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陈屿江临小说(女友不让我接吻,转身和男闺蜜亲密)_苏晚陈屿江临小说最新章节

发表时间:2025-11-25 17: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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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夜,天亮时也没停歇的意思,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气和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江临没回那个所谓的“家”。他在公司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里坐了一宿,面前的咖啡早已冷透,凝结了一层难看的油脂。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光标在空白的文档上闪烁,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眼底密布的红血丝。

手机安静得像块板砖。没有电话,没有信息。苏晚大概还沉浸在宿醉的狂欢里,或者根本就没发现他彻夜未归,更没发现那个被她遗忘的、关于“云顶”旋转餐厅的约定。

也好。江临扯了扯嘴角,一个干涩的弧度。他需要这份安静,需要这冰冷的清醒,来消化昨夜那场荒诞剧带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屈辱。那抹刺目的口红爱心,那根被分食的薯条,苏晚倚在陈屿身上毫无防备的笑……像一帧帧高清慢镜头,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每一次都像钝刀子割肉。

他关掉空白的文档,点开了浏览器。手指在冰冷的键盘上悬停了几秒,然后,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在搜索框里敲下了“陈屿”两个字。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他和苏晚的关系里五年。苏晚总说,陈屿是她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存在,是她的“娘家人”。她和他分享一切秘密,吐槽工作,甚至讨论生理期的不适。江临曾经试图理解,也努力去接纳这个“男闺蜜”,但每一次,陈屿那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充满侵略性的言行,都让江临感到强烈的不适和隐隐的威胁。

搜索结果跳出来一大堆。陈屿的头像很显眼,在一家叫“星耀”的设计工作室的官网上挂着,职位是“首席创意总监”。照片上的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对着镜头露出自信甚至有些倨傲的笑容,旁边配着花里胡哨的履历介绍:海归背景,国际大奖提名,新锐设计鬼才……光鲜亮丽,人模狗样。

江临面无表情地滑动着鼠标滚轮,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溢美之词。他点开了陈屿的个人社交媒体账号。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昨晚凌晨三点,定位正是“迷迭香”酒吧。

配图是九宫格。

第一张,是那个巨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着夸张的“28”数字蜡烛。

第二张,是陈屿被一群人簇拥着吹蜡烛,苏晚就紧挨在他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只手还亲昵地搭在陈屿的肩膀上。

第三张,是混乱的碰杯场面,酒液飞溅。

第四张……

江临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骤然收缩。

第四张照片,是特写。一只男人的手,手腕上戴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在酒吧迷幻的灯光下,依旧透出一种温润内敛的光泽——一只玉镯。水头极好,通体翠绿,只在接近内圈的地方,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天然棉絮,像一缕凝固的烟。

这只镯子,江临太熟悉了!熟悉到刻骨铭心!

那是他母亲临终前,从自己枯瘦的手腕上褪下来,颤巍巍地交到他手里,气若游丝地叮嘱:“阿临……这个……给你媳妇……传家的……保平安……”母亲浑浊的眼睛里,是对他未来唯一的、沉甸甸的挂念。他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郑重地、含着泪,在母亲病床前,亲手把这承载着母亲最后祝福和家族传承的玉镯,戴在了苏晚的手腕上。苏晚当时也红了眼眶,紧紧抱着他,说会好好珍惜,会一直戴着,就像妈妈还在身边守护着他们。

可现在……这只象征着母亲遗愿、象征着家族传承、象征着他们之间最沉重也最珍贵承诺的玉镯,竟然戴在陈屿的手腕上!

照片里,陈屿的手腕骨节分明,戴着这只明显小了一号、更显纤细的女式玉镯,显得不伦不类,甚至有些滑稽。他故意摆出一个展示的姿势,对着镜头,脸上是那种惯有的、带着点痞气和炫耀的笑容。配文更是刺眼:

【晚姐的“传家宝”借我戴戴,别说,还挺衬我这艺术家的气质!@苏晚谢啦![墨镜][得意]】

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哇!屿哥戴镯子都这么帅!”

“晚晚对你可真好!传家宝都舍得借!”

“这镯子水头绝了!晚晚家底厚啊!”

“屿哥晚姐锁死!这CP我磕了!”

苏晚还在下面回复了一条,带着她特有的、那种对陈屿无底线纵容的语气:

【@陈屿你喜欢就多戴几天呗,反正放我那儿也是落灰。[捂嘴笑]】

“喜欢就多戴几天”?

“放我那儿也是落灰”?

江临盯着那行字,每一个字符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他仿佛能听到母亲临终前那微弱却充满期盼的声音,能看到苏晚当初戴上镯子时那感动的泪水。五年!他小心翼翼守护的,苏晚口口声声珍惜的,原来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意借给“男闺蜜”把玩、甚至“落灰”的玩意儿!

一股狂暴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江临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之大带倒了旁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咖啡馆里零星几个熬夜的客人被惊动,诧异地看过来。

江临却浑然不觉。他抓起手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冲出咖啡馆,一头扎进冰冷的雨幕里。雨水瞬间将他浇透,却浇不灭心头那熊熊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他曾经称之为“家”的地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疾驰。江临坐在后座,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街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一个交代!他要亲手把那镯子拿回来!他要撕开苏晚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

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隔夜酒气、香水味和某种食物残渣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狼藉。高跟鞋一只在玄关,一只歪倒在沙发边。亮片吊带裙像块破抹布似的搭在椅背上。茶几上堆满了空酒瓶、零食包装袋和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

苏晚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宿醉的浮肿和残妆。听到开门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浑身湿透、脸色铁青站在门口的江临,眉头立刻不耐烦地皱了起来。

“江临?你发什么神经?淋成这样回来,地板都弄湿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起床气和被打扰的不悦,丝毫没有愧疚,更没有关心。

江临没说话。他像一尊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煞神,一步步走进来,湿透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清晰的水印。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晚,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镯子呢?”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子。

“什么镯子?”苏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掠过一丝心虚,但很快被更浓的不耐烦取代,“大清早的你抽什么风?就为个破镯子?”

“破镯子?”江临猛地拔高了声音,胸膛剧烈起伏,压抑了一路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苏晚!那是我妈!她闭眼前亲手摘下来,让我给未来媳妇的!那是她的念想!是我们江家的东西!**告诉我那是破镯子?!”

苏晚被他吼得缩了一下,随即也恼了,一把掀开毯子坐起来,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江临你吼什么吼!不就是个镯子吗?陈屿昨天生日,他看我戴着好玩,说想试试拍几张艺术照找找灵感!他一个搞设计的,对美的东西有追求怎么了?我借他戴戴怎么了?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跟个疯狗似的跑回来咬人吗?”

“借他戴戴?拍艺术照?”江临怒极反笑,那笑声干涩刺耳,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苏晚,**是不是忘了这镯子代表什么?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在我妈病床前发誓会好好珍惜的?还是说,在你心里,陈屿他妈的比什么都重要?比我们五年的感情重要?比我妈临死的托付都重要?!”

“你少给我扯这些!”苏晚也彻底火了,赤着脚跳下沙发,指着江临的鼻子,“江临!你少在这里道德绑架!一个镯子而已,戴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陈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他对我比你对我好一百倍!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为个死人的东西跟我斤斤计较,像个神经病一样!”

“死人的东西”四个字,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江临的心脏最深处,然后残忍地搅动。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被这四个字彻底点燃,炸成了毁灭性的碎片。

他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让苏晚下意识地后退,撞在沙发靠背上。江临的眼睛赤红,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声音反而诡异地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苏晚,你再说一遍。那是什么东西?”

苏晚被他此刻的样子吓住了,那眼神里的冰冷和疯狂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咽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梗着脖子:“我……我说错了吗?不就是你妈……你妈留下的一个镯子吗?陈屿戴着好看,给他玩玩怎么了?你至于吗?像个疯……”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苏晚的话,也像按下了暂停键,让整个混乱嘈杂的世界瞬间死寂。

苏晚的脸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肿的五指印。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江临,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震惊、愤怒、屈辱,最后统统化为了尖锐的哭腔和歇斯底里的尖叫:

“江临!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为了一个破镯子你打我?!你滚!你给我滚出去!这房子是我租的!滚啊!”

江临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手掌,又看了看苏晚脸上那刺目的红痕和她眼中喷薄的恨意。很奇怪,那一巴掌打出去,心口那股几乎要炸裂的剧痛和灼烧感,竟然奇异地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更冰冷的、沉入骨髓的绝望和……解脱。

他扯了扯嘴角,那个弧度冰冷而空洞。

“好,我滚。”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他不再看苏晚一眼,转身,目光扫过这间曾经充满了他无数期待和温情的屋子,最后定格在玄关柜子上一个不起眼的收纳盒上。他走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零碎杂物。他伸出手,精准地从一堆东西里,拈出了一枚小小的、冰冷的U盘。

那是他之前备份工作文件时随手放在这里的。

苏晚还在捂着脸哭骂:“滚!带着你的破东西滚!永远别回来!我告诉你江临,陈屿比你强一万倍!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江临将U盘紧紧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背对着苏晚,最后说了一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苏晚的哭骂声,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苏晚,记住你今天的话。这镯子,还有你们俩……很好。你们喜欢玩,是吧?”

他顿了顿,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吐出最后几个字:

“那你们就好好玩。玩个够。”

说完,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将苏晚歇斯底里的哭喊和那个充满了背叛与谎言的空间,彻底关在了身后。楼道里冰冷潮湿的空气涌入肺腑,他深深吸了一口,攥着U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眼底深处,那最后一点属于“江临”的温存和犹豫,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和潭底开始疯狂滋长的、名为“毁灭”的藤蔓。

游戏,开始了。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苏晚歇斯底里的哭骂和那个令人作呕的空间。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灭,瞬间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模糊的微光,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

江临背靠着冰冷的、带着霉味的墙壁,没有立刻离开。黑暗中,他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一巴掌挥出时带起的风,还有苏晚皮肤那瞬间的触感——温热,然后迅速变得滚烫肿胀。

他缓缓抬起手,摊开掌心。那枚小小的银色U盘,安静地躺在他湿漉漉的、微微颤抖的手心里,金属外壳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冰冷的光。像一颗沉默的、剧毒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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