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我直接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尝试。
对着苍蝇默念「停」,它真的会定在半空。
让杯子里溅出的水珠悬停。
确认了,这不是梦,我真的成了天选之子!
然后,心思就活络了。
面试中,我偷偷看了标准答案,对答如流,引经据典,
甚至还能适时地抛出几个提前准备好的「深刻」见解。
对面那个戴着金丝眼镜,一脸「我很牛逼」的HR,
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逐渐惊讶,
最后甚至带上点欣赏的眼神,令我心里爽翻了天。
早上睡过头?没关系。
眼看打卡时间要到,在距离公司大楼还有一百米的拐角,
停。
然后我优哉游哉地走过去,在时间恢复的瞬间,精准地把手指按在指纹打卡机上。
完美。
我甚至用这能力,在拥挤的地铁上给自己「开辟」了一个宽松点的站立空间,
或者在超市限时打折时,精准地拿到最后一盒打折牛排。
这能力简直就是为我这种倒霉蛋量身定做的躺平外挂!
我以为老天爷终于看不过我前二十多年的惨状,给我发了补偿礼包。
我甚至开始规划,怎么用这能力搞点更**的,比如……你懂的。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窝在出租屋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
正美滋滋地规划着好玩的事情,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但绝不属于正常钥匙开锁的金属摩擦声。
「咔哒…咯…」很轻,很快,带着一种专业且冰冷的效率。
我头皮一炸,猛地回头。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像幽灵一样闪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他们的动作太快,太熟练,我甚至没看清他们是怎么弄开那个老旧锁芯的。
高一点的那个,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瞬间就锁定了瘫在椅子上的我。
矮一点的那个,面无表情,右手直接探向腰间,
摸出一个泛着金属冷光的东西
——那是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
中间有个小红灯在一闪一闪,
发出微弱但令人心悸的「嘀」声。
拘束锁?!
我脑子里瞬间蹦出这个词,虽然我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
没有警告,没有问话,甚至连「你是谁」都懒得问。
那个高个子男人一步跨前,大手直接就朝着我的脖子抓来,动作狠辣,不带一丝犹豫。
他们的眼神里,是一种看待物品的、**裸的贪婪和冰冷。
他们要抓我!用那个锁圈!
极致的恐惧像冰水从头浇到脚,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思考!
停!我在心里发出无声的咆哮。
嗡——熟悉的低鸣。世界再次定格。
高个子男人前扑的动作僵在半空,手指距离我的喉咙只有不到十公分。
矮个子手里那个闪烁着红光的拘束锁,也停在了空中。
我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浑身冷汗瞬间湿透了T恤。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椅子上翻下来,也顾不上什么姿势了,猫着腰,屏住呼吸,
从两个凝固的「雕像」之间那狭窄的缝隙里拼命挤了过去!
衣服擦过他们僵硬的西装布料,发出窸窣的声响。
我能闻到他们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像是消毒水混合着铁锈的奇怪味道。
冲到门口,我手抖得厉害,拧了好几下才打开门锁,
闪身出去,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轻轻带上门,不敢弄出太大声音。
就在门合上的瞬间,那种绝对的静止感消失了。
隔着薄薄的门板,我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
和什么东西撞到家具的闷响。
我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楼梯口跑,拖鞋都跑掉了一只也不敢回头捡。
刚冲到下一层的楼梯转角,
就听到上面那层的门被猛地拉开,
紧接着,一个压低的、带着怒气和急切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
「目标‘时停’能力确认!波动频率已记录!快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时停」……能力?波动频率?记录?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他们知道!他们不仅知道我有这能力,还能追踪它?!
冰冷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比之前任何一次面试失败、任何一次身无分文都要深刻百倍。去他的面试!去他的躺平外挂!
我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像用烧红的烙铁烙上去一样清晰——
跑!活下去!绝不能被这群人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