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完美男友。
他们约好毕业就回国见家长。
可一次野营发生了山体滑坡,为了救她,他掉下了悬崖,再无音讯。
沈星辞闭了闭眼,压下酸涩翻涌的情绪。
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时跳出条好友申请,是傅静初。
沈星辞迟疑了瞬,点了通过。
瞬间,就收到一段视频。
薄时予半裸着上身靠在皮质座椅上,胸口正被纹身机反复穿刺墨水混着血珠渗出,渐渐晕出个“初”字。
傅静初的声音响起。
“薄总,你没必要这样,我只是随口说说,希望喜欢的人把我的名字纹心口上。”
薄时予下颌线紧绷,俊脸因为刺痛而发白,可看向傅静初的目光却很温柔。
“现在信我对你的真心了吗?”
傅静初叹气道:“那沈小姐算什么呢?”
薄时予嗤笑一声,嗓音有些漫不经心:“一个24小时随叫随到的生活保姆。”
沈星辞心尖颤了下,忽然笑了。
原来她这些年所有的卑微讨好,在他眼中就是个保姆。
沈星辞关掉视频,给傅静初发了一条消息。
【你不用来挑衅我了,喜欢薄时予的话,送你了。】
熄灭手机屏幕后,沈星辞就去了薄时予的书房。
找到了很多张薄时予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三年里,他无数次将离婚协议甩在她脸上:“沈星辞,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妻子。”
每一次,她都伤心落泪,再想方设法的让他消气。
沈星辞嘲弄的扯了扯唇,这次,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出了门。
当年她和薄时予结婚,连婚礼也没办,更不要说彩礼。
没有财产上的纠纷,流程会加速,不出半个月就能拿到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沈星辞心里的石头落定。
她给方悦分享了她离婚的消息,并说会买明日飞瑞士的机票。
电话里方悦声音透着担忧。
“星辞,你别冲动。我上次是因为临时帮老师担任医学助手,意外见到了阿野哥。”
“你和薄时予还在离婚冷静期,现在来看阿野哥被媒体拍到了会借题发挥,再来你也没有瑞士签证,不如再等等。”
一句话点醒了沈星辞,在没拿到证之前,她还是薄时予的妻子。
她压下心里的急切,告诉自己只有十几天了。
傍晚归家时,薄时予已在客厅。
他斜倚在沙发上,语气漫不经心:“收拾一下,七点有场慈善晚宴。”
这场晚宴由薄家举办,按规矩她确实需要出席。
沈星辞没多言,转身走进衣帽间,换了件得体的旗袍。
烟青色旗袍衬得她身段玲珑窈窕,温香艳玉,意外的惹眼。
薄时予踏入衣帽间看到她的穿着愣了瞬,随后黑眸又暗了几分,悠悠开口。
“我今天这套西服,应该搭什么颜色的领带?”
沈星辞一怔。
薄时予衣品考究,从不重样。
从前为讨他欢心,他每件西服搭配什么色系的领带这些事都是她亲力亲为。
白衬衫配灰色真丝领带,银灰色西装搭蓝宝石袖口,黑色西装配暗纹领带。
每次薄时予都会拒绝,她就用装满爱意的眼睛哄着他。
“阿予,你穿白色最好看了,就穿这一次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她品味还不错,后来薄时予就鬼使神差的默许她插手他的生活。
沉默过后,沈星辞随手拿了一条纯黑素面款领带给他。
“就这条吧。”
这敷予的态度,让薄时予脸色下沉。
“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没有。”沈星辞回答得很快。
薄时予没有接领带,反而挥开她的手,往外走去。
外面很快响起了引擎声。
沈星辞不明白他这通莫名火,也不想再去猜了,自己去了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