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围城裂痕:白月光归来2023年深秋,
上海的梧桐叶簌簌落在顾氏集团总部的落地窗上,苏晚站在办公室里,
手里攥着一份刚核对完的财务报表,指尖泛白。玻璃门外,
顾言泽正和一个穿米白色西装的女人说话,女人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一道浅弧,
像极了顾言泽钱包里那张泛黄的旧照片——那是他十八岁时的初恋,林薇薇。“晚晚,
愣着干什么?”顾言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林薇薇,“给你介绍下,林薇薇,刚从纽约回来,
以后担任公司的战略特助,直接向我汇报。”林薇薇伸出手,指尖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语气温柔得像裹了层棉花:“苏总监,久仰大名。以前常听言泽提起你,
说你是他创业路上最得力的帮手。”苏晚握住她的手,只觉得那掌心的温度凉得刺骨。
她和顾言泽结婚五年,从他在出租屋里画创业蓝图,到如今顾氏成为行业内的新锐企业,
她始终是他的财务总监,也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可林薇薇的出现,像一把楔子,
猝不及防地钉进了他们看似坚固的婚姻里。“林特助客气了。”苏晚收回手,
将报表放在桌上,“顾总,这是第三季度的财务汇总,有几笔大额支出需要你签字确认。
”顾言泽扫了眼报表,目光停在“项目公关费五十万”那栏,
眉头微蹙:“这笔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印象。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这笔钱是上周林薇薇以“打通**关系”为由申请的,
当时她说顾言泽已经口头同意,苏晚虽有疑虑,但想着是顾言泽的决定,便先做了入账处理。
“是林特助上周申请的,说是您已经同意了。”苏晚看向林薇薇。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然:“言泽,你忘了?上周在咖啡厅,
我跟你提过这件事,你说让我先办,后续补签字。”顾言泽愣了愣,随即点头:“哦,对,
我忘了。行,这笔钱没问题,我签字。”苏晚看着顾言泽毫不犹豫的样子,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太了解顾言泽了,他向来谨慎,尤其是大额支出,
绝不会仅凭口头承诺就放行。可在林薇薇面前,他连基本的核实都省了。那天晚上,
顾言泽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不是苏晚常用的木质香,
而是林薇薇身上那种甜腻的花果香。苏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桌上的汤已经热了三次。
“怎么还没睡?”顾言泽脱下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等你回来喝汤。”苏晚起身,想去厨房热汤,却被顾言泽拉住。“不用了,
我在外面吃过了。”他的眼神躲闪着,“晚晚,薇薇刚回来,对公司业务不熟,
以后你多帮帮她,别总对她有敌意。”苏晚的心沉了下去:“我对她有敌意?顾言泽,
你看清楚,她今天申请的五十万,连基本的合同和发票都没有,你就签字了。换做是我,
你会这么轻易相信吗?”“苏晚!”顾言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薇薇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是我的初恋,我了解她,她不会做那种贪小便宜的事!你别总用你的心思去揣测她!
”“我的心思?”苏晚笑了,笑得眼眶发红,“顾言泽,我们结婚五年,
我陪你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你说我揣测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怀疑她?
因为她的申请不合规,因为她看我的眼神里,根本没有善意!”顾言泽甩开她的手,
转身走进卧室:“我懒得跟你吵,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卧室门被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苏晚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凉透的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起顾言泽创业初期,
两人挤在出租屋里,他握着她的手说:“晚晚,等公司做大了,我一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永远不会让你受委屈。”那时的誓言还在耳边,可人心,却早已变了。接下来的日子,
林薇薇在公司里越来越高调。她借着顾言泽的信任,频繁接触核心业务,尤其是财务板块,
总是以“协助苏总监”的名义,插手各种账目。苏晚几次想提醒顾言泽,可每次话到嘴边,
都被他以“你想多了”打断。更让苏晚不安的是,
她发现林薇薇私下里和公司的竞争对手——赵氏集团的副总赵磊走得很近。有一次,
她去茶水间,无意间听到林薇薇在打电话:“赵总,你放心,
顾氏的项目方案我下周就能拿到,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
一定能把这个项目抢过来……”苏晚赶紧躲到拐角,心脏狂跳。她想冲进去质问林薇薇,
可理智告诉她,没有证据,顾言泽不会相信她。她只能悄悄录下通话片段,存进手机里,
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跟顾言泽摊牌。可她还没等到这个时机,一场更大的阴谋,
已经在等着她。第二章铁窗炼狱:血色流产11月的上海,已经有了寒意。
苏晚坐在办公桌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最近她总觉得恶心,吃不下东西,
经期也推迟了快一个月。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早上偷偷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结果显示两条红杠。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像一道光,照进了她灰暗的生活里。她拿着验孕棒,
手指轻轻抚摸着小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想,也许这个孩子能挽回她和顾言泽的感情,
也许他们的婚姻还有救。她小心翼翼地把验孕棒放进包里,
准备晚上回家跟顾言泽分享这个好消息。可还没等到下班,
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就走进了她的办公室。“苏晚女士,我们接到举报,
你涉嫌挪用顾氏集团公款一百二十万,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苏晚懵了,
手里的文件“哗啦”掉在地上:“不可能!我没有挪用公款,是不是弄错了?
”“是不是弄错了,到了警局就知道了。”警察拿出搜查令,
“我们需要搜查你的办公室和私人物品。”办公室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林薇薇站在人群后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很快又换上担忧的表情:“苏总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挪用公款呢?”苏晚看着林薇薇的假惺惺,
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圈套,林薇薇设的圈套!她挣扎着想去拿包里的手机,
那里有林薇薇和赵磊的通话录音,可警察拦住了她:“苏女士,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就在这时,顾言泽冲了进来,看到被警察控制的苏晚,脸色苍白:“怎么回事?晚晚,
你真的挪用公款了?”“言泽,我没有!是林薇薇陷害我!她和赵磊勾结,想抢公司的项目,
还伪造证据陷害我!”苏晚抓住顾言泽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
“我手机里有录音,你快去拿,那是证据!”顾言泽的目光落在林薇薇身上,
林薇薇立刻红了眼眶:“言泽,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苏总监是不是因为我最近跟你走得近,故意污蔑我?”“言泽,你相信我!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孩子?
”顾言泽愣了一下,随即皱紧眉头,“苏晚,你别想用孩子来骗我!证据确凿,
银行流水和转账记录都在,你还想狡辩?”证据?什么证据?苏晚这才知道,
林薇薇不仅伪造了她的签名,转走了公司的一百二十万,
还把转账记录和“伪造的报销单”交给了警方,甚至连她私人账户里的一些正常支出,
都被说成是“挪用公款后的挥霍”。“我没有!那些都是假的!”苏晚绝望地喊道,“言泽,
你跟我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那种人!”“我以前是了解你,
可现在……”顾言泽甩开她的手,眼神冷得像冰,“苏晚,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警察把苏晚带走了。她坐在警车里,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顾氏大楼,
看着顾言泽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追上来的意思,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她的孩子,
她和顾言泽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让他知道,就要面临这样的局面。苏晚被暂时关押在看守所。
这里的环境比她想象中更恶劣——冰冷的水泥地,发霉的被褥,女囚们压抑的咳嗽声,
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她蜷缩在角落里,怀里紧紧抱着装有验孕棒的包,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她给顾言泽写了信,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他林薇薇的阴谋,求他相信她,
至少等孩子生下来。可信寄出去后,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一周后,她被带到审讯室。
警察拿出一叠照片,都是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亲密照”——照片明显是合成的,
可下面却附着“苏晚挪用公款后,与情夫挥霍”的文字说明。“苏晚,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
”警察问。苏晚看着照片,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假的!是林薇薇合成的!
你们不能仅凭这些假证据就定我的罪!”“是不是假的,我们会调查。但目前来看,
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警察的语气很严肃,“如果你坦白交代,配合我们追回赃款,
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处理。”苏晚知道,跟他们辩解没用。林薇薇既然能伪造转账记录,
就能伪造更多的“证据”。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顾言泽能看到她的信,能相信她,
能找到林薇薇的破绽。可她等来的,不是顾言泽的信任,而是林薇薇派来的“关照”。
负责看管她的女囚叫张梅,四十多岁,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苏晚进来的第二天起,
张梅就开始针对她——故意打翻她的饭菜,让她洗最冷的水,晚上不让她睡觉,
说她“这种贪官就不配休息”。苏晚知道,张梅是林薇薇安排的人。她忍着,她想保住孩子,
她想活着出去,揭穿林薇薇的真面目。可她的隐忍,换来的却是更残忍的对待。
12月的一天,张梅让苏晚去清洗一大盆被单。看守所的水龙头没有热水,寒冬腊月,
水流刺骨,苏晚洗了没几分钟,就觉得小腹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染红了地上的雪水。“救命……救救我的孩子……”苏晚倒在地上,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被送进了看守所的医务室。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语气冰冷:“孩子保不住了,
你这身体本就虚弱,又受了寒,还动了胎气,以后能不能再怀孕,都很难说。”孩子没了。
苏晚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的孩子,她满心期待的孩子,
就这么没了。是林薇薇,是顾言泽,是他们亲手杀死了这个孩子。一股蚀骨的恨意,
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包裹住她的每一寸肌肤。她不再哭,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躺着,
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张梅来看她时,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苏晚,
这就是你跟林**作对的下场。识相点,在里面好好待着,别再想着翻案,
不然有你更难受的。”苏晚看着张梅,突然笑了,笑得张梅心里发毛。“你笑什么?
”张梅警惕地问。“我笑你傻。”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寒意,
“林薇薇能利用你害我,以后也能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你以为你帮她做事,就能有好下场?
”张梅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
我对你不客气!”张梅走后,苏晚闭上眼。她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她要活下去,
要变得更“乖”,让林薇薇放松警惕,然后悄悄收集证据,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让林薇薇和顾言泽,为她的孩子,付出代价。从那天起,苏晚变了。她不再反抗张梅的刁难,
每天默默地干活,吃饭,睡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个麻木的木偶。
所有人都以为她被打垮了,包括林薇薇——她从张梅那里听说苏晚“彻底消沉了”,
便不再关注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如何掏空顾氏集团,如何和赵磊瓜分利益上。
可没人知道,在那麻木的外表下,苏晚的眼睛始终在观察着一切。她在寻找林薇薇的弱点,
寻找能扳倒她的证据,像一头蛰伏的猎豹,等待着出击的时刻。
第三章暗布棋局:蛰伏的猎手看守所的仓库里,弥漫着旧纸张的霉味。苏晚蹲在地上,
整理着一箱箱尘封的档案,手指冻得发紫。张梅站在门口,抱着胳膊,
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干!天黑前必须整理完,不然今晚别想吃饭!”苏晚没说话,
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她之所以主动申请来整理档案,是因为她知道,
这里存放着顾氏集团早年的财务记录——林薇薇既然能伪造近期的转账记录,
那早年的账目里,很可能也有她的手脚。她翻找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精准。
作为曾经的财务总监,她对顾氏的账目结构了如指掌,知道哪些地方容易被动手脚,
哪些记录可能隐藏着秘密。“哐当”一声,一个铁盒从档案箱里掉了出来,
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都是些旧的银行回单和报销凭证。苏晚弯腰去捡,
目光突然停在一张泛黄的报销单上。这是七年前的一张“差旅费报销单”,
申请人是林薇薇(那时她还在顾氏实习,后来才出国留学),报销金额五万块,
事由是“去北京参加行业峰会”。可苏晚记得很清楚,七年前的那场峰会,
顾氏根本没有派人参加——那时候公司刚起步,资金紧张,顾言泽连出差都尽量坐火车,
怎么可能批五万块的差旅费?更可疑的是,报销单上的签名是顾言泽的,
可字迹却和顾言泽平时的签名有细微差别——顾言泽写“言”字时,最后一笔会带一个小勾,
而这张报销单上的“言”字,却是平直的收尾。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林薇薇伪造的签名!七年前,她就已经开始伪造顾言泽的签名,
挪用公司的钱了!她赶紧把这张报销单折好,藏进袖口,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档案。
张梅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便转身离开了。苏晚松了口气,
把报销单塞进贴身的衣兜里——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梅再刁难,也不会搜她的身。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在档案里发现了更多林薇薇的破绽:有她伪造的采购合同,
供应商的联系方式是假的;有她虚开的发票,
金额和实际业务严重不符;还有她偷偷转移公司资产的记录,
把顾氏的钱转到了她海外的私人账户里。每找到一份证据,苏晚就更加冷静一分。她知道,
这些证据还不够——林薇薇现在的势力太大,仅凭这些早年的记录,不足以彻底扳倒她。
她需要更关键的证据,比如林薇薇和赵磊勾结的证据,比如她近期掏空顾氏的证据。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叫李娟的女囚走进了她的视线。李娟五十多岁,
因为“挪用公款”被判了五年,可她每次提到自己的案子,都喊冤。苏晚观察了她几天,
发现她为人正直,不像那种会挪用公款的人。有一次,张梅又故意刁难苏晚,
把她的饭菜打翻在地上。李娟看不过去,上前帮苏晚收拾:“张梅,你别太过分了!
大家都是犯人,何必这么欺负人?”“关你屁事!”张梅瞪了李娟一眼,
“你自己都是个贪官,还有脸管别人的事?”“我不是贪官!”李娟的情绪激动起来,
“我是被冤枉的!是我们公司的副总,为了掩盖他自己挪用公款的罪行,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苏晚心里一动,问李娟:“你以前在哪个公司上班?”“赵氏集团。
”李娟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是赵氏的财务经理,五年前,我们公司的副总赵磊,
挪用了两百万公款,然后伪造证据,说是**的……”赵磊!
苏晚的眼睛亮了——李娟竟然是被赵磊陷害的!而赵磊,正是林薇薇现在的同伙!“李姐,
”苏晚握住李娟的手,“我也是被冤枉的。陷害我的人,就是赵磊的同伙,
顾氏集团的林薇薇。”李娟愣住了,随即激动地说:“真的?那我们可以一起找证据,
揭穿他们的真面目!我知道赵磊的很多秘密,他在海外有个情人,还买了套别墅,
这些钱肯定都是贪污来的!”苏晚点头,心里的棋局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口。她和李娟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