一下子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们这桌。我猛地转头盯着旁边的苏曜。
几分钟前他还在为穿上一身新西装傻乐。“你到底是谁?”我问,声音有点发紧。
苏曜的表情僵了一下,伸手想拉我,我立刻甩开。“别碰我!”声音控制不住地抖,是气的。
“你在骗我?”贺甜赶紧挤到我们中间:“月月,别急啊。苏曜是我家远房表弟,
但他跟家里闹翻了,所以……”“闹翻?”我打断她,冷笑看向苏曜,“所以就装穷骗我?
苏曜,你演技**好啊。”苏曜的脸也白了:“月月,你听我说……”“说什么?
”我的声音拔高了,“说你为什么装穷?装什么打工仔?
看我忙前忙后照顾一个穷小子很带劲是不是?”苏曜吸了口气,
声音也大了点:“我没说我穷!是你自己猜的!我从来没承认过!”“我猜的?
”我气得手指都掐进掌心,“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你操心省钱?”苏曜沉默了几秒,
有点自嘲地说:“我享受那种感觉。从小到大,凑过来的人都是为了钱。只有你,
是真的心疼我。”“这‘心疼’是假的!”我抬手擦掉脸上那点湿意,“全是骗局!
**玩我呢?”贺甜又来拉我:“月月,消消气,
苏曜真不是故意骗你……”“什么叫故意骗?”我甩开她,“他这一套玩得这么溜,
不是故意是什么?”苏曜看着我脸上的泪痕,眼神很沉:“月月,我知道错了。但我对你,
是真的。”“爱?”我觉得无比讽刺,“爱我什么?爱那个被蒙在鼓里当傻子的秦晚,
还是爱看我这个傻子女总裁被你耍得团团转?”“我就爱你这个人。”苏曜又想抓我的手,
“不管你是谁。”“可**从来没让我看过你是谁!”我猛地退后一步,撞在椅子上,
“我们之间全是假的!”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过来。“月月,我们出去说。
”苏曜压低声音,“别在这儿闹。”“没什么好说的。”我声音冷得像冰,“苏曜,
或者叫你苏少爷?我们完了。”我转身就走,苏曜一把抓住我手腕。“放开!”我用力一挣,
“你没资格碰我!”苏曜松了手,眼神死死盯着我:“月月,就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机会?”我回头看他,只觉得可笑,“你有过多少机会说真话?你选了骗我!
现在装什么深情要机会?”贺甜还在劝:“月月,你真得冷静冷静。
苏曜是有/p苦/衷的……”“苦衷?”我看着贺甜,“他苦他的,凭什么用骗我来解决?
”贺甜/瞥/p了苏曜一眼,语速飞快:“他家一直逼他相亲,那些女的都盯着他家产。
他对感情早不抱希望了,直到遇见你……”“所以他就能心安理得地骗我?”我打断她,
“因为他被那些‘坏女人’逼惨了,就能对我这个‘好女人’撒谎?”“他没撒谎!
只是没说全!”贺甜急着辩解,“他对你的好是真的!”“真的?”我扯/了扯/p嘴角,
“那他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他是谁?为什么看着我心疼他没钱,傻乎乎地给他买打折衣服?
”苏曜自己开口了:“我就想试试被人真心喜欢是什么滋味。你买给我的那些东西,便宜,
但比我柜子里奢侈品都让我觉得暖。”“暖?”我喉/咙发/p哽,“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看你穿那点破衣服,吃最便宜的盒饭,我心疼得不行!你呢?你躲在后面偷着乐是不是?
”苏曜眼神/黯/p淡下去:“是,我自私。月月,我知道我**。但我真不想失去你。
”“你已经失去了。”我扭头就走,“别再来烦我。”2心碎逃离我大步冲向宴会厅门口,
苏曜的声音在背后追:“月月,我不会放弃!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的!”我没停。坐进车里,
眼泪才彻底涌/p出来。我以为自己早练得百/p毒不侵,结果苏曜这一手,
把我打/回原形。手机屏幕亮起,“苏曜”。我直接按掉。又亮,我关机。第二天,
助理电话进来:“颜总,楼下有个叫苏曜的等了一上午,想见您一面。”“不见。
”我斩钉截铁,“以后他再来,直接让保安请走。”苏曜没走。接下来几天,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公司楼下,从早到晚。我从办公室窗户往下看,他就一个人站着。
说心里一点不触动,是假的,但我过不去那个坎。第五天一早,助理又说:“颜总,
那人昨晚没走,今早发现他在花坛边上坐了一夜。”我咬了咬牙:“别管。”再去看楼下,
花坛边上空了。心里猛地揪了一下,人呢?该不会出什么事吧?“颜总,您要的咖啡。
”助理小李进来,“保安说那人早上六点多走的。”“嗯。”我接过咖啡,手有点不稳。
“颜总,您脸色有点差,要不去休息室躺会儿?”小李问。“不用,忙去吧。”我摆摆手。
文件堆在桌上,一个字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苏曜最后看我的眼神。手机又响,
心跳快了一拍。不是苏曜,是贺甜。“月月,还气着呢?”贺甜声音放得很轻。“没。
”我回得硬邦邦。“那干嘛不接苏曜电话啊?他人都快急疯了。”“没什么想说的。甜甜,
这事别提了。”“月月,苏曜真后悔了,这几天跟疯了一样找你,就想当面向你认个错。
”贺甜急了,“他说只要你肯原谅,他干什么都行。”“干什么都行?”我扯了扯嘴角,
“他能让这事没发生过?”“月月……”“甜甜,”我打断她,“我不想再当傻子了。
”挂了电话,还是没法集中精神。心烦意乱,干脆提前回家。刚走到地下停车场,
苏曜靠在我车门边上。他脸色发灰,眼下两道深黑,一看就没睡好。见我来了,立刻站直。
“月月,我……”“让开。”我语气冰冷,“我要回家。”“月月,就五分钟,行吗?
”苏曜声音哑得厉害,“我就说几句。”“没兴趣听你解释。”我绕过他按车钥匙。
“我把工作辞了。”苏曜突然说。开锁的手顿住了:“什么?
”“把家里公司所有的挂名、实职都辞干净了。他们给我的卡也断了。”苏曜看着我,
眼神很沉,“我要重新开始,真正的重新开始,靠自己。”“你脑子进水了?”我错愕,
“图什么?”“我要证明,我对你,没掺杂任何东西。”他说得很用力,“我要靠自己活,
就像你以为我一直在做的那样。”我摇摇头:“苏曜,你没必要这样。”“不,是为我自己。
”他往前走了一步,“月月,我想变得堂堂正正,能站到你身边。”“你以前也站得过来。
”我喉咙发哽,“问题是信任塌了。”“我知道。”他低下头,“我知道错了。但月月,
能给我个机会吗?用行动,我一点点补。”“感情不是任务。”我声音轻了些,
“不需要你搞什么牺牲证明。”“那你要我怎么做?”他眼神里全是绝望,“你说,
只要你肯原谅,我马上去做。”我沉默了很久,最终摇头:“我不知道。
”苏曜脸色唰地白透:“……明白了。”我拉开车门坐进去。透过倒车镜,
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车子启动开出去,眼泪才掉下来。
3真相大白回家瘫在沙发上,烦躁地刷着手机。一个帖子跳出来:“姐妹们,
男朋友还收着别的女人的钱,算啥?要不要分?”下面跟着聊天截图。我点开,
心脏猛地一缩。那个男生的头像,烧成灰我都认得——陆泽。我手指有点抖,往下翻。
发帖人叫林妙妙。聊天记录里,陆泽一边哄着她,一边说的话像冰锥扎过来:“傻妞别瞎想。
那老女人就是闲的,老骚扰我小姑,我可烦她了。”“她给钱是应该的,
我跟她家算有点远亲关系呗。”“妙妙,你才是我的宝贝,那老女人算什么?
”我手指捏得手机咯咯响。原来我这些年资助的“贫困生”,背后是这么看我的。继续看,
更恶心。陆泽告诉林妙妙,他隔三差五装胃疼问我“买药”,其实是要钱和她约会。
“那老女人蠢得很,说胃疼她就给钱,哈哈哈。”“妙妙,今天又薅了两千,
晚上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一股冷气从脚底板冲上来。这几年我把他当弟弟,操心他身体,
关心他温饱,像个老妈子。他呢?把我当自动提款机,叫着我“老女人”!手机响了,
“陆泽”。平时我会马上接,现在只觉得反胃。“晚姐,我胃又疼得厉害,
可能要上医院看看……”他声音蔫蔫的,“钱……有点不够……”“陆泽。”我打断他,
声音异常平静,“你现在在哪?”“在……宿舍啊。”他声音停顿了一下,
“晚姐你声音怎么了?病了?”“没事。”我声音冷下去,“胃疼?赶紧去医院吧。
”“可是医药费……”“让你女朋友林妙妙带你去。”我声音更冷了,“她不是你宝贝吗?
我个纠缠你的老女人就别掺和了。”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过了有十秒,
才听到他喘粗气的声音。“晚姐,你听我解释……”他慌得不行,“那不是我发的!
是我室友,他拿我手机乱发的!”我都气笑了:“你室友?陆泽,
**编瞎话能不能过过脑子?你室友还替你养着个林妙妙?”“什么妙妙!我不认识啊!
”他声音更急了,“晚姐,肯定是有人骗你!”“是吗?”我冷笑,“那简单,
你现在上微信发朋友圈,就说这辈子只认林妙妙这一个女朋友。”“我……”陆泽卡壳了,
“晚姐,你到底怎么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姐看的……”“亲姐?”火气一下窜上来,“陆泽,
你告诉我,你胃疼到底是真的假的?”“当然真!”他立刻说,“高中就有的老毛病,
你知道啊晚姐!”“行,那现在穿衣服下楼,我送你去医院。”我站起来,
“既然疼这么厉害,必须好好查查。”“这……现在医院下班了吧?”他声音明显虚了,
“而且我刚喝了热水,好像缓过来了点……”“陆泽,”我声音彻底冷透,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透顶了?”电话那头又是沉默,我几乎能想象他脸色煞白的样子。
“晚姐,我错了。”他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是有苦衷的,
家里总催我交女朋友……”“所以就拿我当冤大头?”我打断他,“陆泽,你心里有没有数,
这些年我给了你多少钱?”“我毕业工作一定还!”他急吼吼地说,“我保证!”“还?
”我冷笑,“拿什么还?你实习都不去,整天陪女朋友逛街下馆子,花的不都是我的钱?
”“我……”他声音小了。“不用废话了。”我异常平静,“陆泽,你听好。从今天起,
我们没关系。我名下所有给你的卡,今天停掉。以后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晚姐!我求你!”他真哭出来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啊晚姐!
”“你早干嘛去了?”我直接挂了电话,立刻拨给银行客服停掉他的所有附卡。做完这些,
心里空/p得发/p慌。这几年我以为在帮人,结果自己就是个笑话。手机又响,还是陆泽。
直接拉黑名单。第二天一早,银行短信确认停卡。我冷着脸关掉。看你还装不装病。
上午十点,开车到陆泽学校。必须当面断干净,省得他不死心。发了条短信过去:“下楼,
有事。”等了十分钟,陆泽从宿舍楼跑出来。眼睛肿着,像是一晚没睡。看到我的车,
立刻冲过来。“晚姐!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他声音带着惊喜。我没下车,
摇下窗户:“陆泽,就两句话。”“晚姐!我真错了!”他眼泪说来就来,
“我这就跟林妙妙分手!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以为我在乎你交不交女朋友?
”我冷冷看着他,“陆泽,知道我最恨什么吗?”他使劲摇头,眼神期待。
“最恨被人当傻子耍。”我一/p字一句p/地说,“你知道我看到那些聊天记录,
什么感觉吗?”他脸/p唰/地/p白了。“你一口一个‘老女人’叫我,说我好骗,
拿我的钱养女朋友玩。”声音/p更/冷,“陆泽,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糊弄?
”“我……”他嘴/p唇/动了几下,说不出话。“你根本不知道吧?
每次收到你说胃疼的微信,我都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事。”我声音带着嘲讽,“结果?
你盘算的是晚饭能点多贵的菜。”“晚姐,我真没那个意思……”他声音像蚊子哼。
“没那个意思?”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帖子,“那你给我说说,这些话哪来的?
”他看见屏幕,嘴唇/p开始/p哆嗦。“还有,说胃疼买药,钱全拿去哄女朋友开心。
”我继续钉他,“陆泽,你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晚姐,我错了,真的!
”他突然“扑通”跪下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改!
”周围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看过来。我只觉得丢人。“陆泽,起来。”我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用不着你跪,只要你以后消失。”“晚姐……”声音绝望。“今天最后一面。
以后别联系了。”我启动车子,“记住,没人欠你的。”车开出去,
后视镜里陆泽还跪在那儿,有人在拍他。这事用不了半天就能在学校传开,
他这名头算是彻底砸了。回到公司,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感蔓延开。
终于不用再为骗子的假话担心,也不用当那个冤大头了。但轻松过后,又有点空落落。
好像习惯了被“需要”,哪怕那需要是假的。4反击时刻手机响,一个陌生本地号。
我接起来。“您好,是秦晚女士吗?我叫林妙妙。”声音有点颤,带着愤怒。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发帖人主动找我。“是我。有事?”“我想当面跟您说说陆泽的事。
”她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有点抖,“我们都被他坑惨了。”“行。哪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