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个傻子,洞房花烛夜的这一天,他死了!」「他们都说是我失手杀了他!」
我的婆婆想要杀了我给他儿子抵命!我的公公把我送进了牢狱!
审我命案的人是江州知府宴无忧!人人都说他秉公执法、严行律己!只有我知道,
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竟然要我这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给他做妾!
“他杀了我,也救了我!”「穗儿!岁岁!你是我的!」──我叫何穗,年十六,
是一个铁匠的女儿,我的娘亲不久前因病去世!我爹一直以替人铸剑谋生,
半年前他答应替一位外来的商户铸剑,却未能铸成,我爹因拿不出定钱赔给人家,
就把我卖给了当地的茶水铺家的傻儿子做妻!我的傻相公对我很好,
原本我很是反感我爹这样的行为,
但我的傻相公自从得知我要嫁给他后他便经常给我带好吃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
他穿着一件青布长衫,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走到我的面前!「娘……娘子!给你……糖葫芦!
」我羞愤于被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称为娘子,一是还未曾过门,二是他只是一个傻子,
而我期望的是一个沉稳健康的男人!虽然他长得还算不错,眉目英俊,人高马大,
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所以我对这个傻相公李乾总是没有好脸色的!
我爹对我总是有些愧疚的,但见李乾如此殷勤对我,又会劝我:「穗儿!
爹知道这件事爹做的不对,但爹真是没有办法了,依爹看,这李乾虽说脑子不太灵光,
但好在他家还有个茶水铺,以后你嫁过去就直接当家了,比嫁给那地里的泥腿子强多了!」
我看着我爹不语!我爹吸了一口他的旱烟,叹口气说:「你也老大不小了,
这方圆百里连个说亲的都没有,这嫁给李乾,到时候生个儿子,以后你就有指望了!」
我看了看我家那破败的房屋,心里凉凉的!指望?嫁人了生子了就有指望了?
我连自己的亲爹都指望不上还能指望谁?
这天李乾的娘也就是我未来的婆婆来了:「穗儿他爹,我来时是商量婚期的,
这正月初七是个好日子,你看要不就把这俩孩子的婚事给操办了!
你是不知道我家乾哥那是天天念叨着穗儿!这为娘的总要全了孩子的心愿不是!」「那是!
那是!」我爹接了李乾娘亲送来的礼品,是是尽快就准备我待嫁的东西!
我的未来婆婆连连说好!我的未来婆婆出手还挺大方,
她请全镇上最好的裁缝铺给我做了一身嫁衣!那身嫁衣真是漂亮啊!
那是我穿过的最漂亮的衣服!红的似火一般!我穿着大身最漂亮的嫁衣出嫁了!
喜轿抬着我进入了李家的大门,我在喜婆婆的搀扶中和李乾拜了堂!
盖头下我的脸上无喜无忧!但好在我对李乾并无反感之意!他虽然是个傻子,
但对我一直都很好!拜堂时不知为何李乾表现的很安静,
在外人看来他就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痴傻之意!
害得我都要怀疑他痴傻的真实性了!周围的人都夸我和李乾是郎才女貌!不得不感叹,
我这个婆婆这次把李乾教的很好呢!我一个人坐在喜房里!等待着李乾!
喜房里的喜烛在燃烧着,烛光照亮了夜间的喜房,如同白昼一般!今晚的喜烛还真是亮呢!
我隔着盖头都能够看到房间里面的布置!一片红彤彤的纱幔铺满了房间,
桌子上摆放着合卺酒!我的床铺上应该是放的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
应该是寓意着早生贵子吧!我早上没有吃东西,便剥了一个花生在嘴里面!
味道还真是不错呢!在漫长的等待里,屋外的声音终于渐渐消散!
只有零星的一点推杯换盏的声音!想来是有人在行酒令吧!吱呀的开门声音传来!
紧接着是一个踉跄的脚步声!「娘子!穗儿娘子!我来了!」
听到李乾的声音我连忙坐直了身子,李乾坐到我身边抱住我,将头枕在我的脖颈处。
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我有些紧张,李乾他虽说是有些痴傻,但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这一刻我是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的!「李乾!李乾!盖头!你先把盖头给我掀了!」
李乾迷迷糊糊地靠在我身上,我以为他都要睡着了,只好自己掀开了盖头!
我转过头想要把李乾推到一边,但没想到一转头看到的是一个英俊的脸庞。
李乾的睫毛挺长的,他的唇形明朗,小麦色的肌肤显得很健康,
我心想着若是李乾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该有多好,那他一定很完美了!但想法是好的,
现实却是残酷的!认命吧!何穗儿!我把李乾用力推倒在床上!
将床榻上的那些枣子和桂圆之类的东西通通收拾一通,看着李倩人高马大的样子!
心里面是又好气又好笑!「李乾!李乾!」我叫了两声,他还是没有醒来!
我将李乾的鞋袜脱掉,正要把他的外衫除掉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啊!」我惊呼出声!
太吓人了!一双紧闭的眼睛就这样突然间睁开了!「呼!」我让自己镇定下来!
走到桌子旁边拿出两个酒杯各倒了一点点酒在合卺酒杯里!这是喜婆说的!不管怎样!
我嫁给李乾已经是事实!流程还是要走的!「李乾!相公!我们把酒喝了再睡!」
本以为这次叫不醒李乾,没想到他一听到喝酒两个字立马睁开了眼睛做了起来!「酒!喝酒!
」想来他是真的喝醉了!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连我都来不及说些什么!罢了!就这样吧!
我拿起自己的酒杯正打算喝完杯中的酒时李乾忽然之间脸色通红,呼吸急促起来!
我见此很是害怕,连忙叫李乾的名字!此时的他正抱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翻滚,
我头一次看到李乾这个样子!吓得都不知道马上叫人求救了!正当我想要求救时,
忽然一双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啊!」我的喉咙快要窒息了!
我两手掐住李乾的手希望他松手!再不松手我感觉自己都要死了!「死!死!」
我听见李乾嘴里一直念叨着死字!他的眼睛通红似血,
不一会儿真的有血泪从他的眼睛里面流出,我下的心脏如同静止了一般!
但求生的欲望使得我马上清醒了过来!我不能死!此时我余光巡视着四周,
当我看到桌子上面放着的一把剪刀时我的心里面有了主意!
我在李乾的钳制中倒退着走到桌边!一把抓住剪刀,把剪刀狠狠地扎在李乾的手上!
李乾吃痛捂住了手,我看到他的眼睛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穗儿!快!快走!」
我听到有声音在我的耳边!我不确定那是否是李乾的声音!我跑到房门口用力拍打着房门,
想要大声呼救却忽然之间发不出声音来!「婆婆!婆婆开门!救命!」
我扯开嗓子却是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的脑海里面被惊恐占据!李乾的眼睛一会儿变红一会变得清明,我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
他嘶嘶吼一声,有微弱的声音传来!我看到他抱着头跪在地上!
他那双沾满血污的手抓着地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我害怕极了!
我看到李乾用力的起身朝我奔来!但他并没有伤害我,只是抢走了我手上的剪刀!「娘子!
走!走!」李乾的声音终于响起!我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他!
我看着他的脸上有一条条红线在游走!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血越来越多!
我已经顾不上害怕了!想起李乾以前对我的好,
此刻我是多么的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我跑到李乾的身边跪下来!
抱住他的身喊叫:「李乾!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快醒来啊!」李乾嘶吼着,
在我耳边说:「娘子!我痛!好痛!」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抱住他,
我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经有血渗了进来!我的皮肤上黏黏的,那是血液的炙热感!
它深深地灼痛了我!「来人啊!来人啊!」尽管我喊不出什么!但依然在用力地喊叫!
我多么希望有人可以进来!进来救救他们!可是四周很是寂静!没有丝毫的声音!
连风的声音都没有!李乾的身体开始慢慢颤抖起来!任凭我如何抱紧他都是无用的!
忽然之间我听到了一阵很是急促的呼吸声,
我抬头看向李乾时也看到了那把扎在李乾心口的剪刀!这一刻!我的呼吸静止了!
我的眼前红色更红了!「不疼了!娘子!一点都不疼了!」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李乾的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口里不住地安慰着我:「穗儿娘子!不怕!不怕我!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不怕!」李乾的话像是一把刀一样扎在我的心上!「傻子!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会这样?今天不是我们两个洞房花烛夜的日子吗?
今天不是我们两个成亲的日子吗?没有人回答我!「李乾!你醒醒!」我终于喊出声了!
可是我的傻相公李乾他再也听不到了!这是我听到门被人咣的一声踹开!有人大喊:「啊!
杀人了!新娘子杀人了!」我的婆婆像疯了一样的跑过来:「啊!我的儿啊!我的乾哥!
你这是怎么了!」婆婆把我推倒在地,看着李乾胸口的剪刀鬼哭狼嚎起来!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下!婆婆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喊叫着:「你这个毒妇!
你若是不想嫁给我的乾哥你早说啊!怎么可以在成亲的这一天取他的性命呢!」
我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这时我的公爹走了进来!他的眼眶通红,
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我嘴角的血流下!可是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当家的!
这个毒妇杀了我们的乾哥!我要让她给乾哥偿命!」
婆婆说着就拔出李乾身上的剪刀要向我扎来!我的公爹拦着了我的婆婆:「且慢!
乾哥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还是报官吧!」「毕竟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周围围观的人都同意公爹的说法!就这样!我入狱了!脱下大红的嫁衣穿上了白色的囚服!
这一天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我是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醒来!梦醒了,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李乾还在!他还会给我买我爱吃的糖葫芦!我们以后会相亲相爱!会有一个孩子!
会开心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牢狱里刑房的惨叫声告诉我,
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李乾死了!听说是我杀的!呵呵呵!我杀了自己的相公,真是可笑!
监牢里,有人问我:「何穗!是你杀了你相公李乾吗?」我摇了摇头!「你为什么杀他!
是不满嫁给他,嫌弃他是个傻子所以痛下杀手?」我再次摇头!审判官见我依旧不松口!
起身朝一旁的牢狱走去!余光中我看到一个身穿藏青色官服的男人!
他清冷且沉郁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耳边:「既然不招,那就开庭审理!」就这样,
我被带到了江州知府的大堂之上!这天,我第一次见到升堂是什么样的,
那些只在戏文里面出现的场景现在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被告何穗,你可知罪!」
正堂之上威严震慑的声音令我的心发颤,但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罪的!
我抬起头看着正堂之上那张俊逸冷艳的脸,鼓足勇气否认道:「没有!民女何穗没有杀人!」
「那李乾为何会新婚之夜死于非命?他胸口插着的那把剪刀难道不是你捅上去的吗?
那天屋内只有你们二人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呢?」我看着正堂之上的江州知府,
这位正在审判我的父母官,心里一阵阵揪紧,我不知道该如何证明,
因为案发现场没有第三人的存在!「我……民女真的没有杀人!李乾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杀的!」我的连连否认在这大堂之上显得苍白无力!
我的婆婆见我矢口否认气红了双眼,大声辱骂:「你这个**!还我乾儿命来!」
「知府大人!我儿就是这**杀害的!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婆婆跪在公堂之上朝着坐在公堂之上的知府大人跪拜,引得围观的人都在辱骂我是个恶妇!
也有些人说我有了歪心,想要杀害自己相公!我闻言欲哭无泪!
此时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谁能证明我的清白呢?呵!除非李乾可以死而复生!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何穗!你可认罪?」公堂之上知府大人的声音传来,如同夺命鬼一般!
我低头不语,只有眼中的泪水无声滑落在地!此刻无人在意我的死活,
连我的爹爹也不知所踪!我的沉默令公堂外的人议论纷纷!律法有令,若犯人不主动认罪,
知府是无权直接定罪的!但我知道若是我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七日以后,
我待罪之身的罪名便会成为事实!我被押回牢房内时清楚的看到我的婆婆朝我露出了冷笑!
这一切一定有什么阴谋!我冷静下来回想与李乾的过往,
回想自订婚以来李乾爹娘对我的态度,我总觉得有什么谜团在我的身后!
李乾究竟为什么会在新婚之夜有那么反常的举动?他虽然脑子异于常人,
但我知道李乾他心地善良,不然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我!【李乾!
李乾!】我念着他的名字心底很是酸涩!监牢里没有一丝亮光!我躺在杂草堆上,
眼角有无助的泪痕留下,我没有想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或许不久后自己的脑袋就会在刑场上落地!红色的血流满地面,就像李乾的血那样鲜红!
哈哈!看来我与李乾还真是有夫妻缘分呢!我们注定要生死相依!呵呵!
我这般想着又哭又笑起来!引得旁边的看守狱卒以为我傻了呢!……「大人!」
牢门开锁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望去,只见暗影之中,一道修长俊逸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
我认出面前人身上的官服,那是刺眼的紫色!是朝廷命官的象征!「民女参见大人」
我从杂草堆里起身朝着面前的男人跪拜!「何穗!公堂之上你为何不认罪?」
我的头磕在地上,声音里满是坚毅:「回大人,民女无罪!除非大人屈打成招,
民女绝不认罪!」我听到知府大人冷哼一声!「何穗!本大人一向秉公执法,不会屈打成招!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今晚我放你归去,你自己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明早辰时自来监牢!你可同意!」我闻言抬起头,男人的话如同一道光照在我的心里,
我还是有希望不死的,可是一瞬间我眼里的光又熄灭了,万一我找不到证据呢?
七日以后不还是一死吗?在我犹豫时,知府大人的话再次传到我的耳边:「何穗!你若无罪!
天道可证!难道……」「不!民女无罪!愿意一赌!」我看着男人隐藏在暗中的脸郑重道。
我说完这句话后便有狱卒送来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我看着面前的衣服陷入沉思,
这位知府大人为何会帮我?我想不通?但是我感谢他给我一次机会自证清白!「大人!
你为何要帮助何穗?万一她偷跑了怎么办?」「跑?呵!
这江州还没有能在我宴无忧眼皮子底下逃跑的人!至于为何帮助何穗,你无需多问!」「是,
大人!」狱卒擦拭了一下额角的冷汗!大人真是可怕!都怪他多嘴!
──我穿上夜行衣偷偷潜入李宅,看到满院的红绸已变成白色,心里很是伤感!
这满院的白色无不告诉我李乾死去的事实!我偷偷去往后宅想要为李乾上一炷香,
忽然间看到我的婆婆和公公两人在李乾的棺木前说着什么,因着是晚上,周围寂静无声,
他们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我听到婆婆笑着说:「老头子!这乾哥可算是死了!
你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可以落地了!」「是啊!唉!这乾哥一不在,
我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没用的老东西!他若是不死,
那我们的儿子在侯府的地位可就危险了!」「是啊!为了儿子也只能这样了!」
我见公公在李乾的棺木前烧了几份纸钱!嘴里念叨着:「乾哥!别怪我!这都是命!
很快你就有作伴的人了!」此刻我的手指紧攥着,咬着后槽牙忍下满心的怒意!
原来这就是真相,李乾的死并不是一个意外!我想到新婚之夜李乾饮下的那杯酒!心下了然!
这一切都是阴谋!是我的公公婆婆对李乾的一场谋杀,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罢了!只是,
李乾毕竟是他们养育多年的人,虎毒不食子啊!他们怎么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呵!
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儿子可以在侯府享受到荣华富贵罢了!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我想到那个冒着大雨给我送糖葫芦的少年,我的相公李乾,我发誓,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
我回到监牢,再次见到了那个俊逸的男人,只不过这次他的面容在我的面前明朗了起来!
他有着一双丹凤眼,眉峰上扬,薄薄的唇紧抿着,他的一双手背在身后,
我觉得他的后背一定是长了一双眼睛,在我踏入牢房时他的目光就盯在我的身上!
我在离他一米处跪在他的面前:「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我跪在地上将在李宅所听到的话全盘告知。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到他双手摩擦的声音!
「你说的是否属实!」清冷的话语传来!「民女绝无虚言!」我听到他深叹了口气,
走到我面前蹲下,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说:「何穗!就算你所说的是事实,
可是谁又能证明呢!」「我……」我被问的词穷了!难道我注定一死吗?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给我这次机会让我听到事情的真相呢?「你的话我记住了!
李乾的案子我会追查下去,但你必须一死!」他的话如同给我宣判了死刑一般,
令我瘫软在地!呵呵!终究还是难逃一死!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如同我的心一样是冷的!
我躺在监牢的杂草上,数落着每一个时辰,一天又一天过去了,这天的饭菜很是丰盛,
顺带着还有一杯酒!我出生以来就只饮过一杯酒,第一杯是和李乾的新婚之夜的合卺酒,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饮下这个人生中的第二杯酒!「断头酒!」呵呵!真是讽刺!
就算我知道的事情的真相又如何?李乾!我的相公,我没有能力为你报仇申冤!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饮下杯中的酒!迷茫之中我听到了娘亲的呼唤,她在叫我穗儿!
我的眼睛闭上时,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雪松的味道扑面而来!再然后,
我的意识消散,一片黑暗混沌袭来!我感觉自己陷入了温暖的气息之中,
一股股暖流环绕在我的四周,我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白玉台,
烟雾缭绕之间一个俊逸的脸慢慢浮现!「你醒了!两天了,再醒不来我可就救不了你了!」
男人含着笑朝我一步步走近,他修长的手指撩起水滴在我的脸上!
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浴池之中!「啊!」我惊呼出声,双手环抱在胸前,
试图挡住片片春色!男人的丹凤眼满含笑意:「现在才挡,岂不是晚了!」「我……你……」
此刻我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只知道我应该是没死!不然不会见到他,
江州知府宴无忧!我的脑海里思虑万千,始终想不出一个缘由!「你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