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声的裂痕深夜,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陆淮瑾揉了揉眉心,
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好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沉。
他拿起手机,屏幕干净,没有未读信息。苏晚已经一周没有主动联系他了。这很不寻常。
以往无论他忙到多晚,总会收到她简短的叮嘱:“记得吃宵夜”、“别熬太晚”。
他习惯了这种沉默的关怀,像空气一样自然,以至于当它突然消失时,
他才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闷。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起因是上周的一场商业晚宴。宴会上,他与合作公司的赵总相谈甚欢,苏晚则安静地在一旁。
直到赵总的儿子赵清屿过来打招呼。“苏晚?真是你!”赵清屿语气惊喜,“好久不见,
上次美术馆一别,还以为没机会再见了。”苏晚也露出浅笑:“赵师兄,
没想到你是赵总的公子。”陆淮瑾记得,苏晚大学读的设计,赵清屿是比她高两届的学长,
两人师从同一位教授,都热爱艺术。简单的寒暄,聊的是现代派画作,他插不上话。
他不动声色地揽住苏晚的腰,宣示**。苏晚似乎僵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当晚回家,
车内气氛凝滞。“你和赵清屿很熟?”他状似无意地问。“校友,聊过几次艺术而已。
”苏晚看着窗外,侧脸在流动的灯光下有些疏离。“他看你的眼神,不像只是聊艺术。
”他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意。苏晚转过头,静静看着他:“陆淮瑾,你是什么意思?
”他嗤笑一声:“意思是,陆太太的身份,需要注意分寸。”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看到苏晚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但很快被一种更深的疲惫覆盖。她没有争吵,
只是淡淡地说:“开车吧,我累了。”之后,便是持续的冷战。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的冷遇,
而苏晚,只是变得更加沉默。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林薇端着杯咖啡走进来,
一身得体的套装,笑容温婉。“淮瑾,还在忙?喝点咖啡提神。”她放下杯子,
语气熟稔而关切。林薇是世交家的女儿,也是公司的心理顾问,两人从小相识。“嗯,
马上就好。”陆淮瑾语气缓和了些。林薇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我听说……赵氏集团最近也在争取‘星河湾’那个项目,而且他们的设计方案,
似乎和我们核心思路有些……微妙的相似。”林薇蹙着眉,压低声音,
“我知道不该怀疑苏晚,但她前几天,确实和赵清屿在‘墨韵’茶馆见过面,待了挺久。
当然,可能是谈艺术吧,只是这个节骨眼上……”陆淮瑾端着咖啡的手顿住了。热气氤氲,
模糊了他瞬间冷硬的表情。“星河湾”是陆氏今年最重要的项目,投入了巨大心血。
而“墨韵”,是他和苏晚第一次见面喝茶的地方。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
便迅速在由不安全感滋养的土壤里生根发芽。
他想起了父亲被信任多年的副手卷走所有资金后,母亲崩溃的脸。至亲的背叛,
足以摧毁一切。他没有立刻发作,属于商人的谨慎让他按捺下来。但他对苏晚的态度,
不可避免地又冷了几分。苏晚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试图沟通,在他某晚回家时,
轻声问:“淮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时他正因项目一个环节受阻而烦躁,
闻言只是冷冷瞥她一眼:“误会?你做了什么会让我误会的事吗?”苏晚看着他,
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下去。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楼。那背影,单薄而倔强,
像是对他无声的控诉。陆淮瑾心里烦躁更甚,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宁愿她吵,
她闹,而不是这样,用沉默将他推远。他不知道,苏晚在书房门口站了很久,
手里拿着本想给他看的、她为新家设计的庭院草图。最终,
她将草图轻轻塞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连同那份试图挽回关系的小心翼翼,一起锁了起来。
裂痕,在无声中蔓延。而此刻,林薇正坐在自己公寓的电脑前,
屏幕上是一个隐秘的聊天窗口。「第一步完成。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
该给他看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了。」对方很快回复:「资金流水和邮件已准备好,
保证天衣无缝。陆淮瑾的弱点,就是他的多疑。」林薇端起红酒,
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苏晚,你拿什么跟我斗?你根本不懂,像淮瑾这样的男人,
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他稳固江山、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女人,
而不是一个只会画图、还容易引起麻烦的花瓶。风雨,即将来临。
(第一章完)------2铁证如山“星河湾”项目竞标前一周,
陆氏集团核心设计数据库遭到恶意攻击,虽未造成实质性损失,
但对方显然窥探到了部分核心参数。几乎同时,竞争对手赵氏集团抛出的预热方案,
与陆氏被窃取的那部分数据,呈现出惊人的、无法用巧合解释的相似度。总裁办公室内,
气压低得骇人。技术总监战战兢兢地汇报:“对方手段非常高明,抹掉了几乎所有痕迹,
但……我们追踪到一个微弱的IP信号,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是……是夫人的工作室。
”陆淮瑾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确定?”“百、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技术总监冷汗涔涔。这时,林薇“恰好”送来一份财务部发现的异常报告。
一份数额巨大的资金,从赵氏集团一个海外空壳公司,经过数次复杂周转,
最终流入了一个账户。而账户持有人,是苏晚那个嗜赌如命、多年未联系的远房表舅。
资金转入的时间点,恰好在数据库被攻击前三天。“淮瑾,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
”林薇一脸痛心疾首,“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苏晚。我甚至托朋友查了通讯记录,那几天,
她和赵清屿的通话异常频繁。
”林薇适时地递上最后一份“铁证”——几张打印出来的邮件截图。
发件人是一个伪装过的邮箱,但技术部门分析后,
确认其发送的物理地址与苏晚工作室的IP一致。收件人则是赵清屿的私人邮箱。邮件内容,
赫然是“星河湾”项目的部分技术讨论和参数交换,甚至提到了“事成之后的报酬”。
时间、地点、人证、物证、动机(为表舅还债?或是与赵清屿的旧情?
)……所有线索构成了一条完整得可怕的证据链。陆淮瑾看着那些邮件截图,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的眼睛,刺穿他的心脏。他想起苏晚最近的沉默,
想起她面对质问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原来不是无辜,而是冷血!是算计得逞后的有恃无恐!
愤怒、背叛感、以及内心深处那个“看吧,果然谁都不能信”的恶魔低语,
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起身,抓起那叠资料,大步冲回家。
苏晚正在画室修改一幅画,是他曾经随口说过喜欢的风景。看到他满脸寒霜地闯进来,
她有些讶异地放下画笔。“淮瑾?”“苏晚!”陆淮瑾将手里的纸张狠狠摔在画架上,
颜料溅得到处都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苏晚低头,看向那些所谓的“证据”。
她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巨大的荒谬和刺骨的寒意。她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个双目赤红、充满恨意的男人,仿佛从不认识他。“这些……你信?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IP地址是你的!资金流向你的亲戚!
邮件是从你工作室发出的!赵清屿的电话记录在这里!你告诉我,怎么不信?!
”陆淮瑾低吼,每一个字都像砸出的冰雹,“苏晚,我真是小看你了!为了钱?
还是为了你那个旧情人?”“旧情人”三个字,像最后一把刀,
彻底斩断了苏晚心中最后的希冀。她所有的解释,所有的委屈,在这样根深蒂固的偏见面前,
都显得苍白可笑。她忽然笑了,笑容凄清而绝望:“陆淮瑾,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对吗?”她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不然呢?!证据确凿!你难道要告诉我,
是有人处心积虑陷害你?谁?林薇吗?还是我自己?!
”苏晚看着他那副被背叛后理智全失的模样,心死如灰。她想起结婚时,她曾对自己说,
如果有一天他不信她了,那她就离开。原来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如果我说,不是我。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问,“陆淮瑾,你信吗?”陆淮瑾死死盯着她,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信。”空气凝固了。画室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良久,
苏晚缓缓摘下手上的结婚戒指,那枚他曾经亲手为她戴上的、象征永恒的钻戒。
她将它轻轻放在那堆污蔑她的“证据”上,动作决绝。“好。”她只说了一个字,然后转身,
开始收拾自己的画具,动作有条不紊,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冷漠。
陆淮瑾看着那枚被遗弃的戒指,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莫名的恐慌席卷而来。
但他骄傲和愤怒阻止了他做出任何挽回的举动。“滚。”他吐出冰冷的话语。
苏晚的动作没有停顿,她拿起最简单的行李,包括那幅未完成的风景画,
没有再看陆淮瑾一眼,挺直脊背,走出了这个他们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门轻轻合上。
陆淮瑾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满室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颜料清香。
他看着那枚戒指,心里空了一大块,却固执地认为,这只是被背叛后的正常反应。他不知道,
他亲手推开的,是怎样一份深情。而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酝酿。
(第二章完)------3离去与风声苏晚的离去,像一滴水汇入大海,
没有在陆氏集团掀起太**澜。陆淮瑾对外只宣称夫人身体不适,需静养。
他以铁腕手段迅速“稳定”了因“泄密”事件引发的内部动荡,
几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被开除,技术部门进行了大清洗。表面上,风波平息了。
但只有陆淮瑾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个曾经充满烟火气和淡淡颜料味的家,
变得冰冷而空旷。他习惯性地在深夜回家时看向客厅的沙发,
那里再也没有一盏为他亮着的灯,和一个蜷缩着睡着的身影。胃病犯时,
手边不会再出现温度刚好的温水和小米粥。他开始失眠,靠酒精麻痹自己。但醉后,
苏晚最后那个平静又绝望的眼神,反而愈发清晰。她问他“你信吗?”的声音,
总在耳边回响。愤怒过后,一种更深的不安和疑虑开始啃噬他的心。苏晚的沉默,她的决绝,
不像是一个罪行被揭穿的人该有的反应。那更像是一种……被彻底辜负后的心死。
林薇适时地出现,以“朋友”和“顾问”的身份给予安慰,并不断“佐证”苏晚的“罪行”。
“淮瑾,别再为她伤心了。她或许早就和赵清屿……这次只是找到了机会为自己谋利。
”“我查到,苏晚那个表舅的赌债,数额大得惊人,她可能也是被逼无奈。”“忘记她吧,
一个不值得的人。”这些话,像麻醉剂,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
却也阻碍了他去思考其中的蹊跷。与此同时,苏晚在一个陌生的沿海小城租了间小屋。
她注销了以前的电话卡,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她需要时间舔舐伤口,也需要活下去。
她带出来的钱不多。昔日才华横溢的设计师,
如今只能靠在网上接一些零散的插画、设计Logo的活儿维持生计。日子清苦,
但她的心却奇异地获得了一种平静。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揣摩另一个人的心情,
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言行是否合乎“陆太太”的身份。她开始重拾画笔,
画她真正想画的东西:清晨的海浪,黄昏的归鸟,
市井的烟火……笔触不再是为了迎合谁的喜好,而是充满了raw的力量与情感。
她将一些画作扫描后,匿名上传到一个艺术分享平台,意外地获得了一些关注和鼓励。偶尔,
她也会从网络新闻上看到陆淮瑾的消息。他依然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精英,
身边偶尔会出现林薇的身影,媒体捕风捉影地猜测着他们的关系。苏晚只是淡淡划过,
心中再无波澜。有些伤口,结痂了,就不疼了,只是留下一道丑陋的疤,提醒着过去的愚蠢。
然而,陆淮瑾那边,却出现了裂缝。一次高层会议后,财务总监私下找到他,
神色犹豫:“陆总,关于之前那笔流向夫人表舅的资金……我们进一步核查时发现,
最后一步转入夫人名下那个不常用的子账户时,操作IP有些异常,
不像是在国内……”几乎同时,
技术部一个因“泄密事件”被边缘化、但一直心存疑虑的老工程师,
偷偷给陆淮瑾的邮箱发了一封匿名信,指出那些“铁证如山”的邮件,
虽然IP伪装得天衣无缝,
但在代码层面有一个极其细微的、不属于常规邮件客户端的标记习惯,
更像是某种专业黑客工具留下的指纹。这两条微弱的信息,像投入死水里的石子,
在陆淮瑾心中泛起了涟漪。他第一次开始强迫自己跳出愤怒和受伤的情绪,
理性地重新审视整个事件。
林薇每次提起此事时那种过于笃定、甚至隐隐带着引导意味的语气;所有证据都指向苏晚,
;以及苏晚那双清澈又绝望的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升起:如果……真的错了呢?
他立刻秘密吩咐绝对信任的私人助理:“去查两件事:第一,
林薇近半年的所有通讯和资金往来,越详细越好。第二,去找苏晚那个表舅,问清楚,
到底是谁帮他还的债。”助理领命而去。陆淮瑾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第一次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如果这一切真是阴谋,那他就成了亲手将苏晚推入深渊的帮凶。
他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
永远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将他紧紧攫住。苏晚,
你到底在哪里?
(第三章完)------4假象与萌芽陆淮瑾的暗中调查像在黑暗中摸索,
进展缓慢却坚定地侵蚀着林薇精心构筑的堡垒。首先传来消息的是关于苏晚的表舅。
助理在一个偏僻小镇的**里找到了那个烂酒鬼男人。几杯黄汤下肚,
对方就吐露了实情:确实有一大笔钱还了他的债,但联系他的人非常神秘,电话变声,
交易用的是现金,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含糊记得某个酒醉的夜晚,
似乎听中间人提过一嘴“林家”什么的。线索模糊,但“林家”这两个字,像一根刺,
扎进了陆淮瑾的心里。几乎同时,对林薇的调查也有了突破。助理发现林薇的一个远房表弟,
名下突然多了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时间点就在“泄密事件”前后。而进一步深挖,
这个表弟,竟然在大学时期辅修过计算机,
并且曾在一个不太正规的网络安全论坛上颇为活跃。巧合太多,就不再是巧合了。
陆淮瑾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回想起“泄密事件”发生后,
林薇是如何“恰好”地提供关键证据,如何“适时”地安抚他、引导他将怒火指向苏晚。
他一直以为她是知己,是黑暗中陪伴他的光,现在却惊恐地发现,这束光可能来自地狱。
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他约见了赵清屿。在一家隐秘的茶室,两个男人对峙着。
赵清屿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了许多的男人,眼神复杂,有愤怒,也有一丝怜悯。
“陆总终于想起来要查明真相了?”赵清屿语气带着嘲讽。“你知道什么?”陆淮瑾直接问,
声音沙哑。“我知道苏晚是无辜的。”赵清屿冷冷道,“那天在茶馆,她找我,
是希望我能通过赵家的关系,帮她联系一位在国外治疗脑瘤的专家!
她母亲当年就是死于这个病,她一直很担心!她不想让你担心,才瞒着你偷偷打听!
这就是你所谓的‘私会’!”陆淮瑾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他记得苏晚提过母亲早逝,
却从不知是因病……她从未详细说过,他也从未细心问过。“至于那些邮件,”赵清屿嗤笑,
“漏洞百出。我和苏晚的联系方式有很多,何必用一个一看就是伪造的邮箱?陆淮瑾,
你被偏见和嫉妒蒙蔽了双眼,根本配不上她。”真相像一把钝刀,
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陆淮瑾的神经。每一个细节的揭露,
都让他回想起自己当初是如何的愚蠢和残忍。他想起苏晚问他“你信吗?”时,
那眼神里最后的微弱期待,是如何在他冰冷的“不信”中彻底熄灭。
巨大的悔恨和恐慌几乎将他淹没。他猛地抓住赵清屿的手臂:“她在哪里?
告诉我苏晚在哪里!”赵清屿甩开他的手,眼神冷漠:“我不知道。就算知道,
我也不会告诉你。陆淮瑾,是你亲手弄丢了她。别再去找她了,放过她吧。
”陆淮瑾失魂落魄地离开茶室。外面阳光灿烂,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开车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疯狂地翻找一切与苏晚有关的东西。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塞在书桌最底层的、她画的新家庭院草图,
每一个微不足道的成功报道;找到了她随手写下的、却从未给他看过的句子:「希望有一天,
他能真正安心,不再被噩梦惊醒。」原来,她一直懂他的不安,一直默默用她的方式爱着他,
守护着他那颗被童年阴影笼罩的心。而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陆淮瑾崩溃地跪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哀嚎。眼泪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不是愤怒,
不是委屈,是滔天的悔恨和自我厌恶。他错得离谱!他辜负了这世上最纯净的爱!与此同时,
林薇似乎察觉到了风声。她主动找到陆淮瑾,试图再次用温柔和理解来安抚他,但这一次,
陆淮瑾看着她精心修饰的脸,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怕。“淮瑾,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