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脸色一变:「姜晚,你好大的胆子。」
「圣旨到!」
内侍和嬷嬷走了进来:「太后懿旨,允三皇子妃姜晚与三皇子谢南洲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谢南洲大惊:「和离?母后为何要允我们和离,本宫从未说过与姜晚和离,母后是不是弄错了?」
我嗑头谢恩:「谢太后。」接过圣旨站了起来,转眼看着他:「殿下,你我已和离,从此再无干系了。」
沈茵茵惊呼了一声:「姐姐,就因为殿下帮诺儿摆一个百日宴你便要闹到太后面前吗?」
「早知道你如此在意,我便劝殿下不要设宴了,诺儿刚恢复,我们只是为他高兴,设个宴,不料姐姐却不喜欢。」
「当初小世子百日宴时,比这还盛大,姐姐何必要在意这一个小小宴席。」
谢南洲铁青着脸:「果然是将门之女,上不得台面,我告诉你姜晚,你闹到母后面前,拿到这个旨意,以后我便会低头哄你不成?」
「好,你要和离你便自己走,但是炘儿你不能带走,他是我的儿子,只能留在皇子府。」
听到炘儿,我的眼泪落下来,如果我早些和离,我的炘儿便不会死,我便可以带走他,如今什么都太迟了。
「谢南洲,你想要炘儿?你的眼里何曾有过他?」
「你永远都不会再看到炘儿了。」
在场所有的宾客都知道炘儿已经去世的事情,看到谢南洲还在与我争抢炘儿,都侧目了:「不会吧,三殿下还不知小世子已经过世的事?」
「他怎么会知道,他一心只扑在这外室身上呢?」
「这沈茵茵是犯官之女,他怎么能为了她,宠妾灭妻,让嫡子给外室子试毒?他是不是疯了?」
谢南洲完全没有听到旁人的说话,只盯着我:「姜晚,我知道因为让炘儿试毒你心有委屈,我日后定会好好对炘儿和你,等今日宴席结束,我带茵茵和诺儿一起回府,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好不好?」
「我知道和离是你的气话,我会进宫求母后收回旨意,你还是我的正妃,无人可撼动你的位置,茵茵说了,她从不想与你争宠。」
「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被他的话气得笑出来,含着眼泪看着他:「谢南洲,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我的炘儿,在七天前,就没了啊。「
他愣住了:「什么炘儿没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炘儿可是皇族血脉,岂容你如此诅咒,你这样狠毒,如何做他的母亲。」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礼部尚书站了出来:「三殿下,小世子在七日前,已经死了。」
谢南洲呆住了,喃喃地说:「炘儿死了?怎么可能,李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敢诅咒本宫的儿子。」
沈茵茵嗤笑道:「姐姐真是好本事,连礼部尚书大人都站在你这边,帮你说谎,看来殿下不回府,姐姐倒也是交友甚广,朝中大臣怕是有不少你的裙下之臣吧。」
她的话一出来,谢南洲脸色都变了,狠狠地看着我,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贱妇,你背着***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能让李大人为你说谎,你可好本事啊。」
李大人被气得脸色铁青:「三殿下,就算你是殿下也不能含血喷人,小世子的死讯满京城除了你这个亲生父亲,还有谁人不知?」
「你做为皇子,污辱自己的王妃,随意诬陷朝中大臣,如此德行,下官官职虽微却也不容你如此信口雌黄,明日上朝,我要到陛下跟前讨个公道。」
众人全炸开了锅:「太过份了,自己嫡子死了多少天了都不知道,倒把外室子当宝。」
「难怪小世子出殡那日他不在场,都在这忙着呢。」
「沈茵茵一个犯官之女,还能如此嚣张,难道皇上和太后就不管吗?」
「犯官家眷可以随意回京?」
「姜晚好可怜啊,嫁给这样的人,和离了还被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