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以为,我能瞒住全世界我叫陈旭,三十五岁,拥有一家不大不小的设计公司,
一个温柔漂亮的妻子,和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大平层。在所有人眼里,
我都是标准的人生赢家。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尤其是在我拥有了林月之后。林月是我的情人,
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年轻,漂亮,带着一股子未经世事的清纯。她看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崇拜和迷恋。这种感觉,是我在妻子苏晚身上,很久没有体会过的。苏晚什么都好。
她温婉、体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们的婚姻,
像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完美,却也缺少了**。她看我的眼神,是平静的,像一潭深水,
不起波澜。男人嘛,总是贪心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状态。我自以为我做到了,而且做得天衣无缝。
我给林月在公司附近租了间高档公寓,每周去两三次。我用两部手机,一个对公对家,
一个只属于我和林月。我熟练地用“加班”、“应酬”、“出差”这些借口,
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我享受这种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感,
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以为是的聪明。林月对我死心塌地,她从不要求什么名分,
只说能陪在我身边就好。她的顺从和乖巧,极大地满足了我的掌控欲。而苏晚,
她对我一如既往地信任。我深夜回家,她会给我留一盏灯,一杯温水。我出差前,
她会细心地帮我收拾好行李。她的贤惠,让我偶尔会产生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你看,
我多有本事”的窃喜。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我以为,我能瞒住全世界。
我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我的妻子,苏晚。出事那天,是个周三。
我借口公司要开一个通宵的方案会,去了林月的公寓。我们喝了点红酒,气氛正好。
正当我和林月在床上,情到浓时,公寓的门,被打开了。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听到“咔哒”一声,卧室的灯,被打开了。雪亮的灯光下,我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
是苏G晚。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米色风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赤身裸体的我和惊慌失措的林月。我的大脑,在那一刻,
一片空白。完了。这是我唯一的念头。世界末日,降临了。
我设想过无数种被发现的场景:歇斯底里的争吵,哭天抢地的控诉,砸东西,
甩耳光……但苏晚什么都没做。她只是看着我们,眼神平静得可怕。那潭深水,依然是深水,
只是我忽然觉得,水底,似乎藏着我看不见的、冰冷的暗流。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这辈子,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如此难熬。第二章:她没哭没闹,
只是平静地帮小三穿上衣服世界末日的审判,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以雷霆万钧之势降临。
苏晚的平静,远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让我感到恐惧。她就那么站在门口,
看了我们足足有一分钟。那眼神,不像是捉奸的妻子,更像一个偶然闯入的、冷漠的旁观者。
林月已经吓傻了,她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连哭都忘了。而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
大脑开始疯狂运转。怎么办?坦白从宽?抵死不认?还是跪地求饶?最终,
还是苏晚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她没有看我,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缩在床角的林月。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举动。她走了进来,弯下腰,
从地上捡起林月那件散落的连衣裙,然后走到床边,轻轻地递给了她。“穿上吧,
”苏晚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那么平静,仿佛她不是在面对一个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
而是在关心一个受了凉的小妹妹,“地上凉,别感冒了。”林月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这算什么?这是什么操作?林月颤抖着接过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苏晚又转身,
捡起她的高跟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整个过程,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没有说一句指责的话,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她就像一个完美的女主人,
在招待一位不小心弄乱了房间的客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体,
却又像一把无形的、最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我的神经。我宁愿她打我,骂我,
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因为那样,至少证明她在乎,她愤怒,她痛苦。可她没有。
她越是平静,我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我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地套上裤子,
走到她面前,声音干涩地开口:“小晚,你……你听我解释。”“解释?
”她终于正眼看我了,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解释什么?
解释你们只是在盖着被子纯聊天?还是解释这位林**,是你请来给我**的**?
”她的语气很轻,话语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我哑口无言。就在这时,
林月也穿好了衣服,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在一旁,
小声地抽泣着:“对不起……苏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怪你。
”苏晚竟然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男人嘛,
总是管不住下半身。你年轻漂亮,他动心,也正常。”她这话,是在为林月开脱?
还是在骂我?我已经分不清了。我的大脑,已经彻底被她这不合常理的反应,
搅成了一团浆糊。“好了,都收拾一下吧。”苏晚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拍了拍手,“陈旭,
你去把衣服穿好。林**,你去洗把脸,妆都哭花了。”我们两个,像**控的木偶,
竟然真的鬼使神差地,按照她说的去做了。等我穿戴整齐,从卧室走出来时,客厅里,
苏晚和林月,竟然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苏晚甚至还给林月倒了一杯热水。这画面,
荒诞到了极致。我走过去,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小晚,我们……我们回家谈,好吗?
”我几乎是在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苏晚抬起头,看着我,笑了。那笑容,很美,
却让我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回家?”她说,“不用那么麻烦。”然后,她转头,
看着旁边手足无措的林月,用一种商量的、甚至可以说是亲切的语气,说出了一句,
让我差点当场疯掉的话。“林**,我看你这房子,租金不便宜吧?”“收拾一下东西,
今天就搬出来吧。”我心里一喜,以为她是要赶走林月,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然而,
她接下来的话,却将我彻底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她微笑着,对林月说:“搬过来,
跟我们一起住吧。”第三章:“搬过来一起住吧”,我老婆对我的情人说“你说什么?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我疯了,出现了幻听。苏晚看着我震惊到扭曲的脸,
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简单。“我说,
让林**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她转头,看向已经完全呆住的林月,
继续用那种温柔得令人发指的语气说:“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多不安全。陈旭呢,
又要公司家里两头跑,也辛苦。搬到家里来,大家互相有个照应,多好。”好?好什么?
这他妈哪里好了?!我感觉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在这一刻,被她轻描淡写的话,
冲击得支离破碎。三个人,一起生活?妻子,丈夫,和情人?
这是什么荒唐到极点的都市传说?“苏晚!你疯了吗?!”我终于忍不住,失控地低吼出来。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她端起面前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陈旭,
我是在帮你解决问题。”“帮我解决问题?”“是啊。”她放下水杯,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你看,你喜欢我,因为我能给你一个稳定体面的家。你也喜欢林**,
因为她能给你**和新鲜感。既然你两边都放不下,那最好的办法,
不就是把两边合二为一吗?”“这样,你就不用再撒谎,不用再两头跑,
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过二人世界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过‘三人世界’。你想要的,
我帮你实现,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她这番话,说得那么“通情达理”,那么“善解人意”,
却像一根根淬毒的冰锥,扎得我体无完肤。这不是善解人意,这是最恶毒的、最残忍的羞辱!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陈旭,你以为你是掌控者?不,
你只是一个被我看穿了所有欲望的、可悲的跳梁小丑。“我……我不同意!”我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同不同意,不重要。”苏晚淡淡地说,随即转向林月,
“林**,你觉得呢?”所有压力,瞬间转移到了林月身上。林月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求救似的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她:拒绝!快拒绝!可她,
在迎上苏晚那看似温柔、实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的目光时,竟然,鬼使神差地,
点了点头。“我……我听苏姐姐的。”我感觉我快要吐血了。这个世界,彻底疯了。“你看,
林**都同意了。”苏晚满意地笑了,像个打赢了胜仗的将军,“那就这么定了。现在,
你们两个,去收拾东西吧。”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都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作为一个旁观者,
看着这场荒诞剧上演。我看着苏晚,像一个女主人一样,指挥着我和林月,打包林月的东西。
林月的行李并不多,几个箱子就装完了。苏晚甚至还亲自打电话,叫了一辆搬家公司的车。
在等待车来的间隙,她还有心情,检查了一下林月这间公寓的布置。“嗯,这套沙发不错,
就是颜色太暗了。这幅画也挂得太高了……”她像个室内设计师一样,点评着,
然后转头对我说,“陈旭,看来你的审美,也没怎么遗传给林**啊。”她在讽刺我。
讽刺我曾经以设计师的身份,帮林月布置过这间“爱巢”。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任由她在我的伤口上,优雅地、一遍又一遍地撒盐。一个小时后,我们三个人,
加上几箱行李,站在了我们家,那套我引以为傲的、装修得极简又高级的大平层里。“好了,
到了。”苏晚像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样,笑容可掬,“林**,你睡客房吧。
我早就收拾出来了,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她说着,就领着林月,走向客房。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眼前这一切。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情人。
以一种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这不是捉奸,不是审判,
更不是世界末日。这是苏晚,亲手为我打造的,一个崭新的、华丽的、永不终结的,
人间地狱。而我,就是这个地狱里,唯一的囚徒。第四章:我的家,
变成了她们俩的闺蜜茶话会如果说,把林月接回家,是地狱的开端。那么,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是地狱里最精细、最磨人的酷刑。
我预想中的争吵、冷战、或者三人之间尴尬到死的氛围,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让我更加抓狂的、诡异的“和谐”。林月住进来的第二天,是周四。我一夜没睡,
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恍惚地坐在餐桌前。苏晚和往常一样,准备了精致的早餐。三明治,
煎蛋,热牛奶,摆了三份。林月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怯生生地从客房里走出来,
小声地说了句:“苏姐姐早,陈……陈哥早。”“早啊,快来吃早餐。
”苏晚亲热地招呼她坐下,还把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女孩子要多喝牛奶,对皮肤好。
”“谢谢苏姐姐。”林月感激涕零地捧起牛奶。她们两个,一个温婉大方,一个乖巧可人,
坐在晨光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而我,这个家的男主人,
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和“情人”,却像一个多余的、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我食不下咽,
味同嚼蜡。她们俩,却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小月,你平时喜欢逛街吗?
我知道市中心新开了一家买手店,里面的衣服很适合你这种风格的女孩。”“是吗?
我……我平时不怎么逛街。”“那怎么行,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周末我带你去,
顺便做个SPA。”“啊?太……太麻烦苏姐姐了。”“不麻烦,就当多个伴儿。
陈旭这个闷葫芦,你让他陪我逛街,比杀了他还难受。”她们聊得热火朝天,
仿佛是多年未见的闺蜜。而我,就是她们谈话中,被拿来调侃的、无趣的背景板。
我终于忍不住,把叉子往盘子里一扔,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吃饱了,去公司了。
”我黑着脸站起来。“路上开车慢点。”苏晚头也不抬地嘱咐了一句,
就像对我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我逃也似的冲出了家门。我以为,这只是第一天的假象。
苏晚肯定是在演戏,她不可能真的接受林月。然而,我错了。接下来的日子,
这种诡异的和谐,成了我们家的常态。我的家,彻底变成了她们俩的闺蜜茶话会。
她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韩剧,看到感人的地方,还凑在一起,用同一张纸巾擦眼泪。
她们会一起在厨房里研究新的菜式,苏晚教林月煲汤,林月教苏晚做甜点,笑声不断。
她们会一起敷着面膜,在客厅里做瑜伽,讨论着哪个牌子的护肤品更好用。而我,
每天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幅“姐妹情深”的画面。
我像一个寄宿在自己家的房客。我插不进她们的话题,也融不进她们的氛围。她们对我,
很有礼貌。苏晚依然会给我准备好饭菜,熨烫好衬衫。林月见到我,也会怯生生地点头问好。
但那种礼貌,是疏离的,是客套的。她们把我,
当成了一个需要“共同照顾”的、没有感情的物品。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晚上。
我们三个人,睡在三个房间。我和苏晚,依然是名义上的夫妻,睡在主卧。
但那张我们睡了十年的双人床,中间仿佛隔着一条冰冷的银河。她背对着我,呼吸均匀,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我无数次想跟她谈谈,想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局面。
可每次我一开口,她就用一句话堵死我。“陈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家里有人照顾,
外面的人也领回了家,多少男人羡慕的生活,你得知足。”是啊,我他妈的,应该知足。
我甚至,开始怀念起以前偷偷摸摸的日子。至少在那个时候,我是掌控者,我是主宰。
而现在,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透明笼子里的猴子,任由她们两个,在外面,
带着悲悯又嘲讽的笑容,观赏我的丑态。我快要疯了。这种精神上的凌迟,
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我痛苦。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局面。我必须,
把这个荒唐的“三人世界”,重新变回我能掌控的秩序。第五章:她们聊的那个高中,
我好像也读过我决定,从最薄弱的环节入手。林月。在我看来,
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被苏晚这种段位的女人吓破了胆的小女孩。只要我稍加安抚和利诱,
一定能策反她,让她和我统一战线,共同对抗苏晚。我找了个机会,
趁苏晚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把林月堵在了客厅。“林月,我们谈谈。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陈……陈哥,有什么事吗?
”她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眼神躲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开门见山,
“你真的愿意,就这么三个人,不明不白地生活下去?你还年轻,你还有自己的未来。
”我试图唤醒她的“自我意识”。“我……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她的回答,
却让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好?哪里好?”“苏姐姐对我很好。她给我买衣服,
带我做美容,还教我很多东西。我……我从来没有过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姐姐。”她说着,
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真诚的向往。我感觉我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我们呢?林月,
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了吗?”我加重了语气,试图用“旧情”来打动她。提到过去,
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低下了头,小声说:“陈哥,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我现在,只想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安分?”我冷笑一声,“你这是安分吗?
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你信不信,苏晚她就是在玩我们!等她玩腻了,
她会毫不留情地把我们两个,都扫地出门!”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她抬起头,
眼神里有了一丝动摇。有戏!我心想。我再接再厉:“林月,你听我说。我们两个,
才是一伙的。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我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苏晚回来了。林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策划的第一次“策反”,宣告失败。但我没有放弃。我开始更加留意她们之间的互动,
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她们似乎真的情同姐妹,无话不谈。从明星八卦,到人生理想。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假装在书房工作,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听着客厅里她们的谈话。
她们聊起了学生时代。“苏姐姐,你上学的时候,肯定是那种特别厉害的学霸吧?
”是林月的声音。“还行吧,就是比较爱看书。不过我们那时候,学校管得可严了,
我们高中那个教导主任,凶得像个活阎王。”苏晚笑着说。“我们高中也是!
我们那个教导主任,也超凶的!我们都背地里叫他‘灭绝师太’。”“哦?你们高中是哪个?
”“市三中啊。苏姐姐你呢?”“真巧,”苏晚的声音顿了一下,
随即用一种带着笑意的、意味深长的语气说,“我也是市三中毕业的。”轰——我的大脑,
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市三中?那不是……那不是我的母校吗?苏晚是市三中毕业的,
我知道。我们是校友,虽然不同届。她比我低两届,我们是在后来的校友会上认识的。可是,
林月……她也是市三中毕业的?我从来不知道!她简历上写的,是另一所普通高中的名字。
她为什么要撒谎?一个巧合?不,我不相信。如果她们是校友,那她们……会不会早就认识?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我猛地从书房冲了出去。
“你们……你们是校友?”我死死地盯着她们两个,试图从她们的脸上,
看出哪怕一丝一生的破绽。林月被我吓了一跳,眼神慌乱。苏晚却依然镇定自若。她抬起眼,
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是啊,陈旭。忘了告诉你,我不仅和林月是校友,我们,
还是同一个文学社的呢。”“而且,当年我们文学社,有个风云人物,
是个很会写情书的学长。”她顿了顿,目光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的心脏。
“那个学长,好像……也叫陈旭。”第六章:我试图赶走小三,
老婆却给她换了门锁密码苏晚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照亮了记忆深处一个被我遗忘的角落。文学社。高中的时候,我确实加入过文学社,
还当过一年的副社长。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自命不凡,写过几首酸腐的诗,
给几个不同班级的女生写过情书。那是我的光辉岁月,
是我引以为傲的“多情才子”人设的开端。难道……“你想起来了?
”苏晚看着我变幻莫测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我们的陈大学长,
还没把我们这些小学妹,忘得一干二净。”我的后背,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她们早就认识,如果她们高中时就知道彼此的存在……那林月的出现,
真的是一场意外的邂逅吗?还是说……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为我精心设计的陷阱?不,
不可能。我想象不出,苏晚,那个温柔娴静的苏晚,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这一定是巧合,
一定是她故弄玄玄虚,想吓唬我。“是吗?那还真是巧。”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世界真小。”“是啊,世界真小。”苏晚意有所指地附和。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但我心里的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彻底种下了。
我必须要把林月赶走。不管这是不是一个局,林月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和折磨。
这个家,必须回到原来的轨道。我决定采取强硬手段。我趁苏晚不在家,再一次找到了林月。
这一次,我没有再跟她废话。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拍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这里面有二十万。”我冷冷地说,“拿着这笔钱,立刻从这里消失。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苏晚面前。”我相信,没有哪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能拒绝二十万的诱惑。林月看着那张卡,愣住了。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贪婪,反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悲哀的情绪。“陈哥,”她说,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解决?”“不然呢?难道用感情?”我嗤笑一声,
“收起你那套天真的想法。要么拿钱走人,要么我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这是我最后的摊牌,是**裸的威胁。林月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
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她只是默默地站起来,回了她的房间。
我以为,她是被我吓住了,正在权衡利弊。我以为,我赢了。然而,半个小时后,
苏晚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径直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啪”的一声,将一张银行卡,
甩在了我脸上。还是我给林月的那张。“陈旭,你长本事了啊。”苏晚的声音,第一次,
带上了冰冷的、毫不掩饰的怒气,“开始学会用钱,来解决我的客人了?”“你的客人?
”我被她打得脸上一片**,心里的怒火也彻底被点燃了,“苏晚,你别忘了,
她是他妈的小三!我才是你丈夫!”“丈夫?”她笑了,笑得无比讽刺,
“一个把小三带回家,还妄想用二十万就把人打发走的丈夫?陈旭,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把戏,
对我没用,对小月,也同样没用。”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布:“从今天起,
这个家的门锁密码,换了。新的密码,只有我和小月知道。”“你如果想回来,
就在门口等着。等我们谁有空了,给你开门。”“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不回来。”说完,
她不再看我,径直走向林月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小月,别怕,姐姐在。出来吃水果。
”我听见里面传来林月压抑的哭声,和苏晚温柔的安慰声。而我,陈旭,这个家的男主人,
就这么被彻底地,隔绝在了她们的世界之外。我甚至,连回家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感受着脸上**辣的疼痛,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不是一个家。
这是一个为我精心打造的、插翅难飞的囚笼。而苏"晚,就是那个手握钥匙的,典狱长。
第七章:一张尘封的旧合照,她们俩,早就认识被剥夺了回家自由权的第二天,
我没有去公司。我像个游魂一样,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我不能接受。
我无法接受自己被如此彻底地边缘化,被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门外汉。
愤怒、屈辱、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三条毒蛇,啃噬着我的心脏。我必须证明,
她们认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只有证明了这一点,我才能夺回一丝主动权,
才能戳破苏晚那副伪善的面具。我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一个念头——高中毕业纪念册!
如果她们真的是校友,甚至在同一个社团,那毕业纪念册上,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我立刻调转车头,开向我父母家。我的那些旧物,包括高中的纪念册,都存放在那里。
我在我妈诧异的目光中,冲进我原来的房间,翻箱倒柜。终于,在书柜的最底层,
我找到了那本落满了灰尘的、承载着我青春记忆的毕业纪念册。我迫不及待地翻开它。一页,
一页……终于,在文学社的那一页,我找到了我的照片。年轻的我,穿着白衬衫,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年少轻狂的笑容。然后,我的目光,
开始疯狂地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照片里搜索。苏晚。我找到了她。在一堆不起眼的女生里,
她留着齐耳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文静,和我记忆中,
那个在校友会上惊艳了我的长发美女,判若两人。我的心,开始狂跳。继续找。林月。林月。
林月……我的手指,在一张张稚嫩的脸上划过。没有。根本没有!文学社的名单里,
没有一个叫林月的人。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升起一股被戏耍的愤怒。苏晚在骗我!
她只是随口一说,就让我方寸大乱!我不甘心,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定格在了苏晚照片旁边,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女孩脸上。
那个女孩,留着厚重的刘海,皮肤有些黑,看起来很怯懦的样子。
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的形状,那微微下垂的眼角……像!太像了!
像极了林月每次看我时,那种怯生生的、惹人怜爱的眼神!我的心脏,
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死死地盯着照片下面的名字。——林婉儿。不叫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