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藏刺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掠过青藤覆盖的教学楼,
苏瑶抱着刚领的教材在走廊转角踉跄了一下。最上层的《西方文学史》滑落在地,
露出扉页上她娟秀的签名。指尖触到书页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拾起书册。
“中文系的苏瑶?”男生的声音带着篮球场上未散的汗味,
苏瑶抬头时正对上林宇轩含笑的眼。他白色球衣领口沾着草屑,额角汗珠坠在喉结处,
像坠着颗摇摇欲坠的星子。阳光穿过走廊玻璃窗,在他身后织成金网,
将苏瑶笼在那片暖光里的刹那,她听见自己漏跳半拍的心跳。“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
你抱着这么多书?”林宇轩指尖敲了敲《楚辞》封面,“不怕被篮球砸中?”话音未落,
真有颗篮球呼啸着擦过苏瑶耳畔,砸在对面墙壁上发出闷响。
林宇轩伸手将她往身后带了半步,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苏瑶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根,
注意到他球衣号码是7号,和自己生日同一天。这个发现让她指尖发烫,
接过书时轻声道谢:“谢谢林同学。”“叫我宇轩就好。”他笑起来时右眼有颗浅痣,
“我在公告栏见过新生名单,你的名字很好听。”那周周五的文学社招新会上,
苏瑶作为干事负责登记报名。林宇轩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出现,在报名表上写下名字时,
钢笔漏墨晕染了最后一笔。“看来得重新写。”他偏头看苏瑶,“借支笔?
”苏瑶递过自己的樱花钢笔时,他故意用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的瞬间,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打湿了贴满海报的玻璃窗。
林宇轩望着雨幕轻笑:“看来老天都想留我多待一会儿。
”这场雨让他们在文学社办公室共待了两个小时。
苏瑶看着林宇轩用她的钢笔在废纸上画篮球场的速写,线条凌厉又温柔。
他说自己从小被父亲逼着学金融,偷偷练球到凌晨;她说母亲开着家小书店,
最宝贝的是架上那套民国版《红楼梦》。雨停时,林宇轩突然说:“周六下午有场篮球赛,
来看看?”苏瑶攥着被雨水洇湿的衣角,看见他眼里映着窗外的彩虹,
像盛着整个宇宙的温柔。她不知道的是,林宇轩转身离开后,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语气瞬间冷硬:“告诉二哥,别再派人跟着我。”挂了电话,林宇轩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他二哥林宇峰一直对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虎视眈眈,这次派人跟踪,显然没安好心。
而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和苏瑶的相遇,会不会已经被二哥盯上,给苏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章:蜜里藏刀篮球赛那天,苏瑶坐在观众席第三排,
手里捏着林宇轩托人送来的冰镇可乐。他穿着7号球衣在球场上奔跑时,
阳光在他肌肉线条上流动,每次投进三分球,总会精准地望向她的方向。中场休息时,
他不顾队友起哄,径直走到她面前,将脖子上的毛巾摘下递过来:“帮我拿着。
”汗水混着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苏瑶接过毛巾的瞬间,后排突然传来女生的尖叫。
沈悦穿着火红色吊带裙站在过道里,手里捧着的向日葵险些砸到前排观众。“宇轩哥哥,
我回国了。”她声音甜腻,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扎向苏瑶。林宇轩皱眉的瞬间,
沈悦已经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爸妈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爷爷念叨你好久了。
”苏瑶看见林宇轩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对她说:“我先离开一会儿。
”林宇轩被沈悦拉着往外走,心里满是对苏瑶的愧疚。他回头望了一眼,看到苏瑶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到了停车场,沈悦松开他的胳膊,
语气带着不满:“宇轩哥哥,你就那么在意那个苏瑶?她不过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
怎么配得上你?”“沈悦,我和你只是朋友,你别这样。”林宇轩冷冷地说,“还有,
以后别再用爷爷来骗我。”那顿饭局成了苏瑶心里的刺。林宇轩深夜发来的消息里,
只说沈悦是父亲世交的女儿,语气里的疲惫让她不忍追问。但第二天清晨,
学校论坛上就出现了沈悦和林宇轩的亲密合照,
配文是“林氏集团继承人与沈氏千金好事将近”。照片是沈悦故意让人拍的,
她趁着林宇轩不注意,靠得很近,还让摄影师从特定角度拍摄,营造出亲密的假象。
发布照片后,她得意地看着手机,想着苏瑶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苏瑶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时,林宇轩突然出现在宿舍楼下。他眼底有红血丝,
手里提着她爱吃的生煎包:“别信那些谣言。”他将手机递给她,
屏幕上是沈悦被他拉黑的界面,“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苏瑶咬着生煎包,
看见他手腕上有道新鲜的划痕。“怎么弄的?”她伸手去碰,被他轻轻握住。
“跟家里吵架时不小心划的。”他笑了笑,掌心温度烫得惊人,“我爸说,
要是继续跟你来往,就冻结我所有卡。”林宇轩和父亲林正宏大吵了一架,
林正宏坚决反对他和苏瑶在一起,认为苏瑶的家庭背景会影响林氏集团的声誉。争执中,
林宇轩情绪激动,不小心被桌上的水果刀划伤了手腕。那之后,林宇轩开始打两份工。
白天在图书馆整理旧书,晚上去酒吧当调酒师。苏瑶发现他衬衫袖口磨破时,
偷偷用母亲寄来的蓝布给他缝补。某个雨夜,她去酒吧送伞,看见林宇轩被喝醉的客人推搡,
他却始终弯腰护着胸前的调酒器——那是他攒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一只水晶天鹅。
“别再来了。”他把她护在身后,额头青筋暴起,“这里不安全。”苏瑶却踮起脚,
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我不怕。”那一刻,林宇轩突然把她紧紧抱住,
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血里。他们不知道的是,酒吧角落里,沈悦的保镖正举着相机,
将这一幕定格在镜头里。沈悦看到照片后,更加嫉妒,她决定要让苏瑶彻底离开林宇轩。
第三章:釜底抽薪苏瑶母亲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瑶瑶,
你爸当年的工厂……好像有问题。”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昨天有人来家里,
说找到了当年的账本。”苏瑶握着听筒的手开始发抖,
父亲在她五岁时因“经营不善”跳楼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来家里送账本的是当年父亲工厂的老员工张叔,他一直觉得苏瑶父亲的死有蹊跷,
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调查,终于找到了这本关键的账本。他希望苏瑶能为父亲讨回公道。
周末回家,母亲从樟木箱底翻出泛黄的账本。
扉页上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林正宏(林宇轩父亲)伪造质检报告,导致产品滞销。
”苏瑶指尖冰凉,突然想起林宇轩说过,他父亲总在深夜对着一份旧合同发呆。
她没告诉林宇轩这件事,却在他书包里发现了林氏集团的内部文件。
其中一份标注着“1998年城南地块项目”的合同上,有父亲的签名和鲜红的指印。
那天晚上,林宇轩回来时,看见苏瑶坐在阳台上,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惨淡的影子。
“这是什么?”她举起文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林宇轩脸色骤变,伸手想抢,
却被她躲开。“我爸的死,是不是跟你爸有关?”她盯着他的眼睛,
看见里面翻涌的痛苦和慌乱。林宇轩心里咯噔一下,
他其实早就知道父亲和苏瑶父亲的死有关,但他一直不敢告诉苏瑶,怕失去她。
他试图解释:“瑶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误会。”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直到林宇轩低声说:“我不知道详情,但我会查清楚。”他伸手想抱她,被苏瑶猛地推开。
“别碰我。”她声音嘶哑,“在你查清之前,我们别见了。”苏瑶跑回房间,关上门,
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不相信林宇轩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
更不相信自己深爱的人和仇人有关。那之后的半个月,
苏瑶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林宇轩的地方。沈悦却像幽灵般无处不在,
她在选修课上坐在苏瑶旁边,状似无意地说:“听说你爸当年欠了林家一大笔钱?真是可怜,
死了都不安宁。”沈悦是从林宇峰那里得知苏瑶父亲和林家的恩怨的,
林宇峰想利用沈悦来打击林宇轩,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沈悦觉得这是个让苏瑶知难而退的好机会。苏瑶将钢笔狠狠戳在笔记本上时,手机突然响起。
医院打来的电话里,护士的声音急促:“你母亲突发脑溢血,急需手术!”她冲到缴费处,
看着单子上的五位数,突然想起林宇轩曾说过,他偷偷存了笔钱在她的银行卡里。
取款机吐出钞票的瞬间,林宇轩的消息弹了出来:“我查到一些事,见面说。
”苏瑶攥着钞票站在医院走廊,玻璃窗映出她苍白的脸。母亲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而她手里花的,可能是仇人的钱。她内心挣扎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四章:真相之刃见面地点约在学校后山的凉亭。林宇轩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眼下乌青比上次更重。“我爸承认了。”他声音艰涩,“当年他联合沈叔叔,
用假合同骗了你爸签字,然后散布谣言说产品有问题……”林宇轩为了查**相,
找了很多当年的知情人,还偷偷翻看了父亲的旧文件,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心里既痛苦又愧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瑶。苏瑶突然笑出声,
眼泪却汹涌而出:“所以我爸是被你们两家逼死的?”林宇轩猛地摇头:“不是逼死!
是意外!我爸说他只是想让你爸退出竞争,没想到……”“没想到他会跳楼?
”苏瑶的声音像碎玻璃,“林宇轩,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她将银行卡摔在他脸上,“你的钱,我还给你!”卡片落在地上的瞬间,
林宇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母亲的手术费……”“不用你管!”苏瑶甩开他,
转身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顾言之穿着白大褂,
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我是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费用的事我已经帮你垫付了。
”顾言之其实是沈悦安排在苏瑶身边的人,沈悦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接近苏瑶,
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次垫付手术费,也是沈悦的意思,想让苏瑶对顾言之产生好感,
从而疏远林宇轩。林宇轩看着顾言之扶着苏瑶离开的背影,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没看到,
苏瑶回头时眼里的挣扎,
也没发现顾言之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录音笔——那是沈悦托他录下的“证据”。
母亲醒来后,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她拉着苏瑶的手反复说:“别信林家的人……当年你爸发现他们偷税漏税,
才被……”话音未落,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顾言之冲进来抢救时,
苏瑶看见他偷偷拔掉了输液管。苏瑶吓得浑身发抖,她想冲上去阻止,却被护士拦住。
她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生命体征一点点消失,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她浑身冰凉地退到走廊,
撞见林宇轩正和沈悦争吵。“你让顾医生做了什么?”林宇轩的声音带着怒意,
“我警告过你别动苏瑶的家人!
”沈悦笑得得意:“我只是让他‘不小心’弄错药物剂量而已,谁让你不听话呢?
”林宇轩是通过调查,得知了沈悦和顾言之的阴谋,他怒气冲冲地来找沈悦算账。
苏瑶转身想跑,却被林宇轩抓住。“瑶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得眼眶发红,
“我现在就去举报他们!”沈悦突然尖叫起来:“林宇轩你疯了?那可是你爸!
”争执声惊动了护士,顾言之也走了出来。他扶了扶眼镜:“苏瑶,
你母亲抢救无效……”苏瑶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前,
她听见林宇轩嘶吼着:“沈悦我杀了你!”第五章:血色契约苏瑶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病房。林宇轩趴在床边,手臂上缠着绷带。顾言之坐在沙发上削苹果,
动作优雅得像在做实验。“你母亲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他将苹果递给她,
“林宇轩为了救你,被沈悦带来的人打伤了。”林宇轩在和沈悦争吵后,沈悦恼羞成怒,
叫来了一群人想教训林宇轩。林宇轩为了保护赶来的苏瑶,被打伤了手臂。
苏瑶看着林宇轩手臂上的绷带渗出血迹,突然想起母亲清醒时说的话。“顾医生,
”她声音沙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顾言之削苹果的手顿了顿,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我父亲是你父亲的助理,当年一起……”他没说完的话,
被突然闯入的警察打断。林宇轩因涉嫌商业欺诈被带走时,
回头深深看了苏瑶一眼:“等我回来。”那眼神里的决绝,让她心脏骤然缩紧。
林宇轩被抓是林宇峰和沈悦联手策划的,他们伪造了证据,
诬陷林宇轩在商业活动中存在欺诈行为。林宇峰想借此机会除掉林宇轩这个竞争对手,
沈悦则想让林宇轩身败名裂,彻底断绝他和苏瑶的可能。林宇轩入狱的消息传遍全市。
林氏集团股价暴跌,沈悦趁机联合林宇轩的二哥,将公司据为己有。苏瑶去探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