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策划了三年的盛大婚礼,耗资三千万,最终却成了两条宠物狗的秀场。
只因我那即将成为丈夫的男人——裴时衍,他身边的女秘书许柔说,她的狗得了绝症,
时日无多,想看它们办一场风光的婚礼。于是,我的婚礼,理所当然地被献祭了。
现场一片狼藉,空运来的顶级粉玫瑰散发着狗尿的骚臭,我亲手P的迎宾海报被画上红叉,
换成了两只狗滑稽的婚纱照。裴时衍甚至没阻止许柔,任由她笑着将我的婚纱从身上扒下,
套在狗的身上。我成了全城的笑话,而他,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眼底是我看不懂的猩红。
01“闻听雪,你也有今天啊,真是活该!”“就是,当年那么嚣张,还不是被裴总玩腻了,
杀人犯就该有杀人犯的下场!”宾客们的嘲讽像无数根尖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裴时衍,那个我爱了十年,曾把我宠上天的男人,
此刻正温柔地为许柔拭去眼角“激动”的泪水。许柔依偎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笑:“时衍,
谢谢你,花花和毛毛在天上一定会感谢你的。”我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颤抖。我抬起手,
用尽全身力气,对他打着手语:“裴时衍,我们不结婚了,求你,放过我吧。
”三年前一场意外,我声带受损,成了哑巴。从那时起,手语成了我唯一的表达方式。
裴时衍看懂了。他缓缓走向我,英俊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残忍。
他从司仪手中拿过那枚本该属于我的戒指,当着所有人的面,戴在了许柔的手上。
许柔惊喜地捂住嘴,眼里的得意与挑衅几乎要溢出来。紧接着,裴时衍端起一杯红酒,
从我的头顶,一滴不剩地浇了下来。冰冷的酒液混着无尽的羞辱,将我彻底淹没。他俯下身,
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妈被拔掉氧气管的时候,
是不是也像你现在这样绝望?”我的心骤然一缩,痛得无法呼吸。“闻听雪,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结?”他的声音淬着冰,“这辈子,你都别想解脱。”我眼前阵阵发黑,
几乎要站不稳。三年前,他母亲病危,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病房的人。等医生护士冲进去时,
他母亲的氧气管已经被拔掉,抢救无效死亡。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我百口莫辩,而裴时衍,
从那一刻起,便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婚礼闹剧结束后,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拖回了我们的婚房。不,现在已经不是了。这里的一切,
都贴满了许柔和那两条狗的照片。他将我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厌恶。
“闻听雪,学会求饶了?”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狼狈不堪,却倔强地抬起头,
死死地瞪着他。他好像被我的眼神激怒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还敢恨我?”他冷笑,“你杀了我妈,
我只是让你的婚礼给两条狗陪葬,你觉得够吗?”当晚,他去了隔壁许柔的房间。
我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像是故意说给我听。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裴时衍带着一身暧昧的抓痕和浓烈的香水味走出来。他走到我面前,
缓缓蹲下,将指间燃着的烟蒂,狠狠地烫在了我的掌心。“滋啦”一声,
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剧痛让我浑身痉挛,但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看着我痛苦却隐忍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闻听雪,
只要你能忍受第一百次这样的婚礼,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魔鬼的低语。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心中一片死寂。他的兄弟们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听到这话,哄堂大笑。“骁哥,你逗她呢?
一个杀了**凶手,还想跟你和好?做什么春秋大梦!”“就是,这种恶毒的女人,
就该下地狱!”在他们的嘲笑声中,我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出了这间让我窒息的屋子。
外面下起了大雪,洋洋洒洒,很快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苍白。冷风灌进我单薄的礼服,
我却感觉不到冷。我摊开被烫伤的手,掌心那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纸,也随之展开。
那是一张诊断报告。上面清晰地写着几个字:肌萎缩侧索硬化症。俗称,渐冻症。我抬起头,
看着漫天飞雪,无声地笑了。裴时衍,你不知道。我们,没有下一次了。02雪夜里,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上那件昂贵的定制礼服早就被红酒和泥水弄得污秽不堪。
路上的行人对我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猎奇。我是闻听雪,
曾经是A市最令人艳羡的女人,是天之骄子裴时衍捧在手心里的未婚妻。现在,
我是个人人唾弃的杀人犯,是个连狗都不如的笑话。身体的寒冷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掌心的烫伤**辣地疼,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真实。我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
雪花落在我的头发和睫毛上,很快融化成冰冷的水珠。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
又看了一遍。医生说,这病没得治,我的身体会一点点僵硬,从无法行动到无法吞咽,
最后无法呼吸,整个过程,我的意识却会异常清醒。我将清醒地,感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我曾想过,拿到诊断书的第一时间就告诉裴时衍。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有一丝心疼,一丝怜悯。
可现实给了我最响亮的一巴掌。在他心里,我连一条狗都不如。我的死亡,对他来说,
或许是一种解脱。可我,不甘心。我没有杀人!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背负着杀人凶手的罪名,让他和许柔心安理得地在一起。我要查出真相,
我要让真正的凶手付出代价!这个念头一旦燃起,就像燎原的野火,
瞬间烧尽了我所有的颓丧和绝望。我擦干脸上的雪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时间不多了,
我必须争分夺秒。我掏出手机,那是我三年前出事后,裴时衍给我买的,
他说方便随时找到我。讽刺的是,这三年来,他主动联系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翻出通讯录,手指在一个名字上停顿了许久。陆泽。裴时衍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能还愿意相信我的人。当年裴家动荡,
陆泽的母亲带着他被赶出家门,是我偷偷接济他们母子,帮他们度过了最难的时光。
陆泽一直很感激我,把我当亲姐姐看待。只是裴时衍不喜欢我们走得近,后来联系就少了。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陆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宿醉的沙哑:“喂?哪位?”我无法说话,
只能用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然后通过软件转换成语音。“陆泽,是我,闻听雪。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陆泽才难以置信地开口:“姐?真的是你?
你……你还好吗?今天的婚礼……”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我没事。”我继续敲字,
“陆泽,我需要你帮忙。”“姐,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陆泽毫不犹豫。
“帮我查三年前,裴阿姨去世那天晚上,医院所有的监控录像,还有所有进出人员的记录,
特别是许柔的行踪。”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三年前,事发突然,
我被裴时衍的恨意冲昏了头,根本没想过去查证。现在想来,整件事充满了疑点。
裴阿姨虽然病重,但情况一直很稳定,为什么偏偏在我进去之后就出事了?而那个时候,
许柔作为裴时衍的秘书,几乎是24小时待命,她又在哪里?电话那头的陆泽沉默了片刻,
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姐,你怀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我没有杀人。
”我的声音通过电子合成,冰冷而坚定。“好,我信你!姐,你放心,
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陆泽的声音斩钉截铁。挂了电话,
我感觉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从长椅上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
回到了我自己的小公寓。这是我出事后,用自己仅剩的积蓄买下的地方,很小,但很安全。
我刚洗完澡,换下那身狼狈的礼服,门铃就响了。我通过猫眼一看,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裴时衍。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03门外的裴时衍显然没什么耐心,门铃按得又急又响,
仿佛要将门拆了。**在门后,心跳得飞快。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但我本能地感到恐惧。
“闻听雪,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咬着唇,
一动不动。这里是我的避风港,我不想让他肮脏的脚踏进来。“不开是吗?”他冷笑一声,
“信不信我把门砸了,让你明天再上一次头条?”他的威胁精准地戳中了我的软肋。
我现在的名声已经烂透了,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裴时衍高大的身影就挤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和浓烈的酒意。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上,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俯身靠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说的却是最冰冷的话,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我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有些反胃,挣扎着想推开他。
我的反抗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加重了力道,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
我怀疑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怎么,当着我的面跟野男人打电话,现在嫌我脏了?
”他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将我笼罩。我心里一惊。他听到了我和陆泽的通话?不对,
他不可能知道。他大概只是在诈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另一只手,
飞快地打着手语:“你喝多了,放开我。”“喝多?”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清醒得很!闻听雪,我倒是小瞧你了,刚从我的婚礼上跑出来,
就迫不及待地找好下家了?”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看到了通话记录上陆泽的名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陆泽?”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又是他!你们什么时候又勾搭上的?”我看着他眼中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
只觉得荒谬又可笑。他凭什么质问我?他一边对我百般羞辱,
一边又见不得我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接触。我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认。他怒极反笑,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好,很好!”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一点点提起,“闻听雪,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仁慈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命还攥在我手里?”窒息感传来,我痛苦地挣扎着,
双手徒劳地抓着他的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疯狂的占有欲和毁灭欲。
“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要你,把你当垃圾一样扔掉,你也只能是我的!这辈子,
你都别想离开我!”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他猛地松开了手。我瘫软在地,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喉咙里**辣地疼。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从今天起,搬回别墅住。
”他扔下这句话,语气不容置疑。我猛地抬起头,用眼神无声地**。我不要回去,
不要再看到他和许柔那副恶心的嘴脸。“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你没有资格拒绝。或者,你想让你那个好弟弟,因为你,
从裴氏集团彻底滚蛋?”又是威胁。他总是能精准地抓住我的软肋。
陆泽好不容易才凭自己的能力在公司站稳脚跟,我不能连累他。我闭上眼睛,
绝望地流下一行清泪。看到我屈服,裴时衍似乎很满意。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
扔在我脸上。“明天自己滚回去,别让我来请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门被重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隔绝了我所有的希望。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抱着自己残破的身体,无声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爬起来,
捡起地上摔碎的手机。还好,电话卡还能用。我换到备用机上,收到了陆泽发来的消息。
“姐,都查到了。当年的监控录像有半个小时是空白的,被人为删除了。我找人恢复了数据,
猜我看到了什么?”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立刻回复:“看到了什么?
”陆泽几乎是秒回,发来一张截图。截图上,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裴阿姨病房的走廊里,那个人,赫然就是许柔!
0.4看到截图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虽然画面有些模糊,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许柔!在监控被删除的那半个小时里,
她出现在了裴阿姨的病房外!这绝不是巧合!我的心脏狂跳不止,手指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
陆泽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姐,我还查了许柔当晚的行踪记录。
她跟所有人说她当晚在公司加班,但我查了公司的门禁记录和她车子的GPS定位,
那段时间,她根本不在公司,而是在医院附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我一直以为,许柔只是个仗着裴时衍的宠爱,耀武扬威的“绿茶”秘书。没想到,
她才是那条最毒的蛇!是她,杀害了裴阿姨,然后嫁祸给我!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为了得到裴时衍吗?裴阿姨一直很喜欢我,但对许柔却没什么好感,觉得她心机太重。
如果我嫁给了裴时衍,许柔很可能会被辞退。所以,她是为了扫清障碍,一石二鸟?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这个女人的心机和歹毒,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而裴时衍,
我那个自以为是的未婚夫,就被这样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刀,
用来对付我。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我将陆泽发来的所有证据都保存了下来,
备份了好几份。“陆泽,这些证据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裴时衍。”我叮嘱道。
以裴时衍现在对我的恨意,就算我把证据甩在他脸上,他也只会以为是我为了脱罪,
伪造出来陷害许柔的。我必须找到更有力的,一击致命的证据。“我明白,姐。
”陆泽回复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做?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裴时衍不是让我搬回别墅吗?
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个许柔,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第二天一早,我简单地收拾了行李,
打车回到了那个我曾经以为是家,如今却是地狱的别墅。我到的时候,裴时衍已经去公司了。
许柔正穿着一身粉色的真丝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悠闲地喝着燕窝,
一边指挥佣人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这些过时的东西,都扔了,看着就碍眼。
”“还有这个,丑死了,谁会用这么老土的杯子。”她就像个女主人一样,
对我的物品指指点点,满脸嫌弃。看到我进来,她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
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吗?怎么,
昨晚在外面没找到地方住,又灰溜溜地滚回来了?”她故意加重了“功臣”两个字,
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佣人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但眼神里的鄙夷显而易见。
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径直走到她面前。许柔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闻听雪,时衍现在爱的人是我,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样!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段位太低了。
我拿起桌上的那碗她没喝完的燕窝,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地,从她的头顶浇了下去。
黏腻的燕窝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糊了她一脸。“啊!”许柔发出一声尖叫,
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闻听雪你疯了!你敢这么对我!”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过来。
我迅速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然后,我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许柔捂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敢打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抬手打着手语:“这一巴掌,是替裴阿姨打的。”然后,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东西?
”05许柔彻底被打懵了。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直被她踩在脚下,逆来顺受的我,
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势。她捂着脸,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
“闻听雪,你太过分了!时衍不会放过你的!”她一边哭,一边拿出手机,
拨通了裴时衍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时衍,呜呜呜……你快回来,
闻听雪她……她打我!”许柔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哭腔,演技堪比影后。我冷眼看着她表演,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就是要当着裴时衍的面,撕开她伪善的面具。不到二十分钟,
裴时衍就风驰电掣地赶了回来。他一进门,就看到许柔哭得瘫倒在地,
脸上两个清晰的巴掌印,而我,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冷漠地站在一旁。“闻听雪!
”裴时衍怒吼一声,快步走到许柔身边,将她心疼地抱进怀里。“时衍,
我好怕……她跟疯了一样……”许柔抽抽噎噎地告状,“我只是想帮你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
她就冲过来打我……”裴时衍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抬起头,
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滔天的怒火。“谁给你的胆子动她?”他冲我咆哮,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缓缓抬起手,打着手语。“她该打。
”我的平静和理直气壮,彻底激怒了裴时衍。他猛地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
“看来昨天的教训还不够!”他扬起手,就要朝我的脸扇下来。我没有躲。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嘲讽。打吧。打下来,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
也就彻底断了。他的巴掌在离我脸颊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我看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