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与希云是穿书而来。她是恋爱脑晚期患者,对反派男二一往情深。而我却流落妓院,
被腹黑权臣谢弦捞回了家。我过了两年赛似神仙的小妾日子,在得知谢弦要娶永安公主时,
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于是我带着一车金银财宝跑路了。我让希云同我一起走,
她却跟我她说舍不得男二,我气得差点当场失聪。两个月之后,她被婉宁郡主逼迫签和离书,
她怀着悲愤的心情离开邵府,我在回去找希云的路上与之前妓院的老鸨偶遇。她说:“姑娘,
咱俩还真是有缘呀!”“你叫谁姑娘呢,明明就是个小伙儿!”老鸨大怒:“董悠乐,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谢大人找你可快找疯了,把我的百花楼都给烧了!
”1我与希云正坐在她们家后厅里看她新得的夜明珠,是邵羡安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我知道,她又心软了,希云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邵羡安了。
此时听到前厅有人进来了,是大将军的女儿高婉宁,她曾被先帝封为景和郡主。
希云让我在后厅等着,她出去接待。只是希云都已经走到了她眼前,
她居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眼底全是轻蔑与不屑。
希云先开了口:“不知郡主到府上有何事?”“我是来找羡安哥哥的,与你无关,
赶快从我的眼前消失!”“希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郡主,还望郡主明言。
”“我与羡安哥哥从小青梅竹马,本来嫁给他的人应该是我,你却趁我与父亲在外出兵之际,
嫁给了羡安哥哥,还想让我给你好脸色,做梦!”“我不过是奉父母之命,郡主怪我也无用,
要怪就去怪老侯爷,是他到我府上提得亲。”“什么父母之命,明明是你捷足先登,
羡安哥哥说好了要等我的,说这辈子非我不娶,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爱我!
”此时邵羡安也走了进来,希云和婉宁同时迎上前,“羡安哥哥,你终于来了!
”希云还未开口,婉宁郡主就搀住了邵羡安的胳膊,态度十分亲昵,邵羡安也并未抵触,
反而任由她拉着,脸上还多了几分笑意,“婉宁你怎么来了?”“我与父亲刚从关外回来,
父亲到皇城里去复命,我第一时间就赶来找你了,你居然抛下我一个人成亲了,羡安哥哥,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邵羡安神色没落,“我不过是受父母之命,我的婚事并不由我做主,
你是知道的。”希云愣愣地站在一旁,仿佛此时她是一个多余的人。
我站在后厅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气得直跺脚,这个邵羡安真不是个东西,希云那么爱他,
他却连句人话也不会说,真是过分!婉宁一脸委屈道:“羡安哥哥,你真的不要婉宁了吗?
”邵羡安转过身去,面露难色,“婉宁,我与希云已经成婚,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婉宁仍旧不服,“为什么是她?她父亲不过是个中书舍人,于你的前途助力又能有多少,
我才是最适合做你妻子的人!”希云终于听不下去了,“郡主我知道您身份高贵,
又对羡安一往情深,但如今我们二人已然成婚,时间也无法倒流,
郡主心中所想已是无法实现,还请郡主放过我们,我相信以郡主的家世、样貌定能寻得良婿!
”此时邵羡安突然发起火来,“希云,你懂什么,郡主的终身大事你也敢乱说,还不退下!
”希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满眼委屈地看着邵羡安。婉宁走到希云面前,把脸凑近,
“你现在居然敢教本郡主做事,本郡主能不能寻得良婿,更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今天要不是看在羡安哥哥的份上,我一定撕了你的嘴,让你走不出这个屋子!
”这简直比强盗还可怕,希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郡主不必如此生气,怪我多嘴。
”此时邵羡安再次呵斥希云,“还不快下去!”希云回到后厅,我看她满脸的委屈,
心中满是心疼。再看一眼前厅,婉宁又贴了上去,二人看上去比之前还要亲昵。
我转身看了一眼希云,不解地问:“你到底喜欢邵羡安什么?
我看他对这个青梅竹马就是旧情难忘,亏你还对他那么好!”“悠乐,你不要这么说,
羡安他是有难处的,当初他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满,要怪,只能怪命运捉弄。
”我真的要被她气笑了,“希云,你是不是被气傻了,我们两个是穿书来的,
你不过是个女三女四的边缘小配角而已,那位婉宁郡主可是女二,是邵羡安的官配,
你再不清醒一点,可就没命了!”2希云打了个寒颤,仿佛大梦初醒般,“对哦,小说里,
我就是被女二杀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当然是跑了!”希云眼睛瞳孔一震,
“跑去哪里?”“去一个有山有水,以女子为尊的地方,我已经查好地图了,
只要我们准备好了就可以上路,收拾好你的家当,尤其是钱越多越好。”“有这样的地方吗?
”“当然有啊,有一个地方叫锦国,距离我们这里有千里之遥,也不算太远了,我们慢慢走,
就当游山玩水了,最多十日也能走到!”“悠乐,多亏有你!可是谢弦他同意你走吗?
”“不知道,反正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可以随时拿来取乐的人,没了我,
还有别人来替代,像他这么日理万机的人,哪有闲心来管我的事。
”说完心里却觉得一阵阵心虚。她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先把你手头上的财产清点一下,尽快悄悄地往外转移,千万要小心,要神不知鬼不觉,
切记不能让邵羡安察觉到你的动作。”希云点了点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我知道,
她一向就是一个胆小心却很细的人,而我恰恰与她相反。我与希云都是穿书而来。
她是当朝中书舍人之女,赵郡邵氏因担心家族势力过大,引起皇家猜忌,故而娶了她,
邵羡安对她也算是以礼待之,除了真情,其余皆可给,但希云对他却是一往情深。
我却没她这么好命,我一来就流落到了烟花之地。因为长得还算不错,被妓院老鸨逼着接客。
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一紧张就会不停地打嗝放屁,过不了半刻钟,
屋子里就会臭气熏天,那些不要脸的男客们,一个个都被我给熏跑了。
为此老鸨特意找来大夫为我诊治,只可惜他们一个个医术有限,根本束手无策。
于是老鸨打算训练我的技艺,让我走卖艺不卖身的路线,谁曾想,我三个月只学会一首曲子,
手都快被打烂了,她见我是个废柴,花得比挣得还多。就想着把我卖个好价钱,
最后再捞一笔。我暗中让希云攒钱来给我赎身,只可惜在她来之前,谢弦出现了。
3我不知道他看上了我什么,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为何会为我赎身。按照剧情,
他对女主一往情深,爱而不得,终身未娶,最后战死沙场。他出身陈郡谢氏,名门之后,
因其创立北府军,成为后续太子称帝的基础,现在是新皇身边最得力的臣子,手握重权,
世人见他都要退避三舍,躲之不及。我见他更像是老鼠见了猫。
他把我带到南楚城外的一座宅子里,这里山明水秀,亭台楼阁精致异常,
后园更是种了满园的海棠花,听说这是先皇赏给他的,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处极普通的院子。
在我看来这里除了离希云远点,其余一切完美。平时一切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
每月还有各种赏赐,日子过得实在是舒服。谢弦他每隔个三五日就会来一次,
来一次恨不得把我吃干抹净。说来也怪,与他在一起时,我那些打嗝放屁的毛病竟都没有了。
也是,看着眼前这张帅脸,我实在是难以抗拒。我从来都不敢问,他到底爱不爱我,
会不会娶我,更不敢奢望会与他过一辈子。我知道,他的心和身始终都是追随女主的,
我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到这里两年,攒了不少钱财家当,不大手大脚,
余生也够活了,虽已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但内心还是会犹疑,会舍不得。4夜晚,
希云端着一碗参汤来到邵羡安的书房。“羡安,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为你熬的,
趁热喝一点吧。”邵羡安抬头看了一眼希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淡淡说了一句:“先放下吧。”希云不死心,接着走到邵羡安的身侧,为他捏起了肩膀,
“羡安,夜已经深了,该休息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生怕搅了这份安宁。
邵羡安蹙了蹙眉,“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份折子要写。”希云停了手,
心中多年积攒的愤恨此刻终于要爆发了出来:“羡安,你为什么要娶我呢?
娶了我为何又要这样冷待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可以告诉我,
我不是一个什么都听不懂的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邵羡安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为之一震。
“希云,你怎么了?”希云边哭边说:“我没怎么,只是不想再忍受这种如死水般的生活,
如果你心中已有了他人,尽可以告诉我,我会成全你们!
”“希云,你在说什么,我邵羡安既然娶了你,就会为你负责到底,怎会另娶她人,夜深了,
不要胡思乱想,快去休息吧!”“那你为何从来不与我同床,只把我当个物件摆着,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负责吗?”邵羡安一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没有想到希云会直接问他如此私密的事。对于父亲硬塞给他的女人,不管自己喜不喜欢,
都得供起来,在没有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之前,他是不会动她的,更不会向父亲屈服。
他把目光转向一边,冷冷地开口:“你既然已经嫁到了邵家,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学会接受,
而不是凡事都找我来要答案。”听了他的回答,希云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不死心,
“你对我真的一点喜欢都没有吗?”从他的沉默中希云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哭着离开了书房。
对于他的冷落,希云既伤心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5我清点了一番自己的家当,
满心欢喜地转身往卧房走。此时身后传来一个人声:“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也说来让我听听。”是谢弦,他看起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上次见他已经是五日前了,
我连忙迎上前去,“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怎么,不欢迎我?”“怎么会?
这里是大人的家,您任何时候回来都可以,我只是觉得太晚了,怕您太累。”刚说完,
他猛将我抱在怀里,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的脸,缓缓开口:“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这座宅子将来就是你的。”我连忙把目光转到一边,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能待在大人身边,让悠乐住在哪里都可以。”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
紧接着他一把把我抱起,进了卧房,不知过了多久,我早已昏昏入睡,
恍惚间听到他在我耳边低语,“你近日是不是经常到邵府去?
”我的睡意被他的一句话全然打消,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难道他派人跟踪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去看一个朋友。”“什么朋友?
”感觉到他抱着我肩膀的手越发的用力,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峻,深不见底。
“之前在花市偶然间遇到了邵夫人,我们两个很投缘,偶尔会见一面。”“以后不许再去,
如果闷了,我可以找戏班子到园子里来,给你取乐。”“好,都听你的。
”我乖顺得像只小绵羊。紧接着他的唇吻了上来,他的吻侵略而又占有,
中间夹杂着杂乱的呼吸声。他说:“以后不许乱跑,去哪里要提前告诉我。
”我轻轻说了声:“嗯。”“大人,你喜欢我哪里?”他的动作突然间停了下来,
躺在我身侧,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细汗,我用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却被他一把握住,
“我喜欢你的名字,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你一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一见到你,
果然很不一样,与我之前见到的女子都不同。”“哪里不同?
”“你今天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见他又变了脸色,我只能无奈地选择闭嘴,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句话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6自从被谢弦盯上,
我与希云只能约在客栈的茶楼里见面,跟地下工作者似的。“下月初五辰时,
我在东郊外的圣音寺东门等你,你把该带的东西都带好,别迟到。”希云点了点头,
“万一谢弦到时候找你怎么办?”“放心,还有七天,我会想办法,
让他在这七天内不想见到我。”“你小心点儿,可别玩脱了。”“放心!
”刚回到宅子的前厅,就听到几个仆从在那里窃窃私语。“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见我过来像见了瘟神般瞬间纷纷四散,此时银玲从侧厅里出来,“女郎,
你终于回来了,刚刚听谢府来的人说,大人下月初五要成亲了。”“成亲,他要跟谁成亲?
”“是新皇恩赐的姻缘,听说是永安公主,她是先皇最宠爱的小公主,女郎,
你可千万不要难过,这也是一桩好事,大人在朝中仕途稳定,我们的日子也跟着好过,
是不是?”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没难过啊,我替他高兴。”我想过这一天迟早要来,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他居然娶了永安公主,那可是出了名的蛇蝎美人,
看来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再舍不得离开也不行了。等等,那女主呢?
他不是对女主一往情深吗?看来对他来说,家族的兴衰荣辱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的那点小情小爱,根本无足轻重,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他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了。
为什么故事的走向变了?之前的剧情里并没有他要娶公主的情节。算了,不想了,
反正他要娶谁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几日院中的下人都被调到了谢府,帮忙准备婚事,只剩下两个看家护院的,
监视我的人居然也撤了,想到他成婚的日子是下月初五,心中窃喜,看来老天也在帮我,
我都不用想办法让他厌烦我了,有了新人,旧人自然就该退场了。我把身边值钱的,
又拿不走的物件,通通拿出去变卖,换成银票,好方便携带。很快五日就过去了,
我这边已经万事备齐,只等出发,心里也觉得轻松了不少。“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闻声望去,居然是谢弦,他怎么还有闲心来看我?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这个人总是喜欢悄无声息的站在别人背后。我要是祝他新婚快乐,他会不会揍我?
要是不送祝福,他会不会又觉得我心胸狭窄,喜欢争风吃醋,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好难!
死脑子,快想!“我之前养了一株情人草,今日开花了,
我想着把它当做新婚礼物送给大人和公主,祝大人和公主日后能够爱意永存,始终如一!
”我以为我好不容易想到的这个点子,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心里美得不行。
突然间看到他神色冷冽,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我被吓得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却又被他瞬间拉进了怀里,“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娶别的女人?”“大人成亲,我当然高兴。
”说完,放在我背上的手,越发的用力,好像要把我捏碎。“大人,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紧接着,他放开了我,走到那盆我养了一个多月的情人草面前,若有所思,片刻之后,
只见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将我的情人草,砍了个稀碎。我吓得不敢出声,他到底在气什么,
我实在是拿不准。临走前,他突然停了下来,“既然你这么想看我成婚,不如成婚那日,
你也来参加,我让你看个尽兴!”什么?去参加他的婚礼,那我还怎么跑,不行,
绝对不能答应。我一路小碎步跑到他身边,两只手死死搂住他的腰,“大人,我错了,
我是因为太伤心了,害怕大人成婚以后冷落我,所以才故意拿这盆花来气你,
大人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就放过我这次好不好?”此时,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我抱在他腰间的手,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把手松开。
”我只能乖乖地把手收回,看他表情有所缓和,我终于松了口气,“大人,
我这几日觉得头昏脑涨,很难受,能不能不去参加你与公主的成婚礼?
”他突然间把手放在了我的脑门上,“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叫大夫来看?”“没事,
就是前日不小心伤了风,过几日就好了。”“不行,我马上安排人去找大夫,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未来几天,我会很忙,你要好好听大夫的话,不许乱跑,等我忙完了,
再来看你。”我愉快地点了点头,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心里想着,过两天,
你就是别人的老公了,哪里还有闲心来看我。7收到希云的消息,深夜我佯装成她们家仆人,
混了进去,直接进了她的卧房,看到她坐在窗前发呆,“你在想什么?”她看到我,
也是一惊,“你怎么现在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收到了你差人捎来的消息,
哪里还睡得着,你当真不跟我一起走吗?”看她面色沉重,一言不发,我越发着急,
“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急死我吗?”“悠乐,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你我所求不同,
你要的是自由,而我只要一个真正爱我之人,羡安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只要能守在他身边,我就觉得人生是好过的,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这些年我攒的所有钱你都拿去,在路上用,以后有地方落脚了,买处好宅子,好好生活,
千万不要牵挂我。”“希云,你要想清楚,已经两年了,邵羡安要是爱你,早就爱上你了,
何必等到今日,你再留在他身边又有何用?”希云背过身去,
此刻她的身体看起来如此单薄,好像一碰就碎,我不忍心再说重的话,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