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照顾昭夜小说《嫁鬼界主后,我成了他的命》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05 16:2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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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盖头下,我攥紧母亲留下的药囊,听着相府主母在喜轿外冷笑:“苏晚照,

这鬼界主专吸活人阳气,你替嫡姐嫁过去,也算是为相府尽忠了。

”我本以为会被啃得只剩白骨,却在掀盖头那刻,撞进一双猩红鬼瞳里。他喉间溢出黑血,

鬼气裹着剧痛缠上我手腕:“别怕……我若吸你阳气,便碎了这鬼界。

”原来传闻里的“吃人恶鬼”,不过是被叔叔下毒、强撑着活命的可怜人。

我用母亲教的医术替他压毒,他便用鬼气震碎相府大门——主母跪在碎瓦里发抖时,

他垂眸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敢动我的人,相府也担不起。”后来我才知道,

他说“我的人”时,鬼界暗卫正捧着楚怀安篡位的证据跪在门外;他替我挡下致命鬼刃时,

喉间低哑着:“晚照,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第1章替嫁那夜,

我被鬼气掐住了脖子红绸勒得后颈生疼。苏晚照垂眸盯着喜鞋尖绣的并蒂莲,

金线在轿帘缝隙漏进的光里泛着冷光——这本该是嫡姐苏明珠的嫁衣。“**,

”小桃的声音从轿底木板下透上来,带着哭腔,“夫人说嫡**昨儿个撞了邪,

说什么也不肯上轿。”轿身猛地一颠,苏晚照扶住雕花栏杆。喜轿外唢呐声突然拔高,

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那夫人便把您的生辰八字塞进了庚帖里。”小桃的指甲抠进木板,

“送亲的嬷嬷说,鬼界主专吃活人阳气,娶亲是为......”“为续命。”苏晚照接口,

声音比轿内的檀香还淡。她早听过那些传闻——鬼界主顾昭夜自小被叔叔篡位,身中奇毒,

需活人阳气镇压,所以人间世家才争着送女儿联姻,实则是送命。轿帘“唰”地被掀开。

“到了。”送亲嬷嬷的手像铁钳,掐着她手腕往喜堂拽。红盖头下的视野一片猩红,

苏晚照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肋骨上,一下重过一下。

“一拜天地——”香灰簌簌落在盖头上。苏晚照屈膝的瞬间,一阵阴寒鬼气突然缠上她后颈,

“唰”地掀起红盖头。入目是玄色衣摆。顾昭夜站在供桌前,眉骨被烛火投下阴影,

眸光冷得像浸在冰潭里。他连看都没看她,只对着虚空道:“送进来。”话音未落,

苏晚照便被一股鬼气裹着腾空。她撞进新房的雕花拔步床时,额头磕在床柱上,

疼得眼尾发红。门“砰”地关上。顾昭夜站在门口,黑袍被鬼气掀起一角,

露出腰间半枚碎裂的玉牌。他抬手,无形的鬼气缠上苏晚照脖颈,力道慢慢收紧。

“咳......”苏晚照攥住自己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能看见顾昭夜眼底翻涌的鬼气,像要把她整个人撕碎了吞下去。“你可知,

”顾昭夜的声音像冰碴子,“鬼界主的婚轿,从没有活人的影子。”苏晚照喉间发甜。

她盯着顾昭夜紧抿的唇,突然笑了:“若你真要杀我,何必大费周章抬我进鬼界?

”鬼气骤然一松。顾昭夜松开手,后退两步,像是被烫到似的甩了甩手腕。

他望着苏晚照跌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却更冷:“你不过是个药引。

”说罢他转身就走。门帘掀起又落下,带进来一阵阴风,吹得满屋冥火忽明忽暗。

苏晚照扶着床沿站起来,后颈**辣地疼。她望着顾昭夜离去的方向,

指尖轻轻摸过被鬼气勒出的红痕——那鬼气里带着股腐锈味,像......中毒的征兆?

“**!”窗棂被轻轻叩了三下。苏晚照转身,就见小桃扒着窗沿,怀里揣着个布包。

她翻窗进来时带落几片雪,沾在绣鞋上很快化了水。“夫人派了人守在鬼界入口,

说您若死了,相府便对外说您染了恶疾。”小桃把布包塞给她,“这是我偷摸带的金疮药,

还有您母亲留下的《百毒解》......”“小桃,”苏晚照按住她发抖的手,

“你不该来的。”“我不来谁给您报信?”小桃急得眼眶发红,“夫人还说,

等鬼界主吸完您的阳气,她便让人来收尸,连全尸都不肯留......”“够了。

”苏晚照打开布包,指尖触到《百毒解》的牛皮封面,

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照儿,这世上没有治不了的毒,只有不肯用心的人。

”她抬头看向床头那盏鬼灯。灯油泛着幽蓝的光,灯芯是根白骨。苏晚照伸手碰了碰灯身,

指尖突然一麻——那灯里竟藏着丝极淡的生机,像被鬼气强行压着,随时要熄灭。“小桃,

”苏晚照把布包系紧,“你今夜就回相府。”“那您呢?”小桃急得要哭。

“我不会死在这里。”苏晚照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去告诉夫人,她想让我当替死鬼,

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小桃走后,新房又陷入死寂。苏晚照靠在床头,

听着外面鬼界特有的呜咽风声,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像是......剧痛时强压着的声音。她竖起耳朵。那声音越来越近,

混着鬼气撕裂空气的尖啸。苏晚照刚要起身,就见房门“轰”地被撞开!顾昭夜跌进来,

后背抵着门,额角全是冷汗。他的鬼气不受控地暴走,将屋里的桌椅掀得乱飞。

苏晚照躲到床后,就见他脖颈处浮现出青黑的纹路,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毒......”顾昭夜咬着牙,喉间溢出低喘,

“噬魂毒......”他的目光扫过苏晚照,突然红了眼。鬼气凝成锁链,

“唰”地缠上她脚踝,将她拽到面前!苏晚照撞进他怀里,能清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

顾昭夜的手掐住她后颈,獠牙几乎要刺破她皮肤——可最终,他只是把脸埋进她肩窝,

低哑地笑了一声:“药引......该发挥作用了。”但苏晚照注意到,

他掐着她的手在发抖。窗外,三更梆子响了。第2章他的毒发作时,

我捏紧了银针顾昭夜的鬼气掀翻了木桌。苏晚照被锁链拽得撞进他怀里时,

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他脖颈上的青黑纹路正往心口蔓延,像要把整个人绞碎。“主子!

”门被撞开,墨影踉跄着冲进来,腰间鬼刃震得嗡嗡响,“噬魂毒提前了!

”顾昭夜喉间溢出闷吼,指节掐进苏晚照后颈,獠牙擦过她动脉。她能感觉到他浑身发抖,

鬼气像冰锥往骨头里钻,可他偏生咬着牙,不肯真下口。“松手。”苏晚照反手抓住他手腕,

另一只手摸向床头布包。母亲留下的《百毒解》还在,金疮药袋被她攥得发皱。

顾昭夜的瞳孔缩成针尖。“我懂解毒。”苏晚照扯开他衣襟,青黑纹路已爬满胸膛,

“信我就别动。”墨影猛地抽刀割断锁链。苏晚照跌坐在地,翻出银针袋。

顾昭夜重重摔在床榻上,鬼气掀翻烛台,幽蓝火光在他脸上跳。“命门穴。

”苏晚照咬着银针,指尖按上他后颈凹陷处,“疼就咬我。”银针扎进去的瞬间,

顾昭夜浑身剧颤。苏晚照又扎了风府、大椎,共七针。她扯过床幔裹住他,

从药囊里抓出晒干的艾草,点燃后塞进铜炉。艾草烟腾起时,顾昭夜突然抓住她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惊人,青筋暴起:“谁教你的?”“我娘。”苏晚照没抽手,

盯着他逐渐消退的青纹,“她是药农,会认毒。”顾昭夜闭了闭眼。鬼气慢慢收敛,

他松开手,指腹擦过她腕上被锁链勒出的红痕:“墨影,守门。”墨影躬身退下。

苏晚照拔针时,顾昭夜突然开口:“你不怕我?”“怕。”她把银针收进布包,

“但你若想吸阳气,昨夜就动手了。”顾昭夜没接话。窗外鬼雾渐散,天蒙蒙亮了。

“夫人派的人到了。”小桃撞开门,手里攥着个描金匣子,“说是贺礼,

我闻着有苦杏仁味——是见血封喉的毒粉!”苏晚照接过匣子。匣底垫着相府信笺,

字迹是苏氏的:“照儿,见字如面。”“她要我开匣子。”苏晚照把匣子搁在桌上,“一开,

毒粉就喷出来。”小桃急得直搓手:“那怎么办?”“送回去。”苏晚照突然笑了,

“但得让顾昭夜看见。”她拎着匣子去前厅时,顾昭夜正倚着廊柱擦鬼刃。

刀身映出她的影子,他抬眼:“什么?”“相府贺礼。”苏晚照把匣子推过去,“您帮我开?

”顾昭夜指节叩了叩匣盖。鬼气渗入,“咔”一声弹开。毒粉腾起的刹那,他反手挥刀,

鬼气凝成屏障,毒粉全黏在墙上,像团黑血。“好手段。”顾昭夜扯过她手腕,

检查有没有沾到药粉,“相府想你死?”苏晚照垂眼:“主母嫌我是庶女,

当初替嫁也是她的主意。”顾昭夜的鬼气突然暴走。他甩袖召来鬼兵,“封了相府来使。

”又转头对苏晚照道:“带你去看场戏。”相府的人被押在门口。苏氏穿着簇新的诰命服,

见顾昭夜走来,腿先软了。“苏夫人。”顾昭夜抬手布下鬼阵,黑雾在脚下翻涌,

“我鬼界娶的人,你也敢动?”苏氏“扑通”跪下,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界主饶命!

是妾管教不严,那匣子...那匣子是下人擅自准备的!”“哦?”顾昭夜弯腰,

鬼气缠上她脖颈,“我鬼界的规矩,伤我妻者,剜眼抽骨。你选哪个?”苏氏尿了裤子。

苏晚照站在廊下,看她哭嚎着磕头,突然觉得心口堵着的石头轻了。原来被人护着,

是这种滋味。回房时,顾昭夜的鬼气散了大半。他站在窗前,月光漏进窗棂,

在他脸上割出阴影:“噬魂毒是我叔父楚怀安下的。他篡了我爹的位,想等我毒发,

再斩草除根。”苏晚照捏紧药囊。母亲说过,解百毒需先明毒源。

她盯着顾昭夜后颈未消的青痕,轻声道:“我帮你找解药。”顾昭夜转头看她。

他的眼睛在暗夜里发亮,像淬了星子:“为什么?”“因为...”苏晚照摸出《百毒解》,

翻到“噬魂毒”那页——母亲用朱笔写着“需活人阳气引毒,再以鬼界玄铁为引”,

“我不想死在相府手里,更不想你死在楚怀安手里。”顾昭夜没说话。他转身走向书案,

从暗格里取出个锦盒:“这是我爹留下的医书,或许有用。”苏晚照接过锦盒。

月光照在盒盖上,她看见“鬼界药典”四个金漆字。夜里,小桃帮她整理药材。

苏晚照盯着顾昭夜的书房门,指尖摩挲着锦盒。母亲说过,

解剧毒要找三样东西:毒源、药引、人心。现在,她有了药引,有了人心...还差毒源。

而鬼界的毒源,或许就藏在那扇雕花木门后。

第3章我偷听到了他的秘密交易小桃端着药罐出去时,苏晚照摸了摸腰间的药囊。

昨夜顾昭夜给的《鬼界药典》还在书案上,

她整理药材的竹篮里多了几味新采的血魂草——这是解噬魂毒的引子,得配着鬼界玄铁用。

可玄铁在哪?她盯着那扇雕花木门,门后是顾昭夜的书房,他总在深夜与暗卫议事。

二更梆子响过。苏晚照端着半篮晒干的青黛叶,故意绕到书房后窗。

窗纸破了个指甲盖大的洞,她凑过去,听见顾昭夜的声音:“密信确认了?

”“楚怀安用三车玄铁换人间修士的聚魂幡。”是墨影的沉嗓,“交易记录在城西货栈,

账本夹着他的私印。”“明日让暗卫盯着。”顾昭夜冷笑,“等他毒发那日,

这些就是送他下鬼狱的请帖。”苏晚照攥紧竹篮。

青黛叶扎得掌心发疼——原来楚怀安不仅下毒,还私通人间修士,难怪能稳坐**界主之位。

她后退半步,鞋底碾到片碎瓷,“咔”一声。“谁?”墨影的喝问撞破夜色。

苏晚照转身就走,竹篮里的青黛叶撒了一路。她跑回厢房时,

小桃正给烛火剪灯花:“姑娘怎的这么急?”“赵嬷嬷说厨房有新到的野山参。

”苏晚照喘着气,“我去晚了怕被抢光。”第二日晌午,她蹲在厨房帮厨。

赵嬷嬷颠着锅铲骂粗话:“那暗卫眼睛跟刀子似的,昨儿后半夜还在院子里晃!

”苏晚照搅着药罐,状似无意:“许是查到什么要紧事?我听墨影说...城西货栈?

”“货栈?”赵嬷嬷停下铲子,“你听谁说的?”“就...就方才倒夜香时,

见两个暗卫嘀咕。”苏晚照低头搅药,“许是我听错了。”赵嬷嬷的嘴比漏勺还快。

第三日卯时,顾昭夜黑着脸堵在她房门口。“谁教你偷听?”他鬼气翻涌,

袖口的银纹被染成青黑。苏晚照站得直:“我知道你们在查楚怀安。

”顾昭夜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本想罚她禁足,可对上她清亮的眼,

鬼气突然散了——这双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算计:“你想怎样?”“我要相府的休书。

”苏晚照摸出块碎玉,“从此苏晚照与相府无关。”顾昭夜挑眉:“拿什么换?

”“我在相府二十年,认识的人比你想的多。”她晃了晃碎玉,“楚怀安的人在人间走动,

总需要世家遮掩。我能帮你找更多证据。”顾昭夜盯着她看了半柱香。末了,

他从袖中抖出张纸:“三日后,定北侯夫人的赏花宴。楚怀安的表弟周元会去,

他管着人间的玄铁生意。”苏晚照接过纸,上面是周元的画像。三日后,

她穿着相府送来的旧裙,站在定北侯的花园里。牡丹开得正艳,周元端着茶盏,

与几个世家子弟闲聊:“鬼界的玄铁最是锋利,只可惜...哎,不提了。

”“周公子这是有难处?”苏晚照端着茶盘凑过去,“我从前在相府管过账,或许能帮上忙。

”周元上下打量她:“你是?”“相府庶女苏晚照。”她垂眸,“主母不疼,只配端茶递水。

”周元的眼神松了。他喝了口茶,压低声音:“上月有批货卡在城门,说是要查...咳,

你且帮我记着,下批货走水路,暗号‘月上柳梢’。”苏晚照捏紧茶盘。

她袖中藏着墨影给的朱砂,趁扶茶盏时,

在周元腰间玉佩上点了个红点——这是暗卫的追踪标记。回鬼府时,顾昭夜正站在门口。

他扫了眼她袖中若隐若现的朱砂,嘴角扯了扯:“周元的玉佩,你点得倒准。

”苏晚照挑眉:“我母亲教过我,给药材打标记,比这难多了。”顾昭夜没接话。他转身时,

袖角扫过她手背,鬼气里裹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可这份暖意没持续到深夜。苏晚照回房时,

后颈突然发凉。她猛地转头,只看见拐角处半片玄色衣角——是楚怀安的人。

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里面装着顾昭夜给的鬼界玄铁。夜风卷起她的裙角,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两下...而在鬼府暗室里,

墨影将密报放在顾昭夜案头:“周元玉佩上的标记,追查到城西废弃的染坊。

”顾昭夜翻开密报,目光停在最后一行——染坊地下,有间密室。

第4章我被楚怀安的人逼进了暗巷苏晚照走在青石板路上,后颈的凉意越来越重。

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玄铁边缘硌得手心发疼。拐角处的柳树沙沙作响,

她猛地顿住——前方窄巷口,三个玄衣人堵住去路。为首的白九舔了舔嘴角,

腰间鬼面玉佩泛着幽光:“苏**好本事,周元的玉佩都能做记号。楚大人说,

留活口太麻烦。”苏晚照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斑驳的砖墙。暗巷尽头是堵断墙,

月光被屋檐切得支离破碎,照见三人腰间的鬼界玄铁匕首。“我不过是相府庶女。

”她声音发颤,指尖却悄悄扣住袖中银针,“你们找错人了。”“错不了。”白九抬手,

阴风裹着碎砖砸来。苏晚照侧身避开,发簪应声而断,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她借势蹲下,

银针擦着白九手腕飞过,扎进他脚边的青石板——母亲教过,第一针要探虚实。

“还会用毒针?”白九扯了扯嘴角,“正好,省得我留手。”另外两人从左右包抄。

苏晚照攥紧药囊,里面装着顾昭夜给的驱鬼香粉。她数着脚步声,等左边那人离得近了,

突然扬手撒粉。那人被迷了眼,挥刀乱砍,刀锋擦过她耳垂,**辣的疼。

右边的人趁机扑来。苏晚照旋身避开,后腰重重撞在墙上。药囊带子崩断,

玄铁、银针、香粉滚了一地。她弯腰去捡,白九的匕首已经抵住她后颈:“跑啊?

”“我跑不动了。”苏晚照声音发哑,指尖触到块玄铁——是顾昭夜给的,

刻着鬼界图腾的那枚。头顶突然掠过风声。白九的匕首“当啷”落地,他整个人被甩到墙上,

青砖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顾昭夜站在屋檐上,玄色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垂眸扫过三人,鬼气如实质的黑刃,“唰”地斩断左边那人的手臂。血溅在砖墙上,

像朵狰狞的花。“滚。”他开口时,暗巷里的风都凝成了冰。白九连滚带爬拽起同伴,

跌跌撞撞往巷口跑。顾昭夜没追,纵身跃下,伸手拽住苏晚照的手腕:“走。”她的手冰凉,

还沾着方才撒的香粉。顾昭夜的鬼气裹住她,一路带得她几乎脚不沾地。回鬼府时,

她撞在他后背上,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原来鬼界之主,也会心跳?“谁准你独自出门的?

”顾昭夜把她按在厅里的木椅上,指腹擦过她耳垂的伤口,“墨影呢?”“我让他去染坊了。

”苏晚照喘着气,“你说过,周元的密室在染坊地下。我想着...等他查到线索,

再跟去太费时间。”“所以你就拿自己当诱饵?”顾昭夜的声音沉下来,

“楚怀安的人要的是你的命,不是线索。”她低头看自己被划破的裙角:“我需要证据。

”“证据比命重要?”“我要相府的休书。”苏晚照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

“我要他们承认,苏晚照不是他们能随意丢弃的棋子。”顾昭夜盯着她看了很久,

喉结动了动:“下次,带墨影。”“好。”她应得干脆。深夜,苏晚照坐在床头,

对着铜镜处理耳垂的伤。门被轻轻推开,赵嬷嬷端着药碗进来:“夫人,

主子让我送的安神汤,趁热喝了吧。”她接过碗,

药香里混着丝极淡的异香——像是曼陀罗的味道,又不太对。母亲教过,

真正的安神汤该有酸枣仁的甜,这味药...太苦了。“嬷嬷,我今日吃多了,喝不下。

”她把碗推回去,“放桌上吧,等会我自己喝。”赵嬷嬷的笑僵了僵:“那老奴搁这儿了。

”她转身时,袖口扫过妆台,一支珠花“叮”地落进药碗。苏晚照等赵嬷嬷关上门,

端起药碗倒进水盆。盆里栽着株素心兰,是顾昭夜昨日让人送来的。药汁淋在花瓣上,

原本雪白的花尖瞬间发黑,像被泼了墨。她捏紧盆沿,指节泛白。次日清晨,赵嬷嬷来收碗。

苏晚照站在廊下,望着她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摸了摸袖中那支染黑的珠花——她记得,

这是赵嬷嬷前日替她梳头发时,特意别上的。风掠过檐角铜铃,叮铃作响。

苏晚照低头整理衣袖,目光落在院角那株枯死的素心兰上。她转身回房,

从妆匣最底层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母亲留下的药谱,还有半块能试毒的乌木。“赵嬷嬷。

”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划过布包上的针脚,“你究竟替谁做事?

”第5章我亲手揭穿了赵嬷嬷的真面目苏晚照盯着水盆里枯死的素心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赵嬷嬷送来的那碗药,果然有问题。她翻出母亲留下的乌木,

在药碗内侧刮了刮。乌木瞬间变黑——这不是普通的曼陀罗,是混了鬼界蚀骨草的毒。

第二日起,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赵嬷嬷。卯时三刻,赵嬷嬷端着早膳进房。

苏晚照垂眸喝粥,余光瞥见她腰间晃动的香囊——青灰色缎面,绣着盘成一团的蛇,

蛇眼是两粒血红的珊瑚珠。辰时,赵嬷嬷拎着木盆往后院去。苏晚照倚在廊柱后,

看她蹲在井边搓洗抹布。水溅在香囊上,蛇纹被泡得发亮,像活了一样。第三日,

苏晚照拽过小桃的手:“明日辰时,你扮作送炭的丫头。”她指了指赵嬷嬷的厢房,

“我要知道她房里有什么。”小桃攥紧围裙角:“夫人,要是被发现——”“她今日洗布时,

把钥匙藏在廊下第三块砖缝里。”苏晚照摸出片碎瓷,“你用这个撬锁,半柱香必须出来。

”次日,苏晚照捧着茶盏坐在前院,听着更漏滴答。直到小桃从角门闪进来,袖中鼓鼓囊囊。

“找到了!”小桃把东西塞进她手里,“在床板底下,用油纸包着!”是封密信。

苏晚照展开,字迹歪歪扭扭,却刺得她眼睛发疼:“顾昭夜毒发更频,苏氏女近日总问药草,

恐生变故。速送解药,老奴愿效死。”末尾盖着朱印——楚怀安的私章。她捏紧信纸,

指甲几乎要戳破纸背。原来赵嬷嬷是楚怀安的人,连顾昭夜的毒情都在汇报。下午,

苏晚照靠在软榻上咳嗽。赵嬷嬷端着药碗进来时,她咳得更凶了,帕子掩着嘴,

指缝里渗出点血丝。“夫人这是怎么了?”赵嬷嬷的声音带着关切,手却稳得很,

“老奴刚让厨房熬了参汤,喝了定能压一压。”苏晚照接过碗,

指尖碰到碗沿时微微发抖:“嬷嬷...扶我去窗边坐坐。”赵嬷嬷伸手搀她,

苏晚照趁机把碗往她手里一送:“你先尝尝?我...我怕苦。”赵嬷嬷的手顿了顿,

笑容僵在脸上:“夫人金贵,老奴哪敢——”“墨影大人。”苏晚照突然提高声音,

“该动手了。”门“砰”地被撞开。墨影带着四名暗卫冲进来,玄色披风翻卷如鸦。

赵嬷嬷手里的碗“当啷”落地,参汤溅在她绣着蛇纹的鞋面上。“搜。”墨影沉声道。

暗卫掀开赵嬷嬷的衣襟,从她贴身处摸出个小瓷瓶。苏晚照凑过去,

闻见瓶里飘出的腥气——正是蚀骨草的味道。“还有这个。”小桃举着密信冲进来,

“在她房里找到的!”赵嬷嬷瘫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楚大人逼的!

他说不送消息就杀我儿子...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办法?”苏晚照蹲下来,

盯着她腰间的蛇纹香囊,“你儿子在鬼界做杂役,上个月我让墨影给他加了月钱。

”她扯出香囊,珊瑚蛇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楚怀安给你的,可比我给的多?

”赵嬷嬷浑身剧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顾昭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像浸了冰的刀:“关入地牢,不得见光。”暗卫架起赵嬷嬷往外拖。

她哭嚎着去抓苏晚照的裙角,被墨影一脚踹开。庭院里的风卷着落叶打旋。苏晚照捏着密信,

指节发白。顾昭夜走到她身侧,鬼气裹住她发凉的手:“伤着没有?”“没。”她摇头,

“倒是你,楚怀安连你的毒情都摸得清楚。”顾昭夜沉默片刻,

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谢谢你。”“谢我什么?”“护住了我。

”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这些年...没人替我挡过暗箭。”苏晚照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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