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忌日,苏梧青说要给我一个交代。可不过一小时,儿子死亡当天的监控就传遍全网。
视频里,五岁的儿子被关在全黑的密室里,撕心裂肺地哭喊求救。他的心理医生林彦,
正隔着单向玻璃,冷漠地记录着数据,嘴里还轻蔑地念叨着,“抗压性太弱了。
”我发疯般冲到苏家,却只看到儿子冰冷的尸体……苏梧青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阿泽,
你信我,我绝不会放过害死辰辰的凶手!”可庭审上,她却当庭撤诉,对着法官字字清晰,
“这不是林医生的错,是我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
他太脆弱了……”我不顾一切地想拿出林彦伪造病历的证据,苏梧青却抢先一步,
拿出一份精神鉴定报告,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1.全网的视频一夜清空,
我在精神病院受尽折磨。三天后,苏梧青挽着林彦的手出现在我病房,“陆泽,
只要你安分守己,你还是苏家的好女婿。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我这才明白,
结婚五年,我不过是她为情夫铺路的一块垫脚石……“陆泽,你这个疯子!你还想怎么样?
”苏梧青身边的林彦一脸嫌恶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垃圾。“辰辰是我们的儿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苏梧青皱了皱眉,
从旁边精神病院院长手里接过一根电棍,毫不犹豫地捅向我的腹部。
剧痛和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四肢百骸,我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漂亮的脸上满是刻薄与冰冷。“陆泽,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辰辰为什么会死,你心里没数吗?”“你把他教得那么懦弱,胆小,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
林彦只是想帮他变得更坚强,这有错吗?”她的高跟鞋踩上我流血的手背,用力碾压。
“别人的孩子能做到的,为什么我的儿子就不行?!”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可心里的痛楚更甚千万倍。我抬起头,血泪模糊了双眼。
“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全黑的密室里待上十个小时!苏梧青,你告诉我,谁家的孩子能做到?
!”“你行吗?你身边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行吗?!”“林彦是国内最顶尖的儿童心理专家,
他说行,那就一定行!”苏梧青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陆泽,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你再敢闹,就一辈子烂在这里吧!”她说完,便亲昵地挽着林彦的胳膊准备离开。
院长谄媚地跟了上来,对着我啐了一口。“你不是天天喊着有证据,
要让苏总和林医生身败名裂吗?怎么人来了,你就怂了?”林彦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
脸上瞬间挂满了委屈的泪水。“梧青,他……他不会还留着那天的监控吧?我……我好害怕,
我不想再被警察带去问话了……”苏梧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几步冲回我面前。“陆泽,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林彦?你留着视频,是存心想毁了他,对不对?!”我咬破了嘴唇,
满口血腥。“苏梧青,他害死了我的儿子,我就是死,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你这个当妈的猪狗不如,但我这个当爹的,不能让我的辰辰死不瞑目!
”苏梧青一把抢过院长手中的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她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陆泽,你斗不过我的。”“你砸了也没用!”我冲着她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那视频我备份了上千份!除非你今天就弄死我,
否则我总有办法让它重见天日!”苏梧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一把推开院长,打开铁门,
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朝铁栏杆上撞去。“陆泽!我今天就替林彦好好教训你这个疯子!
”她一边把我往外拖,一边咬牙低吼。“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你怕的东西!
”两个保镖冲上来,将我塞进车里。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看到别墅二楼那个熟悉的窗口,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那是我爸妈的房间。2.“陆泽,
看清楚了,这是你自找的!”苏梧青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死死按在冰冷的监控屏幕上。
屏幕里,是我年迈的父亲,他正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心电图的线条微弱地起伏着。
“梧青……”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抓住苏梧青的裤腿。
“我爸他心脏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梧青一脚踢开我,她拿起一个对讲机,
声音冰冷。“林彦,可以开始了。”对讲机那头传来林彦带着笑意的声音,“收到,梧青。
”下一秒,我眼睁睁地看着林彦出现在父亲的病床前,他戴着白手套,
缓缓伸向父亲的氧气管。“不!不要!”我彻底疯了,像狗一样爬向苏梧青。“我错了,
梧青,我错了!你让他停下,求求你让他停下!”“道歉。”苏梧青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给林彦道歉。”“对不起!林医生,对不起!是我疯了,是我胡说八道,
辰辰的死跟你没关系,都是我的错!”我像个疯子一样,朝着屏幕里的林彦疯狂磕头。
林彦对着摄像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俯身,在对讲机里轻声说:“梧青,
姐夫的态度我很满意,我暂时消气了。”苏梧青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对着对讲机说了句“停下”。看着林彦的手从氧气管上挪开,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扶着墙,挣扎着想站起来。“那天在法庭上,你让林彦受了惊吓,丢了面子。
”苏梧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必须当着全网的面,给他公开道歉。还有,
把我那天在法庭上说的话,当着所有记者的面,给我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我身体一僵,
猛地回头瞪着她。“苏梧青,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她不说话,只是再次拿起了对讲机,
作势要按下通话键。“别废话,陆泽,办,还是不办?”巨大的绝望将我吞噬,
我看着屏幕里父亲苍老的脸,木然地点了点头。“……我办。”苏梧青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她拉着林彦的手走出房间,离开前,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把自己收拾干净点,
记者一个小时后到。”房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了林彦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毒蛇般的阴狠。
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苏梧青嫁给我的时候,只是苏家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女,
是我父亲力排众议,让她进了陆家的门,更是手把手教她做生意,把大半个集团都交给了她。
一年前,我父亲突发心梗,虽然抢救了回来,但身体大不如前,只能卧床休养。从那时起,
苏梧青就彻底掌控了公司。她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冲喜”,
把公司的名字从“陆氏”改成了“苏氏”。她说,这样我爸才能好得更快。我信了。
可这个畜生,她不仅没有半分感恩,反而联合外人,害死了我的儿子,如今,
还要用我父亲的命来威胁我!我掏出藏在鞋底的微型手机,
颤抖着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陆泽,你在里面磨蹭什么?!”电话刚挂断,
苏梧青就推门闯了进来。“跟我爸说几句话,不行吗?”苏梧青狐疑地看着我,
目光落在我刚刚藏起手机的手上。她正要上前,门外传来了林彦的声音。“梧青,
记者们都到了,姐夫还没好吗?”“好了好了,亲爱的别急。
”苏梧青立刻换上一副娇媚的模样,迎了上去。随即,她一把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拖了出去。
“陆泽,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你爸的命,现在就捏在我手里!”两分钟后,
我被无数闪光灯和话筒包围了。3.“陆先生,您之前在法庭上指控林医生,
今天突然召开记者会,是有什么新的证据要公布吗?”“陆先生,我们都相信您,
只要您拿出证据,我们一定为您讨回公道!”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着。苏梧青站在不远处,
指了指我父亲病房的方向,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老公,记者们在问你话呢。
”我强忍着滔天的恨意,缓缓转身,面向林彦。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一字一句地开口。“林医生,对不起……那天在法庭上,是我情绪失控,胡言乱语。
”“我儿子辰辰的死,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林彦故作惊讶,随即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一句胡言乱语就算了?陆先生,我的名誉损失,我的精神损失,就这么不值钱吗?
”苏梧青见我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走上前来,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陆泽,我有点想咱爸了,
不如我现在上去看看他……”我浑身一颤,双手抓住她的脚踝,然后,朝着林彦的方向,
重重地磕了下去。“对不起,林医生!是我错了!是我污蔑了您,败坏了您的名声!
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一下又一下地把头砸向冰冷坚硬的地板,直到额头血肉模糊,
地上渗出一片暗红的血迹。林彦这才满意地冷哼一声。“行了行了,弄得一地血,真恶心。
别等会儿磕死在这儿,又赖到我头上!”他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男记者就愤怒地冲了上来,
一拳砸在我脸上。“你这种**!自己没教育好孩子,害死了他,
还想嫁祸给尽职尽责的医生!你配当爹吗?!”这一拳仿佛点燃了火药桶,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亏我们还以为他有什么天大的冤屈,搞了半天是个是非不分的蠢货!
”“这种入赘的软饭男就是这样,没本事还爱迁怒别人,真是恶心!
”“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反咬一口,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愤怒的人群冲了上来,
无数的拳脚落在我身上。在人群的缝隙中,我看到林彦正对着我笑,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我读懂了。他说:“姐夫,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呢。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我拼命在人群中寻找苏梧青的身影,看到她后,
我连滚带爬地挪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苏梧青,快!快去看看我爸!
林彦他……”我的话还没说完,苏梧青的助理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我,眼神复杂。“苏总,
老……老爷子他……他没气了……”4我握着苏梧青手腕的手,无力地垂落。世界,
在那一刻,一片死寂。几秒钟后,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从我身体里爆发出来。我猛地站起身,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疯了一般朝林彦冲了过去,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林彦!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爸!为什么!”“是你!是你杀了他!
”林彦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溢出血丝,可他眼里却满是报复的**。他捂着脸,
一副委屈的样子。“梧青,你看到了,姐夫他又疯了!我怎么可能害死伯父呢,
我刚刚一直跟你在一起啊……”林彦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让我恶心,抬手就想再打过去。
手臂刚扬起,苏梧青就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衣领,然后一脚重重地踹在我的后腰上。半年前,
我刚做过腰椎间盘突出的手术,她知道的,她这一脚,是故意的!剧痛让我瞬间瘫软在地。
苏梧青上前,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厌恶和冰冷。“顾云川,你闹够了没有?!
”“你爸在床上躺了一年,医生早就说过他随时都可能走,这也能怪到林彦头上?!
”“刚刚林彦一直和我在一起,在场的所有记者都可以作证!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你这副疯狗一样的嘴脸,真让我恶心!”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彻底崩溃了。
我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去!让你的人把这里的监控调出来!林彦刚刚亲口对我说的,
他说他给我准备了‘大餐’!”苏梧青沉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在她眼中闪过。
她刚要开口,身后的林彦却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梧青,别查了。
看来姐夫就是认定是我了,那我认了还不行吗?我天生就是一条贱命,只要我死了,
姐夫肯定就安心了!”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水果刀,作势就要往自己手腕上划去。
苏一看到刀,眼里的犹豫瞬间变成了惊慌和心疼。她一把打掉林彦手里的刀,
转身又是一脚踢在我肚子上。“够了!陆泽!我刚才就站在林彦旁边,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苏家!”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无比清晰地说:“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丈夫!林彦这样善良温柔的男人,
比你更适合待在我身边!”过去五年我们之间的那些海誓山盟,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我脸上。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抬头看着她。“苏梧青,他杀了我儿子,
害死了我父亲,你还要跟他双宿双飞?”“你这么欺负我,真当我们陆家……没人了吗?
”苏梧青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你爸不是刚死吗?
那应该……是真的没人了吧?”林彦也挑衅般的揽住苏梧青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陆大少爷,你还想让你爸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你撑腰啊?做梦去吧!
”我朝着他们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缓缓转过头,看向医院走廊尽头那扇缓缓被推开的大门。
一个苍老却无比洪亮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响起。“谁说陆家没人了?
”我看着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笑了。“秦叔,陆家养的狗不听话,咬了主人,该怎么办?
”“杀!”振聋发聩的回应声中,我看到了苏梧青那张瞬间惨白如纸的脸。
5.苏梧青循声望去,当她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双腿一软,若不是林彦在旁边扶着,
恐怕早就瘫倒在地。她指着那个身形挺拔、两鬓斑白的老人,
结结巴巴地开口:“秦……秦叔?您……您不是已经……”老人被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走来,
气场强大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没有理会苏梧青,径直走到我身边,
颤抖着双手将我扶起。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一边帮我擦拭脸上的血污,
一边声音发颤。“大少爷,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是秦叔的错,
秦叔以为给你找了个好媳妇,谁知道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你这孩子,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秦叔?”秦叔是我父亲的拜把子兄弟,
陪着父亲白手起家、创下江山,有过命的交情。父亲走后,秦叔悲痛欲绝,加上年事已高,
我便劝他去国外安享晚年。可就在他“离开”前一晚,他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阿泽,
你爸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秦叔在,苏家那丫头多少还有些忌惮,可我要是走了,
我怕她会……”那时,我天真地以为我和苏梧青情比金坚,还笑着安慰他。“秦叔,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