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那天暴雨倾盆,闺蜜在电话里哭求生子秘方。前世我傻傻交出祖传药方,
她却用秘方嫁入豪门害死我全家。这一世我笑着应允,
转头将秘方喂给传说中不孕不育的京圈首富。"顾先生,合作吗?我治你不孕,你助我复仇。
"当闺蜜挺着孕肚准备逼婚时,我挽着首富丈夫的手出现。他身后七个萌娃齐声喊妈,
我含笑递上亲子鉴定书。"姐姐,三个儿子够吗?我送你七个。
"1重生雨水疯了似的抽打着窗玻璃,发出密集又沉闷的“噼啪”声,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同时拍打。窗外黑沉沉一片,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汹涌的水幕中扭曲、变形,勉强撕开一小片混沌的夜色。
闪电偶尔撕裂天幕,惨白的光瞬间照亮室内,映出墙上挂钟冰冷的指针——凌晨三点零七分。
苏晚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几乎要破膛而出。
每一次沉重的搏动,都牵扯着身体深处弥漫开的、无边无际的剧痛。
那是一种被彻底碾碎、又被烈火焚烧过的痛楚,深入骨髓,烙印在灵魂里,挥之不去。
冰冷的雨水气息混杂着浓重刺鼻的铁锈味——是血,大量鲜血干涸后特有的腥甜。
还有汽油燃烧后的焦糊恶臭……感官的碎片尖锐地刺入脑海,混乱不堪,却又无比清晰。
她大口喘着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指尖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死死攥紧了身下柔软的床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粉刷得雪白的墙壁,墙上贴着几张褪了色的动漫海报。
靠墙的书桌上堆满了高中课本和练习册,一盏小小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身下是铺着碎花床单的单人床,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兔子玩偶……这是……她的房间?
她那个早已被林薇薇和赵家豪放火付之一炬的、十八岁时的房间?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灭顶寒意的念头,如同破冰的毒蛇,
猛地从记忆的泥沼里钻了出来——她回来了?回到了……那场毁灭一切的开端之前?
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手机**,如同催命的符咒,骤然划破了卧室里压抑的寂静。
“叮铃铃——叮铃铃——”苏晚浑身一僵,动作迟缓得如同生锈的机器,她一点点转过头,
视线死死钉在床头柜上那个疯狂震动的旧款手机上。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幽幽亮起,
映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林薇薇】。这三个字,像三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球,
刺入她的脑海!前世所有的血与火、痛与恨、背叛与绝望,被这简单的一个名字瞬间引爆!
就是这通电话!就是此刻!前世,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林薇薇打来电话,
哭得肝肠寸断,说自己被赵家那个声名狼藉的二世祖赵家豪灌醉后强占了身子,
现在可能怀孕了,赵家豪翻脸不认人,要逼她去打胎,否则就让她在娱乐圈彻底消失。
她走投无路,只能求苏晚,求她拿出苏家祖传的、据说能确保生子的秘方,
帮她用孩子绑住赵家豪,换取一线生机。当时的苏晚,心软得像一团棉花。
她把林薇薇当成最亲的闺蜜,
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母亲临终前郑重交给她的那份泛黄的手抄秘方。
她甚至傻乎乎地帮林薇薇熬药,看着她喝下,陪着她忐忑地等待命运的宣判。结果呢?
林薇薇成功了。她不仅成功“怀孕”,
靠着那份秘方生下的“儿子”(后来证明是精心调包的男婴),更是奇迹般地嫁入了赵家。
她从一个挣扎在十八线的小明星,摇身一变成了赵家的少奶奶,京圈的新贵。
而苏晚和她的家人,却成了林薇薇通往富贵巅峰道路上必须清除的绊脚石!
先是父母经营的小药厂被赵家以不正当手段恶意收购,父亲气急攻心突发脑溢血,
抢救无效去世。紧接着,母亲在去药厂**的路上遭遇“意外”车祸,当场身亡。最后,
是苏晚自己……她清楚地记得,在那个同样下着瓢泼大雨的深夜,一辆没有牌照的重型卡车,
像从地狱里冲出的狰狞巨兽,咆哮着,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直地撞向了她租住的小屋!
墙壁轰然倒塌,钢筋水泥如同脆弱的纸片般扭曲变形,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滚烫的鲜血和汽油,
瞬间将她吞噬……那份秘方!林薇薇用它敲开了赵家的大门,
却用苏晚全家的鲜血铺就了她通往荣华富贵的红毯!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苏晚的血管里奔涌、沸腾,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甚至渗出了丝丝腥甜。手机**依旧不知疲倦地尖叫着,
屏幕上“林薇薇”三个字刺眼地跳动着,如同索命的恶鬼。苏晚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杀意和几乎要破喉而出的嘶吼。
她伸出手,指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却在触碰到手机接听键的瞬间,奇迹般地变得平稳。
她划开了接听。“喂?”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吵醒后的沙哑和慵懒,听不出半分波澜。只有她自己知道,
喉咙深处正弥漫开一片血腥的铁锈味。电话那头,立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凄惨无比的嚎哭,
哭声被窗外的暴雨声切割得支离破碎,却又无比清晰地钻进苏晚的耳朵里。“晚晚!晚晚!
救我!救救我啊晚晚!呜呜呜……我完了!我彻底完了!”林薇薇的声音哭得变了调,
充满了绝望和惊恐,演得堪称影后级别。苏晚握着手机,面无表情,
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她甚至能想象出此刻林薇薇的表情——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眼底深处藏着的,
恐怕只有对秘方的贪婪和即将得逞的算计。“怎么了薇薇?别急,慢慢说。
”苏晚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抚慰力量,
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闺蜜深夜哭诉惊醒的、温柔又担忧的好友角色。她的指尖,
却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将冰冷的手机外壳捏碎。“是赵家豪!那个畜生!
呜呜呜……”林薇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控诉着,内容和前世一模一样,
“他…他灌醉我…然后……然后……晚晚,我可能…可能有了!他…他不认账!
还威胁我…说让我滚出娱乐圈,否则就要弄死我!晚晚,我怎么办啊?我只有你了!
只有你能帮我了!”她恰到好处地停顿,像是在极力平复崩溃的情绪,然后,
带着孤注一掷的哭腔,
:“晚晚…我…我听说…听说你家…是不是…是不是有那种…祖传的…能确保生儿子的秘方?
是不是真的?求你了晚晚!帮帮我!只有这个办法了!只要我能生下赵家的儿子,
我就有救了!求你了!看在…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姐妹的份上!救救我吧晚晚!”姐妹?
苏晚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而嘲讽的弧度。多么讽刺又恶毒的字眼。
前世,就是这声“姐妹”,让她和全家踏上了黄泉路!窗外的雨声更大了,
哗啦啦地砸在玻璃上,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苏晚的心头。她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被电话那头的林薇薇理解为犹豫和挣扎。“晚晚?晚晚你在听吗?求你了!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那份秘方…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用,但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啊!
”林薇薇的声音充满了急切的、孤注一掷的哀求,带着令人作呕的虚伪。苏晚缓缓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属于“苏晚”的温度也彻底消失,
只剩下冰冷的、淬了毒的恨意和决绝。“薇薇,”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仿佛为闺蜜的遭遇痛彻心扉,“你别怕。我在听。
那份秘方…是有的。我妈妈…临终前交给我的。”电话那头,林薇薇的哭声猛地一滞,
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带着巨大惊喜和希望的呜咽:“真的?!晚晚!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好姐妹!呜呜呜……”“嗯,
”苏晚轻轻地应着,语气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别哭了。为了那种渣男,不值得。你等着,
我这就去给你找出来。不过……”她话锋极其自然地一转,带着一丝为难,“薇薇,
你知道的,祖传的东西,尤其是药方,很讲究的。
药材的年份、配比、熬制的方法、服用的时辰禁忌……错一点都不行。光给你方子,
你弄错了怎么办?那反而会害了你。”林薇薇的抽泣声顿住了,显然没料到苏晚会这么说,
急切地问:“那…那怎么办?晚晚,我…我不懂这些啊!”“这样吧,
”苏晚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体贴,“你先把身体养好,别太焦虑。等我这几天,按照古法,
亲自把药配好、熬好。弄妥当了,我立刻给你送过去,或者你来找我拿。这样最保险,
你说呢?”“好!好!晚晚!都听你的!你真好!太谢谢你了!”林薇薇忙不迭地答应,
声音里的狂喜几乎要溢出听筒。她根本不在乎药是怎么来的,她只要结果!
只要那份能让她“一举得男”、攀上赵家的秘方!“嗯,那你先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等我消息。”苏晚的声音温柔依旧,像最贴心的暖流。“好!晚晚,全靠你了!我的好姐妹!
”林薇薇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嘟…嘟…嘟…”忙音响起。苏晚缓缓放下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冰冷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窗外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
瞬间照亮了她眼中翻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仇恨和冰冷刺骨的算计。好姐妹?
苏晚无声地咧开嘴,露出一个森然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林薇薇,这一世,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好”。雨声似乎小了些,但空气依旧沉闷得令人窒息。苏晚赤着脚,
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桌旁。她没有开大灯,只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
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抽屉深处,安静地躺着一个用深蓝色土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硬物。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冰冷,一层层揭开那洗得发白、早已褪色的旧布。
布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最后,
露出了里面一个狭长的、色泽沉黯的紫檀木盒。木盒表面光滑,触手温润微凉,
边角处已经被岁月摩挲得圆润,透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古意。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和特殊草药气息的、难以言喻的淡淡异香,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
盒子内部是红色的绒布衬里,已经有些磨损。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线装书册,
纸张是那种极薄的、带着韧性的古纸,边缘泛黄卷曲,显露出悠久的岁月痕迹。
封皮上没有名字,只有几道深褐色的、仿佛血迹干涸后留下的斑驳印记。
苏晚的目光落在那几道暗沉印记上,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前世,
她只把这本册子当成一个承载着家族模糊记忆的古董,一个能帮到闺蜜的工具。
直到全家惨死,她才从林薇薇一次得意忘形的炫耀中,模糊地得知,这本册子里,
除了那份被林薇薇利用的“生子秘方”,
还隐藏着更惊人的东西——一些关于人体潜能、生命本源,近乎禁忌的古老智慧。这,
才是苏家真正的传承核心,也是前世招致灭门的根源!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
动作极其轻柔地翻开册子。里面的字迹是用一种特殊的墨汁书写,历经岁月,
有些地方已经晕开模糊,但大部分内容尚可辨认。她直接翻到中间靠后的部分,
找到了那份被林薇薇觊觎的“固本培元、易孕得子”的方子。她的目光并未过多停留,
指尖继续向后翻动。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终于,在接近册子末尾的一页,
她的指尖停了下来。这一页的纸张似乎格外脆弱,字迹也更为潦草古奥,
甚至夹杂着一些难以理解的符号。方子的名称只有一个字:【启】。
(生于极寒冰窟)……后面跟着一连串苏晚前世听都没听过的、名字古怪到近乎玄幻的辅药。
熬制方法更是匪夷所思,
什么“引地火淬炼三日”、“以寒潭玄冰为引”、“需身负纯阳/纯阴之气者,
以精血为媒”……这根本不像一个药方,更像某种古老神秘的仪式!苏晚的眉头紧紧蹙起。
前世林薇薇只用了前面那份普通的“生子秘方”,就成功“生”下了儿子,嫁入了赵家。
那这份名为【启】、要求苛刻到离谱的方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册子最后几页似乎有相关的记载,但墨迹晕染得厉害,加上那潦草的古体字和符号,
她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词:“…逆天改命…阴阳调和…潜龙在渊…其血玄黄…”其血玄黄?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一个模糊而大胆的念头瞬间划过脑海!前世,
顾家那位年纪轻轻就执掌庞大商业帝国的顾衍舟,似乎就患有某种极为罕见的隐疾?
据说是先天不足,身体极寒,导致……不孕不育?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
瞬间照亮了苏晚被仇恨充斥的心!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冰冷的思维里迅速成型,
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玉石俱焚的狠厉!林薇薇,你不是想靠秘方嫁入豪门吗?
你不是想要儿子吗?好!这一世,我把这份秘方,喂给你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那个男人!
那个站在京圈最顶端、传说中“不行”的男人——顾衍舟!我要让你亲眼看着,
你费尽心机想要攀附的赵家,在我选择的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真正的庞然大物面前,
是何等的不堪一击!我要让你,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我要让你,在最接近云端的时候,
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丝冰冷到极致、也疯狂到极致的笑意,缓缓爬上了苏晚的嘴角。
她小心翼翼地合上那本承载着家族命运和血仇的册子,重新用旧布包好,放回紫檀木盒。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亮了她专注而冰冷的侧脸。
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搜索着所有关于“顾衍舟”的**息。
顾氏集团现任掌门人,年仅二十八岁。商业手腕铁血凌厉,
短短几年便将家族产业版图拓展了数倍,涉及科技、金融、医疗、地产等多个核心领域,
是真正的京圈巨鳄。关于他的私人生活,**息极少,几乎是一片空白。
但坊间一直流传着关于他身体的隐秘传闻——据说他患有极罕见的先天寒症,体质虚弱,
常年深居简出,且……无法孕育子嗣。
这也是顾家老爷子至今不肯完全放权、顾家内部暗流涌动的原因之一。
苏晚的目光在“先天寒症”、“体质极寒”、“无法孕育”这几个词上反复流连。
”、“引地火”、“寒潭玄冰”、“以精血为媒”……纯阴之气……自己的体质似乎就偏寒。
而那个“以精血为媒”……苏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这听起来,
像是一种近乎献祭的绑定。风险?未知的后果?苏晚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决然。
比起血海深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这或许是她唯一能接触到那个层面、撬动顾家这座庞然大物的机会!
也是她复仇计划中最关键、最疯狂的一步险棋!她需要制造一个“意外”,
一个能让她接近顾衍舟,并且合情合理地“献上”这份秘方的机会。
她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过,
最终定格在一条不起眼的行业新闻快讯上:【顾氏集团旗下“生命纪元”生物科技实验室,
将于本周五下午三点,举行“基因编辑与罕见病治疗”专题小型闭门研讨会,
顾衍舟将出席……】生命纪元实验室……基因编辑……罕见病……苏晚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是这里了!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
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一方面,她需要稳住林薇薇。她主动给林薇薇发了条信息,
语气带着歉意和安抚:“薇薇,别急。我在配药了,有几味关键药材年份不够,
药效会打折扣。为了确保效果,我得想办法弄到最好的。你再耐心等几天,等我弄妥了,
第一时间联系你。”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苏晚毫不在意,
她知道林薇薇现在一定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为了“最好的药效”,她只能忍着。另一方面,
苏晚利用前世模糊的记忆和有限的网络信息,
患有的那种罕见先天寒症(她推测可能与线粒体功能障碍或某种极端基因表达有关)的资料。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和打印出来的一堆晦涩难懂的医学、生物学论文,
如同最刻苦的学生般研读、记录、推演。眼底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同时,
她开始准备接近顾衍舟所需的“道具”。她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她在那场闭门研讨会上,
显得不那么突兀的身份。机会很快就来了。她在浏览一个冷门的学术论坛时,
发现生命纪元实验室正在为一个边缘性的基因序列分析项目,临时招募数据分析实习生,
要求极低,报酬也低得可怜,显然只是需要一些打杂的人手。
但要求是:生物信息学或相关专业背景,能熟练使用几种特定的分析软件。
苏晚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她利用前世工作中接触过的一些皮毛知识,
加上这几天恶补的成果,精心修改了一份简历投递过去,
并附上了一段简短但重点突出的自荐信,
强调了自己对基因技术的“浓厚兴趣”和“快速学习能力”。也许是项目实在冷门缺人,
也许是她的简历和自荐信里透出的某种“孤注一掷”的气质打动了人。仅仅一天后,
她就收到了一个极其简短的邮件回复:“周五下午两点,生命纪元实验室A区3楼会议室,
面试。自带笔记本。”成了!第一步!周五下午,暴雨初歇,天空依旧阴沉沉的,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泥土的气息。
苏晚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款式简单的米白色衬衫,
外面套着一件半旧的卡其色风衣,背着一个看起来用了很久的帆布双肩包,
里面装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打印的资料。她的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低马尾,脸上未施粉黛,
只涂了一层淡淡的润唇膏,整个人看起来朴素、安静,带着一种学生气的舒卷感,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紧绷。她顺利地通过了门卫的简单登记,按照指示牌,
走进了顾氏集团总部那栋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庞大建筑。穿过明亮、空旷得有些冰冷的大堂,
乘坐高速电梯直达A区3楼。走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光洁如镜的地面映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精密仪器特有的、冰冷而洁净的气息。她找到了那间指定的会议室,
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会议室不大,
里面只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男人,
正对着面前的几台显示器,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基因序列数据。
“你好,我是来面试数据分析实习生的,苏晚。”苏晚的声音不大,带着恰到好处的拘谨。
那男人头也没抬,只是飞快地指了一下旁边空着的椅子:“坐。简历带了吗?放桌上。
会用Genomix和SeqAlign吗?”“带了。”苏晚把简历放在桌上,坐下,
打开自己的旧笔记本,“会用Genomix基础功能,SeqAlign接触过一些,
还在学习。”“嗯。”男人依旧没抬头,随手甩过来一个U盘,“这里面是原始数据包。
用Genomix跑一下序列比对,主要看SNP位点。给你半小时,能跑完多少跑多少,
结果发我邮箱。”他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显然没指望一个实习生能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纯粹是找个临时工处理繁琐的基础工作。“好。”苏晚没有任何废话,接过U盘插上,
打开自己笔记本上的软件,手指立刻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她的动作并不快,
但非常稳定、专注,眼神紧紧盯着屏幕,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会议室里只有男人敲击键盘的声音和苏晚偶尔点击鼠标的轻响。
苏晚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即将到来的顾衍舟,
不去想那份藏在背包夹层里的紫檀木盒,全部心神都投入到眼前这堆复杂的数据流中。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苏晚停下了操作,将初步筛选出的几个关键SNP位点的比对结果打包,
发到了男人指定的邮箱。“发过去了,张工。”被称作张工的男人这才从屏幕前抬起头,
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苏晚,又看了看时间:“这么快?”他点开邮件附件,快速浏览着结果,
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几分钟后,他关掉文件,推了推眼镜,
看向苏晚的眼神里少了几分随意,多了点审视:“基础还行,速度可以。行了,
这活儿归你了。周一到岗,实习期三个月,工资日结,没问题吧?”“没问题,谢谢张工。
”苏晚站起身,微微鞠躬,暗自松了口气。第一步身份,算是暂时解决了。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股无形的、极具压迫感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
仿佛室内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了几度。苏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
门口站着两个人。前面一人,身材异常高大挺拔,
穿着一身剪裁完美、质地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他的面容极其英俊,
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疏离,仿佛终年不化的雪山。肤色是久不见阳光的冷白,
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如同刀削斧刻般凌厉。最让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
目光扫过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片沉静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冷冽。顾衍舟!
他身后半步,跟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面容精悍、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
显然是保镖或助理。张工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堆起恭敬又紧张的笑容:“顾总!
您来了!研讨会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几位教授都到了。
”顾衍舟的目光极其短暂地在张工脸上掠过,算是回应。随即,
他那双没有任何温度的、深潭般的眸子,极其自然地转向了站在张工旁边的苏晚。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让苏晚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新来的?
”顾衍舟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没有任何起伏,像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暗河。“是是是!
”张工连忙介绍,“刚招的实习生,苏晚,来做基因序列分析打打下手的。
”顾衍舟的目光在苏晚那张素净、带着明显学生气和一丝紧张的脸上停留了大约一秒。
苏晚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的审视,冰冷而直接,仿佛能穿透皮囊,
看到她灵魂深处翻涌的恨意和那个疯狂的计划。她强迫自己迎上那道目光,
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学生面对大人物时的局促和敬畏的微笑,
微微欠身:“顾总好。”声音努力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顾衍舟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目光随即移开,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他迈开长腿,朝着走廊尽头那间更大的、挂着“研讨一室”牌子的会议室走去,
助理紧随其后。那股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离开而缓缓消散。苏晚站在原地,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黏腻的冰凉。
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像被一头蛰伏的远古凶兽凝视,让她几乎窒息。顾衍舟本人,
比传闻中更加冰冷、深不可测!她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脏和翻腾的情绪。机会,就在眼前!
研讨一室!她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背包,对张工说:“张工,那我周一再过来?
”“行行,你先回吧。”张工的心思显然已经飞到了即将开始的研讨会上,随意地挥挥手。
苏晚走出小会议室,没有立刻离开。
她装作好奇地打量着走廊墙壁上展示的一些实验室成果海报,
脚步却不着痕迹地、极其缓慢地朝着研讨一室的方向挪动。她的耳朵竖了起来,
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捕捉着那边传来的任何细微声响。研讨一室的门虚掩着,
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几位学者低沉的讨论声,似乎在争论某个基因靶点的选择问题。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在等,等一个“意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就在苏晚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判断时,机会终于来了!
一个穿着实验室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研究员,端着一个盖着金属盖的托盘,
脚步匆匆地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看样子是要给研讨会送茶点。他走到研讨一室门口,
腾出一只手去推门。就在他推门的瞬间,意外发生了!或许是托盘太重,
或许是他脚下踩到了走廊刚刚拖过还残留的一点水渍。他的身体猛地一个趔趄,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啊!”研究员短促地惊呼一声。托盘脱手飞出!
上面几只装着热茶的骨瓷茶杯、精致的点心碟子,如同天女散花般朝着门内飞了出去!目标,
赫然是正站在门内不远处、背对着门口与人交谈的顾衍舟!变故发生得太快!
眼看那滚烫的茶水、碎裂的瓷片就要泼洒到顾衍舟昂贵的西装上!千钧一发之际!
一直如同影子般沉默地站在顾衍舟侧后方的那个精悍助理,眼中精光爆射!
他的动作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极限!没有惊天动地的呼喝,
只有一声极其轻微、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空气撕裂声!他一步踏前,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横移,
精准无比地挡在了顾衍舟身后!同时,他的手臂闪电般探出,五指张开,
带着一股柔和的劲力,朝着飞来的托盘和杯碟凌空一拂!
“嗡——”一声奇异的、如同古筝琴弦被拨动的低沉震鸣响起!
那飞溅的滚烫茶水、碎裂的瓷片、散落的点心,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弹性的气墙!
在距离顾衍舟后背不到半尺的地方,骤然悬停!随即,被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
改变了方向,如同被驯服的狂流,轻巧地落向旁边铺着厚地毯的空地!
“啪嗒…哗啦…”茶杯、碟子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碎裂开来。
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地毯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点心滚落一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危机已然解除。
顾衍舟甚至连衣角都未曾被茶水溅湿半分。他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冷冷地扫过门口那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的研究员。“对…对不起!
顾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研究员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跪下。“出去。
”顾衍舟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一种让人骨髓发冷的威严。研究员如蒙大赦,
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门口一片狼藉。茶水冒着热气,碎瓷片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研讨会被迫中断,几位学者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刚才那惊险一幕和助理展现出的非人手段。
就是现在!苏晚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机会转瞬即逝!
她猛地从旁边的海报展示墙后快步走出,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被突发状况惊吓到的苍白和一丝急切。她没有看向顾衍舟,
而是径直朝着那位刚刚施展了惊人手段、此刻正垂手肃立、气息重新归于沉静的助理走去。
她的目标,是他!“先生!您…您的手!”苏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关切和紧张,
微微提高了一些,确保顾衍舟能听到。助理闻声,
有些意外地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孩。苏晚快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指向他刚才拂开滚烫茶水和碎瓷片的右手手背——那里,赫然有一道细长的、新鲜的血痕!
显然是被飞溅的锋利瓷片边缘划伤的!伤口不算深,但正缓缓沁出血珠。“您的手受伤了!
得赶紧处理一下!”苏晚的语气急切而真诚,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
她迅速拉开自己帆布背包的拉链,在里面翻找着,“我有消毒湿巾和创可贴!
”她的动作又快又稳,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她从背包里掏出的,
却不是普通的消毒湿巾和创可贴。而是一个巴掌大小、极其古朴的深棕色小陶罐!
陶罐没有任何花纹,盖子用一层蜡密封着。她毫不犹豫地揭开蜡封,打开陶罐盖子。
一股极其清冽、仿佛凝聚了雨后森林深处草木精华的奇异冷香,瞬间弥漫开来,
盖过了空气中残留的茶水和点心的气味,甚至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那香气纯净、悠远,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机感,吸入肺腑,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顾衍舟的目光,
第一次真正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落在了苏晚和她手中那个不起眼的小陶罐上。
苏晚仿佛没有察觉到那两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她用小陶罐自带的竹片,
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小块近乎透明、如同上好翡翠冻般的淡绿色药膏。那药膏质地奇特,
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这是我家祖传的‘碧玉生肌膏’,对外伤止血生肌有奇效。
”苏晚一边解释着,一边极其自然地、动作轻柔地拉过助理受伤的右手,
将那块冰凉的药膏精准地涂抹在那道血痕上。药膏触碰到伤口的瞬间,
助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极其舒适的冰凉感,
瞬间覆盖了伤口的刺痛和灼热感,仿佛有一股温和的溪流渗入皮肤深处。更神奇的是,
那原本正缓慢沁出的血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伤口边缘微微泛红的地方,
也迅速平复下去!这效果,快得惊人!助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他是练家子,
常年伴随在顾衍舟身边,见过太多奇人异事,也用过各种顶级的伤药。
但这不起眼小罐子里的药膏,其瞬间止血、镇痛、安抚伤口的效果,绝对是他生平仅见!
顾衍舟的目光也微微凝实了一瞬。他清晰地看到了助理手背上伤口的变化,
也闻到了那股非同寻常的冷冽异香。这药……不简单。他的视线,
缓缓移到了苏晚那张依旧带着几分学生气的、此刻却显得异常镇定的脸上。
苏晚仔细地涂抹好药膏,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普通的创可贴(这次是真的),
小心地贴在伤口上覆盖好。做完这一切,她才像是终于松了口气,抬起头,
对着助理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好了。这药膏效果很好的,应该很快就能愈合。
”然后,她仿佛才意识到旁边还站着顾衍舟这位真正的大人物,
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局促,抱着那个小陶罐,
有些手足无措地对着顾衍舟的方向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轻颤:“顾…顾总,对不起,
打扰到您了。我…我这就走。”说完,她抱着陶罐,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脚步匆匆地就要离开。“等等。”一个低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
在她身后响起。如同冰珠落入玉盘,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苏晚的脚步,
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钉在原地。背对着顾衍舟的方向,她的嘴角,
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计划得逞的弧度。鱼儿,上钩了。
2秘方之谜顾衍舟那句低沉冰冷的“等等”,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捆住了苏晚的脚步。
她背对着他,抱着那个散发着奇异冷香的小陶罐,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随即又放松下来,只剩下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局促。她缓缓转过身,低着头,
不敢直视顾衍舟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深眸,声音细若蚊呐:“顾…顾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顾衍舟的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投向她怀中的小陶罐。那股清冽悠远的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