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景行的新戏要用配乐,你帮忙写一首。"苏晴雨推开门,
看都没看正在弹琴的林晚舟一眼。"又是为了他?"林晚舟的手指停在琴键上。
"是为了我的事业。"她的语气冷得像冰。林晚舟苦笑,从钢琴凳下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
翻到最新一页写下:为宋景行写配乐,拒绝为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准备任何惊喜,
失望值+10。当这个本子写满100页时,他就会离开她。现在已经是第92页了。
1林晚舟合上笔记本的时候,苏晴雨已经走了。客厅里只剩下钢琴发出的余音,
像他破碎的心跳。他们结婚三年,苏晴雨从没有为他停下过脚步。手机震动,
是苏晴雨发来的信息:"配乐要体现男主角的深情,女主角的挣扎,
景行说这是整部戏的灵魂。"林晚舟看着这条信息,指尖发颤。她从来不知道,
她口中那个"深情的男主角",就是他自己。而那个"挣扎的女主角",也是她自己。
只不过现实里,女主角从未挣扎过,她心里只有一个人。宋景行。
那个让她可以抛下一切的男人。林晚舟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的婚礼。那天苏晴雨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眼神却望向台下的宋景行。
"我愿意。"她说得毫无感情,仿佛在完成一项任务。而他却激动得热泪盈眶,
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现在想来,那眼泪真是可笑。门铃响了。
林晚舟打开门,看到苏晴雨的助理小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套西装。"林老师,
晴雨姐让我给您送衣服,今晚有个酒会,她希望您陪她参加。""什么酒会?
""宋导演的新戏杀青宴,圈里很多人都会去。"林晚舟的心沉了沉。又是宋景行。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我会去的。"小雅走后,林晚舟拿起那套西装,
发现是深蓝色的。他记得苏晴雨说过,宋景行最喜欢深蓝色。连让他穿什么衣服,
她都要照顾那个人的喜好。林晚舟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镜子里的男人眼神疲惫,
像一个被榨干的傀儡。他拿出那个黑色笔记本,
翻到新的一页:让我穿宋景行喜欢的颜色参加他的杀青宴,失望值+5。第93页了。
还差7页,他就自由了。晚上七点,林晚舟开车到酒店接苏晴雨。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
美得像月光。可惜这份美丽不是为了他。"你今天还挺帅。"苏晴雨上车后淡淡说道,
"待会儿见到景行,记得夸夸他的新戏。""他需要我一个钢琴老师的夸奖?
""你现在不只是钢琴老师,你还是我老公。"苏晴雨转头看向窗外,"总要给我点面子。
"给她面子。从来都是给她面子。那他的面子呢?林晚舟没有再说话,专心开车。
车里的音乐是他三年前为苏晴雨写的,叫《晚舟》,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可苏晴雨从来没有完整听过一遍。"能换个音乐吗?这首太沉闷了。"苏晴雨皱眉。
林晚舟伸手关掉音响,车里陷入死寂。他的心也是。酒店里灯火通明,
来往的都是圈内的名人。苏晴雨下车后立刻整理仪容,像要见心上人的小女孩。
林晚舟跟在她身后,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影子。"晴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晚舟抬头,看到宋景行朝他们走来。三十五岁的男人,温和儒雅,身上有种艺术家的气质。
林晚舟看得出来,这是个优秀的男人。可这也让他更加痛苦。如果宋景行是个渣男,
他或许还能安慰自己,苏晴雨眼光不好。但事实是,宋景行确实比他更优秀,
更配得上苏晴雨。"景行。"苏晴雨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脸上也有了光。
这是林晚舟从未见过的苏晴雨。"这位就是你先生吧?久仰大名。"宋景行伸手,
"听说你的配乐很棒,我很期待。"林晚舟与他握手,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暖。"会尽力的。
""景行,你的新戏什么时候上映?"苏晴雨迫不及待地问。"还在后期**,
不过我想让晴雨你来试镜女一号。"苏晴雨眼睛亮了:"真的吗?""当然,
这个角色就是为你写的。"林晚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感觉自己就像空气。
他掏出手机,假装看消息,实际上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晚舟,你觉得呢?
"宋景行突然问他。"什么?""晴雨演我的戏,你支持吗?"林晚舟看向苏晴雨,
她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不是期待他的支持,而是期待他不要阻拦。"当然支持,
晴雨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苏晴雨满意地笑了,转身和宋景行聊起剧本。
林晚舟被彻底遗忘了。他独自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像刀子。"林老师?
"林晚舟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你好,我是方子墨,也是做音乐的。"女孩伸出手,
"刚才听宋导演提到你,说你的配乐很有天赋。""过奖了。"林晚舟与她握手。
"我听过你三年前的那首《晚舟》,很棒。为什么后来没有发表作品了?"林晚舟愣了一下。
竟然有人听过那首歌,还记得。"生活所迫吧。"他苦笑。"太可惜了,
你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方子墨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愿意,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工作室。
"林晚舟正要回答,苏晴雨的声音传来:"晚舟,我们该回去了。"他回头,
看到苏晴雨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抱歉,我老婆叫我。"林晚舟对方子墨说。
"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考虑一下。"林晚舟接过名片,塞进口袋。回家的路上,
苏晴雨一直不说话。"怎么了?"林晚舟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方子墨,
一个音乐人。""她找你干什么?""邀请我加入她的工作室。
"苏晴雨冷笑:"你一个给学生上课的钢琴老师,能有什么工作室要你?
她是不是有别的目的?"林晚舟握紧方向盘。在苏晴雨眼里,
他永远就是个没出息的钢琴老师。永远配不上她。"可能吧。"他选择不争辩。
争辩有什么用呢?她不会听的。回到家,苏晴雨直接进了房间。林晚舟坐在钢琴前,
想起方子墨的话。《晚舟》这首歌,竟然真的有人听过,还觉得好。除了苏晴雨。
他拿出那个黑色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当着宋景行的面无视我,质疑我的能力,
失望值+10。第94页。还差6页。2第二天早上,林晚舟醒来时苏晴雨已经走了。
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今天去剧组试镜,晚上可能很晚回来,别等我。"连句早安都没有。
林晚舟看着空荡荡的家,突然想起新婚那段时间,苏晴雨至少还会和他一起吃早餐。
现在连这点温情都没有了。他的手机响了,是学校的电话。"林老师,
今天有个学生家长想和您面谈,能过来一趟吗?""好的,我马上过去。
"林晚舟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经过钢琴时,他停下来,手指轻抚琴键。
这架钢琴是他用第一笔工资买的,当时苏晴雨还夸过它声音好听。
现在她更愿意听宋景行说话的声音。到了学校,林晚舟见到了那个学生家长。
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和善。"林老师,我女儿跟您学了两年钢琴,进步很大。
"家长笑着说,"她说您教得特别好,还说您自己写的歌很好听。""谢谢夸奖。
""我听女儿说,您以前是想做音乐人的?"林晚舟点点头:"年轻时的梦想。
""为什么不继续了呢?您这么有才华。"林晚舟沉默了一会儿:"为了家庭吧。"结婚后,
苏晴雨觉得音乐人这个职业太不稳定,希望他做个安稳的工作。他为了她,
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安心做了钢琴老师。可她并没有因此更爱他。"太可惜了,
希望您有机会重新开始。"家长真诚地说。林晚舟送走家长后,独自坐在琴房里。
窗外是孩子们嬉戏的声音,充满生机。可他的内心却一片荒芜。手机震动,
是方子墨发来的信息:"林老师,昨天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我们工作室刚接了一个大项目,
需要原创配乐。"林晚舟盯着这条信息,心跳加快。这是个机会,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是苏晴雨会同意吗?他想起昨晚她的冷嘲热讽,心中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可以具体聊聊吗?"他回复。很快,方子墨回了消息:"太好了!今晚有时间吗?
我请你吃饭,详细聊聊。"林晚舟想了想,反正苏晴雨今晚也不回来。"好的。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林晚舟回家换了身衣服。他选了件苏晴雨从没夸过的黑色衬衫。
既然她不在意他穿什么,那他就为自己穿。餐厅里,方子墨已经在等他了。"林老师,
你比我想象中年轻。"方子墨笑着说。"叫我晚舟就好。""好的,晚舟。
"方子墨的笑容很真诚,"我听了你更多作品,真的很有灵性。""你怎么找到的?
"林晚舟好奇。"网上有个音乐分享网站,你以前发过几首demo。"林晚舟想起来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后来苏晴雨说那些歌太小众,没人会喜欢,他就再也没发过。
"我们工作室现在在做一个电影配乐项目,预算很高,如果你愿意加入,
这个项目可以让你负责。"方子墨认真地说。"真的吗?""当然,我相信你的能力。
"林晚舟感到一种久违的被认可的感觉。有多久了,没人这样相信过他的能力。
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原来他也可以被人需要,被人欣赏。"我需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林晚舟说。"理解,不过机会难得,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吃完饭,
方子墨送他到小区门口。"晚舟,相信自己,你值得更好的。"她认真地说。
林晚舟心中一震。值得更好的。可他现在拥有的,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了吗?回到家,
苏晴雨果然还没回来。林晚舟坐在沙发上,想着方子墨的话。手机响了,是苏晴雨的电话。
"晚舟,试镜很顺利,景行说我很适合这个角色。"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我们正在庆祝,
今晚就不回去了。""好的。"林晚舟平静地说。"对了,明天你有时间吗?
景行想请我们吃饭,感谢你答应写配乐。"又是宋景行。"明天我有事。"林晚舟说。
"什么事?"苏晴雨的语气变得不满。"工作上的事。
""你一个钢琴老师能有什么重要工作?景行可是大导演,你这样不给面子很不礼貌。
"林晚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和他去吧,我确实有事。""林晚舟!
"苏晴雨的声音提高了,"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和我作对。""我没有和你作对,
我只是有自己的生活。""什么生活?你的生活不就是我吗?"苏晴雨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他就该为她而活。"是的,一直都是。"林晚舟苦笑,"但也许是时候改变了。"说完,
他挂了电话。手机立刻又响了,但他没有接。他走到书房,拿出那个黑色笔记本。
翻到新的一页:为了庆祝得到宋景行的角色而彻夜不归,让我为他们的感情让路,
失望值+15。第95页。还有5页。林晚舟放下笔,看着窗外的夜色。或许方子墨说得对,
他值得更好的。至少,他值得一个真正爱他的人。而不是把他当作配角的苏晴雨。
3苏晴雨连续三天没有回家。林晚舟从她的社交媒体上看到,
她和宋景行的剧组去了外地勘景。照片里的苏晴雨笑得很开心,像个热恋中的少女。
可她从来没有为他笑过这样的笑容。林晚舟关掉手机,给方子墨打了个电话。"我决定了,
接受你的邀请。"方子墨在电话里惊喜地叫了起来:"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随时。""那明天就来工作室看看吧,我介绍团队给你认识。"挂了电话,
林晚舟感到一种久违的期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萌芽,想要冲破土壤,向着阳光生长。
第二天,林晚舟请了假,来到方子墨的工作室。那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
墙上贴着各种音乐海报,角落里摆着不同的乐器。"欢迎来到音域工作室!
"方子墨热情地介绍,"这里就是我们的音乐天堂。"工作室里有五六个年轻人,
都是做音乐的。他们听说林晚舟要加入,纷纷表示欢迎。"晚舟老师,久仰大名!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说,"我特别喜欢您的《晚舟》,那首歌救了我很多个失眠的夜晚。
"林晚舟愣住了。原来他的音乐真的影响过别人,治愈过别人。
可他的妻子却从来没有听完过一遍。"谢谢。"他真诚地说。方子墨带他参观工作室,
介绍目前进行的项目。"这个电影配乐项目预算是五十万,如果你能做出满意的作品,
这笔钱全部给你。"方子墨说。五十万!林晚舟震惊了,这比他一年的教课收入还要多。
"这么多?""音乐的价值不该被低估,"方子墨认真地说,
"有才华的人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林晚舟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有多久了,
没有人这样认真地对待他的才华。苏晴雨总说他的音乐不切实际,赚不了钱,
还不如安心教课。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的音乐值五十万。"我需要辞掉现在的工作吗?
"林晚舟问。"暂时不用,你可以先**试试。如果合作愉快,以后可以全职。
"林晚舟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就可以!"方子墨兴奋地说,
"我给你看看电影的片段。"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晚舟完全沉浸在创作中。看着电影画面,
他脑中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旋律。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美妙的音符填满了整个工作室。
"太棒了!"方子墨激动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其他人也纷纷鼓掌,眼中满是敬佩。
林晚舟感到一种久违的成就感。这就是被认可的感觉吗?这就是发挥天赋的快乐吗?
他差点忘记了,原来他也可以这样闪闪发光。傍晚时分,林晚舟准备离开。"晚舟,
"方子墨叫住他,"谢谢你加入我们。""是我应该感谢你们。"林晚舟真诚地说。
回家的路上,林晚舟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甚至哼起了刚才创作的旋律。可一推开家门,
这种好心情瞬间消失了。苏晴雨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你去哪了?"她冷冷问道。
"有事出去了一趟。"林晚舟平静地说。"什么事?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
""手机静音了,没听到。"苏晴雨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林晚舟,你最近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处处和我作对,不听我的话。"苏晴雨的眼神锐利,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林晚舟苦笑:"晴雨,是你外面有人才对。""你什么意思?
""宋景行,你心里的那个人。"林晚舟直视她的眼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苏晴雨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你胡说什么?景行只是我的朋友。""朋友?
"林晚舟冷笑,"为了朋友,你可以三天三夜不回家?为了朋友,你可以让我为他写配乐?
为了朋友,你在他面前永远是最美的样子,在我面前却冷若冰霜?"苏晴雨被说中心事,
恼羞成怒:"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和景行才是真正的灵魂伴侣,我们有共同的理想,
共同的追求。你呢?你除了弹钢琴还会什么?"这句话像一把刀,深深刺进林晚舟的心。
他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理解她的选择。可现在他明白了,
单方面的包容只会换来更深的伤害。"你说得对,"林晚舟平静地说,
"我确实除了弹钢琴什么都不会。"苏晴雨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反而有些慌了:"晚舟,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你就是那个意思。"林晚舟打断她,"在你心里,
我永远都不如宋景行。""那你想怎么样?"苏晴雨提高声音,
"你想让我为了你放弃事业吗?""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放弃什么。"林晚舟看着她,
"是你要求我放弃了一切。"苏晴雨愣住了。她突然想起,三年前林晚舟确实有过音乐梦想。
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晚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该面对现实。
你的音乐养不活我们,但我的事业可以。"林晚舟点点头:"你说得对。
"他转身往书房走去。"你去哪?"苏晴雨问。"写宋景行要的配乐。
"苏晴雨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我们是夫妻,应该相互支持。"林晚舟没有回答,
走进书房关上了门。他坐到桌前,拿出那个黑色笔记本。
翻到新的一页:当面承认心里有别人,还要我为你们的感情服务,失望值+20。第96页。
还有4页。林晚舟放下笔,打开电脑,开始写配乐。既然这是他为苏晴雨做的最后一件事,
那就做得完美一些吧。就当是为这三年的婚姻画上句号。4配乐写了整整一夜。
林晚舟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进这首曲子里:深情的男主角,挣扎的女主角,
还有一个注定要退场的配角。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
就像完成了一个仪式。早上,苏晴雨匆匆忙忙地准备出门。"配乐写好了吗?"她问。
"在桌上。"林晚舟指指桌上的U盘。苏晴雨拿起U盘,连试听都没有,直接塞进包里。
"我先走了,剧组今天要对戏。""好的。"苏晴雨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了,
晚上景行请客,庆祝我正式加入剧组,你也来吧。"林晚舟抬头看她,
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又是庆祝宋景行的事?""怎么了?不行吗?"苏晴雨皱眉。"行啊,
为什么不行。"林晚舟笑了,"你们的每一个进展,我都要陪着庆祝,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对吗?"苏晴雨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不安:"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没什么,
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苏晴雨看看时间,没有深究:"行了,晚上七点,
市中心的法式餐厅,别迟到。"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林晚舟一个人。林晚舟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苏晴雨上车离去的身影。手机响了,是方子墨打来的。"晚舟,昨天的配乐我听了,
太棒了!导演说非常满意。""真的吗?""当然!他说这是他听过的最有层次的配乐,
每一个音符都在讲故事。"林晚舟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有人懂他的音乐,有人欣赏他的才华。
"对了,那个电影项目的片酬已经到账了。"方子墨继续说,"还有一个好消息,
有三个剧组听说了你的作品,都想邀请你做配乐。""这么多?""你的才华被低估太久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展现了。"方子墨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晚舟,
你准备好成为明星音乐人了吗?"明星音乐人。这个词让林晚舟心跳加速。
"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一些事情。"他说。"理解,不过机会稍纵即逝,希望你能抓住。
"挂了电话,林晚舟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五十万。
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音乐赚到这么多钱。他想起苏晴雨说过的话:"你的音乐养不活我们。
"现在呢?晚上,林晚舟准时到达餐厅。苏晴雨和宋景行已经到了,两人谈得很投入。
"晚舟来了!"宋景行热情地站起来,"快坐,我们在聊剧本。"林晚舟坐下,
发现他们点的都是法式菜,价格不菲。"你的配乐我听了,"宋景行认真地说,"真的很棒,
完全符合我的要求。""谢谢。"林晚舟淡淡回应。"不过我有个想法,"宋景行继续说,
"这部戏还需要一首主题曲,你能再写一首吗?"还要写?林晚舟看向苏晴雨,
她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当然可以。"他说。
苏晴雨满意地笑了:"我就说晚舟最好说话了。"好说话。是的,他一直都很好说话。
好说话到可以为她放弃梦想,好说话到可以为她的白月光写歌,
好说话到可以在他们的约会中做电灯泡。"对了,"宋景行突然说,"晴雨,
我们明天去看看拍摄地点,需要住一晚,你没问题吧?"苏晴雨脸红了:"当然没问题。
"两个人住一晚?林晚舟握紧手中的酒杯。"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