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厉总,你的真心我共情了》 在线阅读<<<<
阴沉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铅灰色的云层厚重得仿佛随时会砸落下来,
将这座被财富与权力堆砌得光鲜亮丽的城市彻底压垮。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暴雨将至的黏腻水汽,闷得人胸口发慌。
圣心大教堂那扇沉重的橡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发出滞涩的**。
苏清浅穿着那身价值不菲、却冰冷得如同枷锁的定制婚纱,独自一人,
踏进了这片被无数奢华鲜花装点得过分绚烂的空间。洁白的玫瑰、馥郁的百合,
香气浓烈得近乎霸道,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却只让她感到一阵阵反胃的眩晕。
没有欢快的婚礼进行曲。只有教堂深处管风琴奏出的低缓、沉重、几乎带着哀悼意味的乐音,
在空旷高耸的穹顶下幽幽盘旋,每一个音符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红毯尽头,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身姿挺拔,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礼服衬得他肩宽背阔,
气场凛冽如出鞘的寒刃。他独自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拒绝融化的冰山,
隔绝了周遭所有的喧嚣与浮华。他没有回头,没有对新娘哪怕一丝一毫的期待。
他存在的本身,就是一道无声而冰冷的界限——苏清浅知道,这条红毯的尽头,
等待她的不是幸福,而是一个名为“替身”的囚笼。宾客席上传来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像一群令人厌烦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啧,正主林薇薇死了才多久?
这就急着找个赝品摆家里了?”“可不是嘛,瞧瞧那鼻子眼睛,硬生生照着整的吧?
厉总也真狠得下心…”“林家那个林梦柔才是真可怜,亲姐姐的位置被个冒牌货占了,
听说气得都病了…”“嘘——小声点!厉总听见了可不得了!
”那些刀子般的目光和毫不掩饰的议论,隔着空气狠狠扎在苏清浅**的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冰冷的麻意。她挺直了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脊背,
下巴微微抬起一个倔强的弧度,强迫自己忽略那些淬毒的视线,一步一步,
朝着那座名为“厉寒”的冰山走去。每一步,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都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回响。她看到了坐在前排贵宾席上的厉母。那位保养得宜的贵妇人,
此刻正用一种审视货物般的挑剔眼神上下扫视着她,嘴角抿成一条刻薄的直线,
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与厌恶。苏清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闷闷地疼。
她走到厉寒身边,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气息,
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神父庄严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厉寒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苏清浅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厉寒终于缓缓转过头。
他的视线落在苏清浅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终年不化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温度,
没有任何属于新婚丈夫应有的温情。只有一片漠然,
以及一种穿透了她皮囊、直直看向另一个人的、令人心头发冷的审视。他薄唇微启,
吐出两个字,清晰、冰冷,不带一丝波澜:“愿意。”那两个字,像两枚淬了冰的钉子,
狠狠凿进苏清浅的耳膜,又冷又硬。她甚至觉得,那目光掠过她精心描绘的眉眼时,
停留的并非是她苏清浅,而是在透过她,努力拼凑着另一个早已逝去的灵魂的轮廓。
神父的目光转向她,带着程式化的祝福:“苏清浅女士,你是否愿意…”“愿意。
”苏清浅抢在神父冗长的誓词前,飞快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怕再慢一秒,
自己会忍不住转身逃离这荒谬的一切。仪式简单潦草得如同走过场。
没有交换戒指时深情的凝视,没有新郎亲吻新娘的甜蜜环节。当神父宣布礼成的那一刻,
厉寒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转身,迈开长腿朝着侧门走去,
那扇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窥探的目光,也隔绝了苏清浅。
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这华美而冰冷的祭坛前。雨终于落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教堂高耸的彩绘玻璃窗上,
蜿蜒流下的水痕扭曲了外面阴沉的天光,像一张张无声哭泣的脸。
苏清浅独自站在空旷的圣坛前,身后是无数道含义复杂的目光,
身前是那扇紧闭的、象征着丈夫离去的冰冷木门。
昂贵的婚纱裙摆沉重地拖曳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繁复的蕾丝和璀璨的水晶钉珠,
此刻只像一层华丽的枷锁,勒得她透不过气。空气里浓郁的花香混合着雨水的潮湿土腥气,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
指尖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
试图用这尖锐的疼痛来压制胸口那股几乎要将她撕裂的闷痛和巨大的、无所适从的屈辱。
泪水在眼眶里疯狂地打转,视线一片模糊。不能哭,苏清浅,至少不能在这里哭。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哟,新娘子一个人在这儿演什么苦情戏呢?
”一个娇柔做作、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刺破了苏清浅强撑的平静。苏清浅猛地吸了一口气,迅速眨掉眼中的水汽,
扶着冰冷的圣坛边缘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
林梦柔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小礼服裙,脸上妆容精致,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款款走近。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在苏清浅身上来回剐蹭。
“啧啧,”林梦柔绕着苏清浅走了一圈,目光挑剔地扫过她苍白的脸和微红的眼眶,
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这身婚纱,可是厉寒哥当初为姐姐量身定制的呢。你穿着……呵,
真是委屈了它,也委屈了我姐姐在天之灵。”她刻意加重了“姐姐”两个字。
苏清浅的手指在身侧蜷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强迫自己直视林梦柔那双写满恶毒的眼睛,
声音因极力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林**,今天是婚礼,请你注意言辞。”“注意言辞?
”林梦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掩着嘴轻笑出声,眼底却一片冰冷,“苏清浅,
你鸠占鹊巢,抢了我姐姐的位置,霸占了厉寒哥,还让我注意言辞?你配吗?
”她猛地凑近一步,压低的声音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声,“别以为穿上婚纱就能变成凤凰!
你永远只是个赝品,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厉寒哥看你一眼,
都是因为你身上那点可怜兮兮像我姐姐的影子!明白吗?”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鞭子,
狠狠抽在苏清浅心上,将她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撕扯得粉碎。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凉。
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林梦柔满意地看着苏清浅瞬间褪尽血色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将手中的礼盒硬生生塞进苏清浅怀里,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喏,新婚礼物。
祝你们……百年好合?”她拖长了语调,笑容甜美而恶毒,“对了,厉寒哥让我转告你,
”她故意停顿,欣赏着苏清浅瞬间绷紧的神情,“他在书房等你。一个人,
好好‘参观’一下你未来要‘生活’的地方。”说完,
林梦柔像是完成了一件极其愉悦的任务,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踩着高跟鞋,
摇曳生姿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串清脆又刺耳的哒哒声。苏清浅抱着那个冰冷的礼盒,
仿佛抱着一个烧红的烙铁。她站在原地,许久,才迈开灌了铅般的双腿,
朝着那扇象征着厉寒私人领地、此刻更像龙潭虎穴的书房门走去。沉重的红木房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