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尘封三十年的烟头突然“开口说话”,不仅指引着警方揪出真凶的方向,
更似乎承载着受害者至死不休的怨念。
应警方高层邀请随队采访的记者李振一步踏入这个迷局后,却发现真相远比想象更加黑暗,
而他自己身后,缓缓升起了一抹笼罩四野的阴影………第1章旧案重提凛州市的深秋,
寒风已刺骨。李振站在城西区一栋破旧筒子楼前,右手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
左手捏着一份泛黄的剪报——“1995年双尸命案”。三十年过去,
这起悬案因一枚烟头的DNA比对成功而重启调查,想到这茬,李振抬手看了看手里的烟,
有些意味索然地将之丢到脚下的下水道。“李记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市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的赵志刚身着警用羽绒服,鬓角已白,眼神锐利如鹰。
他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深灰色中式立领外套,面容清癯,眼神沉静。
“这位是沈玄云先生,特聘顾问。”赵志刚介绍道,语气中带着不寻常的郑重。
李振与沈玄云握手时,感到对方掌心传来一丝奇特的温热。
沈玄云则盯着李振的额头看了片刻,然后松开了握着的手。三人走进筒子楼,
来到三层那间贴满封条的屋子。技术人员正在重新勘察现场。
沈玄云却不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物证,而是在房间内缓步走动,时而蹲下触摸地面,
时而闭目凝神。“能感觉到吗?”沈玄云突然问李振。“感觉到什么?”“寒意,
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李振这才意识到,自从踏入这个房间,
他确实感到一种异常的寒意,作为有十余年经验的法制新闻记者,他经历过无数罪案现场,
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沈玄云走到房间中央用粉笔标出的烟头位置旁,取出一面古铜镜,
镜面模糊不清,边缘刻着八卦图案,他将镜面朝下,在地面上缓缓移动。
当铜镜经过烟头标记的位置时,镜面闪过一丝微光。“在这里。”沈玄云示意技术人员,
“地下三寸,应该还有东西。”技术人员将信将疑地撬开地板,在积年灰尘中,
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开元通宝?”李振辨认出铜钱上的字样。
“镇魂钱。”沈玄云神色凝重,“有人在这里做过法,强行滞留亡灵。
”赵志刚脸色微变:“不可能,这间屋子三十年来一直封存,
现场记录里从没有这枚铜钱...”李振翻出现场照片的复印件,三十年前的照片中,
房间中央的地板完好无损,而刚刚撬起的地板边缘,有明显的陈旧性撬痕。
“这铜钱是什么时候埋下去的?”李振感到脊背发凉。
沈玄云将铜钱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锈蚀的痕迹:“不超过五年。”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意味着,在案件尚未侦破的岁月里,有人悄悄潜入这间被封存的凶宅,埋下了这枚镇魂钱。
就在这时,一阵刺骨寒风吹入房间,房门砰然关闭,温度骤降,
李振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头顶的灯光开始闪烁,明明灭灭间,
他似乎看到房间角落里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低头!”沈玄云突然喝道。众人下意识俯身,
只听头顶一声脆响,吊灯玻璃罩炸裂开来,碎片如雨落下。黑暗中,
沈玄云手中的线香突然燃起幽蓝的火光。“吴先生,”沈玄云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说道,
“我们为你而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灯光再次亮起时,房间内已恢复平静,
只有地上的玻璃碎片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赵志刚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我一直怀疑,那枚烟头有问题,这些年来每次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参与的人员都会出现各种意外。三年前,一位物证专家在检查烟头后突发心脏病;五年前,
一位档案管理员在整理案卷时从楼梯上摔下来...”“为什么案卷资料里没有这些情况?
”李振问。“怎么上报?说一枚烟头会诅咒调查它的人?”赵志刚苦笑,
“直到我听说沈先生的名声...”李振看着沈玄云沉静的侧脸,
意识到这个案件远非普通的陈年旧案那么简单。那枚看似普通的烟头,
似乎真的承载着某种脱离传统认知的力量。沈玄云没有接赵志刚的话头,却望着那枚铜钱,
口中喃喃地说道:“其实,
鬼比人要单纯得多……”第2章墓地异象西山公墓坐落在凛州市西北角郊外的山坡上,
透着寒意秋风中的墓园更添几分肃杀。李振跟随赵志刚和沈玄云穿过一排排墓碑,
在吴明远的墓前停下。沈玄云手持罗盘,指针微微颤动,指向吴明远的墓碑。“坟冢聚阴,
地势藏煞,这里是人为选定的养魂之地。”沈玄云走到墓碑后方,用铲子轻轻挖掘,
不久便露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镜面有多道裂痕。“镇魂镜,
与筒子楼里的镇魂钱同出一源。”沈玄云神色凝重,“镜面碎裂,怨气外泄。”就在这时,
一阵刺骨寒风吹过,墓前的积雪突然无风自动,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沈玄云迅速取出三张符纸,贴在墓碑和两侧的松树上。“吴先生,我们并无恶意。
”沈玄云对着墓碑轻声说道,“你若听得见我说话,请给我们一个提示。”刹那间,
贴在墓碑上的符纸无火自燃,幽蓝的火焰跳跃不定。烟雾低低地盘旋在墓前,
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向李振飘来。在即将触及他面门的瞬间,烟雾突然散开,
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沈玄云对李振说,“你身上有烟草的味道,对他来说更容易接近。
”李振这才想起他在等沈赵二人时点的那支烟,衣服上确实沾染了味道。
仔细观察着这座坟墓的赵志刚突然指着墓碑后方:“那里有东西!”李振绕到墓碑后,
在积灰下发现一个塑料袋,塑料袋的一角没有被灰掩住,反而探出墓碑一小截,打开塑料袋,
里面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塑封保存得相当完好。沈玄云接过笔记本翻阅,
面色越来越凝重:“这是养魂术的笔记,记载如何通过特定阵法强化亡灵力量,追踪凶手。
”他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冤有头,债有主,三十年不晚。
”赵志刚看到这行字,皱眉盯了片刻,忽然低呼:“这是林婉的笔迹。吴明远的未婚妻。
”风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猛烈。李振想起案卷中的记载,吴明远生前确有一位未婚妻,
但在命案发生后不久就离开了凛州。“林婉是民俗学研究生,对民间法术很有研究。
”赵志刚继续说道,“案发后她悲痛欲绝,
曾说过一定要亲眼看到凶手伏法...”沈玄云若有所思:“若是如此,那就说得通了。
一位精通民俗法术的女子,为未婚夫复仇,不惜动用禁术。”他再次翻开笔记本,
指着其中的复杂图案:“这是‘七星追魂阵’,需以亡者生前贴身物品为引。
那枚烟头应是凶手所留,但被吴明远临终前触碰,沾染了他的气息和怨念。林婉以此为核心,
布下追魂大阵。”李振忽然明白:“所以那枚烟头...”“正是。”沈玄云点头,
“阵法需要七个‘锚点’,烟头是其一,墓地是其二,应该还有五个分布在城市各处。
”赵志刚长叹一声,终于坦白:“案发后第三年,我收到一封匿名信,
要求我在吴明远忌日时,在他墓前放一盒红塔山。
信中还准确预测了接下来几周内会发生的一起案件...之后每年如此,
直到三年前信件才中断。”返程途中,李振翻看着那本神秘的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匪夷所思,
记载着各种符咒、阵法以及养魂之法。“沈先生,这些法术真的有效吗?”李振忍不住问。
沈玄云凝视着窗外的飞雪:“天地之间,有许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比如现在,
今年的雪就比往年来得早的多……但事涉生死,强行滞留亡灵,干扰阴阳秩序,必遭天谴。
”赵志刚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完后他面色凝重地转向二人:“鉴定科有新发现。
那枚烟头上的DNA样本还有第三个人的痕迹。”沈玄云闭目掐指,
突然睁开双眼:“快回筒子楼!今夜子时,怨气将达到顶峰!”李振看向车上的时钟,
指针指向晚上十点四十七分。子时将至。第3章子时惊变警车在凛州市的街道上疾驰,
轮胎碾过积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越是接近筒子楼,李振越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车在筒子楼前停下,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整栋楼被一层薄薄的黑雾笼罩,
窗户内透出诡异的幽绿色光芒。楼前的空地上,积雪形成巨大的漩涡图案,
与笔记本中记载的七星追魂阵核心图腾一模一样。“来晚了。”沈玄云推开车门,
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烟味。三人轻声快步走进筒子楼。
楼道里的温度比外面更低,墙壁上凝结着薄冰登上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
门缝中透出幽绿的光芒。沈玄云用桃木剑推开门,房间内的景象让李振终身难忘。
原本空荡的房间中央,悬浮着那枚作为证物的烟头,它被幽绿的光芒包裹,缓缓旋转。
以它为中心,地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符文,七个光点沿着特定轨迹运转。在烟头下方,
一个半透明的人影逐渐凝聚成形——穿着灰色夹克,面容模糊,
但一双眼中的怨毒却清晰可见。“吴明远...”赵志刚低声惊呼。
沈玄云迅速将红线缠绕在门框上,形成结界:“他的魂魄已经被怨气完全侵蚀。
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必须设法散去他的怨气保留神志!
我现在只能拖住他……”幽绿光芒中的烟头突然加速旋转,灰色人影猛地转向三人,
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李记者,笔记本!”沈玄云喝道,“找找破解之法!
”李振急忙翻开笔记本,手指停在一行用红笔特别标注的文字上:“‘阵眼非物,
乃布阵者执念。”他抬起头,震惊地看向沈玄云:“阵眼不是烟头,是林婉对吴明远的执念!
”话音刚落,幽绿光芒暴涨,灰色人影完全凝实,现出吴明远的面容,但眼神空洞,
充满戾气。“三十...年...”亡灵开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报仇...”沈玄云踏步上前:“吴明远,恩怨自有天道裁决,强留人间,必遭天谴!
”亡灵冷笑:“天道?天道何在?!我惨死三十年,凶手逍遥法外!
”赵志刚举枪对准亡灵:“老吴,凶手已经死了…...”“不够!”亡灵咆哮,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李振想起DNA鉴定结果:“第三个人!
烟头上还有第三个人的DNA!
的身影再次凝实:“那个人...才是主谋...张和李...只是工具...”它伸出手,
指向窗外:“他还在...逍遥法外...”李振感到手中的笔记本突然发烫。他低头一看,
原本空白的最后一页,正在缓缓浮现出一行血字:“陈景明,翡翠酒楼。
”赵志刚看到这个名字,面色大变:“不可能!
“谎言...全是谎言...他才是真凶...”沈玄云趁机抛出七枚铜钱:“告诉我真相!
烟...递给我...烟里有药...我头晕...他们三个...一起...”话未说完,
亡灵突然发出惨叫,身影开始溃散。“它在被强制召回!”沈玄云惊呼。李振注意到,
那枚悬浮的烟头中,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黑线延伸而出,通向窗外。“烟头被人远程操控了!
”沈玄云立刻会意,桃木剑直指烟头:“破!”桃木剑尖射出一道金光,击中烟头。
幽绿光芒瞬间暗淡,亡灵的身影也随之模糊。“翡翠...酒楼...”在完全消失前,
亡灵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地下室...证据...”烟头从空中坠落,
房间内的异象全部消失。三人面面相觑,都被刚才得知的事情震撼。
陈景明——凛州市著名企业家、市议政代表,竟然是三十年前命案的真正主谋?
第4章翡翠谜楼翡翠酒楼坐落在凛州市老城区的昌平路上,
是一栋具有百年历史的欧式建筑,然而因荒废已久,黑铁雕花大门紧闭,
彩绘窗玻璃上也已蒙着厚厚的灰尘。三天后的正午,三人站在酒楼对面的人行道上。
沈玄云手持罗盘,眉头紧锁:“好重的阴气。整栋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
”李振注意到酒楼二楼的某扇窗户后,窗帘微微晃动。
赵志刚则发现大门上的铜锁虽然有锈迹,但全然不似已经荒废经年的样子。
沈玄云取出一面古朴的铜镜,对准酒楼大门。镜中映出的不是现实中的建筑,
而是一团翻滚的黑雾,其中隐约有数道血色流光穿梭。“怨气化形,血光隐现。
”沈玄云面色凝重,“此地必是命案现场无疑,而且死的不止一人。”就在这时,
李振的手机响起,是报社责任编辑邱飞打来的。“振哥,你让我查的陈景明资料有发现了!
他名下的景明集团,最近三个月有大量资金异常流动,收款方是境外的一个空壳公司,
最终流入了一个叫林婉的人的账户!”“什么?”三人同时惊呼。
沈玄云眼中精光一闪:“林婉还活着,而且与陈景明有联系?”话音刚落,
酒楼内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沈玄云立刻取出桃木剑:“情况不对,
里面的气场突然变得极其混乱。”赵志刚拔出手枪:“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即进入!
”三人绕到酒楼侧面的小巷,撞开一扇锈蚀的后门,
混合着霉味、灰尘和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沿着走廊小心前进,地面积着厚厚的灰尘,
但却有几道清晰的脚印通向深处。沈玄云从墙上揭下一张残破的符纸:“这是镇魂符,
画法与林婉笔记本上的如出一辙。她来过这里,而且布下了符咒。
”来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一股更浓的腥臭味从下方飘来。赵志刚率先持枪走下楼梯,
地下室比楼上更加昏暗。
地下室的景象让李振倒吸一口冷气:整个空间被布置成了一个诡异的祭坛。
中央的地面上用朱砂画着巨大的七星阵图,七个方位各点着一盏已经熄灭的油灯。阵图中央,
供奉着一枚与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烟头!“第二个烟头...”李振震惊地低语。
沈玄云快步上前:“这不是追魂阵,而是养尸阵!有人在用此法滋养亡魂,增强其力量。
”赵志刚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陈旧的文件柜,里面摆放着一叠文件和一盒磁带,
上面写着:“最后的证据,1995.10.17”。就在这时,
地下室入口处突然传来“砰”的巨响,铁门被重重关上。“不好!”赵志刚冲向楼梯,
但铁门已从外面锁死。沈玄云却依然镇定,小心地取下养尸阵中央的烟头。
就在烟头被取走的瞬间,地下室内突然阴风大作,七个油灯齐齐燃起幽绿的火焰。
“三十年了...终于...”一个飘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李振猛地转身,
手电光照向声音来源。在光柱中,吴明远的亡灵逐渐凝聚,但眼神不再空洞,
而是带着复杂的情绪。“吴明远,是你引导我们来这里的?”沈玄云平静地问道。
亡灵缓缓点头,
指向赵志刚手中的文件:“那些...足以定他的罪...”赵志刚急切地问:“老吴,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发现了...他就要灭口...”李振突然明白:“所以那枚烟头上的第三个人DNA,
是陈景明的!”亡灵点头,
相...但她太弱...只能用这种方法...等待时机...”铁门上的小窗突然被打开,
陈景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出现在窗口,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想不到三十年过去了,
还是被你们找到了这里。”他轻声说,“可惜,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第5章局中之局陈景明的脸在铁门小窗口后显得格外阴森。他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
嘴角挂着冷笑。沈玄云突然开口:“陈先生,你可知养尸阵的反噬之力?阵法一旦被破,
三十年来积聚的怨气将全部反噬到布阵者身上。”门外陷入短暂的沉默,
随即传来陈景明强作镇定的声音:“胡说八道!”“是吗?”沈玄云指向地下室东北角,
“那为何要在那里埋下护身符?你又为何每月十五都要去西山寺进香?
”陈景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慌乱:“你...你怎么知道?”沈玄云不答,
反而转向赵志刚手中的文件:“赵队长,请念一下最后那份文件的日期。
”赵志刚迅速翻看:“一九九五年十月十六日...是命案发生的前一天!”“正是。
”一旁的李振开口了:“陈景明,那天你被发现挪用的不是普通公款,
而是某个大人物委托你洗白的黑钱,对不对?”铁门外传来佛珠落地的声音。
赵志刚立刻明白:“所以当年你不得不杀吴明远灭口,不是因为普通的挪用公款,
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你在为某些人洗钱!”“闭嘴!”陈景明突然失控地大吼,“你们懂什么?
当时如果事情曝光,死的就不止吴明远一个!”就在这时,
地下室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一道暗门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狭窄的通道。
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身影站在暗处,手中举着一部老式录音机。“他们不懂,我懂。
”一个女声平静地说。三人同时转身,手电光照过去。那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女子,
面容憔悴但眼神锐利。“林婉?!”赵志刚震惊地辨认着女子的面容。女子微微点头,
按停录音机:“三十年不见,赵警官。”门外的陈景明发出惊恐的叫声:“不可能!
你明明已经...”“已经死了?”林婉冷笑,“是啊,在你派来的杀手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