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宋时书才打量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卧室。
桌上的收音机,抽屉里的大白兔奶糖,床头的海鸥牌照相机……几乎都有程靳川的影子。
宋时书把这些东西收进柜子,桌上只留下高考书。
她说到做到,从今天起,那个喜欢程靳川的宋时书彻底死了。
这辈子,她要像老师鼓励的那样,响应国家的号召,争取考上国防大学,强化战斗科技,为守护祖国做贡献!
接下来一个月。
宋时书每天早出晚归,重拾学业,就差睡在了教室。
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这天傍晚,她做完最后一套试卷回家,肚子饿得咕噜响。
大院里一片寂静,钟声敲响十一点。
宋时书端上冷饭刚扒了一口,一月不见的程靳川忽然回家了。
“小叔。”
宋时书不由放开筷子,程靳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宋时书桌上毫无热气的饭,脸色顿时冷下。
“不好好吃饭,瞎折腾什么?身体垮了当谁会心疼?”
嘴里还没咽完的凉米饭堵在喉咙,噎得宋时书说不出话。
她才没故意折腾自己让他心疼。
没人比她更清楚,程靳川早就不会心疼她了。
而程靳川骂完就自顾自上楼,也不管宋时书难受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