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绝望地闭眼等待死亡。
预想中的刺痛没有到来,却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猛然睁眼,正对上裴清深邃的眉眼。
积压的委屈轰然决堤,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重生时没哭,腿骨断裂时没哭,十指尽断时也没哭。
可此刻靠在他怀里,所有坚强土崩瓦解。
他冰凉指腹轻拭过我脸颊,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床上那肥硕男人却嘶声叫嚷,“***谁啊!这是老子花钱点的女人!滚出去!不然报官抓你!”
裴清声音冰冷,“说,谁指使你的?”
男人还在嘴硬,“什么指使?老子花钱***天经地义……”
剑光倏然闪过,直刺男人下身。
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啊——!”
“再不说,”裴清剑尖滴血,“失去的就不只是命根子了。”
“我说!是苏小小!”男人痛得面目扭曲,“她给我钱……让我糟蹋她姐姐……啊!”
话音未落,剑锋已割断他的喉咙。
裴清将我一路抱回府中。
刚踏入府门,便有下人匆忙来报,“九千岁,那女人逃了!”
裴清冷笑一声,“无妨,且让她多活几日。”
他请来京城最好的大夫为我医治。
一个月后,我终于能重新开口说话,断腿断指也渐渐愈合。
这日裴清下朝后直奔我房中。
“千岁……”我轻声唤他。
他却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记住,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我依偎在他胸前点头。
“那个苏小小,是你的妹妹?”他忽然问。
我喉间发涩,“是。就是她将我卖入青楼,要置我于死地。”
裴清握着我的手猛然收紧。
我犹豫片刻,终于问出心中疑惑,“您是如何认出她不是我的?”
他轻笑,“那夜她偷偷爬上我的床,身上脂粉味熏得人头疼。我无意间触到她的脉搏……”他顿了顿,“竟是喜脉。”
“你我成婚至今尚未圆房,何来的身孕?”
听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这些,我的脸颊阵阵发烫。
他执起我的手,轻放在自己心口,
“西月,你不一样。得知你失踪时,这里……竟会疼。”
掌心下传来他沉稳的心跳,空气忽然变得滚烫。
那夜,我们终于成为真正的夫妻。
也让我明白,他身为男子的本能,从未残缺。
此后我们感情日渐深厚。
裴清稍施手段,父亲便被罢官免职。
府中氛围愈发融洽,唯有苏小小在逃一事,始终让我隐隐不安。
果然,不过半月,三皇子突然宣召我们入宫。
踏入宫殿的瞬间,我抬眼望去,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苏小小正站在一众人中间,笑靥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