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贺强苏晴小说老婆是个扶弟魔,车祸住院,我亲手拔了氧气管!完整章节

发表时间:2025-11-07 16:5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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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贺强,年薪百万,一线城市企业高管,却活得像条狗。房贷、车贷、女儿的奶粉钱,

还有一个无底洞般的岳父岳母家。妻子苏晴,一个完美的“扶弟魔”,

将我的心血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她那不成器的弟弟。当她车祸住院,

我拿着准备救命的五十万工资卡,却发现余额只剩9块8!那一刻,我笑了。

我亲手“拔”掉了她的氧气管,放弃了这场无望的“治疗”。当寄生虫失去了宿主,

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一章:午夜的催命来电午夜十二点,

我刚在书房改完明天会议要用的PPT。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冷水。

我叫贺强,三十五岁,在深城这家国内顶尖的科技公司做到了部门总监,

年薪税后勉强过百万。在外人看来,我是标准的成功人士,有房有车,家庭美满。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活得有多累。这套位于市中心的三居室,每月房贷三万。

那辆为了“门面”买的宝马X5,每月车贷一万二。三岁女儿哆哆的国际幼儿园,

每月学费八千。再加上家里的日常开销,我每个月的薪水,几乎月月光。而这其中,

最大的一个窟窿,来自我的妻子苏晴,以及她那“嗷嗷待哺”的娘家。

苏晴是我们合作公司的一名财会,长得漂亮,性格温柔,

当初追她的人能从公司门口排到地铁站。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娶回家。婚后,

她辞了职,当起了全职太太。起初,我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直到我发现,我的工资卡,

成了她娘家的提款机。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苏瑞,今天创业要十万,明天谈恋爱要五万,

后天跟人打架了要赔偿三万。每一次,苏晴都会梨花带雨地跟我说:“老公,那是我亲弟弟,

我不能不管他啊!”她的父母,更是把我们当成了养老金。今天说老家房子要翻新,

明天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大医院检查,每一次张口,都是几万几万地要。我不是没反抗过。

但每一次,都会以苏晴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和我为了家庭和睦的妥协而告终。“老公,

我爸妈养我不容易,我们现在条件好了,孝敬他们不是应该的吗?

”“我弟弟他只是运气不好,等他成功了,一定会报答我们的!”这些话,

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我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驴,拉着这个沉重的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就在我喝完那杯冷水,准备去看看睡梦中的女儿时,我的手机,发疯似的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皱了皱眉,这个时间,多半是骚扰电话。但我鬼使神差地,还是接了。

“喂,请问是贺强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焦急的女声。“是我,您是?

”“我是苏晴的朋友王曼丽!不好了,贺强!我们……我们从清远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

苏晴她……她伤得很重,现在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嗡!

我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在哪个科室?!”我回过神来,

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急诊!抢救室!”我甚至来不及换掉身上的睡衣,

穿着拖鞋就冲进了电梯。深夜的城市,道路空旷,我把车速飙到了一百八十迈,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苏晴,你千万不能有事!虽然她是个“扶弟魔”,

虽然我们之间有过无数次争吵。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儿的妈妈。赶到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在抢救室门口,看到了同样头上缠着纱布的王曼丽。

“贺强!你可算来了!”她看到我,哭着扑了上来,“都怪我!我不该拉着小晴去自驾游的!

回来的路上,一辆大货车突然失控……”“她怎么样了?”我打断她,

死死地盯着抢救室那亮着的红灯。“医生说……说情况很不好。颅内出血,

多处骨折……还在抢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我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如果苏晴没了,哆哆怎么办?她才三岁,

她不能没有妈妈。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

神情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我立刻冲了上去:“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病人失血过多,虽然暂时稳住了生命体征,但颅内出血非常严重,

形成了大面积的血肿,压迫了脑干。现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那……那要怎么办?”我声音颤抖地问。“必须立刻进行开颅手术,

清除血肿。”医生看着我,表情严肃,“但是,手术风险极高,成功率不到三成。而且,

费用非常昂贵,前期手术费和后期的ICU费用,至少需要五十万。家属,

你们要尽快做决定。”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心头。

但我没有丝毫犹豫。别说五十万,就是一百万,只要能救苏晴的命,我也要拿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对医生说:“做!医生,马上安排手术!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救活她!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你先去把住院手续和费用办一下,我们这边立刻准备手术!

”我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缴费处跑去。我的主工资卡里,存着我今年刚发的五十万年终奖,

本来是准备提前还一部分房贷的。现在,正好能救苏晴的命。我跑到缴费处的ATM机前,

插入了那张我无比熟悉的银行卡。输入密码。查询余额。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然而,当屏幕上跳出那一串数字时,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以为我看错了。我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屏幕上,那串黑色的,

冰冷的数字,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余额:9.82元。九块八毛二?我的五十万呢?

我的五十万年终奖呢?!第二章:九块八毛二的讽刺我站在ATM机前,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声音,缴费窗口的叫号声,病人家属的哭泣声,

护士匆忙的脚步声,在这一刻,都离我远去。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数字——9.82。怎么可能?我一个月前,

才亲手将五十万的年终奖,存进了这张卡里。这张卡,是家里的主卡,所有的开销,

房贷、车贷,都从这里出。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只剩下不到十块钱!我颤抖着手,

又操作了一遍。查询明细。屏幕上,一笔笔触目惊心的转账记录,像一把把尖刀,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三天前,转账十万元,收款人:苏瑞。五天前,转账十五万元,

收款人:苏瑞。一个星期前,转账二十五万元,收款人:苏瑞。苏瑞!苏瑞!又是苏瑞!

那个我恨不得亲手掐死的,蛀虫一般的小舅子!短短一个星期,他竟然从我这里,

掏走了整整五十万!而苏晴,我的妻子,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甚至是她亲手,

将这笔准备用来还房贷的救命钱,转给了她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弟弟!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片段。我想起前几天,苏晴抱着我的胳膊,撒娇地说:“老公,

我弟弟最近想跟朋友合伙做个项目,还差一笔启动资金,

你看……”当时我正忙着一个重要的项目,随口回了一句:“让他自己想办法,

我们哪还有钱。”我现在才明白,我随口的一句拒绝,根本没用。她早就打定了主意,

直接从我的卡里,把钱转走了!她甚至,连招呼都懒得跟我打一声!在她心里,我这个丈夫,

我这个家,我们那个才三岁的女儿,难道就比不上她那个败家子弟弟吗?!一股难以抑制的,

冰冷的怒火,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傻子,

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我辛辛苦苦,在外面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熬夜加班熬到心悸,

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成了她拿去讨好娘家的资本!而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努力赚钱,

就能撑起这个家。可这个家,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它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

在不断地吞噬着我的血肉,我的尊严,我的一切!“先生?先生?您还缴费吗?

后面还有人排队呢。”收费窗口的护士,不耐烦地催促道。我回过神来,

拔出了那张比我的脸还干净的银行卡。我转过身,看到不远处,

那个给我下达了病危通知的医生,正焦急地朝我这边张望。他的眼神,仿佛在说:钱呢?

快交钱啊!再不交钱,你老婆就没救了!救她?用什么救?用我这卡里剩下的,

九块八毛二吗?还是说,让我现在去下跪,去借高利贷,去卖血卖肾,凑够那五十万,

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然后呢?然后等她康复了,再继续伙同她的家人,

把我的骨髓都吸干吗?去他妈的!我凭什么要救她?!一个丝毫不把我和这个家放在心上,

为了补贴娘家,连救命钱都敢挪用的女人,她凭什么,要我倾家荡产去救她?!这些年,

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股滔天的怒火,在燃烧到极致后,

反而奇异地,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决绝的冰冷。我的脸上,

慢慢地浮现出一丝悲伤。是的,悲伤。一种发自内心的,对这段失败的婚姻,

对我这几年小丑般的人生的,巨大悲伤。我拿着那张银行卡,一步一步地,走回到医生面前。

他看到我,急切地问:“贺先生,费用办好了吗?我们这边可以马上安排手术了!

”我看着他,眼眶慢慢地红了。我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医生……”“对不起。”“我……我没钱。”第三章:亲手“拔”掉氧气管“没……没钱?

”医生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贺先生,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您太太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每一分钟都可能……”“我真的没钱。

”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绝望。我举起手中的银行卡,苦涩地笑了笑,

“我所有的积蓄,都在这里了。可是……可是……”我没有说下去,

只是用一种极度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一个事业有成,开着宝马住着豪宅的中年男人,

在妻子命悬一线时,却拿不出手术费。这副场景,足以让任何一个旁观者,为之动容。

我看到,医生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质疑,慢慢变成了同情和惋惜。“贺先生,

您……您再想想办法。跟亲戚朋友借一点,

或者……我们医院也可以帮您申请一些临时的救助基金,

但是那个流程很慢……”“来不及了。”我闭上眼睛,两行“悲痛”的泪水,

顺着我的脸颊滑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用!是我没本事,赚不到足够的钱……是我,

救不了她……”我蹲下身,抱着头,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发出压抑的,困兽般的呜咽。

我的演技,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些同情、惋惜的眼神,让我心中那股冰冷的快意,愈发强烈。苏晴,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选的路。这就是你为了你的好弟弟,亲手断送的,你自己的生路。

就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姐!我姐怎么样了?!

”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烟酒味和廉价香水味,冲了过来。

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我的好小舅子,苏瑞。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老人,

自然是我的岳父岳母,苏建国和刘芬。他们一家三口,终于赶到了。“你是家属?你姐夫呢?

”苏瑞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粗声粗气地问。小护士被他吓了一跳,

指了指蹲在地上的我。“贺强!**蹲在这里哭丧呢?我姐呢?!”苏瑞冲过来,

一把将我从地上薅了起来。我抬起头,用一双通红的,充满了“悲伤”的眼睛看着他。

“医生说……小晴她……她不行了……”“放屁!”苏瑞一巴掌就想扇过来,

但看到周围都是人,又硬生生忍住了,“医生怎么说的?是不是要钱?要多少钱?

你赶紧去交啊!你不是年薪百万吗?还差这点钱?”他说话的语气,理直气壮,

仿佛我给他姐姐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钱……”我惨笑一声,将那张银行卡,

递到了他面前,“钱,都在你这里啊。”苏瑞看到那张卡,愣了一下,

随即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说,“这张卡里,我五十万的年终奖,一个星期之内,全被你转走了。现在,

里面只剩下九块八毛二。你告诉我,我拿什么,去救你姐?”苏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而一旁的岳父岳母,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色大变。“贺强!你胡说八道什么!

”岳母刘芬尖叫起来,一把将苏瑞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我们家小瑞什么时候拿你钱了?你别是自己舍不得给你老婆花钱,

想把脏水泼到我们家小瑞身上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是!”岳父苏建国也帮腔道,“我们把女儿嫁给你,不是让她跟你吃苦的!

她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心思计较这点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看着他们一家人这副颠倒黑白,丑恶的嘴脸,我心中最后一丝对苏晴的怜悯,

也消失殆掉了。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畅快地笑了。“好,好,好。”我连说三个好字,

“既然你们这么有情有义,这么爱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姐姐。那这五十万的手术费,

就由你们来出吧。”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缴费窗口。

“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转身,

再次走到了医生面前。我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医生,

谢谢您。”“我……我们家属商量过了。”“我们,放弃治疗。”这句话,我说得很大声。

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苏瑞一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放弃治疗。这四个字,像四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医生震惊地看着我。苏瑞一家,更是目瞪口呆。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做得这么绝。在他们眼中,我应该是那个任劳任怨,打不还手,

骂不还口,无论他们怎么压榨,都会为了家庭和睦而选择妥协的,窝囊废。可惜,他们错了。

那头任劳任怨的驴,在被抽干了最后一滴血后,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

是一头挣脱了所有枷锁,即将开始择人而噬的,恶狼。“贺强!你敢!

”苏瑞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嘶吼着朝我扑来,“你敢不救我姐,我他妈杀了你!”我没有动。

旁边的医院保安,立刻冲了上来,将他死死地按住。“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苏瑞疯狂地挣扎。而我的岳父岳母,则瘫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杀人啦!

女婿不救女儿,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啦!”“天理何在啊!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整个医院大厅,因为他们,变成了一个嘈杂的菜市场。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

没有丝毫的波澜。我对着还在震惊中的医生,再次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医生,

请为我的妻子,办理放弃治疗手续。”“我,作为她的合法丈夫,

亲手为她‘拔’掉那根续着她性命,也续着我痛苦的,氧气管。”第四章:人死债消,

你们算老几?苏晴最终还是死了。在我签署了放弃治疗同意书后不到三个小时,

医院就宣布了她的死亡。当我从医生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死亡证明时,

我的内心,竟然没有一丝的悲伤,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这段长达七年,

如同噩梦般的婚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而苏瑞一家,则彻底疯了。

当他们得知苏晴的死讯时,他们没有流一滴眼泪,第一反应,是冲上来,要跟我拼命。

“贺强!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姐姐的命来!”苏瑞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如果不是被两个保安死死架住,他恐怕真的会扑上来咬我。“贺强!你这个天杀的!

你会有报应的!”岳母刘芬,用她那尖利的指甲,想来抓我的脸,嘴里喷出最恶毒的咒骂。

岳父苏建国,则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我们苏家,跟你没完!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这出荒诞而又可笑的闹剧。“杀人凶手?

”我扬了扬手中的死亡证明,“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她是死于车祸造成的重度颅脑损伤。

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报应,”我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我觉得,

你们的报应,已经来了。”“你……你什么意思?”苏建国厉声问道。“什么意思?

”我笑了,“意思就是,苏晴死了。我跟你们苏家,最后一丝关系,也断了。”“从今天起,

你们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你们的房子,你们的吃穿用度,

你宝贝儿子的‘创业基金’……所有的一切,都跟我贺强,再无关系。”“你们的天,塌了。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他们滚烫的愤怒之上。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最可怕,

也最现实的问题。苏晴,他们家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提款机没了。而我,

这个提款机的实际控制人,要跟他们彻底切割。刘芬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苏建国的咒骂,

也停了下来。苏瑞的挣扎,也变得无力。他们三个人,

用一种惊恐而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不敢相信,那个平日里对他们百依百顺,

甚至有些“窝囊”的女婿,会突然变得如此冷酷,如此决绝。“贺强!你不能这么做!

”刘芬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的语气,从刚才的泼辣,瞬间变成了一种哀求,

“小晴可是你老婆啊!她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啊?”“是啊,贺强,”苏建国也放软了姿态,“我们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小瑞他……他还小,不懂事……”“一家人?”我冷笑一声,

“在我妻子命悬一线,我拿着空空如也的银行卡,求你们救她一命的时候,

你们跟我谈过‘一家人’吗?”“在她弟弟把她救命的五十万全部转走,你们还反咬我一口,

说我舍不得花钱的时候,你们跟我谈过‘一家人’吗?”“现在,人死了,债没了,

你们倒想起来,跟我攀‘一家人’的亲戚了?”“我告诉你们,晚了!

”“从苏晴把那五十万转走的那一刻起,在我贺强心里,她就已经死了。我们这个家,

也已经散了。”“至于你们,”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以后,是死是活,是去要饭,

还是去街上卖艺,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们,算老几?”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们那一张张由青转白,由白转紫的脸。我转身,走向太平间。我还要去,

处理我“亡妻”的后事。至少,这最后一点体面,我还是愿意给她的。不为她,

只为我那才三岁的女儿,哆哆。我不想让她以后知道,她的母亲,

死后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我为苏晴,安排了一场体面的葬礼。我没有通知太多的人,

只请了一些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和同事。灵堂里,哀乐低回。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抱着女儿哆哆,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接受着来宾的慰问。哆哆还小,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怯生生地看着妈妈的黑白照片,小声地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摸了摸她的头,

柔声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旅行,要很久才能回来。”我的心中,没有悲伤。

我的岳父岳母和苏瑞,也来了。他们没有像在医院那样撒泼,

而是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特别是刘芬,跪在灵堂前,哭得呼天抢地,

仿佛真的失去了挚爱的女儿。我知道,他们是演给别人看的。他们想用这种方式,

来博取同情,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果然,吊唁结束后,在场的亲戚们,开始“劝说”我。

“贺强啊,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一个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

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晴虽然走了,但她爸妈还在。以后,你可得替小晴,好好孝顺他们啊。

”“是啊是啊,”另一个附和道,“还有小瑞,你可得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好好照顾。

以后他出息了,也能帮你分担分担。”听着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圣母”言论,

我差点笑出声。就在这时,苏瑞走了过来,他眼睛红肿,看起来“悲痛万分”。“姐夫,

”他哽咽着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老是找你要钱。

我姐她……她也是太疼我了。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替我姐,好好孝顺爸妈的。”说得真是比唱的还好听。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为人,我差点就信了。我看着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到。“你是不是觉得,你姐死了,我这‘姐夫’,

就该养你们一家老小一辈子?”苏瑞的表情一僵。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打着为你姐‘尽孝’的旗号,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

从我这里拿钱?”“我告诉你,苏瑞。你想多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A4纸,

扔在了他面前。那是银行的转账流水单。“这是你姐,在过去一年里,转给你的所有钱。

一共,一百三十二万。”“这里面,有我给她买车的钱,有我准备还房贷的钱,

有我准备给哆哆上学用的钱,还有……她这次出事的,救命钱。

”“我只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叔叔阿姨,”我环视全场,朗声说道,“你们谁家的女婿,

是这么当的?你们谁家的弟弟,是这么‘坑’姐姐的?”“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

”“苏晴的死,我贺强,问心无愧。”“从今往后,苏家的人,苏家的事,与我贺强,

再无瓜葛!”“人死,债消!”整个灵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话,

和我手中的证据,给镇住了。那些刚刚还在劝我“大度”的亲戚,此刻都闭上了嘴,

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苏瑞和他那两个戏精父母。苏瑞一家,则彻底傻眼了。他们没想到,

我竟然会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把这最难堪的家丑,给抖了出来。他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看着他们这副窘迫的样子,心中,只有无尽的冷漠。这,

只是一个开始。第五章:撕破脸皮,谁也别想好过葬礼,

在一种极其尴尬和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苏瑞一家,几乎是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他们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仿佛在说:贺强,你等着,我们跟你没完。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对于寄生虫来说,失去了宿主,

就等于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试图重新吸附到我身上。

但我不在乎。既然脸皮已经撕破,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的我,

已经不是那个为了家庭和睦而委曲求全的窝囊废了。处理完苏晴的后事,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那辆宝马X5给卖了。这辆车,是当年苏晴哭着闹着要买的。她说,我作为公司高管,

没有一辆豪车,出门谈生意会没面子。可实际上,她自己开的时间,比我还多。

她经常开着这辆车,载着她的那群狐朋狗友去逛街,去喝下午茶,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而我,每天挤着地铁上下班。我把车卖了七十多万,还清了剩下的车贷,

手里还多了三十几万的流动资金。然后,我辞掉了家里的保姆,请了一个长期的病假。

我决定,亲自来照顾女儿哆哆。这三年来,我忙于工作,忙于应付苏晴娘家的各种破事,

陪伴女儿的时间,少之又少。现在,我只想把我所有的爱,都补偿给她。

我每天给哆哆做她喜欢吃的卡通早餐,送她去幼儿园,下午接她放学,陪她去公园玩滑梯,

晚上给她讲睡前故事。哆哆虽然还小,但她能感觉到爸爸的变化。她变得比以前更爱笑,

更黏我。每天晚上,她都会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一口,奶声奶气地说:“爸爸,

我最爱你了。”每当这时,我都会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的生活,

在失去了那个“扶弟魔”妻子后,非但没有变差,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温馨。

我的世界,终于只剩下了我和女儿,简单,而又纯粹。然而,苏家的人,

很快就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天下午,我正陪着哆哆在小区的花园里堆沙子。

苏瑞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黄毛青年,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我。“贺强!”苏瑞指着我,

恶狠狠地说,“**的长本事了啊?敢在葬礼上,让我们家丢那么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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