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苏晴,十九岁,目标只有一个:攒够一万八跑路,
然后让苏建军、李桂芬、苏伟这一家三口,为他们对我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别跟我说什么亲情,在这个家,我就是个会喘气的遮羞布,是个可随时压榨的提款机。
我妈李桂芬的嘴比厕所还脏:“丫头片子养这么大,就是给你弟当垫脚石的,
不然我收养你干嘛?”我爸苏建军更绝,烟蒂一摔就骂:“赔钱货,明天再去献两次血,
换的钱给你弟买订婚的金项链,少一分都打断你的腿。”再去献血?还两次?
上次献完我直接晕在流水线,医生说再献就没命了。他们眼皮都没抬,
只催我赶紧复工——毕竟我误工一天,就少一天给苏伟攒彩礼的钱。从小到大,
我穿的是捡来的旧衣服,洗得发白露胳膊肘;苏伟却从头到脚都是名牌,
连袜子都要穿耐克的。我吃的是咸菜泡饭,他顿顿有肉,甚至把咬了一口的鸡腿扔给狗,
都不肯给我。十二岁那年我发高烧到四十度,躺在床上喊喝水,
我妈却把退烧药留给了苏伟——就因为他说自己“有点头疼”。我硬生生烧了两天,
差点烧傻,是邻居阿姨偷偷把我送进医院。从那天起,我就没把他们当家人。
更让我记恨的是,爷爷去世前曾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说:“晴晴,
别信他们……苏家当年生了你,又想生儿子,怕交超生罚款,就把你假装成捡来的弃婴,
还拿我养老钱打通关系,贪了不该贪的……你要护好自己。”那时我似懂非懂,
直到后来翻到爷爷的旧日记,才拼凑出真相的一角。
一万八的跑路计划很明确:表姐在南方开饭馆,能给我找工作,
路费三百;租临时床位押一付一八百;报夜校学会计考证书,
学费加教材一千二;剩下的一万五当半年生活费和应急钱。这不是矫情,
是我给自己留的救命路。而这条路的尽头,一定连着他们的地狱。2我攒到一万三,
还差五千时,厂里贴出技能竞赛通知:冠军奖金八千,还能转正式工,五险一金齐全。
我是厂里的熟练工,操作机器的速度和准确率都是顶尖的,冠军稳拿。
八千块不仅能凑够剩下的五千,
还能多留三千当“反击备用金”——方便将来给他们找点“麻烦”。我没声张,
偷偷把竞赛规则抄在纸条上藏好,每天下班多练一个小时机器,手指磨破了就缠上创可贴,
疼得钻心也咬牙坚持。可这事还是被我妈知道了——肯定是苏伟告的密,他最见不得我好。
我下班进门,就被我爸一个耳光扇得嘴角流血。“技能竞赛?想拿奖金跑路?没门!
”他把纸条摔在地上,用脚碾得稀烂。我妈叉着腰骂:“那八千块必须给你弟买金项链!
你敢不给,我就去厂里闹,让你丢工作!”苏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阴阳怪气地补刀:“姐,
你那点本事还想拿冠军?老老实实去献血才是正经事。”我捂着嘴角,尝到血腥味,
心里却没半点波澜,只有冰冷的恨。“我偏要报名。”我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谁敢拦我,我就敢把你们当年生我后又生二胎、假报我是弃婴躲罚款的事闹到镇上去!
”他们愣住了——以前的我只会哭着反抗,从来没提过这事。我爸的脚僵在半空,
我妈也骂不出来了。我趁机躲回小破屋,反锁了门。靠在门板上,我攥紧拳头,
指节泛白——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硬刚,心里不是不慌,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我不会再让他们轻易拿捏。3他们没敢再动手,但阴招没断。比赛前三天,
我发现自己的工服被剪破了——那是我唯一一件体面的工服,面试要用。
我不用想就知道是我妈干的。我没哭,也没闹,直接找厂长借了一件工服,
又趁我妈出门买菜时,把她藏在衣柜深处的存折偷了出来——那是苏伟的彩礼存折,
我记下账号后,故意把存折塞到苏建军藏私房钱的鞋盒里。做完这一切,**在门框上,
看着屋里的狼藉,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毕竟是住了十九年的地方,
可转瞬就被恨意淹没。我就是要让他们内讧,让他们知道,我苏晴,
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可他们还是毁了我的机会。比赛前一天,
我妈真的跑到厂里哭天抢地,说我“不孝不悌,偷家里的钱想跑路”,
甚至造谣我“作风不正,跟男工友乱搞”。厂长怕影响不好,还是取消了我的参赛资格。
我找到厂长,没再求情,只冷冷地说:“厂长,我妈说的都是假的,我有证据。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前几天偷偷录下的我**我献血、骂我的录音。厂长脸色变了,
沉默了很久,说:“苏晴,这事是我欠考虑。你的参赛资格,我给你恢复。另外,
我会让保安拦住你妈,不让她再来闹事。”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知道,
一味退让换不来尊重,只有亮出獠牙,别人才会忌惮。可我没想到,苏伟比我更狠。
比赛当天,我正在操作机器,他突然冲进车间,大喊:“苏晴偷了我家的存折!
大家快抓住她!”他还伸手去拔机器的电源,差点让我出工伤。我反应极快,一把推开他,
按下紧急停止按钮,对着车间主任喊:“主任,他故意闹事,还想破坏机器,赶紧叫保安!
”保安来了,把苏伟拖了出去。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继续比赛。最终,我凭实力拿到了冠军,
领了八千块奖金。我拿着奖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该跑路了,但跑路前,
得给他们留点“大惊喜”。4我用奖金凑够了一万八,又额外留了两千块,
准备给他们“送份大礼”。这些年,我一直没忘爷爷的话,翻遍了他的旧物,
终于在一个铁盒里找到关键——苏建军的贪腐账本,
里面记满了收礼明细、侵占村民扶贫款的款项,
有一笔标注“爷爷养老钱”的五万块转账记录;另外还有一张泛黄的“弃婴收养登记证明”,
日期正是我出生后不久,可爷爷在日记里写:“苏建军夫妇头胎生了晴晴,嫌是女儿,
非要再生个儿子,怕交超生罚款,就把晴晴扔在村头,再假装‘好心’捡回来,
报成弃婴收养,逼我去村委会签字担保,还拿我养老钱打通关系掩盖贪腐,畜生不如。
”原来,我是苏建军和李桂芬的亲生女儿,是他们的头胎。他们想要儿子,
又怕交高额超生罚款,就把刚出生的我抛弃,再假装捡回弃婴,既躲了罚款,
又多了个能压榨的劳动力。我偷偷复印了账本、日记和收养证明,把原件藏到了邻居阿姨家,
两千块钱换她务必把原件交给该交的人。接着,
我用公用电话给镇纪委匿名发了条短信:“苏家村苏建军,任职期间贪赃枉法,
伪造弃婴收养手续掩盖超生(头胎女儿伪装弃婴,再生二胎儿子),还侵占老人养老钱,
证据在其家中铁盒。”可苏建军老奸巨猾,收到纪委初步核查的消息后,
连夜把铁盒里的“表面证据”(空账本、假证明)销毁,还倒打一耙,说有人恶意举报。
更狠的是,他怀疑邻居阿姨藏了原件,带着苏伟找上门搜查。阿姨早有准备,
把铁盒藏在灶台夹层里,叉着腰坐在门槛上撒泼:“苏建军你个挨千刀的!
你贪赃枉法还敢来我家撒野?今天你敢踏进来一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让纪委看看你逼死老百姓!”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引来了邻居,
大家本来就对苏建军的贪腐早有不满,纷纷指责他,苏建军怕把事情闹大,
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就在他走后没多久,纪委人员赶到,阿姨立刻拿出原件,
哭着讲述了我被虐待和苏建军的恶行。证据确凿,纪委终于展开深入调查。最后,
我把苏伟彩礼存折的账号记下来,
故意用苏建军的手机给苏伟发了条短信:“存折我替你保管,彩礼少给五万,留着给我抽烟。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屋里传来的争吵声——苏伟正拿着手机跟苏建军对质,
李桂芬在一旁哭天抢地。我冷笑一声,连夜收拾行李,从后门溜了出去。我一路跑,
直到看到开往南方的大巴车。我攥着怀里的钱,像攥着救命稻草,买了票就上车。
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家,我心里默念:苏建军,李桂芬,苏伟,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5到了南方,表姐接住了我。她开的饭馆不大,却收拾得干净,见我一身疲惫,
立刻拉我坐下:“晴晴,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谁敢欺负你,姐第一个不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