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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妈妈那个时代，你最想干什么呢？我想说，妈妈，去追求你所追求的，要幸福。
而我的到来，就是让你去幸福的!1.20世纪的最后一天，我出生了。如果不是天崩开局。
我以为我会有个幸福的家庭。几平米的出租屋里，黎明时分，鸡公昂首打鸣，婴儿的啼哭声，
象征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女人额间冒着冷汗，原本圆滚的肚子一下干扁了些许，唇色惨白。
哪怕身上盖着厚被子。床边婴儿哭的声音如小猫似的，柔弱无力。一刀一刀割着夏周的心。
没错那个婴儿就是我。父亲在哪里呢？他在距离二十米处的另一个房子里，
和别的女人正在为爱鼓掌。“沈远，夏周快要生了吧?”女人双手勾住着男人的脖子，
面色潮红。男人没反应过来女人的话，“怎么？”女人摇头，没说话。另一边，我的母亲。
接生的稳婆处理完母亲，做着清洁工作。看向旁边的孩子，用着过来人的经验，不禁摇头。
“夏周妹子，你这孩子哭的声都比旁的孩子小，怕是活不下咯。”稳婆姓郝，
郝稳婆揪着毛巾，脸上带着担忧。出租屋不大，15平米左右。放了一张床，
边上是一个木头柜子。屋内还有几个大的尼龙袋，装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还有被子。
大冬天的，炉子里烧着煤球，屋内却依旧冷的刺骨。沈远这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孩子都落地了，爹也没个影。郝稳婆心里翻了个白眼。“郝姨，我也没办法了。
活不活的成都是她的命了。”夏周带着哭腔，声音哽咽。高中没好好读下去，
跟着沈远跑出来，如今受罪，能怪得了谁?两人就天天萎靡在这几平米的出租房里，太苦了。
生孩子连医院都去不起，选择最朴素的方法，靠着蛮力，忍痛生下来。“周周妹子，
你怎么流血了？”郝稳婆准备离开，不放心又掀开被子瞧瞧，不想被褥已经染成深色，
可见的红色映入眼帘。声音带着惊慌，“我去叫人，妹子，你别睡啊！千万别睡。
”摔门而出，“哎哟，这可怎么办啊。”夏周似乎是知道活不长了，忍着**的痛，
缓慢直起身子，靠在床头板上，手轻轻抚摸着孩子，凌乱的麻花辫子垂在胸前。
姣好的面容苍白无力，眼眸中带着绝望的神色，“宝贝啊，我应该是活不下去了，我这一生，
太苦了。你千万不要步入我的后尘啊。”少女时期遇人不淑，偏爱浪荡不羁的少年。
抛下一切，委身在这看的到边的出租房内。如今真的要死了，竟然觉得解脱，
又转眼担忧起孩子。可惜怀里的孩子并不懂她的心酸，她的苦楚，她的难过。
孩子咿咿呀呀的笑着，夏周想笑，嘴角却是向下。眼睛向四周环视一圈，过时的海报，
发黄的墙壁，转个圈都会不小心碰到摆放的物品。这么苦。她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十月怀胎，毕竟带着点点感情。都说人死时会回光返照，夏周竟然也能起床了，
在床头柜里找到本美女杂志，撕了半页，手又向里面摸索半天，找到一只圆珠笔，虽断墨水，
可还是能写，「孩子取名为佳。」又把孩子用自己的毛巾擦干净，两人鼻尖触碰，
感受最后的时间。日光透过厚实的花纹玻璃，照到夏周的脸上。等郝姨叫人过来，
总共不过五分钟，夏周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一副已经断了气的模样。
干净的孩子被放在旁边，依偎着大人。“周妹子!”懂医术的赤脚大夫上前查看，
随后也是无奈摇头。“咽气了，没救了。准备后事吧。”刚出生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母亲。
2.等沈远从别人的软榻上下来时，已然是中午时分。初春，树上冒着嫩绿的枝丫子。
路过水果摊时，想到屋里的夏周，买了几个酸橘子。他们租的房子在四楼，
是一个房子切分成好几个屋子的那种，厕所是公用的，厨房也是。沈远费力上了楼，
谁承想屋外围了一群人。“干嘛呢？”推挤着别人，自己终于进了屋子。几个人站在床边上，
郝稳婆手上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哭声萦绕耳边，似乎在为去世的母亲哭泣。“沈远啊，
你终于回来了，夏周妹子死了。你看着怎么办啊？”听到这句话时，
沈远的脑子是炸了一下的。原本提着几个酸橘子的手，立马就松了下来，橘子散落一地，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个人私奔出来，他也不知道夏周的家是哪里。现如今夏周死了，
他更是没脸联系她的家里人。郝稳婆见沈远这小子也肯定是蒙住了，
毕竟没想到生个孩子就死了。“沈远啊，郝姨给你出个主意，你啊，
就快找人把夏周妹子给火化埋了，带着这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沈远看了眼床上的夏周，
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与沈远纠缠的女人叫王云，典型的精神小妹。知道夏周死后，
立马沈远过去，去她那里住。就此，我的苦日子来了。王云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打我记事起，她对我就没好过。明里暗里的对我不好，生活费一个星期几块钱，
洗衣做饭全是我的活。桌子上的肉是不能吃的，饭是不能添的。
所以我养成了在她转身盛饭时，在菜盆里光速的夹几片肉，然后喂进嘴里，快速的吞咽。
打饭时在碗里压实之后又一次压实。毕竟一吃多，她便会在饭桌上阴阳怪气起来，“沈远啊，
你说，这孩子真难养啊，一顿饭吃那么多。”沈远他是不会吭声的，只会偶尔附和两句，嗯，
对。我不会顶嘴，因为没什么好果子吃。有时候我会庆幸，毕竟这个女人不打我，
只是暗地讽刺我，我能忍。我只要当做耳旁风一样，不去想就可以了。因为我总是会听到。
还好王云年轻时流产流多了，所以怀不上个一儿半女，不然我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可我把她想的太善良了，我也把沈远想的太仁慈了。他们竟然想像卖猪肉一样，
把我给卖出去嫁人。“这小佳毕竟读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字。彩礼当然是不能少的。
养这么大也是不容易，15万不多吧？你说是吧，曾老五。”透过门板，
我听到继母王云的声音。“15万我可以出，但是谁知道你家这个女儿是不是个干净货呢？
要是个二手，我曾家可要是一分不出的。”曾家大叔不似记忆中的那么憨厚，温和。
言语间充满了算计，以及对我这个人的估价。我如一件商品，放在供货架上任人摆布，标价。
我捏紧书包，呼吸都小了几分，生怕他们发现我偷听他们的对话。
“一分不出?”听到曾老五的**发言，王云有些恼了。
“你儿子在外面点也要一次几百几千块吧？几年下来也要几个w了。你还想白嫖呢？
你要是看不上，那我跟别人讲去，反正沈佳这个香饽饽，又不是没人要，相给村子里的老汉，
我也能捞个几万块钱。”王云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把曾老五赶出去。我心里暗叫不好，
听到门内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赶紧上楼躲一会儿。曾老五见讨价不成，用力咳了两声，
稍微放软态度。“王姐，你这是干什么？有事情好商量嘛。我又没说不要。”王云冷哼一声。
两人继续商讨我要卖多少钱合适。心直怦怦的跳，我跑去了楼下，在路边坐了许久。
今天周六，学校下午按例放了小半个下午，晚上还得继续上晚自习，往常我是不会回家的，
但今天发现有张试卷忘家里了，还是回来取一下。没想到听到了他们的讨论。小学的时候，
我就从邻里的闲谈得知，王云竟然不是我的妈妈，我当然是不相信的。
我怎么会不是亲生的呢？哪怕王云对我再不好，在听到答案的那一刻，我还是慌了。
悄悄找到了他们口中的郝稳婆，终于知道了事情点真相。我的妈妈叫夏周，在我生下来之后，
就死了。郝稳婆说我的妈妈很美，很水灵。说话调子清冷，但是又充满亲和力。
她也不知道我的妈妈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书不读，竟然跟着沈远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混子跑了。
如果是她的孩子，她一定打断她的腿。她话落，我低着头默默流泪。
我并不能从她口中就在脑海里临摹出妈妈的模样，一点都没有。“你妈妈也是个可怜人，害，
你爸也不容易，拖着你这个小孩子，养这么大。虽然找了王云妹子这么个女人，
可除了不能生娃，也是挺好的。”郝稳婆坐在小板凳上，拿着蒲扇，轻轻晃动。
察觉到我没说话，地板上多了水渍，她赶忙起身去房里抽了几张纸。“你这小娃娃，
怎么跟夏周妹子一个样，不愧是她生的咯，哭都是闷声哭的。”真的吗？我跟妈妈一个样吗？
郝稳婆轻轻拍的背，安抚我。“没的事，
你还有你老爹不是?再说现在这个妈对你还挺不错的。别哭了。”我没说话，
地上的水渍越来越多，肩膀也忍不住的颤抖。我就说为什么王云对我这么不好，甚至是厌恶。
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不够棒。原来不是，只是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
我用几天的时间就调节好了情绪，装作无事发生。直到现在曾老五的到访，
打破了平静的生活。3.下学期就是高三下了。我要跑，我要逃离这个家。
可是我能去哪里呢？我还要读书。望着街上来回走动的人，我突然想到了沈远。再怎么样，
我也是他的女儿。实在不行，我就趁他们不在，偷钱跑，书可以暂时不读，
但是如果嫁给曾老五的儿子，那真的是一辈子毁了。他的儿子初中读完就没读了，
胖的跟个球一样，还不学无术，成天就游手好闲，近三十岁的年纪，再大一点，
都可以当她老爸了。全靠曾老五撑着。我深吸一口气，没敢取卷子，直接回了学校。
晚上回家，曾老五早已经走了，王云和沈远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装作没事人一样，
客套的打了声招呼，转身回了房间。他们没察觉到我偷听了对话，日子向往常一样过着，
没有波动，我以为王云或许跟曾老五是谈掰了，之后也没有跟我提过那天下午的事情。
我心里多了一丝防备，却又想，或许他们是想等我大学读完再卖我，暂时不急。
我心里如此就松了一口气。2018年6月我终于高考完了。在我焦急的等着成绩出来，
等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时，危险在我身边降临。王云在我水里下了安眠药，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再醒来时，周围一片陌生。身下有股不适感，衣服也不见了。
我被人侵犯了。一个人名几乎是一瞬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是王云，我太大意了。
家里平白失去一个人，沈远会不知道吗？他绝对默许了。
我没有时间再去想他们两个是如何的狼心狗肺，如何的凉薄，我得先走，先跑出去。我想走，
可腿脚发软，强撑着走到门口开门拧开把手。打不开。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退回到床上，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身子已经情不自禁的颤抖，泪水也流了下来。我死咬住嘴唇，
不发出一点声音。好渴，瞄见桌子上有水，我却不敢喝。我怕再次喝了睡下去，
又是这种场景。我希望是一场梦，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那边传来动静，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吧嗒——门打开，
外面进来一个人。是曾老五的儿子，曾明。他穿着白色大褂，黑色短裤，头发油滋滋的，
肥胖的身子显得更是让人觉得恶心。“哟，佳佳醒了。饿了没？来，起床吃饭了。
”如一句说了百八十遍的问候，熟稔的语气，恍若夫妻一般。“你，你干嘛？我要回家。
”我保持冷静的与他交谈。曾明噗嗤一声，不知道是笑我的天真还是笑我的无邪。“佳佳，
你还是个小宝宝呢？我们两个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就是我老婆，你跟我谈什么回家?这里，
就是你的家。”他朝我走来，每一步都踏在我的恐惧里。“你知不知你这样是犯法的，
这是**，我可以告你。”我眼神犀利的盯着他，他扯我被子的手停了下来，
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跑的出去吗？
”他又再次用力的扯我身上的被子，见我反抗，一只手直接把我一双手给钳住，
另一只手扯着我身上的衣服。他又要行使他的暴力。“曾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疯狂的咆哮着，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可还是想试图唤起他的人性。可是，
这种生物怎么会有人性呢？再次醒来，房门没有上锁。我踉踉跄跄的走出门，细看这个家。
桌上摆着饭菜，曾明则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动静，瞥了我一眼。“哟，醒了，吃饭。
”我坐拉开椅子吃饭，菜已经凉嗖嗖，还有股酸味，没有冰箱，应该是天太热，坏了。
这边曾明又开始说话，“你别想着跑，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之后，我们两个再去好好打工。
你爸妈可是10w把你卖给我们了。那你就给我好好的待着，以后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这山啊，可高了。有的人，一辈子没走出去。你啊，也别想跑。你跑两个小时，
我都能把你抓回来。我们这里的路都修好了的，你最好沿着路跑。”他顿了一顿，
盯着沈佳的背，“不然，到时候我找你火大，找到了可要打死你的。你是文化人，
我也不想粗鲁对你。好好过日子。”一番话，是敲打，是丑话说在前头。
让沈佳歇了想跑的心思，别作天作地的想跑。这山的一头还是山，她，跑不出去的。
又还是个女孩子，能有多强的脚力，两个小时走大路，也走不到搭车的地方。想到此，
他冷哼一声。我不说话，吃完菜默默去洗碗。曾明的家是个平房，三室一厅一厨一卫。
门前有棵大槐树，屋后一百米处就是马路。往远处眺望是山对面的人家，屋后还是山。
就像曾明说的那样，根本走不出去。除非有车，可是连车基本上都没有经过。他们在村里，
连个小卖部都没有，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居多，村里的劳动力更是没有几个。她想跑，
怎么跑?难道真的要生下一个孩子，然后再跑吗？又一个晚上，曾明肥猪一样的身子，
在她身上蠕动。她忍，她等。2019年七月我在医院生下一个男孩，七斤六两。我在想，
我终于可以跑了。曾明或许觉得孩子都生了，我也该认命了。对我的看管渐渐放松。
在孩子四个月大时，我难过的用脸蹭了蹭孩子的小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妈妈真的没办法了，我的人生不能就这样毁了。趁着曾明不在，我偷了身份证，
拿了五百块钱，跑了。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带着身份证，
拿着五百块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太不容易了。
自由的前提竟然是要生下一个孩子。意外却下一秒降临。
嘭——一辆逆行的大货车与出租车相撞，司机与乘客当场死亡。自由了吗？
这回是真的自由了。4.“夏周，上学要迟到了!你快点。
”“来了来了!”我站在破旧的老式楼前，睁开眼睛，还没来及反应，
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妈妈，妈妈的名字。我朝着声音那处转头望去，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皮肤白净细腻，穿着蓝色的长袖长裤校服。还有一个女生同样，
只不过戴着一副眼镜。或许是亲缘关系，我没见过妈妈，但是我第一眼就觉得，
那个人没戴眼镜的女生，一定是我妈妈。我不是死了吗？我这是，
重生了?我一边脑子里是重生，一边痴愣愣看着面前可能是我妈的女生走过。低头一看，
我竟然也穿着和她们一模一样的校服。天，背上还背着一个书包。
这是?我重返到我妈的高中时代吗？我该怎么做，跟着她们一起去学校吗？
可是我现在是什么身份重生我都不知道啊？怎么办？前进还是后退？最后，
我做了一个很窝囊的想法，等着妈妈下课回来。**墩子坐在马路牙子上，
我把书包拉链拉开，想瞧瞧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是这个时代的书和练习册资料。
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如果有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机会，你想干什么？」
愿望?那当然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遇见曾明那种**，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思考良久，
我摇了摇头。落笔写下七个字。「改写妈妈的命运。」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她清楚一个目的，不管是做梦也好，真实也罢。
她都要避免妈妈跟沈远私奔。她的妈妈应该好好完成学业，然后去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而不是在几平米的出租房，为了生她而消香玉殒。我坐在居民楼下，
太阳一点一点照到我身上。糖葫芦的叫卖声，老头老太背着个背篓走过，
还有几个小朋友穿着老旧的衣服，在地上画方格子，在玩跳房子。好惬意的生活。
我拔着路边的草，又将书包里的课本都一页一页的翻了一遍，回想过去，
以及等会如何跟夏周解释。时间过得好慢。好饿，已经中午了。
现在没个客套的人邀她吃个饭啥的。哦，甚至都不问一下她，是哪家的孩子，坐在这里干嘛。
我无奈的抱着手臂，头埋在膝盖里。“哟，你是哪家的孩子啊？坐在这里干嘛呢？
长得跟我家周周真是像嘞。”得，说曹操曹操就到。声音温和，抬头望去，是一位中年大叔。
他穿着深色的西服套装，显得沉稳。“我……我是……”我是谁呢？
夏周的女儿?别人会把我当神经病给送去医院的。“我等夏周，我是她的同学。
”“夏周?我是夏周的爸爸，你找她玩啊？周周在上课呢，小朋友，你穿着校服，
怎么不上学去啊？逃课啦？”夏知进瞧面前的姑娘一眼，跟自己女儿长得还挺像，样貌像，
身形也像。隔老远就见到了，还以为是自家女儿没钥匙那，吓得她这个老父亲，
急忙蹬脚踏板。一近瞧，原来不是。听到他的话，我内心直打鼓。天，这是什么运气，
竟然碰到外公了。“我找她有事情。我没逃课，我……”面前的姑娘支支吾吾，半天没下文。
夏知进微笑摇头，“来来来，上楼，来家里等。”“嗯嗯，谢谢叔叔。”招呼着沈佳上楼，
打开门，一股90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妈呀。这个年代，妈妈家里竟然就有电视机了。
“坐，随意坐。”夏知进洗手进了厨房。我坐在沙发上，眼睛忍不住的四处乱看。
这是个卧室，这也是个卧室，那应该是个厕所，这里是厨房。真好，
我要把这些通通记到我的脑子里。“诶，还没问你名字呢，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厨房窸窸窣窣的水声，以及刀落菜板的动静，还有偶尔屋外的麻雀叫声。
此刻让我觉得无比心安。姓什么？那当然姓夏。谁要跟那个狗便一样的沈远一个姓。
恶心死了。“我叫……我叫夏佳。”“夏佳?”夏知进将这个名字自我呢喃了几遍。
“你是哪个姓夏的人家里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我是你们家的，你当然没见过我呀。
“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是叫什么名字啊？夏什么？没准我知道呢！”我没说话，
没想到外公竟然如此热情，我答不出来。夏知进没听见回答，
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好像是有点多嘴了。朝自己的嘴打了两下。继续切菜。不一会儿。
饭香四溢，我使劲用鼻子嗅这味道，真香啊。外公该叫我吃饭了。我得装的斯文一点。
腰板绷直，指尖不停的缠绕着书包带子。“小朋友，来吃饭。
”夏知进将最后一道菜摆在桌子上，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放到一旁。
“来了!”桌子上一道辣椒炒蛋，炒青菜还有一个汤。“没什么吃的，将就着吃吧。
”我摇头，表示这菜很不错了，随后客气的吃了两碗米饭。外公和我吃完饭，又打包了饭菜，
出门去了。临走之前打开了屋内的电视，我不知道外公是只对我这么好，
还是对他人都没有防备。真是不怕我偷什么东西啊。我静静的盯着电视机看，
脑海里又浮现之前的日子。**，打骂，怀孕，生子，车祸。到现如今她坐在这，
真是不是梦吗？等会儿夏周回来了，她该怎么说呢？
我是你的女儿?从未来来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真的能接受吗？我思考了一个下午，
直至门边有开锁的声音，才让我回神。“爸妈，你们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夏周后面的话没说完，就与沙发上的沈佳对视。以为自己走错家了，少女又后退几步，
朝周边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走错门啊？难道是家里的亲戚?“你，你是?”夏周走近沈佳，
把背上的书包放到沙发边上。我看着妈妈，半天说不出话，嘴唇蠢蠢欲动，只觉万分哽咽。
“你，你怎么哭了?”妈妈在我身边坐下，一脸担忧，又疑惑询问。我哭了吗？抬手擦泪，
竟然是湿的。我摇头。“你怎么了？”夏周还是有点好奇，难不成是谁骂她了？
是爸爸骂她了？毕竟中午是老爸回来炒菜做饭。猛然一股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
是沈佳抱住了她。“妈妈，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我没有神经病，
我是从未来来的，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我没有骗你。”我边哭边说，
我太渴望母亲能信任我了。泪水很快打湿了夏周的衣服肩头，她轻轻的拍着沈佳的背。
女儿?这是她的女儿吗？她的女儿从未来过来了？
小说照进现实了?望着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她有点不免的怀疑了。
“你是我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这里？”面对妈妈的疑问，我哭着跟她解释。
但并没有完整的讲出来。我说叫沈佳，我告诉她一定要避免沈远，不然她会没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