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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辞连忙打着圆场。
“好了好了,一起坐下用膳吧。一宁你等我,我去给你拿礼物。”
他快步往楼上走。
“听说我哥又给你买了珠宝?”
傅江寻凑近一步
“真是大方呢,毕竟除了花钱哄你开心,你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
温一宁的指尖微微发凉。
她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
“江寻,生育是夫妻双方的事。如果你这么关心我们的私生活,不如直接去问你哥?你不是最了解你兄长吗?”
傅江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没料到一向忍气吞声的温一宁会反击。
“你算什么东西!”
傅江寻突然扬手,一杯酒全泼在温一宁胸前。
冰凉的液体瞬间浸透衣料,温一宁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餐桌。
“温一宁,现在我回来了,我就一定会弄死你,用尽我各种办法。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她扬起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温一宁脸上。
**辣的疼痛从脸颊蔓延至耳根,温一宁偏着头,几缕发丝散落下来。
她能感觉到左脸迅速肿起,口中泛起铁锈味。
“这一巴掌我早该打你了。我真的很讨厌你,从你嫁进来第一天就是。”
傅江寻甩了甩手。
温一宁抬起头,目光越过傅江寻的肩膀,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傅晏辞。
他手里拿着一个礼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时间仿佛凝固了。
温一宁望着丈夫,眼中没有哀求只有等待。
只要他一句话,一个动作,这三年的隐忍都值得。
傅晏辞迈步走来、
他在傅江寻身边停下,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空酒杯。
“闹够了没有?”
傅江寻得意地瞥了温一宁一眼,亲昵地挽住傅晏辞的手臂。
“哥......你还不允许我说说她了。”
傅晏辞的目光落在温一宁红肿的脸上,又很快移开。
他轻轻拍了拍傅江寻的手背。
“江寻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嫂嫂,别跟她计较。”
她看着傅晏辞,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温一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
最后,她的视线落回傅晏辞手中的礼盒上。
傅晏辞叹气,将那价值连城的东海明珠拿了出来。
“好了,别生气,你要的我给你了。”
傅江寻只是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就像是在欣赏一个玩物。
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各种将温一宁猎杀的办法。
“傅晏辞,她这样对我,你忍心?我才是你妻子。”
卧房里,她仰着红肿的脸,再一次质问。
她想从他的眼里看到哪怕是一丝的心疼。
但是没有。
“江寻只是太过于嫉妒你了,你得到了我全部的爱,所以她被忽视了,我能理解她的感受。”
他抚摸着温一宁的头。
第一次,他们背对背睡觉。
谁也没能睡得着。
半夜,一声惨叫。
傅江寻晕倒在卧房里。
傅晏辞连忙带她去医馆,一夜的诊断,最后确诊为血虚症,需要长期用至亲之血做药引。
傅江寻哭的梨花带雨直言自己命不久矣。
傅晏辞抱着她安慰。
温一宁站在一旁看着傅江寻做戏,依旧是一言不发。
直到傅晏辞叹着气红着眼抱她。
“一宁......江寻还年轻,还没有嫁人,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请求你,帮帮我,帮帮江寻。你每月为她供血做药引吧。”
“傅晏辞!?你疯了吗?”
“你看看她咳的,都昏过去了,我不敢再让她出事了,咱们要了四次孩子都没有成功......你的身子也需好生调理,不如先救江寻一命。”
“你为了她,就要牺牲我?我为了孩子打几百针保胎针,吃了无数药。”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不到傅晏辞眼里的任何松动了。
她看得出来,这次傅晏辞是认真的。
“你放心,事后我会给你很多补偿,咱们没有孩子也能好好的生活,可以过继宗室子不是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笑了。
“好,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