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囚鸟:我用三百块葬送了姐姐》by十方来财来财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8 11: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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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快跑!我来挡住他们!”姐姐陈清声嘶力竭地冲我喊,单薄的身体像一张纸,

挡在我身前。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被那个瘸腿的男人,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走。

“三百块,她就是你的了。”我对那个男人说。他咧开黄牙,扔给我一沓油腻腻的钞票。

我蹲下身,一张一张,仔细地数了三遍。没错,三百块,一分不少。用我亲姐姐换来的。

那个跋山涉水,把我从地狱里捞出来的亲姐姐。1我叫阿禾,

在山里被一个自称“师父”的老头养了十五年。师父不是好人。他教我识字,

是为了让我帮他抄写那些他从外面弄来的、看不懂的药方。他教我辨认草药,

是为了让我光着脚,爬上最陡峭的崖壁,去采那些能换钱的珍稀药材。我的手上、脚上,

全是旧伤叠新伤,像丑陋的蜈蚣。师父说,我是他捡来的,命贱,能活着就该感恩戴셔。

他说,山外的世界很可怕,人心比山里的野兽还毒,我这样的出去,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我信了。直到半个月前,一个叫陈清的女人找到了我。她穿着干净的布鞋,不像我,

永远赤着脚。她的脸颊有肉,不像我,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说:“阿禾,我是姐姐,

我来带你回家。”姐姐。一个在我生命里从未出现过的词。师父说她是骗子,

是外面世界派来害我的“野兽”。他把我锁在柴房,用藤条抽我,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敢跟她走,我就打断你的腿!”他恶狠狠地威胁。那天夜里,我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

然后是师父的惨叫。门锁被砸开了。陈清冲了进来,她头发凌乱,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脸上还有一道血痕。“阿禾,快走!”她拉起我冰冷的手,那只手,温暖得让我陌生。

我们连夜逃出了那座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大山。师父没有追来。陈清说,她打晕了他。

一个看起来那么柔弱的女人,竟然能打晕一个成年男人。我看着她,

心里第一次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我们走了整整两天两夜,脚下的血泡破了又长,

我好几次都想放弃,一**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是陈清,背着我,一步一步,

把我带出了那个绝境。她说:“阿禾,再坚持一下,到了镇上就好了,姐姐带你去吃肉包子,

给你买新衣服。”她的背很硌人,但很温暖。我趴在她背上,

第一次闻到了不属于草药和泥土的、干净的皂角香味。我以为,那就是天堂的味道。

到了镇上,我们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店住下。陈清身上没多少钱了,她把所有钱都拿出来,

给我买了一碗肉丝面,还有一件带小碎花的棉布裙子。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她就坐在对面,

温柔地看着我笑。“慢点吃,别噎着。”她帮我把嘴角的油渍擦掉,“阿禾,

以后姐姐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碗里,

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混进汤里,又咸又涩。那天晚上,我穿着新裙子,

抱着她给我买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睡了十五年来最安稳的一觉。我以为,我的新生,

真的要开始了。可第二天,当旅店老板娘来催房租时,一切都变了。陈清翻遍了所有口袋,

只凑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连一晚的房租都不够。老板娘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指着我们骂骂咧咧,说我们是来骗吃骗喝的。陈清蜷缩在角落,抱着头,

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明天就走,明天一定走……”那副卑微的样子,

和我被师父打骂时一模一样。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原来,山外的世界,没有钱,

一样是地狱。原来,我这个“姐姐”,也和我一样,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她承诺我的肉包子,新衣服,安稳的生活,都只是一个美好的泡影。那一刻,

师父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人心比山里的野兽还毒。我开始觉得,师父说的是对的。

陈清带我出来,或许并不是为了我好,她只是……需要一个伴。

一个和她一样在底层挣扎的伴。我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下午,我在旅店后巷倒垃圾时,

遇到了那个瘸腿的男人。他叫王瘸子,是镇上有名的光棍,因为腿脚不便,家里又穷,

四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他看到我,眼睛一亮,搓着手凑了过来,问东问西。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他想买个媳妇。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从我心底钻了出来。

我对他说:“我有一个姐姐,比我好看,比我能干,你要不要?”王瘸子愣了一下,

随即狂喜:“要!要要!多少钱?”我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我摇头。“三百?

”他倒吸一口凉气,三百块,够他攒好几年的了。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三百块,

她就是你的了。她很能干,会做饭,会干活,还能给你生娃。”我把陈清教我的那些话,

那些她用来描绘美好未来的话,一句一句,都用在了这里。王瘸子咬了咬牙,

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好!成交!”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我回到旅店,

陈清正焦急地等我。“阿禾,你跑哪儿去了?姐姐担心死了。”她看到我,一把将我抱住。

我僵硬地任她抱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对她说:“姐姐,我知道一个地方,

可以赚到快钱。”她信了。我带着她,走进了那个我和王瘸za子约好的、废弃的仓库。

当王瘸子带着两个男人出现,堵住仓库门口时,陈清才意识到不对劲。“阿禾,

他们是……”我退到王瘸子身后,从他手里接过那沓油腻腻的钞票。陈清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阿禾……你……”她的声音在发抖。“姐姐,”我看着她,

平静地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三百块,够我买一张去大城市的火车票了。

”“不……不是的……阿禾你听我解释!”她疯狂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回了家就好了,家里有钱,我可以给你买更多新衣服,吃更多好吃的……”回家?

我们哪儿还有家?我只觉得她虚伪又可笑。“动手!”王瘸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两个男人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阿禾!救我!我是姐姐啊!”陈清凄厉的哭喊声,

像一把锥子,扎在我的耳膜上。我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只是蹲下身,把那三百块钱,

一张一张,仔细地铺在地上,反复地数。一遍,两遍,三遍。直到陈清的声音越来越远,

直到仓库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声响。我站起身,把钱揣进怀里,那沓钱,

带着王瘸子身上的汗臭和油腻,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我走出仓库,阳光刺眼。

我终于自由了。用我姐姐的自由换来的。

,notbyguilt,butbyherpast.2我用那三百块钱,

买了一张去南方的火车票。售票员问我去哪儿,

我想起了陈清在路上闲聊时提过的一个城市——“锦城”。她说,那是我们“家”的方向。

我不知道家是什么,但我知道,我要去一个离那座大山最远的地方。坐上绿皮火车的时候,

我的心是空的。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混合着汗味、泡面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

我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缩起来,把装着钱的口袋捂得紧紧的。这是我的命。

是我用姐姐换来的命。火车“哐当哐当”地往前开,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

那些熟悉的、墨绿色的山峦,渐渐变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我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陈清最后的哭喊。“阿禾!救我!

我是姐姐啊!”那声音像魔咒,缠绕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我把头埋进膝盖,

拼命想甩掉那个声音,可越是想忘,就越清晰。师父说,人心是会骗人的,

只有到手的东西才是真的。我摸着怀里那沓钞票,冰冷的纸张,却烫得我手心发麻。

我做错了吗?不,我没错。是陈清先骗我的。她把我从一个火坑里拉出来,

却又想把我推向另一个火坑。她说的“家”,说的“好日子”,都是假的。如果她真的有钱,

怎么会连一晚上的房租都付不起?我只是做了个选择,一个能让我活下去的选择。在山里,

为了活下去,我可以和野狗抢食,可以吃草根树皮。现在,为了活下去,

我卖掉一个只认识了半个月的“姐姐”,又有什么不对?我这样安慰自己,

心里的恐慌才稍微平息了一些。火车开了一天一夜。我不敢睡,也不敢吃东西,

只是抱着膝盖,像一只受惊的刺猬。旁边座位的大婶看我可怜,递给我一个白面馒头。

“闺女,吃点吧,看你脸白的。”我看着那个又白又软的馒头,想起了陈清给我买的肉丝面。

她说,以后会让我天天吃上白面馒头。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摇了摇头,

把馒头推了回去。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师父说过,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

一定图你点什么。那个大婶,或许是想图我怀里的三百块钱。我更加警惕地缩紧了身体。

火车到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跟着人流走出车站,锦城的夜晚,比我想象中要亮。

到处都是灯,五颜六色的,晃得我眼睛疼。马路上跑着一种会发光的“铁盒子”,

比牛跑得还快。这就是陈清说的大城市。我攥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那是从陈清的口袋里翻出来的,我卖掉她之后,顺手拿走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拿,

或许只是想看看,她所谓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照着纸条上的地址,

在陌生的街道上穿行。路边的小摊飘来食物的香气,我饿得肚子咕咕叫,但我舍不得花钱。

这三百块,是我全部的家当。我走了很久,走到腿都快断了,终于在一个又黑又窄的巷子里,

找到了那个地址。——红星小区,3栋402。那是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楼道的墙皮大片脱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根本不像一个“家”。

我心里的怀疑更深了。我爬上四楼,402的门虚掩着,

门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个大大的“债”字,旁边还有许多不堪入目的咒骂。我的心,

猛地一沉。我推开门,屋子里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地上全是碎掉的玻璃和垃圾。

一个男人正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抽烟,看到我,他愣了一下。“你谁啊?

陈清那娘们呢?”他吐出一口烟圈,不耐烦地问。我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妈的,

跑了?老子告诉你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欠我们龙哥的钱,挖地三尺也给你找出来!

”男人恶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碎。我听明白了。陈清欠了钱。“她欠你们多少钱?

”我冷冷地问。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轻蔑:“你?你还得起?她爹妈堵伯,

欠了我们五千块!利滚利,现在都快一万了!她还不上,就得拿她自己抵!

”五千块……一万块……那是一个我无法想象的数字。我怀里这三百块,在这一万块面前,

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我终于明白了。陈清为什么那么穷。她为什么要去山里找我。

她说的“回家”,不是带我回家,而是把我带回这个烂摊子,这个无底洞。

她是不是想……把我卖了,替她还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疯长的野草,

瞬间占据了我整个大脑。是了,一定是这样。人心比野兽还毒。师父说得没错。

陈清这个看似温柔善良的“姐姐”,心肠比师父还要狠毒!师父只是打我骂我,让**活。

而她,却想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的脚底,瞬间窜到了天灵盖。

我卖了她,我没有做错!我是自救!“她人不在,你走吧。”我下了逐客令,声音冷得像冰。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啊!”男人被我激怒了,站起来就想动手。我没有躲。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紧紧握在手里,玻璃的尖角刺破了我的手心,

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我举起流血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一头准备拼命的狼崽。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山里野兽般的狠劲。

男人被我的眼神吓住了。他大概没见过我这样的女人,不要命,不怕死。

他骂骂咧咧地退后了两步,指着我:“你……你给老子等着!告诉陈清,再不还钱,

就不是写字这么简单了!”说完,他落荒而逃。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我松开手,

玻璃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手心里的伤口**辣地疼。我不在乎。这点疼,

比不上我心里的冷。我开始在这个被砸烂的“家”里翻找。我想找到证据,

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证明陈清是个人面兽心的骗子。终于,在床底下,

我找到了一个上锁的铁皮盒子。我用捡来的石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锁砸开。

盒子里没有钱。只有一沓厚厚的信,和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抱着两个女婴。其中一个女婴的眉心,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和我一模一样。3那张照片,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颤。照片上的两个女婴,粉雕玉琢,几乎一模一样。

其中一个,眉心一颗朱砂痣,清晰可见。而另一个,干干净净。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颗红痣,从小就跟着我,师父说是不祥之兆。所以,

照片上的人,是我和陈清?那对年轻夫妻,是我们的父母?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

信封已经泛黄,字迹却很娟秀,是陈清写的。收信人,是“山神大人”。我愣住了。山神?

难道是师父?我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山神大人在上,小女陈清叩首。距上次送米面入山,

已一月有余,不知吾妹阿禾近况如何?是否安好?天气转凉,山中清寒,随信奉上棉布两匹,

望大人能为阿禾添置一件冬衣,万望垂怜……”日期是三年前。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一直在接济我们?我扔掉手里的信,又拆开一封。“山神大人,家中变故,父亲烂赌,

欠下巨债,如今已无法按时为您奉上钱粮,实属无奈。但阿禾是无辜的,求您看在往日情分,

善待于她。待我凑到钱,一定加倍补偿……”日期是两年前。我的手开始发抖。一封,

又一封。我像疯了一样,把所有的信都拆开。信里的内容大同小异,

全是陈清对我的牵挂和担忧,以及对“山神大人”的苦苦哀求。从信里,

我拼凑出了一个支离破碎的真相。十五年前,我们的父亲因为堵伯,欠了一大笔钱,

被人追债。为了保住家里唯一的“根”,也就是后来出生的弟弟,

父母决定把我们这对双胞胎女儿送走一个。因为我眉心有痣,被认为“不吉利”,

所以被送走的人,是我。他们把我扔在了那座大山里,是师父捡到了我。而陈清,

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这些年,她省吃俭用,偷偷地给师父送钱送东西,

只求师父能让我活下去。她信里哀求的“山神大人”,就是那个虐待了我十五年的师父。

师父一边收着陈清的钱,一边把我当牲口一样使唤。他告诉我山下的人心险恶,

不过是为了断了我逃跑的念ahou,好让我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而陈清,她这次来找我,

不是想卖掉我还债。是因为债主逼得越来越紧,他们扬言,如果再还不上钱,

就要把她卖去黑窑子。她走投无路,才想起了我。她想带我一起逃,

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阿禾,姐姐没用,姐姐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

但姐姐发誓,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你饿着。

”这是她在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里写的话。“轰”的一声,我的脑子炸开了。我错了。

我错得离谱。我把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亲手推入了另一个地狱。而我,

却拿着她用血泪换来的自由,沾沾自喜。“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狠狠地把那个铁皮盒子砸在地上。信纸散落一地,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讽刺地在我眼前飞舞。我像个疯子一样,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要把这些信藏起来!如果你把真相告诉我,

我怎么会……我怎么会……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十五年来,

无论师父怎么打骂,我都没有哭过。可现在,我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恨!

我恨那个烂赌的父亲,我恨那个重男轻女的母亲!我恨那个道貌岸然的师父!

更恨我自己的愚蠢和冷血!我蹲在地上,抱着头,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三百块。

我为了区区三百块,葬送了我的姐姐。我该死!我猛地站起来,冲出那间让我窒息的屋子。

我要回去!我要把姐姐找回来!哪怕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我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在锦城陌生的街道上狂奔。我不知道回去的路,我只有一个念头——回那个小镇,找王瘸子!

我跑到火车站,却发现,我怀里那三百块钱,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

我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只有几张皱巴巴的信纸。没有钱,

我连回去的车票都买不起。绝望,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罩住。

我瘫坐在火车站的广场上,看着人来人往,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无助。天,渐渐亮了。

我一夜未睡,眼睛又红又肿。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押着一个男人从车站里走出来。那个男人,赫然就是昨天在陈清家里遇到的那个讨债的!

他戴着手铐,垂头丧气,被两个警察押着。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警察!对,

找警察!我冲了过去,不顾一切地拦在了他们面前。“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我姐姐被拐卖了!我知道她被卖到了哪里!”两个警察愣住了,

看着我这个形容狼狈、状若疯癫的女孩。“小姑娘,你别激动,慢慢说,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扶住我。我抓着他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姐姐叫陈清,她被一个叫王瘸子的男人拐走了!就在两天前,在城东的那个小镇上!

”我语无伦次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我最关键的那个角色。我说,

我是无意中听到了王瘸子和别人的交易。警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拐卖妇女儿童是重罪!

小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可不能开玩笑!”“是真的!千真万确!

”我指着那个被押走的男人,“他……他认识我姐姐!他昨天还去我姐姐家要债了!

你们可以问他!”警察对视了一眼,立刻分出一个人,把那个讨债的男人又带了回来。

经过一番盘问,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讨债男人交代了陈清家欠债的情况,

也证实了陈清确实有一个双胞胎妹妹。我的嫌疑被洗清了。“好,我们立刻立案!

”年长的警察当机立断,“你,带我们去找那个王瘸子!”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姐姐,等我!

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tforsurvival,butforredemption.4回去的路,

比来时更加煎熬。我坐在警车里,心像被放在火上烤。每过一分钟,陈清就多一分危险。

我不敢想象,她落在王瘸子那种人手里,会遭遇什么。那个男人,光是看我的眼神,

就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令人作呕的欲望。而陈清,她比我生得更柔弱,更漂亮。我的心,

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又疼又痒。车子在小镇的派出所停下。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姓李的年轻警察。当听完我报的案,又看到锦城同行的介绍信后,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王瘸子?”他皱了皱眉,“这个人我们知道,镇上的老光棍了,

平时小偷小摸的,但……拐卖人口这么大的事,他有这个胆子?”“千真万确!

”我急切地说道,“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把我姐姐带走的!”“你别急。

”锦城来的老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向李警官,“不管他有没有胆子,既然有人报案,

我们就得查。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他。”李警官点了点头,叫上另外两个同事,

开着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带我们往王瘸子家赶去。王瘸子的家在镇子最偏僻的角落,

一栋摇摇欲坠的土坯房,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捡来的破烂,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王瘸子!

开门!警察!例行检查!”李警官用力地砸着那扇破木门。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跑了吧?”一个年轻警察嘀咕道。“撞开!

”老警察当机立断。两个年轻力壮的警察后退几步,猛地朝木门撞去。“砰!

”门板应声而倒。我们冲进屋里,一股更浓烈的霉味和恶臭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床上空无一人,

桌上倒是放着几个吃剩下的馒头和一盘咸菜。姐姐不在这里!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老警察下令。警察们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而我,

像一只无头苍蝇,在院子里乱转。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院角一个不起眼的土堆上。

那里的土,是新的。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这里!”我指着那个土堆,

声音都在发抖,“挖开这里!”警察们围了过来,看着那个小土堆,面面相觑。“小姑娘,

这……这下面能藏什么?”李警官有些犹豫。“挖开!”我几乎是在嘶吼,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姐姐……她可能在下面!”老警察脸色一变,

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快!拿工具来!挖!”一把铁锹**了新土里。一铲,

两铲……我的心跳,随着铁锹的起落,快要蹦出胸膛。我不敢看,又忍不住要看。我怕,

我怕挖出来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突然,铁锹碰到了一个硬物。不是石头。

是一个麻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两个警察合力,把那个沉重的麻袋从坑里拖了出来。

我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老警察走上前,用颤抖的手,解开了麻袋口的绳子。

当麻袋被打开的那一刻,我尖叫出声。里面不是陈清。是王瘸子。他双眼圆睁,

脸上是极度惊恐的表情,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他死了。

“死……死人了!”李警官吓得脸色煞白。现场瞬间乱成一团。我呆呆地看着王瘸子的尸体,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死了?那我的姐姐呢?是谁杀了他?我卖掉姐姐,

是为了让她落入王瘸子之手。可现在,王瘸子死了,姐姐却不见了。事情,

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封锁现场!立刻上报市局!”老警察到底是经验丰富,

很快镇定下来,开始指挥。我被带到一边,一个女警官试图安慰我,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姐姐去哪了?王瘸子死了,线索就断了。不,没有断。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父教过我,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仔细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我把姐姐卖给王瘸z子。王瘸子死了。姐姐失踪了。

这三件事之间,一定有关联。凶手是谁?是姐姐吗?她为了自保,杀了王瘸子,然后逃走了?

不,不对。陈清那么柔弱,她连打晕师父都费了那么大的劲,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成年男人?

而且,那把剪刀,是插在胸口的,需要很大的力气。如果不是姐姐,那会是谁?

是那个来讨债的“龙哥”吗?他们发现陈清不见了,找到了王瘸子,然后杀人灭口?也不对。

他们要的是钱,或者人。杀了王瘸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的目光,

重新落回了那间破败的土坯房。警察们正在里面取证,拍照。我注意到,

王瘸子那张破桌子上,除了馒头咸菜,还放着一个空酒瓶,和两个酒杯。两个酒杯。这说明,

王瘸子死前,有人和他一起喝酒。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会是谁?

我努力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王瘸子的一切信息。镇上的人说,他是个光棍,穷困潦倒,

没什么朋友。一个没有朋友的人,会和谁一起喝酒?我的视线,扫过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破烂。

废报纸,空酒瓶,烂木头……等等!我看到了一样东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放着一个编织精巧的竹篮。那个竹篮,我认得。是我下山时,陈清背着的那个。

里面装着我们全部的行李。为什么竹篮会在这里?警察们已经把屋子搜查了一遍,

这么明显的东西,他们不可能没看到。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竹篮,是凶手离开时,

故意留下的。是留给我看的。是谁?谁知道我和陈清的关系?谁知道我会回来找她?

一个名字,闪电般地划过我的脑海。师父!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师父没有死,

他被陈清打晕后,醒了过来。他知道我们逃走了,他追来了!以他的能力,要找到这个小镇,

找到王瘸子,易如反掌。他恨我们,恨陈清的“背叛”,更恨我这个“白眼狼”。

他杀了王瘸子,带走了陈清。他留下这个竹篮,就是在向我宣战!他是在告诉我:我的人,

你带不走。你带走了,我就抢回来。这个疯子!我冲到老警察面前,

抓住他的胳aws:“我知道凶手是谁!是我的师父!一个住在大山里的老头!

他把我的姐姐抓走了!”老警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解。“你的师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恨我们!他想报复我们!”我激动地喊道,

“那个竹篮就是证据!那是我们从山里带出来的!”警察们顺着我的指引,看到了那个竹篮。

他们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立刻组织人手,进山搜查!”老警察下令,“另外,

联系锦城方面,查一下这个‘师父’的底细!他既然能让一个女孩给他送十几年的钱,

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老头!”警笛声再次响起。我知道,一场新的战争,开始了。这一次,

我要面对的,是那个养育了我十五年,也折磨了我十五年的魔鬼。师父,你等着。这一次,

我不会再逃了。我会亲手,把你送进地狱。5警方的动作很快,但山,太大了。

那座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大山,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盘踞在小镇的尽头。

它有无数条沟壑和山谷,藏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搜救队进山了,

带着警犬和最先进的设备。可我知道,没用的。师父在那座山里,就像鱼在水里。

他知道每一条隐秘的小路,熟悉每一个可以藏身的洞穴。那些现代化的设备,

在原始的自然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我要求跟着一起进山,被老警察严词拒绝了。

“你是个孩子,还是唯一的证人,不能去冒险。”他把我安置在镇上的招待所,

派了那个叫李警官的年轻警察看着我。我没有和他争辩。我知道,和他们说不通。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受害者。他们不懂那座山,更不懂师父。夜里,

我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睡不着。陈清的脸,王瘸子死不瞑目的脸,

还有师父那张阴鸷的脸,在我眼前交替出现。我必须回去。只有我,才能找到师父。只有我,

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可能藏身的地方。我等。等到后半夜,招待所彻底安静下来。

我听到隔壁房间的李警官,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我悄悄地爬下床,像一只猫,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从窗户翻了出去。招待所是一楼,窗外是一片菜地。

我落在松软的泥土上,没有惊动任何人。夜色如墨。我辨认了一下方向,

朝着那座黑沉沉的大山,拔腿就跑。我没有行李,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裳。

但我什么都不怕。回到山里,就像回到了我的主场。师父教我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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