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接到白露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整理去年的财务报表。"余晚,好久不见!
我们几个室友商量了一下,想去海南玩几天,你有时间吗?"白露的声音还是那么甜腻,
就像大学时期一样。只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她们呼来喝去的土包子了。"什么时候?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下周末,我订了个私人岛屿的度假村,风景特别美。
陈姝和孟佳都答应了,就差你了。"私人岛屿。我在心里冷笑,白露还是那么爱炫富。
"好啊,正好我也想放松一下。""太好了!那我们周五晚上的飞机,
你把身份证信息发给我,我来订机票。"挂掉电话,我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包装盒。
里面是从国外订购的潜水增压器和几支防水定位器。为了这次"聚会",我准备了整整一年。
五年前大学毕业后,我们四个室友就再也没有聚过。不是因为忙,
而是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白露家境优越,从大一开始就是宿舍的话事人。
她不喜欢我的土气穿着,不喜欢我的方言口音,更不喜欢我总是拿奖学金。"余晚,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功?搞得我们像废物一样。"这是她经常说的话。陈姝是她的跟班,
孟佳虽然不主动参与,但也从来不制止。三个人默契地把我排斥在所有活动之外,
让我成为宿舍里的透明人。最严重的一次,是大三那年的奖学金答辩。
我本来稳稳能拿到国家奖学金,却在答辩前一天发现我的演讲稿被人删了,
准备了几个月的资料全部消失。那天晚上我哭着重写演讲稿,白露坐在对面涂指甲油,
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哎呀,电脑有时候就是不稳定,你说是不是?
"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眼神都没朝我看一眼。最后我只拿到了二等奖学金,
失去了保研资格。那一刻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她们付出代价。现在机会来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查询目的地的详细信息。白露订的是南海上的一个私人岛屿,
叫"蓝湾岛",离海南岛约50公里。岛上只有一家度假村,最多接待20个客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岛四面环海,没有固定的交通工具往返,只能靠度假村的游艇接送。
完美的地理位置。我继续搜索,找到了岛上的详细地图。度假村建在岛的北侧,
南侧有一片珊瑚礁区,海水深度超过30米。根据海洋局的数据,那片海域暗流较多,
每年都有游客在那里出事。我截图保存了所有有用的信息,然后清空了浏览记录。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准备行李。除了普通的度假用品,
我还偷偷带上了特殊装备:医用橡胶手套、防水绳索、小型氧气瓶,以及那几支定位器。
周五下午,我提前两个小时到了机场。白露她们果然迟到了,踩着点才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白露戴着大墨镜,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过来。
陈姝跟在她后面,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孟佳倒是没什么变化,礼貌地跟我打招呼。
"余晚,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白露上下打量着我,"在哪里发财了?
""就是普通的会计工作。"我淡淡地说。"会计?"陈姝撇撇嘴,"那工资能有多少啊?
""够用就行。"白露笑了笑,"还是我们余晚实在,不像有些人,非要装得很有钱的样子。
"这话明显是针对孟佳的。我知道孟佳毕业后去了一家外企,收入确实不错,
但在白露面前还是要矮一头。登机后,白露和陈姝坐在一起,我和孟佳被安排在后面几排。
"余晚,"孟佳低声说,"其实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大学时候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打断她,"现在我们不是要重新开始吗?"孟佳松了一口气,"是啊,这次出来玩,
就当是弥补遗憾吧。"弥补遗憾?我看着飞机窗外的云层,心里暗自冷笑。确实要弥补遗憾,
不过不是她想的那种方式。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海口。我们转乘汽车到了码头,
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各位客人好,我是阿海,负责接送你们到岛上。
"阿海是个三十多岁的黑瘦男人,说话带着浓重的海南口音。他热情地帮我们搬行李,
不停地介绍岛上的情况。"蓝湾岛风景很美,海水特别清澈,你们明天可以潜水、冲浪,
什么都能玩。""有没有危险?"孟佳有些担心地问。"不会的,我们有专业的教练,
而且救生设备很齐全。"阿海拍拍胸脯保证,"我在这里工作五年了,从来没出过事。
"游艇是那种中型的豪华款,可以坐十几个人。我们四个人坐在船舱里,
白露兴奋地拍照发朋友圈。"姐妹们的海岛之旅开始啦!"陈姝配合地摆各种pose,
孟佳也被感染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只有我默默坐在角落,看着船尾翻滚的白色浪花。
距离岛越来越近了。距离我的计划实施,也越来越近了。第二章到达蓝湾岛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整个岛屿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度假村就建在海岸边,
是那种典型的热带风格建筑,白色的墙壁配上红色的屋顶,看起来确实很浪漫。"太美了!
"白露举着手机狂拍,"姐妹们,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前台**很热情地为我们办理入住手续。我悄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整个度假村除了我们四个,就只有另外两对情侣,还有一家三口。人数不多,正合我意。
"各位客人,我来介绍一下岛上的设施。"前台**拿出一张地图,"这里是餐厅,
这里是游泳池,这边是水上运动中心。明天如果你们要潜水或者出海,可以提前预约。
""潜水需要证书吗?"我问。"不需要的,我们有专门的体验项目,教练会全程陪同。
不过建议大家在指定区域活动,岛的南侧海域比较复杂,不太适合游客。"南侧海域。
我暗暗记下了这个信息。房间分配很简单,白露和陈姝一间,我和孟佳一间。
我提议要面朝大海的房间,孟佳也没有异议。"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安静。
"孟佳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记得大学时候你总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
""海景房视野好。"我随口答道,实际上是因为这个房间更方便观察海面情况。
晚餐是在度假村的餐厅吃的。主厨准备了丰盛的海鲜大餐,白露点了好几瓶红酒助兴。"来,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白露举起酒杯,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干杯!
"陈姝和孟佳也举起了杯子。我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精会影响判断力,我不能喝太多。
"余晚,你怎么不喝?"白露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该不会是舍不得钱吧?这餐我请客,
你放心喝。""我酒量不好。""切,还是那么无趣。"白露翻了个白眼,
"难怪到现在还单身。"这话让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孟佳赶紧岔开话题:"明天我们去干什么?""潜水!"陈姝兴奋地说,"我在网上看了,
这里的珊瑚礁特别美。""我也想试试。"孟佳点点头。"余晚你呢?"白露看向我。
"我不太会游泳。""那就更应该学学了。"白露眯起眼睛,
"不会游泳的人怎么能叫完整的人生?"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就像大学时候一样。
"也是。"我低头切着牛排,"那明天一起去吧。"听到这个回答,白露满意地笑了。
她可能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土包子,殊不知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晚餐后,
她们三个到酒吧继续喝酒聊天,我借口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回到房间后,我拉上窗帘,
从行李箱的夹层里取出了那些特殊装备。防水定位器一共有三个,每个都只有拇指大小,
可以持续工作72小时。
我需要在明天找机会把它们分别放在白露、陈姝和孟佳的随身物品里。
氧气瓶是小型的应急款,可以提供15分钟的氧气供应。
理论上足够让一个成年人从30米深的海底游到水面。还有医用橡胶手套,
用来避免留下指纹;防水绳索,用来固定物品;以及一支特殊的潜水刀,刀刃经过特殊处理,
在海水中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一切都准备就绪。我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
远处有几点船灯在移动,应该是夜间捕鱼的渔船。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看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海底暗流涌动。就像我们四个人之间的关系一样。手机突然响了,
是孟佳发来的消息:"余晚,你睡了吗?我想跟你聊聊。"我回复:"还没睡,怎么了?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在海边。"我有些意外,但还是换了衣服出门。
孟佳一个人坐在海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喝酒了?"我在她旁边坐下。
"一点点。"孟佳摇摇瓶子,"余晚,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什么话?
""关于大学的事情。"孟佳转过头看着我,眼中有些愧疚,"我知道白露她们对你不好,
但我当时太懦弱了,不敢站出来替你说话。""都过去了。""没有过去。"孟佳摇摇头,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疙瘩。特别是奖学金的事情,我其实知道是白露删了你的文件。
"我的心跳加快了,但脸上保持着平静:"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
看到白露在用你的电脑。但我不敢说,因为我怕得罪她。"孟佳的声音有些哽咽,"余晚,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原来还有个目击证人。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拍她的肩膀:"佳佳,
真的不用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你不恨我吗?""恨什么?
你又没有直接伤害我。"孟佳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呢。其实这次出来,
我就是想把话说清楚,然后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看着远处的海面,心里冷笑。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重新开始的。但有些债,却一定要清算。第三章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
我起得很早,趁孟佳还在睡觉,悄悄到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去水上运动中心"探路"。
"**,您要预约潜水吗?"工作人员热情地招呼我。"我想了解一下潜水的具体安排。
我们四个人,都是初学者。""没问题,我们有专门的体验项目。上午十点出发,
先在浅水区练习,下午可以去深一点的地方看珊瑚礁。""会去哪个区域?
""一般是西侧的珊瑚礁区,那里水深约15米,比较安全。如果你们想看更美的景色,
也可以去南侧,不过那边稍微深一些。""南侧大概多深?""30米左右。
不过那边暗流比较多,我们一般不建议初学者去。"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实际上,
南侧海域正是我的目标。回到房间时,孟佳已经醒了。她看起来有些宿醉,脸色不太好。
"昨晚喝多了?"我关心地问。"有点。"孟佳揉着太阳穴,"白露她们还在睡觉吗?
""应该是。她们昨晚几点回来的?""快两点了。白露喝得特别多,陈姝扶她回去的。
"我心里一动。喝多了的人,警觉性会降低,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我去看看她们要不要吃早餐。"我主动提议。"那你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我拿着房卡出门,轻轻敲响白露和陈姝房间的门。没有回应。我等了一会儿,再次敲门,
这次稍微用力一些。"谁啊?"陈姝迷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我,余晚。
你们要吃早餐吗?""不要...让我们再睡一会儿..."脚步声远去,她们又回去睡了。
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房卡复制器,贴在门锁上。这是从某个特殊渠道买到的设备,
可以在不触动原锁的情况下复制门卡信息。三十秒后,复制完成。
现在我可以自由进出她们的房间了。中午时分,白露她们终于起床了。我们在餐厅碰面时,
白露戴着墨镜,明显还在宿醉中。"昨晚玩得怎么样?"我问。"还不错,就是喝多了。
"白露揉着太阳穴,"今天下午还潜水吗?""当然要去,都约好了。"陈姝比她精神一些,
"我特意买了水下相机,要拍美美的照片。""余晚你呢?"白露看向我。"我已经预约了。
""那就一起去吧。"午餐后,我们来到水上运动中心。教练阿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看起来很专业。"各位美女,今天我来带你们潜水。先在游泳池里练习基本动作,
熟悉装备使用。"我们换上潜水服,戴上面镜和呼吸器,在游泳池里练习了一个小时。
白露和陈姝表现不错,孟佳有些紧张,但也勉强掌握了基本要领。"很好,你们学得很快。
"阿强满意地点头,"下午我们去西侧海域,那里有很多热带鱼和珊瑚。""能去南侧吗?
"我突然问,"我听说那边景色更美。"阿强皱了皱眉:"南侧确实很美,
但对初学者来说有点难度。""我们不是练习过了吗?"白露插话道,"既然来了,
当然要看最美的地方。""就是嘛,我可不想拍些平庸的照片。"陈姝也表示赞同。
阿强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们坚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严格跟着我,不能擅自行动。
""当然,我们会听话的。"白露甜甜地笑着。下午三点,我们乘坐快艇来到南侧海域。
这里的海水呈现出深蓝色,一眼望不到底。"记住,下水后一定要跟紧我。"阿强重复强调,
"这里水深流急,千万不能脱离队伍。"我们依次下水。海水清澈透明,阳光从水面射下来,
形成美丽的光柱。各种热带鱼在珊瑚礁间游来游去,确实很壮观。
白露兴奋地用水下相机拍照,陈姝也在一旁摆pose。孟佳虽然有些紧张,
但也被美景吸引了。我落在队伍最后,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确实是理想的地点。
海底地形复杂,有很多暗礁和洞穴,如果有人在这里"失踪",很难搜救。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潜水表,现在的深度是25米。距离我的计划深度,还有5米。
阿强领着我们继续下潜,寻找更美的珊瑚群。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较深的海沟,
那里应该就是30米深度了。就在这时,一股暗流突然袭来。孟佳没有准备,
被冲得失去平衡,朝海沟方向漂去。"佳佳!"白露想去拉她,但距离太远。
阿强立刻游过去救人,其他人也跟了过去。就是现在。我趁乱接近陈姝,
假装是被水流冲过来的。在经过她身边时,我迅速将一个定位器塞进她的潜水服口袋里。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天衣无缝。阿强成功救回了孟佳,但她显然被吓坏了,
一个劲地比划着要上去。"没事没事,已经安全了。"阿强安抚着她,
"我们先上去休息一下。"浮出水面后,孟佳的脸色很难看,一直在发抖。
"我不要再下去了。"她坚决地说。"没关系,我们回去吧。"白露也有些担心。
但我不能让她们就这样回去,我还有两个定位器没有安装。"要不这样,"我提议,
"佳佳先回度假村休息,我们再玩一会儿?""余晚说得对,"陈姝表示赞同,
"难得来一次,不能浪费了。"阿强看了看天色:"那就再潜一次,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孟佳被送回了度假村,我们三个人重新下水。这次我的目标是白露。第四章第二次下水时,
海流比之前更强了。阿强带着我们游向另一片珊瑚礁区,这里的景色确实更加壮观。
巨大的扇形珊瑚在海流中摇摆,各种颜色的热带鱼穿梭其间。白露拿着水下相机狂拍,
完全沉浸在美景中。陈姝紧跟在她身边,时不时摆个pose。我保持在队伍后方,
悄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阿强在前面探路,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前方的海域。这给了我机会。
我慢慢接近白露,假装被一群色彩斑斓的鱼群吸引,朝她的方向游去。
白露正专心拍摄一只海龟,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接近。就在经过她身边的瞬间,
我迅速将第二个定位器塞进她的潜水服侧袋里。动作依然很隐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定位器,目标是陈姝。但她一直紧跟在白露身边,不太好下手。
就在我考虑如何制造机会时,意外发生了。一股强烈的暗流突然袭来,
直接将陈姝卷向了一片暗礁区。"小心!"阿强立刻游过去救人。白露也跟了过去,
我当然也不能落后。陈姝被卡在两块珊瑚礁之间,潜水服被礁石刮破了一个口子,
正在往外冒气泡。她的表情很惊恐,拼命挣扎着想要脱身。阿强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陈姝,试图将她从礁石缝隙中解救出来。这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
期间陈姝的氧气消耗很大。等她被救出来时,已经出现了轻微的缺氧症状。"必须马上上去。
"阿强果断做出决定。我们急速上浮,但陈姝的情况明显不太好。她的动作变得迟缓,
呼吸也不规律。在接近水面的时候,我找到了机会。我游到陈姝身边,假装扶助她上浮,
实际上将最后一个定位器塞进了她的BCD口袋里。"没事的,快到了。
"我做出关心的样子。陈姝虚弱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如果她知道刚才我对她做了什么,
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感激我。浮出水面后,我们立刻将陈姝送上快艇。阿强检查了她的情况,
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轻微的缺氧和惊吓。"今天就到这里吧,"阿强说,"太危险了。
"白露也被吓坏了,一个劲地道歉:"都怪我,非要来这么深的地方。""不怪你,
是我大意了。"阿强摇摇头,"以后我不会再带初学者来南侧了。
"回到度假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陈姝经过休息后恢复了不少,但还是有些虚弱。
"今晚早点休息吧。"我建议道。"好主意,"白露点头,"明天我们就在沙滩上晒太阳,
不要再冒险了。"晚餐时,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孟佳听说了下午的惊险经历,更是后怕不已。
"幸好我没有再下去,"她拍着胸脯说,"要不然现在可能就...""别说了,都过去了。
"白露打断她。"是啊,我们都平安回来了,这就够了。"我附和道。但我心里很清楚,
真正的危险还没有开始。晚餐后,她们又去了酒吧,我依然借口累了先回房间。
这次我要做的是激活定位器。我拿出手机,打开特制的APP。三个红点立刻出现在屏幕上,
分别代表白露、陈姝和她们房间的位置。定位器工作正常,信号很清晰。
现在我可以随时掌握她们的行踪了。我又检查了一遍其他装备,确认一切就绪。明天晚上,
就是实施计划的最佳时机。根据天气预报,明天晚上会有一场暴雨。
恶劣的天气会掩盖很多痕迹,也会给搜救工作制造困难。更重要的是,
暴雨天不会有其他游客在海边活动,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意外的目击者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深夜十二点,我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她们回来了。
我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白露和陈姝扶着醉醺醺的孟佳回房间。"佳佳喝得真多。
"陈姝低声说。"她是被下午的事情吓到了,想借酒消愁。"白露回答。
"明天让她好好休息吧。"她们进了房间,走廊重新安静下来。我回到床上,
但没有立刻睡觉。我需要确认她们都已经熟睡,然后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凌晨两点,
我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用复制的房卡打开白露她们的房门。房间里很黑,
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们睡得很沉,看来确实喝了不少酒。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陈姝的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反应。我稍微用力一些,
陈姝哼了一声,但没有醒来。很好,酒精确实起到了镇静的作用。我悄悄退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等待。明天晚上,一切就会结束。五年前的债,也该清算了。
第五章第二天是个阴天,天空中布满了乌云。气象预报说得没错,暴雨即将来临。
我起得很早,到餐厅吃早餐时,遇到了阿海。"今天天气不太好,"他指着窗外的乌云说,
"晚上可能有大雨。""会影响明天的行程吗?"我问。"应该不会,
这种天气一般下一晚就过去了。不过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出门,海边风会很大。"我点点头,
表示理解。实际上,这样的天气正合我意。白露她们起得比较晚,到餐厅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孟佳看起来还有些宿醉,脸色苍白。"昨晚喝多了?"我关心地问。"嗯,头还有点疼。
"孟佳揉着太阳穴。"今天就在房间里休息吧,不要到处跑了。"白露建议道。
"外面风这么大,也没地方去。"陈姝看着窗外摇摆的椰子树,"我们就在度假村里待着吧。
"下午的时候,雨开始下了。起初只是零星的雨点,但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风雨声夹杂着海浪的拍击声,整个度假村都被噪音包围。"好大的雨!
"白露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幸好我们没有安排户外活动。""是啊,这种天气太危险了。
"陈姝附和道。我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心里暗自计算着时间。根据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