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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暗夜潜行闯黑市
夜幕如墨,城西醉仙楼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映得招牌上的鎏金字迹忽明忽暗。苏晚宁攥着竹哨,指尖沁出薄汗。谢承渊就跟在她身后三步远的位置,玄色披风裹着他挺拔的身影,像一团化不开的夜色。
"记住,进去后别乱说话。"谢承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苏晚宁点点头,抬脚迈进雕花木门槛。
酒楼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说书人的惊堂木"啪"地一拍:"各位看官,且说那神秘黑市......"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冷笑。苏晚宁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正盯着他们,其中一人把玩着匕首,寒光在刀刃上流转。
谢承渊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腰间玉佩不经意间露出一角。为首的大汉脸色骤变,拱手作揖:"不知大人驾到,多有得罪。"苏晚宁暗自咋舌,这玉佩怕是比通行证还管用。
穿过后厨,推开堆满杂物的暗门,一道旋转楼梯直通地下。竹哨刚放到唇边,石壁突然发出"咔嗒"声响,两扇石门缓缓打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烛火摇曳中,人影绰绰,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苏晚宁攥紧谢承渊的衣袖,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前世她只来过一次黑市,那时被顾明远哄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角落里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戴着镣铐的壮汉被铁链锁在柱子上,而不远处的摊位上,明晃晃地摆着寒光闪闪的兵器。
"那边!"苏晚宁突然拽了拽谢承渊的衣角。昏暗的灯笼下,苏婉柔正和一个独眼男人窃窃私语,手中还拿着一叠银票。谢承渊眼神瞬间冷冽,伸手按在剑柄上。
"先别打草惊蛇。"苏晚宁压低声音,"跟着他们。"
两人像两条游鱼般穿梭在人群中。苏婉柔显然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七拐八拐后来到一处偏僻角落。独眼男人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晚宁强忍着恶心探头望去,只见十几个少女被关在铁笼里,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这些货都是从苏府运出来的。"独眼男人谄媚地笑着,"苏**尽管放心,保证都是清白身子。"
谢承渊周身气压骤降,苏晚宁急忙按住他的手臂。她咬着牙,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原来前世父亲说的"生意",竟是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晚宁心下一紧,被谢承渊一把拉进旁边的杂物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他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别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缝隙,苏晚宁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苏府的管家!只见他鬼鬼祟祟地将一个锦盒递给独眼男人,压低声音说:"这是老爷吩咐的,明日务必送到顾公子手上。"
锦盒打开的瞬间,苏晚宁瞳孔骤缩。里面躺着的,赫然是谢承渊一直在寻找的边关布防图!
谢承渊浑身杀意翻涌,苏晚宁却比他更快一步。她摸出怀中的辣椒粉,猛地撒向不远处的火把。"快跑!"她拉起谢承渊的手,朝着出口狂奔。
黑市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谢承渊揽住她的腰腾空而起,剑光闪过,斩断了拦路的铁链。苏晚宁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再睁眼时,两人已经站在醉仙楼外的巷子里。
"受伤了吗?"谢承渊扳过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苏晚宁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不知何时被划了道口子,鲜血正渗出来。
"你受伤了!"她急得眼眶发红,"都怪我太冲动......"
"不怪你。"谢承渊突然笑了,那笑容比月光还温柔,"多亏有你,才能找到这么重要的证据。"他掏出帕子随意包扎了伤口,"走吧,是时候让某些人付出代价了。"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苏晚宁望着谢承渊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谢承渊,也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遥不可及的权臣。他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