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淬刀》章节全目录 林晚晚裴让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2 10: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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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明珠落泥,她跪进仇人门前的暴雨里"裴先生,聘礼…能预付吗?

"曾经沪上最耀眼的千金,如今跪在泥泞中求他施舍。男人皮鞋抬起她下巴,

眼底淬着毒:"叫主人。"一场以恨为名的囚禁他恨她入骨,

在锁骨烙下最脏的印记;她忍辱偷生,为ICU里奄奄一息的母亲。

❓当年那场焚尽一切的大火烧毁了谁的脸?焚尽了谁的良知?

⚔️当地狱里开出的花淬成刀刃她将染血的祖契甩上他胸口:"聘礼我付,

裴先生——敢入赘吗?"樱花纷飞,疯批阎王单膝跪地,

掌心托着曾囚禁她的婚戒:"主人…戴吗?"——从云端到泥泞,从破碎到淬刃,

这场以恨为始的博弈,终将以爱为终。「碎月沉泥处,淬刃见锋芒」

第一章雨夜卖身契雨砸在ICU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上,

像老天爷在倒一盆永远泼不完的脏水。林晚晚捏着钢笔的手指冻得发青,

笔尖悬在最后一份资产**协议上,墨迹晕开一小团乌云。“林**,签吧。

”秃顶的债主王总嘬着牙花,金牙在惨白的灯光下晃人眼,“签了,你爸欠的那三个亿,

就算两清。不签……”他嘿嘿一笑,肥厚的手掌拍了拍身边律师拎着的密码箱,

“这里头装的可都是你爸‘挪用公款’的证据,够他把牢底坐穿,

顺便……让林太太直接咽气。”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幕,

瞬间照亮病床上母亲枯槁的脸。氧气面罩下微弱的呼吸,是林晚晚世界里最后一根弦。

笔尖终于落下,划破纸张的声音像割开自己的喉咙。她签下“林晚晚”三个字,

曾经价值千金的签名,如今只换得一张轻飘飘的、宣告她一无所有的纸。“这就对了嘛!

”王总一把抽走协议,

顺手扯住她颈间最后一条珍珠项链——那是母亲在她十八岁生日时亲手戴上的。

细链“啪”地崩断,**的南洋珠噼里啪啦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滚进角落的尘埃里。

“这种玩意儿,林**以后也用不上了。”王总把断链随手扔进旁边的医疗垃圾桶,

带着胜利者的笑扬长而去。林晚晚没动。她慢慢蹲下去,一颗一颗,把散落的珍珠捡起来。

冰凉的珠子硌在掌心,却比不上心口那片被彻底剜空的冷。林家倒了。父亲失踪,母亲垂危,

而她这个昔日的沪上明珠,成了人人可踩的泥。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刺眼的娱乐新闻推送——【豪门梦碎!

沈氏太子爷沈灏疑与影后秦露露共度春宵,无名指惊现‘定情’钻戒!】配图是高清特写,

男人修长手指上的钻戒,在暧昧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那枚戒指……林晚晚死死盯住图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她和沈灏的订婚戒指!三天前,

她为了凑母亲的医药费,咬牙把它送进了沪上最有名的典当行“恒昌号”。

当铺老板当时还惋惜:“林**,这可是沈公子亲自设计的孤品啊,真当了?

”现在她明白了。沈灏哪里是惋惜,他是要亲手赎回这枚象征“耻辱”的戒指,

戴在新欢手上,彻底碾碎她最后一点尊严。热搜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成了抽在她脸上最响亮的耳光。暴雨更急了。

林晚晚把攥在手心、几乎被体温焐热的几颗珍珠,轻轻放进母亲枕边。

指尖拂过母亲凹陷的脸颊,冰凉一片。“妈,等我。”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转身冲进雨幕,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单薄的衣衫。她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那个地方,

是她尊严的坟墓,也是她唯一的生门。恒昌号当铺。柜台后的老掌柜推了推老花镜,

浑浊的眼睛从林晚晚湿透的头发、苍白的脸,扫到她空空如也的手指,叹了口气:“林**,

您那枚戒指……”“钱呢?”林晚晚打断他,声音绷得死紧,“三天前您说,只要我肯当,

立刻付现八十万。”老掌柜面露难色,从柜台下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正是她装戒指的那个。

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实在对不住……您前脚刚走,沈公子后脚就派人赎回去了,

出了双倍的价。”他把一张支票推到林晚晚面前,“按规矩,

这是您当今扣除手续费后的……七万块。”七万块!林晚晚看着支票上那个可怜的数字,

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八十万的救命钱,转眼成了七万块的羞辱费!“还有这个,

”老掌柜又递过一个小巧的丝绒袋,表情有些古怪,“沈公子的人……让把这个交给您,

说是……物归原主。”林晚晚麻木地接过来,

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对廉价得刺眼的玻璃耳环,夜市地摊十块钱三对的那种。她认得,

这是她当年在慈善晚宴上当众嘲讽一个“穷酸服务生”时,对方身上唯一的配饰。

那服务生当时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记得那双攥紧的拳头和……一截被热汤烫得通红的小臂。

记忆碎片猛地刺入脑海,带着某种不祥的预感。她攥紧那对硌手的玻璃耳环,

抓起那七万块的支票,转身再次冲进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母亲的主治医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像丧钟:“林**,您母亲的情况急剧恶化!

必须立刻进行肾移植手术,费用加上后续治疗……保守估计八十万!三天!最多三天!

否则……”后面的话被暴雨吞没。林晚晚站在沪西最昂贵的地段——云顶山别墅区的入口。

眼前巨大的黑色雕花铁门紧闭,像怪兽的巨口。门后那条蜿蜒向上的私家路,

尽头矗立着沪上最神秘也最令人胆寒的宅邸——裴宅。它的主人,裴让。

一个名字就能让沪上商圈抖三抖的疯批阎王。林家鼎盛时,他是林家最危险的敌人。

林家倒塌,他绝对是幕后推手之一!她曾当众羞辱过他,

把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那对袖扣)扔进垃圾桶,骂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而现在,

她要求他。为了八十万,为了母亲的命,她要跪着去求这个她最恨、也最怕的男人。“滚开!

哪来的乞丐!”门口凶神恶煞的保镖像驱赶野狗,狠狠推搡她。林晚晚脚下一滑,

整个人重重摔进路旁冰冷的泥水里。昂贵的丝质裙摆瞬间裹满污浊的泥浆,

精心挽起的长发散开,狼狈地贴在脸上。冰冷的泥水灌进口鼻,窒息感伴随着灭顶的羞耻感,

几乎将她撕裂。但母亲的氧气面罩在眼前晃动。她不能死!她死了,妈怎么办?

林晚晚猛地抬起头,雨水冲刷着她惨白如纸的脸,只有那双眼睛,

燃烧着孤狼般绝望又疯狂的光。她用手肘撑着冰冷的泥地,用尽全身力气,

拖着灌了铅的身体,一步一步,在保镖鄙夷又警惕的目光中,爬向那道紧闭的铁门。

泥水糊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前方别墅二楼,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后一片黑暗,

像吞噬一切的黑洞。就在她爬到铁门前,用尽最后力气想拍打那冰冷的金属时——“嚓。

”二楼那扇漆黑的落地窗后,猛地亮起一小簇幽蓝色的火光。打火机被点燃,

短暂地照亮一张男人的侧脸。下颌线锋利如刀,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

火光跳跃在他深邃的眼窝里,那眼神,像在欣赏一只濒死挣扎的猎物。

林晚晚的心脏被那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是他!裴让!

所有的羞耻、恐惧、恨意,在求生本能下被碾碎成粉末。她仰起头,

让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片黑暗和那簇幽火,

嘶声喊出那句话:“裴先生——!”声音在暴雨中显得破碎又尖锐。

“聘礼……”她剧烈地喘息,泥水呛进喉咙,“……能预付吗?”死寂。

只有暴雨砸落的声音。几秒钟后,那簇幽蓝的火光熄灭了。沉重的雕花铁门,在她面前,

无声地、缓缓地滑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管家出现在门后,

声音平淡无波:“林**,先生请您进去。”林晚晚撑着泥泞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湿透的裙子裹着污泥,沉重地往下坠。她挺直了脊背,

尽管那脊梁骨已经快要被屈辱压断。她被带进空旷得吓人的客厅。

巨大的水晶灯投下冰冷的光,昂贵的大理石地砖倒映着她此刻的狼狈不堪,

像一幅巨大的讽刺画。空气里弥漫着冷冽的松木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上传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林晚晚抬起头。

裴让站在楼梯中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穿着简单的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

露出冷白的皮肤和凌厉的锁骨。湿漉漉的黑发随意搭在额前,更衬得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浓稠如墨的情绪。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开合之间,

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他一步步走下来,

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那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一寸寸扫过她湿透的头发、苍白的脸、沾满污泥的裙摆,

最后落在她那双在冰冷地板上微微颤抖的赤脚上。

一股混合着强大压迫感和某种危险气息的冷冽松香将她包围。

林晚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泥污包裹的掌心,强迫自己不要后退。裴让忽然俯身,

冰凉的、带着烟草味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迫她抬起头,

直视他那双深渊般的眼睛。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叫主人。”低沉的声音如同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狠狠碾过她最后的尊严。林晚晚的瞳孔骤然紧缩,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羞辱感如同岩浆,

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让耐心地等着,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一分,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残忍和审视,

像是在欣赏猎物垂死的挣扎。就在这时,管家无声地递过来一份文件。裴让松开她的下巴,

那份文件被他随意地甩在她脚边的泥水里。“签了它。

”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波澜的冰冷。林晚晚颤抖着弯下腰,

捡起那份被泥水浸湿了边角的文件。

封面上几个冰冷的黑体大字刺入眼帘:《特殊劳务雇佣协议》。她深吸一口气,

带着泥土腥味和绝望的气息,翻开了第一页。条款苛刻得如同卖身契,

从人身自由到社交活动,被限制得死死的。她的目光一行行扫过,心一点点沉入更深的冰窟。

直到最后一行,角落里,一行几乎需要仔细辨认的小字,像淬毒的针,

狠扎进她的眼睛里:>“乙方(林晚晚)需无条件满足甲方(裴让)提出的一切生理需求。

”第二章金笼第一夜“签了它。”裴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刮过林晚晚的耳膜。

她捏着那份浸透泥水的《特殊劳务雇佣协议》,指尖的冰冷一路冻到心脏。

最后那行小字——“满足一切生理需求”——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尖叫。尊严?

在母亲的命面前,那玩意儿早就被碾碎在别墅门外的泥水里了。她抬起手,没看裴让,

目光死死钉在协议末尾的签名处。手腕抖得厉害,笔尖戳破了纸张,洇开一团肮脏的墨迹。

她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笔画都像在剜自己的肉。“很好。

”裴让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他转身,

黑色睡袍的下摆扫过冰冷的地砖,声音懒洋洋地飘过来:“带她去洗干净。脏。

”管家面无表情地示意林晚晚跟上。她被带进一间巨大得令人窒息的浴室。黑白大理石铺就,

巨大的镜面墙映出她此刻的模样:湿透的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昂贵的丝裙裹满泥浆,

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赤脚沾着污泥,站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像个误入神坛的污秽祭品。

两个穿着统一制服、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佣早已等候在此。

她们的眼神像打量一件待处理的垃圾。“脱。”其中一个女佣冷硬地命令。

林晚晚的身体瞬间僵硬。屈辱感如同毒藤,瞬间缠紧她的四肢百骸。她死死咬住下唇,

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裴先生只喜欢干净的。”另一个女佣补充,语气平淡无波,

却带着更深的侮辱。镜子里那个狼狈的女人也在看着她,眼神空洞又绝望。

为了妈妈……她颤抖的手指,摸向裙侧早已被泥水糊住的隐形拉链。

金属拉链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噤。“快点!别耽误时间!”女佣不耐烦地催促。

拉链缓缓下滑的声音,在死寂的浴室里被无限放大。湿透的、沾满污泥的裙子从肩头滑落,

堆在冰冷的脚踝边。接着是内衣……空气冰冷地舔舐着她**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她**裸地站在巨大的镜子前,像被剥光了所有保护壳的贝类,

只剩下柔软脆弱的、任人宰割的肉。两个女佣走上前,目光像探照灯,

毫无温度地扫视她的全身。一人拿起花洒,冰冷的水流毫无预兆地兜头浇下,

激得她猛地一缩。粗糙的浴巾毫不留情地擦过她的皮肤,留下**辣的痛感。

她们的动作机械而高效,仿佛在清洗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转过去。”女佣命令。

林晚晚麻木地转身,背对着巨大的镜子。

她能感觉到女佣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后颈、脊背、腰窝……最后,

停留在她左侧锁骨下方一寸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很小的、淡褐色的痣。“这里。

”女佣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手指隔着空气点了点那颗痣的位置。浴室的门无声地开了。

裴让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丝质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没看林晚晚,径直走到巨大的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洗手,

水流哗哗作响,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洗完手,他用雪白的毛巾一根根擦干手指,

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然后,他转过身,

目光终于落在了镜子里那个**、颤抖、被迫展示着一切屈辱的女人身上。他的眼神很沉,

像不见底的深潭,看不出情绪。只有林晚晚能感觉到,那目光所及之处,

皮肤像被冰冷的蛇信舔过。他缓步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松木香,

混合着极淡的烟草味。压迫感如同实质,沉沉地压下来。他忽然抬手,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抽出一支通体漆黑、泛着冷光的钢笔。林晚晚的呼吸瞬间停滞。冰凉的金属笔尖,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缓慢地,点在了她左侧锁骨下方那颗小小的、淡褐色的痣上。

然后,绕着那颗痣,画了一个冰冷的圈。笔尖划过皮肤的触感,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和亵渎感。“这儿,”裴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奇异的、令人胆寒的温柔,“最脏。”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冷的耳廓,

像情人间的低语,吐出的却是最恶毒的诅咒:“记住了吗?林晚晚。”林晚晚猛地闭上眼,

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牙齿深深陷进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那颗被他圈住的痣,

像被烙铁烫过,灼痛感深入骨髓。她被扔进一件柔软的白色丝质睡裙里,

像给一件物品套上包装。然后,管家将她带到了二楼一间空旷冰冷的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依旧瓢泼的雨。房间里只有一张巨大的床,一张沙发,

简洁得像样板间,也冷得像冰窖。这里就是她的“笼子”。管家离开后,死寂再次将她吞没。

林晚晚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角落,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裴让圈画她锁骨痣的画面,

还有那句“最脏”,在脑海里反复回放,每一次都带来新的凌迟。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雨声似乎小了些。她赤着脚,无声地走到门边,想透一口气,

或者只是想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还活着。门没有关严实,留着一道缝隙。她无意间瞥见,

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厚重的红木房门——那是裴让的书房。一个念头,

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上来。裴让……他到底为什么?

仅仅是为了报复当年的羞辱?还是有更深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那份协议……八十万……母亲的命……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拉开房门,

像一道苍白的影子滑了出去。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吞没了她的脚步声。心跳得像擂鼓,

每一步都踩在悬崖边缘。书房的门锁着。林晚晚屏住呼吸,指尖颤抖着,

试探性地推了推旁边墙壁上一块看似装饰的深色木雕板。“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

木雕板竟然向内滑开半寸,露出后面一个不大的暗格!

一股陈年的灰尘和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暗格里东西不多。几份泛黄的文件随意堆着。

最上面,却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极其眼熟的深蓝色丝绒盒子。盒子边缘有些磨损,

显然年代久远。林晚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认得那个盒子!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

父亲送她的一对**版樱花造型铂金袖扣!后来被她……当着全校同学的面,

扔进了礼堂外的垃圾桶,还骂了那个送礼物的“穷酸服务生”一句:“乞丐也配?

”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打开了那个丝绒盒子。盒子里,

静静地躺着那对樱花袖扣。铂金打造的樱花花瓣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花蕊处镶嵌的碎钻依旧璀璨。和她记忆里被扔进垃圾桶时一模一样,只是更旧了,

像被摩挲过无数次。袖扣下面,压着一张同样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是她的,飞扬跋扈,

带着少女特有的残忍:>“垃圾配垃圾,乞丐的礼物只配待在垃圾桶里!

——林晚晚”轰——!记忆的闸门被粗暴地撞开。

当年那个被她羞辱的服务生……低垂的头颅,攥紧的拳头,

烫红的小臂……还有那双抬起来看过她一眼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翻涌的,不是愤怒,

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刻骨的……恨意和痛苦?是裴让!那个服务生是裴让!他留着这个盒子,

留着这对袖扣,留着这张纸条……像留着最珍贵的战利品,也像留着永不愈合的伤疤!

巨大的冲击让林晚晚眼前发黑,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就在这时——“嗡…嗡…”她口袋里那个廉价的一次性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刺耳的**在寂静的走廊里如同惊雷炸响!是医院的电话!林晚晚魂飞魄散,

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按下接听,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喂?”“林**!您母亲情况危急,

提前送进手术室了!手术马上开始!钱……钱到位了吗?”主治医生焦急的声音传来。

手术室!林晚晚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这三个字。

她猛地抬头看向走廊尽头——裴让卧室的方向!八十万!那八十万!什么羞辱,什么袖扣,

什么仇恨,在这一刻都被碾得粉碎!她像疯了一样冲向裴让的卧室,甚至忘记了隐藏脚步声。

卧室的门虚掩着。她一把推开!裴让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抽烟。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高大的身影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烟雾缭绕,

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阴郁莫测。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指间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

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被打扰的阴鸷和审视,冷冷地钉在她惊惶失措的脸上。

林晚晚的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膀,正好能透过窗户,看到远处城市中心医院那栋大楼上,

刺目的红色“手术中”灯牌亮起!像黑暗中唯一的灯塔,也是她仅存的希望!

所有的理智、羞耻、恐惧,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烧成了不顾一切的孤勇。

她甚至没有看清裴让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是愤怒?是探究?还是别的什么?

她像一支离弦的箭,带着绝望的冲力,猛地扑了过去!裴让似乎没料到她的动作,

身体微微一顿。林晚晚已经撞进他怀里,冰冷的双手死死抓住他丝质衬衫的前襟,踮起脚尖,

带着豁出一切的决绝和颤抖,将冰冷而颤抖的唇,狠狠印在了他滚动的喉结上!

“主……主人……”她抬起头,对上他骤然紧缩、深不见底的瞳孔,声音破碎,

带着孤注一掷的献祭感,也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绝望的挑衅,“……满意吗?

”空气死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她吻过的喉结,在她唇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裴让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捏着烟的手指猛地收紧,

猩红的烟头灼烫了他的指尖,他却浑然不觉。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翻涌、碎裂、重组。冰冷、暴怒、惊愕、还有一丝……近乎狼狈的失控?

他死死地盯着她,像要用目光将她撕碎。林晚晚毫不退缩地迎视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几乎要破膛而出。她在赌,赌这具残破的身体,这孤注一掷的献祭,

能换来那八十万的救命钱!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

也许是一个世纪。裴让猛地抬手,却不是推开她。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拇指,

狠狠擦过她刚刚吻过他喉结的嘴唇,力道大得几乎要磨破她的皮肉,留下**辣的痛感。

“满意?”他低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压抑,每一个字都砸在她心尖上,

“林晚晚,这才……刚刚开始!”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她锁骨下方那颗被他圈画过的痣,

像烙下了永恒的耻辱印记。就在这时,卧室墙上的嵌入式电视屏幕,毫无预兆地自动亮起!

午夜新闻的紧急插播音乐尖锐地划破紧绷的死寂——【突发!本市最新消息!

失踪多日的林氏集团前董事长林正宏,

于今日凌晨在其名下废弃的南郊仓库……疑似自杀身亡!现场发现遗书……】巨大的屏幕上,

赫然出现了林晚晚父亲那张熟悉又憔悴的脸,定格在一张模糊的现场照片上!

旁边是触目惊心的“自杀身亡”字样!林晚晚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

一只冰冷的大手却猛地攫住了她的脖颈!力道之大,瞬间扼断了她的呼吸!

裴让的脸近在咫尺,那双刚才还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暴怒!他看着屏幕上的新闻,

又猛地转回头盯着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林晚晚……你爸欠的债……”他收紧手指,

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该你还了!

”第三章废墟里的玫瑰“你爸欠的债……该你还了!

”裴让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像冰冷的铁钳,每一个字都带着毁灭的寒气,砸进林晚晚的耳膜。

窒息感瞬间攫取了她的意识,眼前炸开一片黑红交错的雪花,

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和电视里反复播放的新闻播报声。

“自杀……林正宏……南郊仓库……”父亲……死了?那个曾经把她扛在肩头,

笑着说“晚晚是爸爸的小公主”的男人……死了?以这种最不堪、最屈辱的方式?

巨大的悲痛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她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无声地、汹涌地砸在裴让扼住她喉咙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触感,让裴让的手指几不可察地痉挛了一下。他眼底翻涌的暴怒似乎凝滞了一瞬,

随即被更深的、更冰冷的戾气覆盖。他猛地甩开手!林晚晚像断线的木偶,

重重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抬起头,只看到裴让居高临下、如同冰雕般冷酷的侧影,

他正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上那张“遗书”的放大画面。“穿上它。”一件东西被扔到她脸上,

带着浓重的樟脑味和死亡的气息。林晚晚颤抖着拿下来——是一件粗糙劣质的白色麻布孝服!

“去给你爸……送行。”裴让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林晚晚被两个保镖粗暴地拖了起来,塞进一辆黑色的轿车。她像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任由他们摆布,套上那件刺得皮肤生疼的孝服。脑子里一片混沌,

只剩下父亲最后失踪前疲惫而担忧的脸,还有新闻里那个冰冷的“自杀”结论。

不……不可能!爸爸绝不会自杀!车子没有开往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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