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回头看我,看这满地的佛珠一眼。
瑾心看着我眼露心疼,她将所有散落的佛珠一一捡了起来。
“公主,奴婢马上去找工匠修好它。”
“不用了。”我接过那些佛珠,直接丢进了一旁的炭盆。
“连希望我平安的人都不在了,还要这凡物有什么用呢?”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木珠被火燃烧裂开的滋滋声。
烟雾丝丝缕缕升起,很快就散了。
就像我这些年来对沈行霖的执着,忽然就散尽了。
三日后,是大周三年一次的祭天大礼。
按礼仪规矩,父皇要在站在仪仗队最后的华台上绕城数十圈,以此祈祷国泰民安。
没想到却出了意外。
在绕城第三圈时,父皇手中的香莫名断裂。
仿佛连上天都在说,若两国交战,大周挺不过这次变故。
这一不详的征兆让祭祀只能草草结束。
我看着父皇脸色难看地回了宫,独自追了上去。
走进御书房,我二话不说再次跪下:“父皇,请您让儿臣去和亲吧!”
“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劳民伤财,要战士们在沙场上流血丧命?您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人的君父,不是儿臣一人的君父,还请父皇——下旨!”
“阿倾……”父皇怆然地看着我。
沉默良久,他终是同意:“朕之爱女温时倾,性纯良,貌端庄。朕视若珍宝,然朕亦知,公主身负家国之责。今朕下此旨意,封公主温时倾为长安公主,远嫁大梁。”
“至于日子……”
我深深跪俯下去:“就定在十日后,下个月初八吧。”
那是沈行霖与宋晚枳大婚之日的前一天。
那时,他成婚娶妻,我和亲护国,倒也对得起这两个“黄道吉日”了。
祭祀后便是宫宴。
我与父皇一同前往乾清宫。
刚走入席间,便听见几人议论。
“这宋晚枳也真是好命,当初公主追镇北王追得那样声势浩大,所有人都以为沈行霖会迎娶公主,没想到他丝毫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转身就要娶宋晚枳。”
“那沈行霖和宋晚枳是青梅竹马,十年前就约定了会回来娶她,情比金坚着呢。”
沈行霖和宋晚枳竟然从小就认识?
甚至在十年前、他们就有了婚约?
我脑中空白了一瞬。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行霖突然起身走到大殿中间,朝父皇跪下。
“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