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三天,老婆给我五千块让我滚》 在线阅读<<<<
我给老丈人披麻戴孝的第三天,我那在镇上当会计的媳妇张兰,
就带着她青梅竹马的村长儿子回了家。村长儿子斜着眼看我这身孝服。“行了,别演了,
老头子都走了。”张兰把一张存折拍在桌上,语气冰冷。“当初你入赘,
说好给俺爹养老送终,这五千块钱是说好的工钱。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可算熬出头了!我一把拉住旁边不知所措的襟兄(她姐夫),
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走,姐夫!”“镇上新开了个KTV,我请客!
庆祝我终于能回城里过好日子了!”张兰和村长儿子,在老屋的门槛前直接石化了。
1我给老丈人披麻戴孝的第三天,丧事总算是办完了。送走了最后一波亲戚,
我刚脱下身上沉重的孝服,准备喘口气,我那名义上的媳妇张兰,就领着一个男人进了门。
男人是村长家的儿子李伟,也是张兰的青梅竹马。李伟穿着一身崭新的夹克,皮鞋擦得锃亮,
斜着眼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行了,别演了,老头子都入土为安了。
”张兰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直接拍在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她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冰冷又刻薄。“陈枫,当初你入赘我们张家,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负责给我爹养老送终,我们管你吃住。”“现在我爹走了,
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存折里是五千块钱,是你这三年的工钱,
也是我们说好的最后一笔钱。”“拿了钱,你就可以滚了。”我看着桌上那本存折,
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情节终于走到大结局了!这该死的合约,总算到期了!
我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努力挤出一副悲痛又错愕的表情。可我这拙劣的演技,
显然没能骗过他们。我强压的喜悦,从眼角眉梢都快溢出来了。我一把抓起桌上的存折,
紧紧攥在手里,生怕他们反悔。然后我转过身,搂住旁边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的襟兄王强。
王强是我老婆张兰的亲姐夫,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这三年,
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给过我好脸色的。我对着他,露出一口雪白的大牙,笑得阳光灿烂。“走,
姐夫!”“我知道镇上新开了个KTV,设备好,歌也新!”“我请客!庆祝我陈枫,
终于恢复自由身,能回城里过好日子了!”我这话一出口,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老屋里,
却像炸开一个响雷。张兰和她身边的李伟,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们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站在老屋的门槛前,当场石化。
2王强被我连拉带拽地拖出了张家大门,脑子还是懵的。“老弟,你……你这是干啥啊?
”“兰子她……她也太过分了,爹这才刚走,她就……”我没让他把话说完,
直接招手拦下村口唯一一辆用来拉客的三轮摩托。“师傅,去镇上最好的KTV!
”我一脚跨上车,把他没说完的抱怨甩在了扬起的尘土里。“叫我陈枫,或者叫我枫子。
”我从三轮车颠簸的后斗里回头看了一眼,张家门口那两个石化的身影还愣在原地,
我心情好得想唱山歌。“从今天起,我可不是**夫了。”王强张了张嘴,
脸上的表情又震惊又茫然,半天憋出一句。“那我以后……还咋叫你?”“叫枫子,
听着亲切。”我叫陈枫,一个光荣的“合约赘婿”。三年前,
我还是个在城里饭店打荷的小厨师,因为跟顽固不化的老师傅在菜品创新上起了冲突,
一气之下辞了职,结果找工作四处碰壁,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就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我遇到了回城里探亲的张兰。她看我长得还行,又是城里户口,就跟我提了个交易。
她爹瘫痪在床,需要人全天候伺候,她妈身体不好,她姐嫁了人,她自己在镇上当会计,
没时间。所以,她想招个上门女婿,专门照顾她爹。条件是,我跟她办个结婚证,
入赘到她们张家,她家管我吃住。我只需要一心一意照顾她爹,直到老人百年。事成之后,
她会给我一笔钱,作为报酬,然后我俩就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那时候的我,走投无路,
觉得这买卖不亏。不就是当三年护工吗?还包吃包住,总比睡天桥底下强。于是,
我签了那份现在想来可笑至极的协议,跟着张兰回了村。为了这五千块钱,
我演了整整三年的“二十四孝女婿”。每天端屎端尿,擦身喂饭,老爷子半夜哼一声,
我都得从床上爬起来。他脾气不好,经常拿东西砸我,我从来不躲。张家上下,
除了老实人王强,都把我当成一个花钱买来的下人。张兰她妈,每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嫌我饭做得咸了,地扫得不干净了。张兰更是从没拿正眼瞧过我,每次回家,
都像视察工作一样,对我呼来喝去。实际上,我手机的备忘录里只有一个倒计时。
倒计时结束的日子,就是老爷子咽气的那天。
三轮车在镇上唯一一家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金色年华KTV”门口停下。
王强看着那闪烁的霓虹灯,有点发怵。“枫子,这……这地方得不少钱吧?”“没事儿,
哥有钱。”我豪气地拍了拍揣着存折的口袋。“今天必须庆祝,必须嗨起来!
”我开了个最大的包间,要了最贵的果盘和一堆啤酒。王强一辈子没来过这种地方,
拘谨地坐在沙发角落,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我把麦克风塞他手里。“姐夫,别客气,
今天我高兴!”“来,吼一嗓子,把这三年的晦气都吼出去!”王强被我一鼓动,也放开了,
扯着嗓子吼了一首《朋友的酒》。虽然跑调跑到太平洋了,但那股子释放的劲儿,
听着就痛快。手机震了一下,是张兰发来的短信。“陈枫,你把俺姐夫带哪去了?
赶紧给我送回来!”我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懒得回。王强唱完了歌,拿起一瓶啤酒,
跟我碰了一下。“枫子,你真不难受?”“兰子她这么对你,你心里不憋屈?”我笑了,
一口气吹了半瓶啤酒。“难受啥?”“该走的人是我,该散的席是咱们的。
”“我这是脱离苦海,重获新生,高兴还来不及呢!”王强看着我,眼神复杂。
“那你以后有啥打算?真回城里啊?”“那当然。”我点上一根烟,靠在沙发上,
眯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彩灯。“回城里,干我的老本行。”“开个小饭馆,自己当老板。
”“到时候,姐夫你来城里,我请你吃大餐!”王强眼睛亮了。“好!那我可等着了!
”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开饭馆的钱,够吗?
”“这五千块……”我笑了笑,没说话。五千块?那只是张兰打发叫花子的。我真正的本钱,
可不在这。3在KTV鬼哭狼嚎到半夜,我才把喝得醉醺醺的王强送回他家。他媳妇,
也就是张兰的姐姐张秀,早就等在门口了。看到我们俩这副德行,张秀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王强!你长本事了啊!爹刚走,你还有心思出去喝酒唱歌?”她一边骂,
一边上来掐王强的胳膊。王强疼得龇牙咧嘴,酒也醒了一半。
“你干啥……是枫子他……他心里难受,我陪他喝点……”“他难受?
”张秀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我,满是鄙夷。“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好难受的?装模作样!
”“我看他就是想拐着你学坏!”我懒得跟她争辩,把王强扶进屋。“姐,姐夫喝多了,
你照顾一下,我先走了。”张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我转身准备离开,
她又在背后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某些人啊,拿了钱就赶紧滚蛋,
别再来祸害我们家老实人。”我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放心吧,
这破地方,你请我我都不来。”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张家老屋,屋里黑漆漆的,
一个人都没有。张兰大概是跟着李伟走了。也好,省得看着心烦。
我找出我来时背的那个破旧帆布包,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三年,
我穿的衣服是张兰她爹剩下的,用的东西是家里淘汰的。真正属于我的,
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一部用了三年的老年机。我把衣服塞进包里,然后走到床边,
掀开那张破旧的床垫。床板下面,藏着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我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沓整整齐齐的钞票,还有一张银行卡。这才是我的底气。三年前,我虽然落魄,
但我爷爷去世时,偷偷给我留了一笔私房钱。我一直没动,就是为了等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张兰和她一家人都以为我穷得叮当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她们永远不会知道,
我之所以愿意签下那份协议,除了走投无路,更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蛰伏三年,
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未来的路。现在,蛰伏期结束了。天刚蒙蒙亮,我就背着包,
离开了这个我待了整整三年的地方。没有一丝留恋。这里的每一口空气,
都充满了压抑和屈辱。我走到村口,王强已经在那儿等我了。他眼眶红红的,
手里还提着一袋热气腾腾的煮鸡蛋。“枫子,你要走了?”他把鸡蛋塞我手里。“路上吃,
别饿着。”我心里一暖。“姐夫,谢了。”“这三年,多亏有你。”王强摆摆手,
一个大男人,声音居然有点哽咽。“说啥呢,是我该谢谢你。
”“你教我用那个啥……科学方法种大棚,去年我家多挣了快一万块钱。”“还有,
要不是你,我家那小子,现在还在镇上当混混呢。”我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
”我们俩站在晨曦里,沉默了一会儿。村里通往镇上的第一班公交车来了。
我拍了拍王强的肩膀。“姐夫,我走了。”“等我安顿好了,给你打电话。”“好!
”王强用力地点点头。我跳上车,车子缓缓开动。王强在车后追着跑了几步,大声喊。
“枫子!以后有出息了,别忘了姐夫!”我坐在车窗边,对他挥了挥手。车子开远了,
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剥开一个还烫手的鸡蛋,塞进嘴里。真香。车子开到镇上,
我没有停留,直接买了去市里的长途汽车票。上车前,我接到了张兰的电话。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腔调。“陈枫,你滚哪去了?”“我告诉你,
拿了钱就离我们家远远的,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尤其是别再去找我姐夫,他老实,
你别带坏他。”我听着电话那头颐指气使的声音,觉得有些好笑。“张会计,你放心。
”“你们张家那庙太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以后就算你八抬大轿来请我,
我都不会再踏进你们村一步。”“还有,那五千块钱,就当我这三年喂狗的辛苦费了。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我挂断电话,直接把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汽车发动,
载着我驶向一个全新的未来。再见了,张家村。你好,我的新生活。4时隔三年,
重新踏上这座熟悉的城市,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一切都和我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但我,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冲动又迷茫的毛头小子了。
我没有急着去联系以前的朋友,也没有回我那早就物是人非的家。
我先找了个便宜的旅馆住下,然后去银行把那五千块钱的存折取了出来,连同我自己的积蓄,
一起存进了一张新办的银行卡里。看着卡里那一长串的数字,我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满城转悠。我的目标很明确,我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馆。不大,
但一定要有格调。不做那些大路货的炒菜,只做最精致、最能体现我手艺的私房菜。最后,
我在市中心边缘的一个老城区,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地方。
那是一个带着独立小院的两层旧式民居,青瓦白墙,门口还有一棵上了年头的老槐树。
虽然位置有点偏,但胜在环境清幽,别有洞天。房东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看我一个年轻人踏踏实实,不像个奸猾之辈,很爽快地把院子租给了我。租金不便宜,
几乎花掉了我积蓄的一半。但我知道,这笔投资,值。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几乎是吃住都在这个小院里。我没有请装修队,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hề。从设计图纸,
到跑建材市场,再到一砖一瓦地施工,全是我一个人。我把一楼打通,
改造成一个开放式的就餐区,只摆了四张桌子。墙面刷成了温暖的米白色,
挂上我淘来的几幅水墨画。地板换成了温润的实木,踩上去没有一丝声响。
厨房被我改造成了半开放式的,所有厨具都是我咬着牙买的最好的。
二楼是我的卧室和一间书房。那个荒废的小院,被我重新规整,铺上了青石板,
种上了几竿翠竹,角落里还砌了一个小小的鱼池。等一切都弄好,已经是初夏了。
我给我的小馆子取了个名字,叫“枫味小院”。没有张扬的开业典礼,没有花里胡哨的宣传。
我只是在门口挂上了一个小小的木制招牌,上面写着“每日四席,敬请预约”。然后,
我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去城里最有名的老字号“福满楼”吃了一顿。“福满楼”,
是我爷爷和我父亲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也是我学艺的地方。三年前,就是在这里,
我跟固执的师父,也就是我爸,大吵了一架。
他觉得我搞的那些“分子料理”、“创意融合菜”都是歪门邪道,丢了祖宗的脸。
我觉得他墨守成规,不知变通,早晚要被时代淘汰。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
我摔了围裙,发誓再也不踏进福满楼的后厨一步。我坐在福满楼的大厅里,点了几道招牌菜。
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几十年如一日,精准,稳定,但毫无惊喜。就像我爸那个人一样。
一个服务员小哥给我上菜的时候,多看了我几眼。“哥们儿,我瞅着你有点眼熟啊。
”我笑了笑。“大众脸吧。”他挠挠头,也没多想,转身走了。吃完饭,我结了账,
走出福满楼的大门。门口那块“中华老字号”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默默地说。爸,等着吧。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证明给你看,
谁才是对的。我会让“枫味小院”,成为这座城市新的传奇。5“枫味小院”开业的第一周,
一个客人都没有。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这里不临街,没有招牌,全靠口口相传,
需要时间发酵。我不急,每天就自己琢磨菜品,打理院子,过得倒也清闲。
转机出现在第二周的一个傍晚。当时我正在院子里给鱼喂食,院门被敲响了。
门口站着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看样子是附近写字楼的白领。为首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您好,请问……这里是餐馆吗?”“我们加班,想找个地方吃饭,
看您这院子挺别致的,就想来问问。”我笑了。“是,不过我这里需要预约。
”他们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啊……那今天不行了吗?”看着他们一脸疲惫的样子,
我心念一动。“不过今天我正好给自己备了点菜,还没吃。”“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
”三个人顿时大喜过望,连声道谢。我把他们领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
给他们泡了一壶自己炒的槐花茶。然后我进了厨房。我没做什么复杂的菜。一道“鸡豆花”,
是考验厨师汤底和手法的功夫菜,鸡肉打成茸,做成豆花的形状,入口即化,汤清味鲜。
一道“雪花鸡淖”,用鸡胸肉和蛋清炒制,状如云朵,嫩滑无比。
再配上一道爽口的“开水白菜”和一道家常的“鱼香肉丝”。最后的主食,
是焖得恰到好处的“黄焖鸡米饭”。菜一上桌,三个人眼睛都直了。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鸡豆花放进嘴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天哪……”“这……这是什么神仙味道!”另外两个人也迫不及待地动了筷子,
然后就彻底停不下来了。一顿饭,风卷残云。三个人吃得心满意足,连连赞叹。结账的时候,
眼镜男非要多给我钱。“老板,您这手艺,太绝了!”“我们哥仨今天算是捡到宝了!
”“您这店,我们包了!以后天天来!”我笑着把多余的钱退了回去。“菜金随心,
吃得开心就好。”“以后想来,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就行。”我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了他们。
送走他们之后,我知道,我的第一批种子用户,有了。果不其然。从那天起,
“枫味小院”的生意,开始好了起来。那三个白领成了我的忠实粉丝,几乎每周都来。
他们还带来了自己的同事、朋友、客户。一传十,十传百。“枫味小院”在附近的小圈子里,
渐渐有了名气。大家都知道,老城区里藏着一个神仙小馆,老板手艺绝了,环境又好,
而且每天只接待四桌客人,想吃得靠抢。这种“饥饿营销”模式,
反而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我的预约电话,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我每天从早忙到晚,
虽然累,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我正在收拾厨房,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
是陈枫吗?”我愣了一下。“我是,您是?”“我是你爸。”电话那头的声音,
依旧是那么威严,不带一丝感情。“我听福满楼的小王说,你回城了。”“你现在在哪?
在干什么?”我沉默了片刻,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我挺好的,开了个小饭馆,
自己养活自己。”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有空,就回家来看看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站在空无一人的厨房里,心里五味杂陈。回家?那个地方,还算是我的家吗?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杂念甩出脑海。现在,这个小院,才是我的家。
6小院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我一个人渐渐有些忙不过来了。我寻思着该招个帮手了。
就在这时,王强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枫子!你猜我给你带啥好消息了!”我一边切菜,一边笑着问。
“什么好消息?你家大棚里的西红柿又丰收了?”“比那还好!”王强压低了声音,
神神秘秘地说。“你那个前丈母娘,前两天摔了一跤,把腰给扭了!
”“现在天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没人伺候她!”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张兰呢?
”“她?”王强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她现在忙着跟那个李伟筹备婚礼呢,哪有空管她妈。
”“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镇上跟李伟出双入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当村长儿媳妇了。
”“前两天还跑到我家来,跟我说,幸亏当初把你给踹了。
”“说你现在肯定在城里哪个工地上搬砖呢,要不就是哪个饭店的后厨刷盘子。
”“还说等她跟李伟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村里人去城里最高档的饭店,好好风光一把。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还说了,
等你姐夫我,以后别再跟你这种穷光蛋来往,免得被你带坏了,借钱不还。
”王强在电话那头气得不行。“你说说,这是人话吗!我呸!”“我当时就想骂她,
被你姐给拉住了。”我安慰他。“姐夫,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不值当。”“随她们怎么说,
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对了,我这边正好缺个帮手,你要不要来城里帮我?
”王强愣了一下。“去城里?帮你?”“我一个庄稼汉,能帮你干啥啊?我可不会做饭。
”“不用你做饭。”我笑了。“我这缺个采购,每天跑跑菜市场,再就是帮我打理一下院子,
招呼一下客人。”“活不累,我给你开工资,包吃包住。”王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姐夫,你别想太多。”“咱们是兄弟,你来帮我,我放心。
”“而且,你家那小子,不是快上初中了?城里的教育资源,总比镇上好吧?
”“你可以把嫂子和孩子都接过来,我这院子二楼还有空房间。”我这番话,
算是说到了王强的心坎里。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儿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过了好半天,
他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枫子……那……那俺就真去了?”“随时欢迎!”挂了电话,
我心情大好。王强为人老实可靠,有他帮我,我能省不少心。而且,
一想到张兰和李伟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就觉得,把王强这个“卧底”安插到我身边,
简直是一步妙棋。以后,村里那点破事,都不用我打听,就能第一时间传到我耳朵里了。
想想就觉得有意思。几天后,王强就带着大包小包,
领着他媳妇张秀和儿子来到了“枫味小院”。张秀第一次来我这,一进院子就被惊呆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她眼里的那个“废物”,居然在城里拥有这么一个雅致清幽的院落。
她一路上都拘谨得不敢说话,跟我刚认识她那会儿判若两人。
我给他们一家安排在二楼朝南的房间,宽敞明亮。王强的儿子小虎,
一看到我给他准备的书桌和满满一书架的课外书,眼睛都亮了。晚上,我亲自下厨,
给他们做了一桌丰盛的接风宴。张秀吃着我做的菜,眼眶都红了。她端起酒杯,
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枫子……以前……是姐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我笑了笑,
跟她碰了一下杯。“姐,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王强在一旁憨厚地笑着,
用力地点点头。窗外,月色如水,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我看着眼前这温馨和睦的景象,
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
7王强的到来,大大解放了我的生产力。他每天天不亮就去最新鲜的菜市场,
按照我列的单子,把最好的食材采购回来。白天就帮我打理院子,收拾卫生,
晚上就化身服务员,热情周到地招呼客人。他为人朴实,笑容真诚,客人们都很喜欢他。
张秀也没闲着,主动承担了所有换洗清洁的工作,把小院打理得一尘不染。
有了他们夫妻俩的帮助,我终于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菜品的研究和创新上。
“枫味小院”的口碑,持续发酵。预约的电话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愿意出高价,
只为能插队吃上一顿。但我都拒绝了。我坚持每天只做四桌,这是我能保证菜品质量的极限。
越是这样,小院的名气就越大,变得越发神秘和高不可攀。终于,一个爆炸性的机会来了。
这天,店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她是一个在微博上拥有几百万粉丝的美食博主,
叫“唐小糖”。她没有提前预约,是托了关系才找到我这里的。我本来想拒绝,但王强劝我。
“枫子,这可是个大网红,要是她帮你宣传一下,咱们店不就更火了?”我想了想,
觉得也有道理。于是,我破例给她加了一桌。那天,我拿出了十二分的看家本领。
从前菜到甜品,每一道都做到了极致。唐小糖一边吃,一边用手机拍照录像,
嘴里不停地发出“哇哦”、“天哪”的惊叹。吃完饭,她激动地握着我的手。“陈老板,
您就是个被埋没的天才!”“您这家店,不火天理难容!”“您放心,
我回去一定好好写篇稿子,让全天下都知道您这个神仙地方!”我只是笑了笑,没太当回事。
可我没想到,这个唐小糖的能量,远比我想象的要大。两天后,
一篇名为《我愿称之为年度最强!藏在市井里的神级私房菜馆,好吃到流泪!》的文章,
在她的微博和公众号上同时发布。文章里,她用极尽华丽又充满感染力的辞藻,
详细描述了在“枫味小院”的用餐体验。每一道菜都被她拍得像艺术品,
配上令人垂涎欲滴的文字。最后,她还略带神秘地提了一句。
“老板是个颜值与厨艺并存的帅哥,可惜每天只接待四桌,想吃全靠缘分。”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