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尾蛇的手下,虽然凶悍,但在悍不畏死的清洁工面前,根本不够看。他们可以打倒一个,
但立刻会有第二个补上来。这些怪物没有痛觉,不畏惧死亡,唯一的指令就是向前,
撕碎眼前的敌人。响尾蛇本人,也被两个清洁工缠住。他用枪打爆了一个的头,
但另一个已经扑到了他身上,张开黑洞洞的嘴,咬向他的脖子。“啊——!
”惨叫声响彻黑市。许念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一个女王,检阅着她的死亡军团。
她甚至没有亲自出手。我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我知道,从今天起,
我和许念,再也无法回头了。我们成了所有幸存者眼中的异类,公敌。很快,战斗结束了。
响尾蛇和他所有的手下,都变成了地上冰冷的尸体,或者正在被清洁工啃食的食物。
那些被许念控制的清洁工,在没有新的指令后,又恢复了那种漫无目的的游荡状态。
许念转过身,走向我。她眼中的纯黑色,慢慢褪去,变回了灰色。她看到我脸上的伤,
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程老师……你受伤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我没事,
皮外伤。”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我知道,控制那些清洁工,
对她来说,消耗也很大。“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带着……它们?”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眼神有些迷茫,
险……我很难受……然后……然后我就跑出来了……它们……它们就跟着我……”我明白了。
是一种共情,或者说是精神链接。当我遇到致命危险时,会**到她。而她的情绪波动,
又能影响到周围的低级清洁工。她是一个……蜂后。而那些普通的清洁工,是工蜂。
这个发现,让我既兴奋,又担忧。拥有这样的力量,她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但同时,
也会让她成为所有人觊觎的目标。“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说。黑市里已经空无一人。
但很快,消息就会传出去。会有更多,更强的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拉着她,
准备返回我们的储藏室。可刚走两步,许念突然停了下来。她看着地上,
响尾蛇那把做工精良的左轮手枪。她走过去,捡了起来。她把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好像在研究一个新奇的玩具。然后,她把枪,递给了我。“程老师,”她说,“用这个,
保护自己。”我接过枪。冰冷的金属质感,沉甸甸的。我看着她。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了。她正在用她的方式,保护我。我们回到了储藏室。
我帮她检查了身体,确认她没有受伤,只是消耗过度,精神很疲惫。她很快就睡着了。
我看着她沉睡的脸,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太危险了。
我必须找一个新的,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我拿出那张旧地图。这是一个城市的完整地图,
上面有很多标记。我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地方。城市边缘的一个独立的,
废弃的气象观测站。那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最重要的是,地势很高,易守难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