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校花苏瑶找丢失的耳环时,我在垃圾桶旁捡到一个男婴。因为带着来路不明的孩子,
我被学校取消了保送名额,沦为笑柄。苏瑶哭着说孩子无辜,逼我收养他,
甚至为了孩子委身嫁给了我。我以为是我的善良打动了高岭之花,为此拼命工作养家。
直到我因过劳突发心梗,
弥留之际听见苏瑶和她白月光的欢笑声:「多亏这傻子替我们养了十年儿子,
不然你怎么能安心出国呢?」
就连我捧在手心长大的儿子也一脸嫌恶地踢开我的手:「快点死吧穷鬼,顾叔叔才是我爸爸,
他比你有钱多了!」愤怒攻心下我咽了气,却发现我的氧气管早就被他们拔了。再睁眼,
我回到了那个雨夜,那弃婴就在我脚边啼哭。1「陈默,你快看,这里有个孩子!」
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雨夜里格外清晰。我循声望去,垃圾桶旁,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放声啼哭。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场景。雨水混着泥泞,打湿了我的裤脚,
带来一阵凉意。苏瑶撑着伞,半蹲在婴儿旁边,满脸心疼。「好可怜啊,
他是不是被父母抛弃了?」她抬起头,那双曾让我心动不已的杏眼此刻盛满了泪水。「陈默,
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上一世,就是这句话,让我的人生跌入深渊。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外表纯洁善良,内心却比蛇蝎还要恶毒的女人。她见我无动于衷,有些急了。
「陈默你怎么了?快把他抱起来啊,他会生病的!」我没有动。雨点砸在地上,
溅起细小的水花。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像是在控诉这个冰冷的世界。
苏瑶的表情从焦急变为错愕,最后是难以置信。「陈默,你……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们报警吧。」我平静地开口,声音被雨声衬得有些模糊。苏瑶愣住了。「报警?
为什么要报警?孩子这么小,送去福利院会受苦的!」她开始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就和上辈子一样。「苏瑶,我们只是学生,我们养不了他。」「我可以!
我可以省下我的生活费……不,我们可以一起养他!」她急切地看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唯一的依靠。「陈默,算我求你了,我们先把他带回宿舍,好不好?」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让任何男人心软。可惜,我不是人了。
我从地狱爬了回来。我掏出手机,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直接拨通了学校保卫处的电话。「喂,
保卫处吗?我在三号宿舍楼下的垃圾桶旁发现一名弃婴,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保安急切的回应。我挂断电话,对上苏瑶震惊又愤怒的眼神。「陈默,你疯了?
!」2「我没疯。」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只是做了个正常人该做的事。」
苏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再是那个善良的校花,眼神里满是怨毒。「你会后悔的,
陈默!你今天这么对他,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笑了。后悔?我上辈子最后悔的,
就是没在这一刻选择报警。很快,两个保安撑着伞匆匆赶来。他们看到襁褓里的婴儿,
也是一脸震惊。「同学,是你报的警?」「是我。」保安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儿,
用衣服为他挡着雨。「这谁家父母这么狠心啊……」「先送去医务室看看吧,别冻坏了。」
苏瑶站在一旁,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她看着保安怀里的孩子,眼神复杂,有不舍,
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恼怒。我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保安临走前,
向我道谢:「同学,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发现,这孩子可就危险了。」
我点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保安走后,雨夜里只剩下我和苏瑶。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陈默,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终于开口,声音里透着失望。「我是哪样的人?」
我反问。「冷血,无情!」「一个弃婴就在你面前,你竟然能无动于衷,还把他推给别人!」
我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笑。「苏瑶,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自己收养他?」
她被我问得一噎。「我……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方便?而且,我以为你会……」
「你以为我会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你的圣母心,搭上自己的前途和人生?」我打断了她的话。
苏瑶的脸色更白了,她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神里充满了陌生。「陈默,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朝宿舍楼走去。背后,苏瑶怨恨的目光,
如芒在背。我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3第二天,
我冷血无情的事迹就在学校里传开了。版本有很多。有人说我见死不救,
对啼哭的婴儿视而不见。有人说校花苏瑶苦苦哀求,我却铁石心肠,
亲手把婴儿送进了「条件艰苦」的福利院。一时间,我成了全校的公敌。走在路上,
到处都是对我指指点点的声音。「看,就是他,那个冷血男。」「长得人模人样的,
心怎么那么狠?」「苏瑶女神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我的室友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只有我的好兄弟胖子,
还愿意和我说话。「默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外面都传疯了。」我正在看书,
头也没抬:「没什么,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胖子一脸担忧:「可是苏瑶……她都哭了好几回了,到处跟人说你太让她失望了。」
「她还说,那个孩子很可能活不下来了。」我翻书的手顿了一下。苏瑶的手段,
还是那么低级,却又那么有效。利用舆论,利用人们的同情心,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果然,
没过多久,辅导员就找我谈话了。办公室里,辅导员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陈默,
关于那个弃婴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老师,我只是报了警。」「只是报警?」
辅导员的音量提高了几分。「苏瑶同学都跟我说了!她求你先把孩子带回宿舍暖和一下,
你非但不听,还执意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丢给保安!」「陈默,
你的保送名额是学校综合评定的结果,思想品德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你这种行为,
让我和系领导都非常失望!」来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术。先是道德谴责,
然后就是拿保送名额来威胁我。上一世的我,就是在这里屈服了。为了保住名额,
为了不让父母失望,我答应了苏瑶,去福利院办理了领养手续。从此,万劫不复。这一次,
我不会再退让。「老师,」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做错了吗?」「按照学校规定,
遇到突发事件,向保卫处报告,难道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吗?」辅导员被我问得一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不能那么死板!那是一条人命!」「正因为是人命,
才更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我只是一个学生,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处理一个弃婴。
」我的语气平静,但态度坚决。辅导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默!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这是在狡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苏瑶红着眼睛走了进来。「老师,您别怪陈默了,都是我的错……」她一开口,
就是那熟悉的白莲花语调。「我不该逼他,他可能只是……只是害怕承担责任吧。」
4苏瑶的声音柔弱又委屈,每一个字都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她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辅导员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看向苏瑶的眼神充满了赞许。
「苏瑶同学,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件事不怪你,是陈默同学的思想出了问题。」
辅导员转头,又开始教训我。「陈默,你看看人家苏瑶!你一个大男人,
还没有一个女同学有担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
去写一份一万字的深刻检讨,在全系面前公开道歉。」「第二,取消你的保送名额。」
他靠在椅背上,笃定我一定会选第一个。毕竟,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
保送名额几乎等于我的半条命。苏瑶也看着我,嘴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等着我低头,等着我像上一世那样,为了前途向她屈服。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
让我去福利院把孩子领养出来,作为「弥补」。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感觉像在看一出拙劣的戏剧。「老师。」我开口了。「我选第三个。」
辅导员和苏瑶都愣住了。「什么第三个?没有第三个!」辅导员皱眉。我没有理他,
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清晰的对话,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那是我昨晚在雨中,和苏瑶的对话。「……为什么要报警?孩子这么小,
送去福利院会受苦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方便?而且,我以为你会……」录音不长,
但足以说明一切。说明了报警是我的主意,而苏大校花,从头到尾都在阻挠。
辅导员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苏瑶更是血色尽失,她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
身体摇摇欲坠。「陈默……你……你竟然录音了?」她的声音在发抖。我关掉录音,
把手机放回口袋。「我只是习惯了记录生活。」我看向脸色铁青的辅导员。「老师,现在,
您还觉得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吗?」「还是说,在您眼里,阻挠报警,
怂恿一个没有经济能力的大学生去私自收养弃婴,才叫有担当?」「您要是坚持这么认为,
那这个保送名额,我不要也罢。」「不过,我想校报和外面的媒体,
应该会对我们学校这种独特的『品德教育』方式很感兴趣。」我说完,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寂静。辅导员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瑶扶着桌子,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我看着她,忽然笑了。「苏瑶,这才哪到哪啊。」
「真正**的,还在后头呢。」5苏瑶被我气得当场哭着跑出了办公室。辅导员坐在椅子上,
脸色比锅底还黑,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他大概是执教生涯里,
第一次遇到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学生。「陈默,你……」他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老师,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课了。」
我没兴趣再看他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走。走出办公室,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重活一世,掀翻牌桌的感觉,真爽。录音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不过这次,是从辅导员的嘴里传出了另一个版本。他说那是一场误会,
是我和苏瑶同学在处理方式上产生了分歧,但本意都是好的。他还特意强调,
学校对我及时报警的行为给予了肯定,保送名告不受任何影响。至于我用录音威胁他的事,
他一个字都没提。我知道,他是怕了。怕我真的把事情捅出去,到时候他的饭碗都保不住。
而苏瑶,则彻底安静了下来。她没再扮演那个善良无辜的受害者,也没再来找我。
只是每次在路上遇见,她看我的眼神都像是淬了毒。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毫不在意。只要她不来烦我,我乐得清静。胖子凑了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我。「默子,
你牛啊!我听说你把辅导员怼得哑口无言,还把苏瑶给气哭了?」「消息挺灵通啊。」
「那当然!」胖子挤眉弄眼。「现在全校都在传,你才是真男人,不为美色所动,坚持原则。
以前那些骂你的人,现在都改口夸你了。」我笑了笑,没说话。舆论就是这样,墙头草,
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不过……」胖子话锋一转,「苏瑶那边,你还是小心点。
我听说她最近跟一个叫顾辰的富二代走得很近。」顾辰。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苏瑶的白月光,孩子的亲生父亲,上辈子那个在我弥留之际,搂着我的妻子,
嘲笑我是个傻子的男人。他回来了。比上一世,提前了整整半年。看来,我的重生,
也引起了一些蝴蝶效应。「默子?默子?」胖子推了推我,「你想什么呢?」「没什么。」
我回过神,「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惧。」胖子还想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喂,是陈默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倨傲又带着一丝轻蔑的男声。「我是顾辰。」6「有事?」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的顾辰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冷淡,顿了一下。「为了苏瑶的事。」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离她远一点。」「开个价吧,
多少钱,你才肯不再纠缠她?」我差点被他气笑了。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方式吗?
以为所有问题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纠缠苏瑶?我现在躲她都来不及。「你觉得我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