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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禾微垂眼眸,语气淡淡:“你也知道东北医院差,我的腿只能在京市治疗,再说是你把我推下火车造成我骨折,你应该负责。”
宋建英无言以对,恨得牙痒痒:“这些都不是你的实话吧!你想跟我抢安毅?”
“我还有机会吗?”,黎书禾抬头直视她:“从你抹黑我的那刻起,我就已经被他厌恶了,他不会再要我的。”
说着,黎书禾扬唇一笑:“姐姐,该我问你,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宋建英把嘴唇都咬出血了,恨得直想挠花黎书禾那张脸,明明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怎么看黎书禾都比她漂亮。
但此时此刻,宋建英不得不稳住她,语气软了下来:“阿禾,妈妈没了,可爸爸还在,他是一军之长,威望甚高,你也不希望替嫁的事情泄露出去,让爸爸难堪吧?”
黎书禾目光幽深。
当年她虽然跟了妈妈走,但爸爸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姥姥姥爷不说,但她也知道,她一个下放的罪人能在纺织厂当女工,也是拖了爸爸的福。
黎书禾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你放心吧,等我腿好一些就走,绝不会破坏你和安毅的......婚姻。”
话虽这样说,可宋建英压根不信她。
吃晚饭时,硬是把她从床上拖起来,让她瘸着腿,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安毅面前。
“阿禾,你和安毅见过,不知道该叫什么吗?”
黎书禾死死捏着筷子,指节都泛了青色,好不容易压住想哭的冲动,轻轻唤出那两个字:“姐夫。”
安毅冷淡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专心照顾宋建英吃饭。
而宋建英仿若斗胜的母鸡,昂着脖子笑得春风得意,一口一个谢谢老公,顺便甜蜜喂菜。
两人你来我往,郎情妾意。
黎书禾仿佛度日如年,每吃下一口,都好似在她的心上划下一刀,混着鲜血,她将所有委屈悉数咽下。
满满一碗饭,味如嚼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
放下碗筷,她便起身离开:“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安毅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收回眼神时,视线却停留在黎书禾挑出并放在桌上的生姜丝上面。
他不禁皱起眉头,觉得这一幕眼熟极了。
只是没等他细想,宋建英就掰过他的脸不开心质问:“怎么?见妹妹比我好看,动心了?”
安毅无奈一笑,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将她抱个满怀。
“说什么胡话!在我心里你最好看,就是天仙下凡也比不过你去!”
宋建英被哄开心了,抬起下巴凑上嘴唇。
一整晚,两人房间的动静就没有消停过。
黎书禾住在书房里,墙壁不隔音,听得清清楚楚,饶是她死死堵住耳朵,那些声音还是拼命的往她耳朵里钻。
只要一闭眼,两人情动时的模样便浮现在脑海......
她蒙着被子,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早就浸湿了枕头。
安毅的闷哼声越来越大,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冲刺。
黎书禾听着声音,只觉得浑身发紧,不能言明的地方热的厉害,对安毅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她终是忍不住,手指向下摸索,伴随着安毅的声音,唇齿间缱绻缠.绵的念着他的名字,脑海炸开烟花。
待喘.息平静下来,心底的不甘彻底压制不住,她想对安毅讲出全部真相!
然而想法仅是闪过,下一秒便听到安毅对宋建英说:“明天给**妹租个房子养伤吧,我不喜欢她。”