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晚宴,迷夜会场觥筹交错,我很容易接近了谢知行。
他看到我,唇角弯了一下,比应付旁人时多了点真实温度。
他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颈间:“项链呢?”
我移开视线:“忘了戴……”
他却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颈间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痕。
触感微凉,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见时机刚好,我将那杯下了料的酒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酒杯,像是能看透一切:“真让我喝?”
心尖猛地一颤,我强压下慌乱,点了点头。
他没再犹豫,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药效很快,他眼神逐渐迷离,体温升高,呼吸也重了几分。
他揽过我的肩膀,声音低哑:“有点晕,扶我上去歇会儿。”
我依言扶着他,在众人或暧昧或探究的目光中,走向顶楼的总统套房。
把他放在床上时,他已经有些失控,呼吸灼烫。
我看着他因药效和欲望而泛红的脸颊,突然又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我晃神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翻滚出骇人的浪潮。
一把将我拽倒,牢牢禁锢在他滚烫的怀里。
此时的我才真正见识到他传闻中的狠戾。
我本能地想挣脱,被他用力按住。
“星澜……”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比凌夜更凶更狠,几乎要将我吞噬。
可奇怪的是,他箍着我的手臂力道惊人,动作间却又带着某种克制,生怕弄伤我一样。
霸道里的温柔更让人心慌意乱。
我想起凌夜的命令,想起白诗诗嫌恶的眼神,想起自己不过是个被用脏了的工具。
算了。
就当是还凌夜十年的恩情,从此两不相欠。
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我闭上眼,任由自己在陌生的情潮里沉沦、坠落。
意识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浪潮暂歇。
床上的男人似乎还未完全清醒,他轻轻吻我的眼角,带着一种罕见的依赖。
就在这时——
“砰!”
套房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
巨大的声响将我拉回现实。
我下意识就要往被子里缩。
几乎在同一瞬间,谢知行扯过被子将我裹住,护在身后。
但……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