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因为梁思婉?”
我没说话。
陈景尧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对我解释:“公司现在准备上市,陈家决定帮我出资的唯一条件,就是答应和梁思婉试着处一处。”
“我只是走个流程,让陈家人看到我的诚意。等公司上市成功,我立马让她消失。”
说着,他又拉住我的手安抚我。
“书黎,我人生最低谷时,只有你对我不离不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说好会娶你就不会食言。”
“你再等等我,等公司彻底稳定下来,一定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的心,一点一点变冷。
我好像从未看清这个男人,他比我想象中的更没有道德底线。
他穷愁潦倒之际,重情重义到饭店施舍她一碗面的老伯都会感恩许久。
现在平步青云,风生水起,只要有利可图,感情也可以被他利益化。
我抽出了自己的手,平静看向他:“真的还能等到吗?”
“当然。”陈景尧点头,将辞职报告塞进了碎纸机。
我没再回应,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刚把门打开,却发现梁思婉站在门口。
她一脸愤愤的地打量着我,似是在揣测我和陈景尧刚才孤男寡女在办公室做了什么。
我越过她准备走,她却叫住了我。
“书黎姐,我身为景尧的私人特助,以后你要见他得先经过我同意,请你下次不要擅自进入总裁办。”
梁思婉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很明显是在宣布对陈景尧的所有权。
我扯了扯嘴角,淡漠地转身看了一眼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女人。
“我不是你姐,而且,公司是用来上班的,不是用来认哥哥姐姐的,请梁特助以后注意称呼。”
梁思婉的脸色微变,又后知后觉有了震惊之色。
她大概是听出来了,我的声音和昨晚说‘他在洗澡’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你!”她的脸上涌上愤怒,抬起手便扫了我一巴掌。
我眯了眯眼,她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扬起手,对着梁思婉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
“啪——!”
我从来没有吃亏的习惯。
这辈子唯一吃过的亏,便是栽在陈景尧手里。
一栽便是七年。
但覆水难收,及时止损是我给这段感情最体面的交代。
同事嗅到八卦的气息,纷纷过来围观。
陈景尧大步奔来将梁思婉拉到身后,看着她又红又肿的半边脸,声音带着怒意:“沈书黎,你不要欺负新同事!”
欺负新同事?
这颠倒黑白的批判理由,真是荒谬!
“陈总,我已经辞职了。”
说完,我转身离去,搬走自己工位上的用品,没和任何人做告别,直接离去。
阳光公寓。
时夏看着我搬回来的小纸箱,瞪大了双眼:“你给他打了七年工,就带回来这么一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