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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星星落入深巷夜色像一块浸了水的墨色绒布,沉甸甸地压在江城市的老城区。巷子深处,
最后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亮着一户人家的窗。“妈咪,你今天又偷偷去画画了,对不对?
”小小的奶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苏晚的心尖。
苏晚放下手中的缝纫活,一回头,就对上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是个约莫四岁的小男孩,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瞳仁是纯粹的墨黑,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能看穿她所有心事。这是她的儿子,苏星澈。
一个只应天上有的星辰,却意外坠落进了她这破败不堪的人生深巷里。
苏晚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她伸手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发顶,佯装严肃:“小侦探,
你又从哪里看出来的?”苏星澈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点了点她的指尖。“这里,
”他奶声奶气地说,“有松节油的味道,还有伦勃朗专用油画颜料的微光粒子,
虽然你洗过手了,但逃不过我的鼻子和眼睛。”苏晚彻底没了脾气,无奈地笑起来。这孩子,
从会说话起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聪慧,尤其是对气味和细节的捕捉能力,简直像个小猎犬。
五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她仓皇逃离,身无分文,却在肚子里带走了这个小小的意外。
未婚先孕,被家族扫地出门,她一个人躲到这座城市的角落,
靠着一双巧手做些缝纫和设计的私活,勉强糊口。画画,是她从不敢宣之于口的梦想,
是她贫瘠生活里唯一的光。她买不起昂贵的画布和颜料,只能偶尔偷偷跑到废弃的画材店,
用老板遗弃的边角料,过一过干瘾。“妈咪,你画的画,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苏星澈从他的小板凳上滑下来,跑到她身边,小脑袋亲昵地蹭着她的腿。他见过妈妈的画,
那些藏在床底下的画稿,明明只是寥寥几笔,却仿佛拥有了生命。“小马屁精。
”苏晚被儿子逗笑,心中的那点疲惫和酸楚一扫而空。她抱起儿子,小家伙的身体软软的,
带着好闻的奶香。“妈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住大房子?有暖气的那种。
”苏星澈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南方的冬天湿冷刺骨,
这间老破小的出租屋四处漏风,即便她把所有缝隙都堵上,夜里还是会冻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苏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声音温柔却坚定:“快了,澈宝。
等妈咪再多赚一点钱,我们就搬家,搬去有大大的落地窗,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的房子,
好不好?”她知道,这是个遥远的梦。可为了儿子,她愿意把这个梦,一点一点变成现实。
“嗯!”苏星-澈重重地点头,小小的脸上满是信任,“妈咪,我也会帮你赚钱的!
”苏晚只当是童言无忌,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然而她不知道,苏星澈漆黑的瞳孔里,
正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思。第二天,苏晚接了一个加急的单子,
要为一个高端宴会的女宾修改一件晚礼服,报酬很可观。她不敢怠慢,
一大早就把苏星澈送到巷口相熟的王奶奶家,自己则带着工具匆匆赶往客户指定的酒店。
临走前,苏星澈拉着她的衣角,小大人似的叮嘱:“妈咪,路上小心。如果有人欺负你,
你就告诉他,我爹地是傅擎深,他会把坏人打飞的!”傅擎深。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毫无预兆地刺进苏晚的心脏,让她瞬间脸色煞白。五年来,
她刻意将这个名字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以为自己早已百毒不侵。可此刻从儿子口中听到,
那份早已结痂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汩汩地冒着鲜血。
她不知道儿子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或许是某次她说梦话时听见的。她蹲下身,
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澈宝,以后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我们跟他没有关系。”苏星澈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却划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他不仅知道,
他还黑进了全球富豪排行榜的数据库,查到了傅擎深的全部资料。傅氏集团的掌权人,
杀伐果断,权势滔天,常年霸占财经杂志的封面。最重要的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和他长得有七分相似。他才不信妈咪和这个叫傅擎深的男人没有关系。妈咪这么好,
这么辛苦,不该住这种漏风的房子。他要帮妈咪找到那个“便宜爹地”,让他来保护他们!
2傅总的“寻人启事”江城市中心,傅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整个城市的繁华都被踩在脚下。办公室内,
气压低得能冻死人。傅擎深坐在价值不菲的真皮办公椅上,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雪茄,
烟雾缭绕了他那张俊美到极致却也冰冷到极致的脸。他的面前,站着战战兢兢的特助林风。
“傅总,五年了,我们几乎把全球翻了个底朝天,还是……还是没有苏**的任何消息。
”林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得越来越低。他跟在傅擎深身边多年,
从未见过他如此执着于一件事,一个人。五年前,
傅老爷子用卑劣的手段将一个女孩送到傅擎深的床上,试图用子嗣来牵制他。
那晚的傅擎深被下了药,意识模糊,只记得身下的女孩像只受惊的小鹿,哭得几乎断了气,
却又倔强地不肯求饶。第二天他醒来,女孩已经不见了,只在床单上留下了一抹刺目的殷红,
和一张学生证。学生证上的女孩,眉眼干净,笑容清浅,名叫苏晚。
等他处理完家族的烂摊子,再去寻找时,那个叫苏晚的女孩,连同她的所有家人,
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查不到任何踪迹。五年,整整五年。傅擎深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力量,
却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份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是为了弥补那一夜的荒唐?还是因为……他忘不了那双含着泪水却依旧清澈倔强的眼睛?
“废物!”傅擎深猛地将雪茄按熄在水晶烟灰缸里,声音淬着冰,“一个大活人,
五年都找不到?”林风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出。“继续找!
”傅擎深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另外,
把五年前参与过那件事的所有人,再给我查一遍,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是,傅总!
”林风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了出去。办公室里恢复了死寂。傅擎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的芸芸众生。苏晚,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另一边,
苏晚正在酒店的套房里,专注地为客户修改礼服。这件礼服的设计极为繁复,
蕾丝和钉珠的工艺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毁了整件衣服。苏晚屏气凝神,
指尖的针线上下翻飞,如同最灵巧的蝴蝶。她的专注和专业,让一旁的女客户看得连连点头。
“苏**,你的手艺真好,比我之前在巴黎请的那些所谓的大师强多了。
”女客户由衷地赞叹道。苏晚谦虚地笑了笑:“您过奖了。”经过两个小时的精细修改,
礼服完美地贴合了客户的身材,将她优雅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客户非常满意,
不仅支付了双倍的酬劳,还热情地给了她一张名片。“苏**,这是我的名片。我叫秦悦,
我丈夫是盛华集团的。以后我姐妹们的礼服,都包给你了!”苏晚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她没想到,这次的加急单,竟然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上流社会生意圈的大门。
拿到丰厚的报酬,苏晚心情愉悦,
第一时间就想着给儿子买他念叨了很久的乐高星球大战系列。她路过市中心最大的商场,
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而此时,傅擎深刚刚结束一个沉闷的会议,正准备离开。
他的专属电梯从顶层下降,平稳地停在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就在他迈出电梯的那一刻,
商场的大门口,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卡通T恤的小小身影,正踮着脚,努力地往里张望。
苏星澈是偷偷从王奶奶家溜出来的。
自己的“私房钱”——平时帮邻居跑腿攒下的几块钱——打车来到了这座江城最豪华的商场。
他知道,那个叫傅擎深的“便宜爹地”,就在这栋大楼里上班。他要来碰碰运气。
小小的身影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显得格外醒目。傅擎深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目光却倏地顿住。那个孩子……那张小脸,那双眼睛,
那副酷酷的小表情……简直就是他自己的缩小版!一股难以言喻的震动猛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这个孩子是谁?为什么会和他长得这么像?
难道……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疯狂地在他脑海中滋生。他下意识地迈开长腿,
想要朝那个孩子走去。可就在这时,苏晚提着一个大大的乐高购物袋,从商场里走了出来。
“苏星澈!”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儿子,又气又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星澈看到妈咪,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嘴硬道:“我……我来接你下班。
”苏晚看着儿子那张故作镇定的小脸,哪里还舍得骂他。她拉起儿子的手,蹲下身,
语气又急又软:“这里车多,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下次不许再乱跑了!”“知道了,妈咪。
”苏星澈乖乖点头。母子俩的身影,一大一小,手牵着手,很快就汇入了街边的人流中,
消失不见。傅擎深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他只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纤细、单薄,
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他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那个孩子……“林风!
”傅擎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风立刻出现在他身后:“傅总,您有什么吩咐?
”“马上去查!”傅擎深指着门口的方向,黑眸里翻涌着滔天巨浪,“刚才那个孩子!
还有他母亲!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立刻!马上!
”3天才萌宝的神操作苏星澈被妈咪牵着手,心里有点小小的懊恼。就差一点点!
他刚才明明感觉有一道非常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说不定就是那个“便宜爹地”!
都怪妈咪出现得太“及时”了。回到家,苏晚把新买的乐高放在儿子面前,
板着脸进行“思想教育”。“苏星澈,你今天犯了两个错误。第一,
不跟王奶奶打招呼就偷偷跑掉,这是不礼貌。第二,一个人跑到市中心,这是不安全。
你必须向我保证,没有下一次。”苏星澈看着眼前巨大的乐高盒子,眼睛都亮了,
但还是乖巧地垂下小脑袋,态度诚恳:“妈咪,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看他认错态度良好,苏晚的气也消了一大半。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都疼。
“好了,快去玩吧。”苏晚摸了摸他的头。苏星澈欢呼一声,
立刻抱着乐高盒子跑回自己的小房间。但他并没有马上拆开来玩。他反锁上房门,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像儿童玩具的笔记本电脑。这台电脑,
是他用捡来的废旧零件,自己组装的。开机,熟练地输入一连串复杂的代码,
一个简洁的黑**面出现在屏幕上。苏星澈的小胖手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击着,速度快得惊人,
与他稚嫩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傅氏集团安防系统……嗯,防火墙级别还挺高。
”他自言自语,小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他想知道,
今天那个在商场门口盯着他看的人,到底是不是傅擎深。如果是,那他肯定会派人来查。
与其被动地等着被查,不如主动出击!他要给那个“便宜爹地”一点小小的“惊喜”,
让他知道,他的儿子,可不是一般人!几分钟后,傅氏集团安防部的所有电脑,
屏幕同时一黑。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用像素块拼成的卡通笑脸。笑脸下面,
Hi,Daddy?Areyoulookingforme?:)”(嗨,
爹地?你在找我吗?)整个安防部瞬间炸开了锅!“被入侵了!我们的系统被黑了!
”“对方是谁?IP地址呢?”“查不到!对方的技术太高明了,完全追踪不到任何痕迹!
”消息一层层上报,不到五分钟,就传到了傅擎深的耳朵里。
傅擎深看着林风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卡通笑脸和那行挑衅的文字,冰冷的眸子里,
第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Daddy?爹地?这个称呼,
精准地戳中了他心中那个刚刚冒头的疯狂猜测!是他!是今天在商场门口看到的那个孩子!
“傅总,对方的技术非常高超,我们的技术人员完全不是对手。
这……”林风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这看起来像个恶作のこ。”“不,这不是恶作剧。
”傅擎深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是在向我传递信息。
”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也只有他的儿子,
才会如此胆大包天,用这种方式来“认亲”!“傅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傅擎深紧紧盯着屏幕上的那行字,嘴角,竟然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淡的,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不用管。”他说,“让他玩。”他倒要看看,
他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天才儿子”,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他非但没有下令反击,
反而让技术部撤掉了所有的防御。就像一个骄傲的国王,敞开城门,
迎接他迟到了五年的小王子。小出租屋里,苏星澈看着对方突然“不设防”的系统,
愣了一下。“咦?投降了?”他歪了歪小脑袋,觉得有点无趣。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相信,那个“便宜爹地”现在一定对他充满了好奇。接下来,他要做的,
就是创造一个让妈咪和爹地“偶遇”的机会。他关掉电脑,心满意足地去拆他的新乐高了。
而另一边,傅擎深却是一夜未眠。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孩子的模样,
以及五年前那个夜晚的零星片段。
他让林风调来了傅氏集团旗下所有商场和酒店近期的客户资料,尤其是……姓苏的女性客户。
当“苏晚”这个名字,连同她在酒店修改礼服的监控录像,
一起出现在傅擎深的电脑屏幕上时,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是他!真的是她!
监控画面里,那个女人低着头,专注地工作,侧脸的轮廓柔和而宁静。虽然时隔五年,
她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和疲惫,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她!
那个在他身下哭泣,却又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出声的女孩!原来她一直都在江城!
原来她……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巨大的狂喜和失而复得的激动,
像海啸一样席卷了傅擎深的心脏,
让他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紧。“备车!”“现在就去!
”4五年后的重逢苏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正哼着小曲,
在厨房里给儿子做他最爱吃的鸡蛋羹。热气腾腾的厨房,驱散了冬日的些许寒意,
让她感觉到了平凡的幸福。“咚咚咚——”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晚擦了擦手,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房东太太收租的日子还没到,
邻居王奶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敲门。她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只一眼,
她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男人。
身材高大挺拔,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矜贵而疏离。那张脸,
即使只是在扭曲的猫眼镜片里,也依旧俊美得让人窒息。深刻的轮廓,高挺的鼻梁,
紧抿的薄唇……是那张五年来,无数次在她午夜梦回时出现的脸!傅擎深!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苏晚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恐惧、震惊、愤怒、委屈……无数种情绪在她胸**织碰撞,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开门。”门外,
傅擎深的声音响起,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他已经通过各种渠道,
确认了住在这里的就是苏晚和他的儿子。当他亲眼看到这栋破败的筒子楼,
看到那扇斑驳掉漆的木门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心疼,狠狠地灼烧着他的心。
这就是她五年来过的生活?她带着他的儿子,就住在这种地方?敲门声还在继续,
一声比一声用力,仿佛要将这扇薄薄的木门砸穿。“妈咪,是谁呀?”苏星澈听到动静,
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小脸上满是好奇。苏晚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澈宝!这个男人,当年能默许他的家人做出那种卑劣的事情,
现在也一定是为了孩子而来!以傅家的权势,想要从她身边抢走澈宝,简直易如反掌!
她不能失去澈宝!绝对不能!苏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转身抱起儿子,
用最快的速度将他塞进卧室的衣柜里,压低声音,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对他说:“澈宝,
听妈咪说,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好不好?
就当是我们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苏星澈看着妈咪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嗯!澈宝最会玩捉迷藏了!
”安顿好儿子,苏晚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呼吸,然后,拉开了门。门外的光线涌了进来,
有些刺眼。苏晚微微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五年未见的男人。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
也更加冰冷,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傅擎深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妆,
皮肤因为常年劳累而有些暗沉,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她穿着一件最普通的家居服,
洗得有些发旧,和五年前那个青涩的学生模样判若两人。可那双眼睛,还是和记忆中一样。
清澈,倔强,此刻正盛满了戒备和疏离,像一只竖起了所有尖刺的刺猬。他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厉害。“苏晚。”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终于,
他再次叫出了这个在他心头萦绕了五年的名字。苏晚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傅先生,你认错人了。
”她冷冷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演戏,她只能演戏。她不能承认,
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傅擎深闻言,黑眸危险地眯起。认错人了?
她竟然敢跟他说,他认错人了?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将苏晚笼罩。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却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傅擎深伸出手,
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
烫得苏晚的皮肤一阵战栗。“看着我。”他的声音里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再说一遍,
你不是苏晚?”苏晚被迫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有愤怒,有不解,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受伤。她的心,乱了。可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心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别开脸,声音依旧冰冷,“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要报警了。
”报警?傅擎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好,你报警。
”他说,“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一个女人,偷了我的东西,躲了五年,现在我找上门来,
她却不认账。”偷了他的东西?苏晚愣住了。她什么时候偷过他的东西?五年前她离开时,
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什么都没带走!等等……难道他说的东西,是……澈宝?!
这个认知让苏晚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他知道了!他知道澈宝的存在!“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晚的声音因为恐慌而拔高了几个度,“我什么都没偷!你快走!”她用力去推他,
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螳臂当车。傅擎深非但没有动,
反而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墙壁和他滚烫的胸膛之间。“孩子呢?”他低下头,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们的儿子,在哪?
”5“爹地”的笨拙讨好衣柜里,苏星澈透过一条小小的门缝,
将外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将妈咪困在墙角,
也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原来,他真的是来找他们的。而且,他还叫妈咪“苏晚”,
叫自己“我们的儿子”。苏星澈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看妈咪的反应,好像很怕他。难道,
这个便宜爹地,是个坏人?可是……如果是坏人,他为什么要找他们五年?如果是坏人,
他的眼神里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的心疼?小小的苏星澈陷入了纠结。而外面,
苏晚在听到傅擎深那句“我们的儿子”时,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脸色惨白如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儿子。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已经带上了哭腔。傅擎深看着她这副抵死不认的模样,
又气又心疼。他知道她害怕。害怕他会把孩子抢走。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像被凌迟一样疼。
他放缓了语气,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试图安抚她。“苏晚,我不是来跟你抢孩子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和疲惫,“我只是……想看看他。
”“想看看你们。”这五年来,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如果找到她,他会做什么。
他想过质问,想过发怒,想过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禁锢在身边。可当他真的看到她,
看到她住的这个破地方,看到她眼中的惊恐和戒备时,他所有的预设都崩塌了。
他只剩下满心的亏欠和心疼。苏晚被他温柔的触碰和语气弄得一愣。她抬起眼,
撞进他那双复杂的黑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看不懂的,
深沉的情绪。她的心,防线,似乎有了一丝松动。就在这时——“咔哒”一声。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蓝色小恐龙睡衣的小小身影,从门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苏星澈自己从衣柜里出来了。他觉得,他应该出来看看。他要亲眼判断一下,这个便宜爹地,
到底值不值得他和妈咪依靠。空气,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傅擎深缓缓转过头。
当他看清那个站在门口,和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身影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