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霍祁闻三十岁生日,她灌醉了他,跨坐在他腰间,想要脱掉他那身严谨军装,破了他的雄身。
谁知,霍祁闻意志坚定,愤怒推开她:“沈绾桐,你知不知羞的,竟敢引诱我做这种畜生事!”
到现在,沈绾桐都记得,霍祁闻那双瞪着她的猩红眼眸。
从那天后,他们的关系就不复从前。
霍祁闻遇到她,就像法海遇到蛇妖,防她就像在防着一个女流氓。
而这些控诉信,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犯糊涂写的。
“绾桐,还要我说几次,有些事情不能也不会发生。”
霍祁闻严峻的声音让沈绾桐猝然回神,她扯着唇,问出了这些年来的疑惑。
“既然不能发生,那小叔为什么要娶我?”
空气随着这话,陷入冷凝。
许久,霍祁闻才出声:“婚姻和性是两码事,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你一辈子。”
沈绾桐心尖一刺。
原来是这样。
霍祁闻娶她,和爱情无关。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霍祁闻冷峻的脸色柔了下来:“绾桐,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会重新考虑和你的婚姻关系。”
接着,他薄唇紧抿,从一旁拿出一盒蝴蝶酥给她。
“我也希望你能明白,除了爱欲我不能给你,其他还和从前一样。”
“早点睡,我回军区了。”
霍祁闻走了,沈绾桐没有打开那盒蝴蝶酥。
外面又飘起雪,她嘴角盈着笑。
“小叔,会和从前一样的,等这场冬雪停,你就自由了。”
她早就算好了,恩师说的15天后,正好是除夕第二天。
沈绾桐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红木柜子,原本想拿睡衣去洗澡。
“啪”,一把檀木戒尺从里面掉了下来。
沈绾桐眼睫一颤。
这是霍祁闻,小时候专门用来训诫她用的。
结婚后,她就收藏了起来。
15岁那年的盛夏,趁他去洗澡,她悄悄拿走他的皮带当鞭子玩。
霍祁闻第一次用戒尺打她,告诉她什么叫“男女有别”。
17岁的暖阳午后,青春躁动的她写情书向他表白。
霍祁闻第二次拿出戒尺打她,告诉她,什么叫“伦理纲常”。
18岁成人礼后,她偷穿他的衬衫,趁他睡觉偷亲他。
霍祁闻第三次挥舞着戒尺打她,告诉她,什么叫“礼义廉耻”。
想到过去,沈绾桐心情复杂的捡起地上的檀木戒尺,冰凉的触感直达心口。
曾经,这把尺子,打了她十多年都没清醒。
结婚后,她才清醒过来。
明白了婚姻能强求来,爱情却不能。
沈绾桐深呼吸一口气,把戒尺放进了柜子,关上柜门。
之后,她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七点半。
沈绾桐起床,来到客厅就看到正在摆弄早餐的霍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