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站在公司大厦的天台上,29层的高度让整个城市都在脚下。风很大,
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散了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刚才继母王雅娟的电话还在耳边回响:"宋语微,你爸的公司本来就是我们王家帮他起步的,
现在公司上市了,你一个外人还想分什么股份?做梦去吧!
""这些年供你读书就够仁至义尽了,还想要更多?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十五年。从我七岁开始,我就在王雅娟的"关爱"下长大。她总是告诉我,
我爸创业失败欠了巨债,是她嫁给我爸后帮忙还清的。我应该感恩,应该回报。
所以我从初中开始就在她的美容院打工,高中毕业后更是直接放弃了大学,
全身心投入到爸爸留下的这家小公司。我以为这是我的家,我以为我在为家人奋斗。
十五年来,我没日没夜地工作,从业务员做到项目总监,
亲手把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公司做成了行业龙头。公司今天成功上市,市值破百亿。
我兴冲冲地跑去找王雅娟,想要讨论股权分配的事。
结果她甩给我一份法律文件——爸爸生前立的遗嘱,公司百分之百的股权全部留给王雅娟。
我的名字,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一次。"你爸说了,你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
给你股份也是便宜外人。"王雅娟冷笑着说,"倒是思思,她可是我们王家的血脉,
以后公司都是她的。"王思思是王雅娟的女儿,比我小三岁,从小娇生惯养,
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公司当副总。她什么都不懂,却拿着比我高十倍的薪水。
我问王雅娟要看爸爸的原始遗嘱,她说早就销毁了。我要求看公司成立时的工商资料,
她说资料在仓库里找不到了。所有的证据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掏出手机,想要录音取证。王思思眼尖,
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故意松手让它摔在地上。"姐姐,你该不会想要威胁我妈吧?
"她笑得天真无邪,"我们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呢?"我弯腰去捡手机,
王思思突然推了我一把。我重重摔在茶几角上,后脑勺传来剧痛,视线开始模糊。"哎呀,
语微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王思思惊叫着,"妈,快叫救护车!"王雅娟却站在原地没动,
眼神冷漠地看着我。"算了,一个外人而已,死了干净。"我想要张口说话,
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温热的液体从头部流下来,应该是血。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
我听到王思思兴奋的声音:"妈,她死了公司就完全是我们的了!""嗯,
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王雅娟淡淡地说,"她爸那个废物,要不是我王家帮衬,能有今天?
""我王家的钱,凭什么给一个外人?"黑暗中,我想起小时候爸爸抱着我说的话:"语微,
爸爸的公司以后都是你的,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女强人。"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骗了。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时,熟悉的闹钟声在耳边响起。我猛地坐起身,
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
墙上的日历清清楚楚地写着日期——2008年9月15日。十五年前!
我居然回到了十五年前!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王阿姨。那是我对王雅娟的称呼,
因为她总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那么生分。"语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公司那个大客户在等你的方案呢。"电话里,王雅娟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
我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心情复杂到极点。那时候的我才二十二岁,
刚从王雅娟的美容院离职,准备全职投入爸爸留下的公司。王雅娟说公司快要倒闭了,
需要我去救场。我当时信了,觉得自己有责任挽救父亲的心血。现在想起来,
那哪里是什么救场,分明是免费劳力。"王阿姨,我想问一下,
我爸当年创业的启动资金是从哪来的?""这个……"王雅娟顿了顿,
"当然是我们王家借给他的,你不记得了吗?""借了多少?
""这个具体数字我一时想不起来,反正挺多的。语微你怎么突然问这些?"我冷笑一声。
上辈子的我太蠢,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些话。这辈子,我要把所有的真相都挖出来。
第二章挂断电话后,我开始翻找房间里的东西。这间出租屋是我大学毕业后租的,虽然简陋,
但所有重要的文件我都放在这里。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个铁盒子。
里面放着爸爸留给我的所有遗物。一本日记,几张照片,还有一张银行卡。我打开日记本,
爸爸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前:"语微今天七岁了,小丫头说要帮爸爸经营公司。我告诉她,
等她长大了,爸爸的公司就交给她。她笑得特别开心,说要让爸爸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爸爸。
""公司的启动资金来自于卖掉了老家的房产,还有这些年的积蓄。雅娟说她也要投资,
但我觉得还是等结婚后再说。毕竟公司是要留给语微的,外人投资不太合适。"看到这一页,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原来爸爸从来没有接受过王家的投资。原来他一直计划把公司留给我。
我继续往后翻。"语微妈妈去世后,我很长时间都走不出阴霾。雅娟这时候出现了,
她说愿意照顾语微,帮我重新开始。我很感激,也很感动。""今天去律师事务所立遗嘱了。
我把公司和所有财产都留给语微,但在她成年前由雅娟代为管理。
希望雅娟能真的把语微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
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多久。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语微。雅娟答应我,会把遗嘱放在保险箱里,
等语微成年后交给她。保险箱密码是语微的生日。"我的手在颤抖。
原来爸爸真的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王雅娟拿出来的那份遗嘱是假的!我立刻冲出房间,
打车直奔银行。爸爸留下的那张银行卡,我从来没有使用过,因为王雅娟说里面没什么钱。
在银行查询机上输入密码——我的生日。余额显示:2,847,356元。将近三百万!
这笔钱对于2008年来说绝对不是小数目。怪不得王雅娟这么多年来一直拖着不给我,
原来是想据为己有。我马上去了爸爸生前常去的那家律师事务所。"张律师,
我想查询一下我父亲宋建国当年立的遗嘱。"张律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很严肃。"宋**,您父亲的遗嘱确实在我们这里。不过按照他的要求,
要在您25岁生日那天才能启封。"我心中一动:"那王雅娟有没有来查过这份遗嘱?
""有的,就在上个月。她说您马上25岁了,想提前了解一下内容。""那您给她看了吗?
"张律师摇头:"当然没有。遗嘱启封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必须按照立遗嘱人的要求执行。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王雅娟也不知道遗嘱的真实内容,她只是在试探。"张律师,
我能提前启封吗?现在距离我25岁生日只有三个月了。""这个……按照规定是不行的。
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需要用遗产处理紧急事务。
"我想了想:"我父亲的公司现在经营困难,需要**。这算特殊情况吗?
"张律师考虑了一下:"如果您能提供相关证明,我可以向合伙人申请提前启封。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直接去了爸爸的公司。公司名字叫"宋氏科技",
在一栋写字楼的八层。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王雅娟正在和几个人开会。"语微,
你终于来了!"王雅娟看到我,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新的投资人。
"会议桌旁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这是我女儿宋语微,
"王雅娟介绍道,"公司的项目经理,非常能干。"其中一个男人点点头:"王总提到过,
说宋**很有商业天赋。"我冷冷地看着王雅娟:"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儿?
"现场气氛瞬间尴尬。王雅娟尴尬地笑了笑:"语微这孩子就是嘴硬,
其实我们就像母女一样。""是吗?"我走到她面前,"那我想问问,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宋氏科技和投资人谈判?""语微,你在说什么?"王雅娟的脸色变了,
"这些年公司都是我在管理,你怎么能这么说?""管理?"我冷笑,"你有股权吗?
你在工商局的股东名册上吗?"三个投资人面面相觑,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
其中一个问道:"王总,您在这家公司的职位是什么?
"王雅娟支支吾吾:"我是……我是**人。""**人?"另一个投资人皱眉,
"那真正的法人代表是谁?"我站起身:"是我,宋语微。"第三章会议室里陷入死寂。
王雅娟的脸色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揭穿她。"语微,你在胡说什么?
"她强作镇定,"你才刚毕业,怎么可能是法人代表?"我从包里拿出手机,
调出了刚才在网上查到的工商信息。"宋氏科技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宋语微,
注册时间:2006年3月15日。"这是我18岁生日后爸爸为我办理的公司变更手续,
在我大学期间一直是王雅娟代为管理。三个投资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王女士,
您刚才说您是这家公司的决策人,但现在看来情况并不是这样。
""我们需要重新评估这次投资。""如果连基本的股权关系都搞不清楚,
我们很难相信这家公司的管理水平。"王雅娟急了:"你们别听她胡说!她还小,
不懂经营公司,这些年都是我在打理!""我不懂?"我冷冷地看着她,
"那请问这些年公司的财务报表在哪里?银行流水在哪里?税务记录在哪里?
""这些……这些都在财务那里。""财务在哪里?我怎么没见过公司有专门的财务人员?
"王雅娟被问得哑口无言。实际上,这些年公司根本没有正规的财务制度,
所有的钱都是王雅娟一个人在管。三个投资人已经开始收拾文件了。"王女士,
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等你们把股权关系理清楚了,我们再谈。""宋**,
如果您确实是法人代表,请您准备好相关资料,我们希望能和您直接对话。"投资人走后,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王雅娟。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宋语微,你疯了吗?
好不容易来了投资人,你就这么把他们赶走了?""我赶走了吗?"我反问,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我的公司和别人谈判?""你的公司?
"王雅娟冷笑,"这家公司能有今天,全靠我这些年的努力!你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
懂什么叫经营?""那我现在就来经营一下。"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首先,
请您把这些年的财务账目全部拿出来,我要逐项核对。""其次,
您需要立即搬出这间办公室,因为您没有任何职务,不应该占用公司资源。""最后,
您需要向我移交公司的所有资料,包括客户信息、合同文件、银行账户等等。
"王雅娟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过河拆桥!""过河拆桥?"我冷笑,"王阿姨,
我从来没有拜托过您管理我的公司。是您自己主动接手的,现在我要收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我想知道这些年公司的收益去哪里了?""什么收益?公司一直在亏损,
哪来的收益?"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根据我的了解,
公司这几年至少接了二十多个项目,每个项目的利润都在十万以上。这些钱都去哪里了?
"王雅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实际上,这些年她一直在以各种名义转移公司的资金。
要么说是运营成本,要么说是设备投资,反正就是不让我知道真实的财务状况。
"我限您三天时间,把所有账目整理清楚。"我冷冷地说,"否则我就报警。""报警?
"王雅娟冷笑,"你报警说什么?说我辛辛苦苦替你管理公司?""不,说您挪用公司资金,
涉嫌职务侵占。"王雅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手脚,
如果真的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宋语微,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恩将仇报?""照顾?"我甩开她的手,
"您照顾我什么了?让我从初中开始就在您的美容院打工?让我高中毕业就放弃大学?
还是让我免费为您的公司工作这么多年?""这些都是为了锻炼你!""锻炼我?
那您女儿王思思在干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上大学,可以出国留学,可以过优渥的生活,
而我却要从小就承担家庭重担?"王雅娟张口结舌。她知道自己说不过我,索性撒起泼来。
"行,你要收回公司是吧?那我这些年的辛苦费呢?我这些年的工资呢?""辛苦费?
"我冷笑,"好啊,我们来算算账。"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计算器。"按照市场价,
**总经理一年的薪水是30万。您干了8年,应该得240万。""但是,
您这8年里从公司拿走的钱总共有多少,我们也要算清楚。""另外,
您让我免费工作这么多年,我的工资呢?按照项目经理的标准,一年20万,
8年就是160万。""这样算下来,您反而欠我的更多。"王雅娟被我算得头昏脑涨,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第四章王雅娟走后,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我坐在她的位置上,
环顾四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就是我未来商业帝国的起点。上辈子,
我在这里辛苦工作了十五年,最终却一无所有。这辈子,我要让所有欺骗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律师的号码。"张律师,我是宋语微。关于提前启封遗嘱的事情,
我已经准备好相关材料了。""好的,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现在就可以。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张律师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上面贴着火漆封条。"宋**,按照您父亲的要求,这份遗嘱只能在您25岁生日当天启封。
但鉴于您提供的特殊情况证明,我们合伙人会议决定同意您的申请。""不过,
启封过程需要录像存档,并且需要有公证员在场。"我点点头:"没问题。
"公证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士,她仔细检查了封条,确认没有被动过手脚。
"现在开始启封。"张律师小心地撕开封条,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出汗了。这份遗嘱,将决定我的命运。张律师清了清嗓子,
开始念遗嘱内容:"我,宋建国,在身体健康、神志清醒的情况下,立下此遗嘱。""第一,
我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宋氏科技有限公司100%股权、银行存款、房产等,
全部留给我的女儿宋语微。""第二,在宋语微成年前,由王雅娟代为保管相关财产,
但不得擅自处置。""第三,王雅娟如在代管期间有任何违规行为,
宋语微有权随时收回所有财产。""第四,我在建设银行开设的保险箱(箱号B3247),
密码为语微的生日,里面存放着公司的重要文件和我留给语微的私人物品。""第五,
本遗嘱为我的最终意愿,任何与此相违背的文件均为无效。"念完遗嘱,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爸爸真的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
而王雅娟这些年拿出来的那份"遗嘱",根本就是伪造的。"宋**,
您需要这份遗嘱的公证副本吗?"公证员问道。"需要,越多越好。"离开律师事务所后,
我直奔建设银行。保险箱在银行的地下室,需要密码和指纹双重验证。我输入我的生日,
再按下指纹。咔嚓一声,保险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让我震惊。
除了公司的各种证件和合同外,还有一个厚厚的日记本,以及几个装满现金的信封。
我拿起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爸爸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我的小语微,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不在了。""爸爸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所以提前做了很多安排。""首先,爸爸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宋家其实是有祖产的,
在老家有一大片地,现在价值至少上千万。但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连雅娟都不知道。
""地契在保险箱的最底层,等你需要的时候再去处理。""其次,
公司的核心技术资料都在这里。雅娟她不懂技术,所以这些年虽然公司在运营,
但没有什么技术突破。""你从小就聪明,爸爸相信你能把公司做大做强。""最后,
爸爸要向你道歉。我选择雅娟做你的继母,本以为她会好好照顾你,
没想到……如果她真的亏待了你,你不要客气,该要回来的就要回来。""记住,
你是爸爸的女儿,是宋家的传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爱你的爸爸"看完这封信,
我已经泣不成声。原来爸爸早就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
他为我留下了足够的武器来保护自己。我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是时候和王雅娟摊牌了。
电话接通后,王雅娟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语微,你还在生气吗?
阿姨知道今天的话说重了,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王阿姨,您先不要说话,听我说。
"我的语气很平静,"我刚才去了律师事务所,看到了我爸的真实遗嘱。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现在我给您两个选择,"我继续说道,"第一,
您主动把这些年拿走的钱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第二,
我去法院起诉您伪造遗嘱、侵占财产,您自己承担法律后果。""您有24小时的时间考虑。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第一个电话是王思思打来的。"语微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妈?她这些年照顾你多不容易,
你怎么能恩将仇报?""照顾我?"我冷笑,"你妈照顾我什么了?让我从小打工赚钱?
让我放弃学业?还是让我免费给她工作?""那也是为了锻炼你啊!你看你现在多能干,
这都是我妈的功劳!""是吗?那我问你,这些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上大学,
可以出国留学,而我只能在美容院洗头?"王思思被问得哑口无言。"语微姐,
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那么清楚呢?""一家人?"我差点笑出声,
"你妈昨天还说我是外人呢。怎么现在又成一家人了?""你……你就是想要钱对不对?
我妈给你钱还不行吗?""不是我想要钱,是你妈拿了不该拿的钱。""那你想要多少?
十万够不够?""十万?"我被她的天真逗笑了,"你觉得十万能买我这些年的青春吗?
""那你到底想要多少?"我报出了一个数字:"八百万。
"电话那头传来王思思的尖叫声:"八百万?你疯了吗?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没有?
那你妈这些年买的那些房子、车子、珠宝都是哪来的?""那些……那些是我妈自己赚的!
""自己赚的?她一个美容院老板,能赚八百万?"王思思说不出话来。实际上,
王雅娟这些年的确买了不少东西,都是用我爸公司的钱买的。她还给王思思买了一套房子,
说是嫁妆。这些加起来,至少值八百万。第二个电话是王雅娟打来的。"语微,
我们见面谈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好,还是在公司吧。"一个小时后,
王雅娟出现在我面前。她明显一夜没睡,眼圈发黑,精神萎靡。"语微,我想问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淡淡地说,"这不过分吧?
""可是这些年我也付出了很多啊!""您付出了什么?""我照顾你啊!""照顾我?
"我冷笑,"您照顾我的方式就是让我从十三岁开始打工赚钱?让我放弃大学?
让我免费为您工作十五年?""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家里困难……""困难?"我打断她,
"困难到可以给王思思买房子?困难到可以出国旅游?困难到可以买奢侈品?
"王雅娟被说得脸红。"那些钱……那些钱是我自己赚的。""用我爸公司的钱赚的吧?
"我拿出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这是我昨天整理出来的公司财务记录。您看看,
这些年您以各种名义从公司拿走了多少钱?"王雅娟看着那些资料,脸色越来越白。
"办公用品费用:每月5万。您知道吗,一般公司的办公用品费用每月最多5千。
""差旅费:每月3万。公司根本没有那么多出差需求。""设备维护费:每月2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