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顾长卿是哪本小说主角 《九渊烬》免费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13 10:5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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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医院走廊的玉佩消毒水的味道像团湿棉花,堵在苏晚的鼻腔里。

她蹲在青阳市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的楼梯间,手机屏幕在膝盖上亮了又灭。

第17条催缴短信跳出来时,307病房里传来弟弟小豆子的抽噎:“姐姐,

我不想打针……”“乖,最后一针,打完就不疼了。”苏晚抹了把脸,

起身时裤腿沾了墙角的霉斑。推开门,消毒灯白得刺眼,小豆子蜷在病床上,

光溜溜的脑袋枕着枕头,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姐,”他伸手拽她衣角,

指甲盖泛着不正常的青,“我又做噩梦了,梦见你不要我了……”苏晚的心脏被攥了一下。

她坐在床沿,把弟弟冰凉的手攥进自己掌心:“瞎说什么呢?姐去给你买粥,

回来给你带橘子,甜的。”小豆子没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笑,眼泪却顺着鬓角往下淌。

主治医生的白大褂在门口晃了晃,苏晚立刻站起来:“王医生,

小豆子的配型……”“还是没消息。”医生摘下眼镜揉眉心,“骨髓库那边回复说,

符合条件的志愿者都联系过了,暂时没匹配的。保守治疗的话……”他顿了顿,

“最多三个月。”走廊的时钟“咔嗒”走了两下。苏晚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像小时候偷拿家里钱买辅导书,被母亲发现时的慌乱。母亲。她摸向贴身口袋,

那里装着个红绳缠着的墨玉。这是母亲咽气前攥得几乎碎裂的东西,当时老人咳着血沫,

指甲几乎掐进她手背:“晚晚……要是实在走投无路……去青冥宗。”“妈,

”苏晚那时哭着问,“青冥宗是什么地方?”母亲没回答,手一松,

玉佩“咚”地掉在水泥地上。后来苏晚把它收在枕头底下,随着租房搬家颠沛流离,

绳结磨得发亮,玉上的纹路却始终模糊。此刻,玉佩突然烫得惊人。苏晚倒抽一口冷气,

慌忙掏出来——红绳不知何时松了,墨玉在掌心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炭。她想扔,

可指尖刚松开,玉佩又黏回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晚晚?

”小豆子的呼唤让她回神。护士在病房门口喊:“307床家属,该缴费了!

”催缴单上的数字刺得她眼睛生疼。这个月工资刚发,交完房租、医药费,只剩三百块。

她攥着玉佩,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叮嘱,更像某种指引。“小豆子,

姐出去趟。”苏晚俯身在他额角亲了亲,“等我回来。”她把最后三百块塞进缴费窗口,

攥着玉佩冲出医院。公交站台的电子屏显示“青冥山方向”,末班车还有十分钟。

苏晚不知道青冥宗在哪,甚至不确定这世上有没有这么个地方,但她必须去。

山脚下的石碑刻着“青冥宗”三个鎏金大字,红漆剥落,倒像块荒山古寺的招牌。

苏晚仰头望,山雾缭绕,松涛阵阵,不像修仙门派,倒像她老家后山的土地庙。

“哪来的丧门星?”粗哑的骂声惊得她转身。穿灰布衫的中年男人踹翻脚边的竹筐,

烂菜叶滚了一地:“狗东西也配问灵根?也不照照镜子,杂役都没你脏!

”苏晚低头看自己——病号服洗得发白,裤脚沾着医院的霉斑,头发因为着急没梳,

乱蓬蓬地黏在脸上。她攥紧玉佩,想解释自己是来求仙的,可男人已经跨步逼近,

鞋尖碾上她露在外面的脚踝。“滚!”他啐了口唾沫,“再敢往上凑,打断你的腿!

”剧痛从脚踝传来。苏晚踉跄后退,撞在斑驳的石墙上。玉佩在掌心烧得更烈,

她眼前闪过母亲的脸,闪过小豆子苍白的笑,

闪过缴费单上刺目的数字……“嗡——”墨玉突然迸出一道金光。苏晚指尖被灼得生疼,

低头看时,血珠正从指缝渗出,滴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滋啦——”血珠没被石板吸收,

反而融进纹路,烫出朵金色的魂纹。周围突然安静了。刚才骂人的管事僵在原地,

路过的挑水杂役手里的木桶“哐当”落地。不知谁倒吸一口凉气:“魂……魂纹?!

”管事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扑过来拽苏晚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跟我去测灵殿!

快!”苏晚被拖着跑,耳旁风声呼呼作响。她望着山门上方翻涌的云,

突然想起母亲最后说的话。或许,这玉佩真的是她的生机。或许,她和弟弟,

终于能熬出头了。2.泥里的魂纹周通拽着苏晚的手腕,几乎是把她拖到了测灵殿外。

那座殿宇建在半山腰,通体由青黑玄石砌成,

门楣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测灵殿”。殿门紧闭,周通也不敢擅闯,

只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喊:“长老!弟子有要事禀报!”殿内沉默了片刻,

厚重的石门“嘎吱”一声向内滑开,一股磅礴浩瀚的灵气扑面而来,吹得苏晚几乎站立不稳。

一个身着灰袍、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门内,目光如电,扫了苏晚一眼。“何事喧哗?

”“长老,这个……这个女娃,她身上有魂纹!”周通指着苏晚,

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恐惧。老者眉头一皱,视线落在苏晚身上。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对着殿内深处道:“带她进来。”苏晚被带进殿中。这里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宏伟,

穹顶之上,镶嵌着无数散发柔和光芒的宝石,如同夜空繁星。大殿中央,

悬浮着一座由三十六根手臂粗的灵木构成的复杂法阵,阵法缓缓旋转,

流淌着肉眼可见的灵气光带。“把手放上去。”老者声音不带感情。

苏晚依言将颤抖的手按在法阵中心。刹那间,法阵光芒大盛,六十四道光线从四周射来,

交织成一张光网,将她笼罩其中。“灵根:无。”老者看着法阵中心浮现的四个古字,

淡淡开口,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青冥宗虽不苛求单灵根,但无灵根者,

便与仙途无缘。然而,就在光网即将散去的一刹那,异变陡生!苏晚按在法阵上的指尖,

那枚一直藏在袖中的墨玉玉佩,竟自行飞出,悬浮于她掌心之上。紧接着,

玉佩上迸发出刺目的金色光芒!“嗡——”法阵剧烈震动起来,原本散去的光线倒卷而回,

尽数涌入苏晚体内。她的周身,竟凭空浮现出一个繁复玄奥的金色纹路,从她的掌心开始,

如活物般蔓延至手臂、脖颈,最终盘踞在她的眉心,久久不散!那纹路,

赫然是刚才烙在青石板上的——魂纹!整个大殿瞬间死寂。测灵长老猛地从蒲团上站起,

灰袍无风自动,眼中满是骇然与不敢置信:“魂……魂纹显化!

这……这是万古无一的魂脉之体!”“魂脉?!”旁边一位年轻些的长老失声惊呼,

脸色瞬间煞白,“就是那个被天道封印在焚魂渊的上古禁忌血脉?!”“噤声!

”测灵长老厉喝一声,眼中却闪烁着狂喜与忌惮交织的复杂光芒,

“此事……需立刻上报掌门!”殿外,听到动静的弟子们越聚越多,

纷纷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天啊,是魂纹!我青冥宗多少年没出过这种天纵奇才了?

”“胡说!魂脉是灾星!千年前就是因为她,才引发的天劫!”“嘘!小声点,

你想被守渊人一剑劈了吗?”议论声嗡嗡作响。周通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嘴贱,竟差点给宗门招来灭顶之灾。就在此时,

一道白衣身影翩然落下,如月华倾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人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

墨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气质却冷得像万年寒冰。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仿佛与整座大殿的灵气融为一体,又仿佛独立于尘世之外。

是顾长卿。青冥宗首席大弟子,修为深不可测,也是所有女弟子心中的梦中男神。

顾长卿的目光掠过殿内混乱的人群,

最终定格在法阵中那个浑身颤抖、却眉心烙着金色魂纹的少女身上。只一眼,

他握在袖中的手便猛然攥紧。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与剧痛毫无预兆地袭来,

仿佛有什么沉睡了千年的东西,被这道魂纹瞬间唤醒。

他眼前闪过一幅幅破碎的画面:漫天火雨,焦黑的山脉,还有一双笑靥如花的清澈眼眸,

最后定格在少女倒在血泊中,将一缕青丝塞进他掌心的决绝。“师尊。”顾长卿收回目光,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测灵长老见了他,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道:“长卿,你来得正好。此女……身负魂脉,此事非同小可!

”顾长卿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晚身上。此刻,魂纹的光芒渐渐敛去,她像只受惊的小鹿,

蜷缩在法阵中央,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那张沾着尘土、苍白瘦削的脸上,

一双杏眼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贪婪,没有野心,只有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茫然。

像极了一只误入陷阱的幼兽。顾长卿的喉结微微滚动。他挥了挥手,

一股柔和的灵力将苏晚托起,送到他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冰冷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如腊月的寒风:“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青冥宗的外门弟子。

至于魂脉之事……”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若让外人知道你拥有此物,

我不介意亲手废了你的修为。”苏晚浑身一颤,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眸子。

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这人好看得像天上的神仙,可眼神却比医院的寒冬还要冷。

但为了活下去,为了小豆子,她必须忍。她低下头,轻声应道:“是,弟子……知道了。

”无人看见,在她垂下眼帘的瞬间,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落,砸在顾长卿洁白的衣摆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也无人看见,顾长卿望着那滴泪,眼中翻涌的,

是无尽的痛楚与……熟悉的绝望。他认得这种泪。千年前,他也曾这样,无力地为她拭去。

3.杂役房的夜顾长卿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那股迫人的威压也随之散去。苏晚仍垂着头,

跪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上,指尖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无数道目光,有惊惧,

有鄙夷,有好奇,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身上。“都散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那位测灵长老。人群这才恋恋不舍地散开。周通连滚带爬地过来,

声音都在发抖:“晚……苏晚,你可真是……惹上**烦了。”说完,他再不敢看她一眼,

逃也似的跑了。很快,大殿里只剩下苏晚和几位留守的长老。测灵长老走到她面前,

浑浊的眼睛审视着她:“你叫苏晚?从今天起,你就是青冥宗外门弟子。

但不是在山门内听道,而是去做杂役。去柴房报道,领你的工具和住所。

”他的语气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弟子……遵命。”苏晚低声应道。

她被一名年长的杂役领着,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路来到了位于后山最偏僻处的杂役房区。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木柴腐朽和湿苔藓的味道。她的“房间”,

是柴房角落用茅草和破木板隔出的一小块地方,勉强能放下一张草席。屋顶漏着光,

一到夜里,寒风夹杂着雨水就灌了进来。隔壁茅草屋里探出一个脑袋,

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脸上脏兮兮的,眼里却透着善意。她叫阿桃,负责清扫山门台阶。

“你……你就是今天那个有魂纹的姐姐?”阿桃凑过来,压低声音,“你别担心,我叫阿桃,

以后我帮你看着点周管事那边。”苏晚感激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半个已经干硬的馒头,

掰了一半递过去:“谢谢你,阿桃。”这是她今天唯一的食物。阿桃接过馒头,

眼睛有些发红:“姐姐你太好了。这里的杂役不好当,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

还得受内门弟子的气。你……你一定要小心顾师兄。”“顾师兄?”苏晚一愣。

“就是今天那个白衣的仙长啊,”阿桃的声音里带着敬畏,“他是咱们青冥宗的首席大弟子,

修为高深,性子也冷。从来没人敢惹他。你被他记住了,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是啊,那个男人,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夜深了,

雨下得更大了。苏晚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冻得瑟瑟发抖。肚子的饥饿感被寒冷和恐惧覆盖。

她睁着眼睛,望着茅草屋顶透下的微弱星光,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顾长卿那句冰冷的话。

“若让外人知道你拥有此物,我不介意亲手废了你的修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因为她身上这个所谓的“魂纹”吗?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那里贴身藏着母亲给她的墨玉玉佩。白天在测灵殿,是它主动飞出显化了魂纹。这东西,

到底是什么?想着想着,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梦乡。在梦里,不再是这间阴冷的柴房。

是一片开阔的悬崖,云海在脚下翻涌。一个穿着月白长裙的少女,

正含笑望着身边的白衣少年。“长卿,你看,我新炼的魂晶,漂亮吗?”少女摊开手掌,

一颗拳头大小、内部仿佛有星辰流转的晶石散发着柔和的光。白衣少年,

赫然是顾长卿的模样。只是那时的他,眉眼间尚带一丝青涩,望着少女的眼神,

全是毫不掩饰的倾慕与崇拜。“好看。”他笑着,接过魂晶,小心翼翼地收入储物袋。

“这是送给你的生辰礼。”少女踮起脚尖,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长卿,

你什么时候能筑基成功,师父就不用再罚你抄写宗门戒律了。”“快了,”他握住她的手,

郑重承诺,“等我筑基,就带你下山去看人间的灯会。我们偷偷去,谁也不告诉。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像月下的银铃。忽然,天空风云变色,紫色的雷霆在云层中翻滚。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了:“是天罚之雷!是冲着我来的!”她猛地将魂晶塞进顾长卿手中,

又用力咬下自己一缕发丝,塞进他掌心:“长卿,快走!带着我的魂晶和头发,去焚魂渊!

守住那里的阵眼,千万别出来!这是我的命,与你无关!”“不!晚儿!”顾长卿想去拉她。

可少女已经化作一道流光,主动冲向了乌云密布的天劫中心。“晚儿!

”顾长卿的嘶吼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雷鸣中。他最后看到的,是少女决绝的背影,

在紫色雷光中燃烧成一捧飞灰。而他掌心,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温度,和那颗滚烫的魂晶。

“晚儿……”一声撕心裂肺的梦呓,让苏晚猛地从草席上坐了起来。她浑身被冷汗浸透,

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刚从一场真实的酷刑中挣脱。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一缕惨淡的月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在她脸上。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这里不是悬崖,

不是焚魂渊,只是青冥宗一间肮脏破败的柴房。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那个人的脸,

是顾长卿。那个叫“晚儿”的少女,是她自己。她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那枚墨玉玉佩。

月光下,玉佩上的纹路似乎比白天更加清晰,隐隐流动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长卿……”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过,却感觉如此熟悉,

熟悉到心口都在作痛。而在遥远的首席峰,顾长卿并未入睡。他盘膝坐在窗前,

面前悬浮着一枚一模一样的黑色墨玉,与他贴身的那枚“卿”字玉牌遥相呼应。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师尊说得没错……”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

“是执念,是心魔……”可他无法控制。每当那个叫苏晚的少女靠近,

那段被尘封千年的记忆,就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淹没在那场无法挽回的天劫里,

和那句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中。4.魂晶的秘密雨后的藏经阁飘着松墨与陈腐的古籍味。

苏晚抱着半人高的竹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跨上九十九级台阶。

竹筐里堆着刚清扫下来的灰尘、蛛网,还有几册散页的残破经卷。

这是她被调去藏经阁做杂役的第三日——外门弟子若想多攒点贡献点换疗伤药,

就得抢着干最累的活。“小心点!”路过的执事弟子瞥了她一眼,“那堆《九渊志》是禁书,

碰坏了把你发去扫茅厕!”苏晚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拐进后堂。

这里是存放珍稀法器的密室,平日只有内门长老才能进。

她今天的任务是擦拭陈列柜上的魂晶——那些拳头大小的晶石泛着幽蓝或暗紫的光,

像凝固的星河。“叮——”她的抹布刚碰到其中一枚魂晶,指尖突然传来灼痛。

那晶石竟像活物般震颤起来,表面的光雾骤然散开,露出内部流转的星轨。

苏晚被晃得眯起眼。恍惚间,她看见一片焦土般的战场:漫天血雨里,

穿月白裙的少女跪在祭坛中央,心口插着断剑。她的长发散在地上,沾满污泥,

却仍在笑:“长卿,魂晶能镇住渊底的怨气……你拿着它,

一定要……”话音被轰鸣的雷声截断。少女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点点金光没入魂晶。

晶石瞬间绽放出刺目白光,将她的脸烙印在内部——正是苏晚的模样!“啊!

”苏晚踉跄后退,撞翻了旁边的木架。“谁在里面?”冷冽的声音如剑鞘叩地。

苏晚浑身僵住——是顾长卿。他白衣胜雪,袖口沾着晨露,手中还捏着半块碎裂的玉简。

藏经阁的执事跟在他身后,见这阵仗,大气都不敢出。顾长卿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魂晶,

最后定格在苏晚惨白的脸上。“过来。”他开口,声音比往日更冷。苏晚挪到他面前,

指尖还在发抖。顾长卿抬手,指尖轻轻抚过那枚魂晶。晶体内,少女的脸依然清晰,

眉眼间的倔强与此刻苏晚的模样重叠。他的呼吸骤然一滞。“师尊说这魂晶是上古遗物,

”他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原来……是你。”“什……什么?”苏晚没听懂。

顾长卿没有回答。他攥紧魂晶,指节泛白,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你……可记得焚魂渊?

”苏晚猛地抬头。这两个字像把钥匙,“咔嗒”捅开了她记忆的锁。

梦里的悬崖、天劫、咬断的发丝……全涌了上来。她望着顾长卿,

鬼使神差地问:“你也知道?”顾长卿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后退半步,

袖中滑落一截断发——乌黑如瀑,发尾系着极小的银铃,和梦里少女塞进他掌心的那缕,

一模一样。“这不可能……”他低喃,指尖几乎要掐破掌心,“你已经……”“我已经什么?

”苏晚追问。顾长卿突然转身,大步走向藏经阁外。他走得太急,腰间玉牌撞在门框上,

发出清脆的响。“顾师兄!”苏晚追了两步,被他凌厉的眼神止住。“今日之事,

”他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冰,“若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这条命,赔不起。”苏晚僵在原地。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刚才触碰魂晶时,掌心多了道淡金色的纹路——和测灵殿那天,

烙在青石板上的魂纹,形状分毫不差。夜里,她蜷在柴房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魂晶里的画面、顾长卿的反常、还有那句“你已经……”,像团乱麻缠在心头。

她摸出发间那根褪色的红绳——是母亲编的,此刻正贴着她的脉搏跳动。“晚晚,

”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你到底是谁?”与此同时,首席峰的竹屋里,

顾长卿将那枚魂晶供在案上。晶体内,少女的脸安静地凝视着他。他伸出手,

指尖悬在晶面上方,迟迟不敢触碰。案头摊开的古籍里,

一行朱砂小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魂脉者,承上古神女之血,可镇焚魂渊,亦能引九天劫。

千年前,神女以魂祭阵,守渊人……永失所爱。”顾长卿的手剧烈颤抖。他终于明白,

为何每次见到苏晚,心口都会像被剜开一道口子——他找了她千年。从焚魂渊的焦土里,

从每一场相似的雨夜里,从她每一次转世的眉眼间。而这一次,

她不再是记忆里那个笑着说要等他回来的少女。她是青冥宗最卑微的杂役,

是为弟弟拼命的凡人,是……他不敢触碰的劫。5.同门的毒茶藏经阁那夜之后,

苏晚变得愈发沉默。她不再试图去想那些破碎的梦境和顾长卿冰冷的警告,

只是拼了命地干活,换取微薄的贡献点,去药庐换取最便宜的疗伤丹药。

她的小豆子还在外面等她,这是她唯一的信念。她不知道,她的隐忍和挣扎,

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那人便是柳依依。作为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柳依依向来心高气傲。

她貌美,修为在同辈中也算出众,是许多男弟子追捧的对象。可自从苏晚出现,

尤其是测灵殿那日顾长卿亲自过问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嫉妒的火焰,

在柳依依心中熊熊燃烧。这日午后,苏晚从后山采完药草归来,

正逢柳依依在杂役房外的长廊里“偶遇”她。“哟,

这不是我们青冥宗百年不遇的魂脉天才么?”柳依依语带讥讽,

身边还跟着几个捧高踩低的跟班,“怎么?还在做杂役?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原来还是个扫地倒水的。”苏晚不想惹事,只想绕开她。柳依依却一把拦住她,

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递到她面前:“别这么见外嘛。

我看你天天这么辛苦,特意让厨房给你煮了碗参茶,补补身子。我们以后都是同门,

要和睦相处才是。”那茶香浓郁,看起来确实是好东西。苏晚迟疑了一下。

她知道柳依依没安好心,但此刻她精疲力尽,急需一点暖意。更重要的是,

这茶里若真有什么,大可以让顾长卿来查。她不信,他会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多谢柳师姐。”她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茶水入口温润甘甜,带着人参特有的苦涩回甘。

柳依依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好喝就好。以后缺什么,尽管来找我。”说罢,

她带着人扬长而去。苏晚没走多远,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她扶着墙,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那股暖意化作了万千钢针,从胃里钻出,沿着经脉疯狂乱窜!

是蚀骨散!一种专门针对修士经脉和魂脉的毒药,一旦侵入,便会如跗骨之蛆,

日夜受其啃噬之苦!“呃……”苏晚痛得弯下腰,眼前阵阵发黑。她想运转灵力逼毒,

可那毒针却直接刺穿了她的灵力护盾,直奔魂脉而去!“啊——!”她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就在这时,一股霸道绝伦的剑意从天而降。

“唰——”白衣胜雪的身影翩然而至,顾长卿一脚踹开扑上来的柳依依的跟班,

目光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苏晚身上,瞳孔骤然紧缩。“苏晚!”他冲过去,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入手处,少女的身体滚烫得惊人,脸色却白得像纸。他神识一扫,

立刻探查到她体内肆虐的剧毒。“蚀骨散?”他声音冰冷得能冻结空气,

抬眼看向面如死灰的柳依依,“你好大的胆子!”“顾师兄!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是她自己要喝的!”柳依依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求饶。顾长卿却充耳不闻。他抱着苏晚,

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竹屋。屋内,他迅速点开苏晚周身几处大穴,阻止毒素蔓延,

然后割开自己的手腕,将精纯的灵力渡入她口中。

“唔……”苏晚在昏迷中感受到一股清凉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压制了那焚心蚀骨的剧痛。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小豆子……别怕……姐姐没事……”守在床边的顾长卿,听到这句话,

动作猛地一顿。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那双即使在昏迷中也紧紧皱着的眉头,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他想起了千年前,她也总是这样,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说自己不疼,不冷,不饿。“长卿,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师兄,你去斩妖吧,

我等你回来。”可最后,她食言了。“……我不会让你有事。”他低声对自己说,

渡气的动作越发轻柔。柳依依的处罚很快下来,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首席大弟子护短,谁要是敢动他身边的人,

下场就是万劫不复。苏晚这一昏迷,就是三天。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竹屋里,

身上的毒已经被清除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残余的煞气还在经脉里隐隐作痛。

顾长卿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布巾,正拧干了水,准备给她擦拭额头。四目相对,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醒了?”他放下布巾,声音听不出情绪,“身上的毒解了,

剩下的煞气,需要静养。”“……谢谢。”苏晚挣扎着想坐起来,

“师姐她……”“不必多问。”顾长卿打断她,“好好休息。”他站起身,似乎要离开。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开口:“顾师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顾长卿的脚步顿住。苏晚努力回想,脑海中那个破碎的梦境再次浮现。那个在悬崖边,

将一缕青丝塞进他手里的少女……她猛地想起,自己醒来时,发间似乎少了什么。

“我……我好像丢了我的发带。”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茫然,

“就是一根很普通的,月白色的发带。”顾长卿的背脊瞬间僵硬。他慢慢转过身,

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痛楚与狂喜。他伸出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

倒出一截断发和……半根几乎无法辨认的、褪色的月白发带。“是这个吗?”他问,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苏晚看着那截熟悉的发带,脑中“嗡”的一声,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猛地冲了进来——少女笑着,踮起脚,

将一缕青丝和自己的发带一同塞进心爱之人的掌心:“长卿,这个你拿着。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看到这个,就当……当我还陪着你。

”“晚儿……”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顾长卿的眼眶红了。他知道,她想起了。

哪怕只是一点点,她想起了那个约定。他走上前,将发带轻轻放在她手心,握住她的手。

“是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那个,等你回来的人。

”苏晚怔怔地看着他,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那截承载了千年思念的信物。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前世的记忆太过沉重,而今生的她,只是一个为弟弟求生的凡人。

可他的眼神,那么悲伤,又那么温柔。让她不忍心,再推开。

6.发带的回忆竹屋内的药香与竹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安宁而温暖的气息。

苏晚在顾长卿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蚀骨散的毒性虽烈,但发现得早,

又被顾长卿用精纯的灵力渡入身体驱散,残留的煞气只让她偶尔感到一丝虚弱。这几日,

顾长卿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他会为她熬药,会用灵力为她梳理经脉,会在她睡着时,

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痛惜。苏晚的心,也在这样的陪伴中,

一点点地软了下来。她开始主动和他说话,问他关于青冥宗的事,问他修炼的日常。

顾长卿的回答总是很简短,但并不敷衍。他会告诉她,青冥宗坐落在九渊界的灵气节点上,

终年被云雾环绕;他会说起,他入门已有千年,每日除了修炼,便是处理宗门事务。

“那你……就没有想过离开吗?”苏晚躺在床上,看着窗棂透进的月光,轻声问。

顾长卿正在为她掖好被角的手顿了顿。“没有。”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我的命,

就是守在这里。”守在这里。守着这座山,这座宗门,还是……守着她?苏晚没有问出口。

她转过头,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寂寥。这天下午,苏晚的毒已经基本清除,

她能下床走动了。顾长卿去处理宗门事务,她独自在竹屋里坐着,

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半根发带。记忆的碎片依然零散,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隔着千年的时光与一场未竟的约定。“吱呀——”竹门被推开,

顾长卿回来了。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神色却有些凝重。“感觉如何?”他将食盒放下,

里面是清炖的灵鸡汤。“好多了。”苏晚点头,“顾师兄,谢谢你。”顾长卿在她对面坐下,

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苏晚,关于柳依依的事,

还有你身上的魂脉……宗门里已经传开了。”苏晚的心一沉。“他们会怎么看我?

”她低声问。“他们会敬畏你,也会畏惧你。”顾长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歉意,

“我无法阻止流言,但我会护着你。任何想对你不利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苏晚却忽然想起测灵殿里,他冰冷的眼神。

“顾师兄,”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初在测灵殿,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如果他早就认出了她,

如果他那么忌惮魂脉,为何不干脆动手,了结这段因果?顾长卿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他不会回答。“因为……我认出了你。”他终于开口,

声音艰涩,“我认出了你的魂纹,认出了你眉眼间的一丝神韵。那一刻,

千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握住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我等了你一千年,苏晚。从焚魂渊的灰烬里,从每一个日出日落里,我都在等你。

我害怕……我怕你再次忘了我,怕你再次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更怕……我再一次,

没能保护好你。”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千年的痛苦与深情。“所以,我没有杀你。

我宁愿背负背叛师门、私藏重犯的罪名,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哪怕是以一个‘监视者’的身份,只要能看着你活着,我就……知足了。”竹屋里一片死寂。

苏晚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泪光,感受着他话语里那份沉重如山的深情。原来,

他的冷漠是伪装;他的警告,是保护。她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放在膝上的手上。

他的手很凉,一如他这个人。“长卿……”她轻声唤他。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顾长卿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叫我长卿。”苏晚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眼底有水光,“既然我记起了你,你也认出了我,我们之间……不该再有隐瞒。”长卿。

这两个字,像一道温暖的激流,瞬间冲破了顾长卿心中所有的壁垒。他反手握住她的手,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晚晚……”他哽咽着,

千言万语都化作这一个称呼。就在这时,竹屋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一名内门弟子站在门口,神情焦急:“顾师兄!不好了!山下传来消息,

说苏晚姑娘……她弟弟的病情突然恶化,快要撑不住了!”轰——苏晚的脑子瞬间炸开。

她猛地挣脱顾长卿的手,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小豆子!”她疯了一样向山下跑去,

顾长卿的声音在身后呼唤,她充耳不闻。她不能失去小豆子。她不能!

顾长卿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知道,考验来了。……山脚下的凡人城镇,

喧嚣而混乱。苏晚凭着记忆找到那间破旧的医馆,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小豆子躺在床上,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瘦弱,面色惨白如纸,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姐……”他看到苏晚,虚弱地唤了一声,嘴角却努力地向上弯起,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小豆子!”苏晚扑到床边,眼泪瞬间决堤,

“你撑住,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姐姐一定想办法……”“没用的,

”一旁的老郎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身体的病,是魂气耗损太严重。

除非有大罗金仙出手,否则……神仙难救啊。”魂气耗损。苏晚猛地抬头。“大夫,

你什么意思?”老郎中被她吓到,支支吾吾道:“这孩子……身上有种很特别的能量,

最近消耗得厉害。我们凡人……看不到也治不了啊。”苏晚瞬间明白了。是那该死的噬魂咒!

虽然当时被顾长卿化解,但后遗症还在,一直在蚕食小豆子的生命力!她猛地站起来,

转身就往外跑。她要去找顾长卿!他一定有办法!她冲回竹屋,顾长卿果然还在等她。

“长卿,求你,救救小豆子!”她跪倒在他面前,泪流满面,“他快不行了!求你救救他!

”顾长卿看着她,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晚晚,”他艰难地开口,“我可以救他。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你说!什么都答应!”“跟我回青冥宗。

”顾长卿一字一句道,“我需要用宗门的力量,为他延续生命。但是,

你会因此被卷入更深的漩涡,天道不会放过我们。”苏晚愣住了。回青冥宗。

意味着她将彻底告别平凡的生活,踏上一条她从未想象过的、危机四伏的仙途。

可她别无选择。为了小豆子,她愿意付出一切。她抬起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好。

”她说,“我跟你走。”顾长卿的心,在那一刻,被巨大的酸楚与狂喜填满。他知道,

他终于将她重新拉回了身边。可他也知道,从他答应救下小豆子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经欠下了天道一笔,永世都还不清的债。7.大比的暗涌青冥宗的千年古刹,

在晨曦中显露出它恢弘而肃穆的轮廓。苏晚站在山门前,仰望着那熟悉的三个鎏金大字,

心中百感交集。这里是她噩梦的开端,却也成了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之地。“别怕。

”顾长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低沉而有力。他递过来一件崭新的外门弟子服,“换上它,

从现在起,你就是青冥宗的弟子苏晚。”苏晚接过那件带着淡淡檀香的白色衣袍,

指尖有些颤抖。这意味着,她真的要踏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了。为了小豆子,她必须赌一次。

换上衣服,她感觉自己像是披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既能抵御外界的风雨,

也隔绝了过去的自己。回到杂役房收拾东西时,阿桃和几个相熟的低阶杂役都围了过来,

脸上混杂着敬畏、同情和好奇。“苏晚姐姐,你……你要走了吗?”阿桃小声问。“嗯。

”苏晚点点头,将几件破旧的衣服塞进包袱,“我要去参加大比。”“大比?!

”众人皆是一惊。那可是青冥宗五年一度的内门弟子选拔,凶险万分,淘汰率极高。

一个毫无修为、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杂役,去参加大比,无异于飞蛾扑火。“你疯了不成?

”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柳依依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杂役房外,她虽然被逐出师门,

但消息灵通得很,此刻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苏晚,“凭你也想进内门?

顾长卿护得住你一时,护不住你一世。进了赛场,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苏晚懒得理会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柳依依的脸色铁青,看着苏晚离去的背影,

眼神阴鸷得可怕。顾长卿并未理会外面的骚动。他亲自将苏晚带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这里灵气充裕,显然是为他准备的修炼之地。“从明天起,我教你一套功法,《焚心诀》。

”顾长卿看着她,神情严肃,“它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你的魂脉之力,但副作用极大,

稍有不慎,便会魂力反噬,爆体而亡。”苏晚心头一凛。她知道,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快也最危险的一条路。“我明白。”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怕。

”顾长卿深深地看着她,那双万年寒冰般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一丝暖意。“明日开始,

每日寅时开始修炼。”他顿了顿,补充道,“大比的规则你已知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

不要依赖任何人,包括我。”这既是提醒,也是信任。苏晚重重地点了点头。第二天寅时,

天还未亮,苏晚已在院中等候。顾长卿出现时,手中托着一枚小小的玉简。

他将玉简打入苏晚眉心,海量晦涩的口诀和功法图谱瞬间涌入她的脑海。《焚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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